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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七章 撈出一個是一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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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兒難辦。”

  趙父和夏愛國聽到開門聲,都止住了對話,看向來人。

  夏愛琴進了廚房喊了聲“爹”之后,又指了指飯菜:“我這就給您熱飯去。”

  趙父出聲制止:“不了,在老朋友家吃過了。愛國你跟我進屋。柱子媳婦,你收拾了吧。”言外之意就是,你先別跟著了。

  “叔,您說吧。我到現在都還沒鬧明白咋回事兒呢。當時被抓時,我也沒在跟前兒。”

  趙父費勁巴力地拖鞋上了炕,拿過一邊他常蓋的褥子遮住了腿,才開口告知道:

  “你們旁邊有個村兒叫張家和屯,那里知青多。這不都返城嘛,他們村兒名額有限。

  嗯…有那么個女知青叫文秀,她托人找關系這些細節就不說了,總之就通過別的…男人,認識了你那大侄子。

  本來是想拖你那侄子給你大哥一塊手表,據你大哥的交代,他沒要、拒絕了。后來也不知道咋整的,咱都是男人應該懂,你那大侄子就犯了錯誤。

  這文秀也屬于為了回城豁得出去的,有那事兒了,可卻回不了城,人家就給你大哥連同你侄子告了。就這么地,昨晚連夜審訊的。”

  趙父沒等夏愛國開口時又補充了一句,補充得很隱晦:

  “按理說不至于現在就給看管起來,尤其你大哥啥東西都沒收,壞就壞在那知青在你大侄子后面又認識了個…人,管這個的。挺出力的。你懂吧?”

  夏愛國被夏文氣得雙手使勁撓了撓頭皮:“就這樣的侄子。我就應該給他腿兒打瘸了!跟家白養著!”

  趙父拍了怕夏愛國的肩膀:

  “這咱都自己家人,我也就不和你藏著掖著了。安安他大舅那塊兒,咱使使力還成。

  我那老戰友也說了,可能回去這個大隊書記是不能成了!可人能放出來比啥都強!還有點兒手續方面的事兒。待會你就和柱子去接,我讓你嬸子在家多做點兒好的,壓壓驚。你們都先回這,別回村,咱再研究研究。”

  夏愛國聽完一愣,剛才那么說可以,可真把侄子扔那地方徹底不管了、他又做不到:“我那侄子呢?”

  趙父搖了搖頭:“那女的是撐死膽大那伙的。她說是強迫。兩面都沒啥證據。孩子小太蠢啊,問啥都承認,承認在一起了,估計是在里面嚇到了。所以說麻煩啊!

  再議吧。我緩緩的。待會再出去一趟。我那老戰友退伍后在那沒干幾年就退下來了。現在和管事兒的雖然能說上話,可不夠力度啊!”

  “趙叔,你為我們家這些事兒、這些年。唉!我都擱心里記著。這就夠難為您老的了,愛琴和我說了,您這一輩子沒求過誰,為了我家大冷天的,腿也…”

  趙父心里滿意,可開口說話態度卻嚴厲:

  “都一家人說啥兩家話!誰還沒個難處!這是大坎兒,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安安他大舅那我保證沒啥大事兒了,我那老戰友也真是盡了力,就是你侄子那…咱都得想招啊!

  最好公安那面,市公安那面,從上往下找人。上面一個電話問候下來,下來準保慌,等待會兒柱子回來也問問他。”

  趙父想隱晦地提醒夏愛國,你咋就不尋思找找自己的女婿呢?那都東北這一片的,人家那交友廣泛,不說別的,他手底下有出息的退伍兵,多半都在武警公安這個部門。

  看出來夏愛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個有背景的人,趙父再次加了一句:

  “咱老百姓跑斷腿兒都不一定能解決的事兒,要是找對了人啊,人家只是一句話的事兒。畢竟咱知道你那大侄子并沒有真強迫那知青啊!但得能有辦法的人,咱都得找。”

  夏愛國本來正在茫然中,慢慢眼神聚焦,和趙父對視。他明白了,趙父這是提醒自己要找女婿了。

  在夏愛國心中,他只把葉伯煊當女婿,女婿該是啥樣就是啥樣,他當老丈人的也得有那個樣兒。不能拖兒女后腿。可侄子要被人狠咬一口咬到蹲監獄的程度了。

  這年頭,強迫婦女,那不是蹲幾年長教訓的事兒。一輩子都得被毀了。前些年甚至有很多都沒回來的…

  梨樹村里的夏老頭,離開家時和老太太說了一句和夏大伯無關的話:“咱家人丁不旺啊!”

  夏老頭坐著牛車帶著鄭三彩給拿的一百塊錢走了。

  外面飄雪了,趕牛車的要不是和他有老交情,人家都不愛出門。

  想到這,夏老頭嘆了口氣,走完這一遭,大兒子再保不住村書記的位置,以后啊,擱村兒里,別人更得見人下菜碟了。

  這次鄭三彩也沒用夏老頭多廢話,她給錢時只說了一句:“爹啊,文兒…文兒…這是玲子的地址,你也去找找。”

  幾句話說得夏老頭直皺眉。

  鄭三彩怕了,經過時間流逝的干熬,她現在只求人沒事兒。什么之前怕花錢、怕給玲子添負擔更怕被婆家人瞧不起等等想法,此時都抵不上丈夫和兒子的安危。

  “老大啊!”夏老頭先上前一步。仔細瞧會發現他的手在抖。

  夏老頭、夏愛國,以及夏愛琴和趙鐵柱都站在外面等著夏大伯。

  而此時的夏愛華,看起來人老了不止十歲。見到父親和弟弟妹妹以及妹夫時,老淚縱橫。

  夏愛琴縮著胳膊拽了下棉襖袖子擦眼淚,上前一步道:

  “大哥啊,你家咋總出事兒,你還讓不讓我們好了!”

  夏愛琴嘴上不饒人,可看到夏大伯那慘樣,她比誰哭的都厲害。

  夏愛華喃喃道:“我沒有,我沒收錢。都是文兒啊,我生了個孽子!爹啊,他咋整啊?”

  夏大伯出口就罵著恨著孽子,可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孽子的情況,隨著傾訴,情緒越顯激動。

  夏愛國把臉轉向一邊。

  夏老頭被夏大伯帶動的情緒起伏也很大,聲音哽咽:“老大啊,你沒教好他啊!沒教好…”

  趙鐵柱扶住夏老頭的胳膊,抬頭對夏大伯說:“大哥,先別想孩子的事兒了,我爹就這么大能耐了,能保住你都不錯了。現在就看看那知青能不能吐話了。咱先回家說,別站大道上了,人來人往的不好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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