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邪皇 二九九章 心生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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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九章心生悔意
2016年07月19日12:39
大戰已熄,丹王府內一片狼藉。敖丹懸立空中,目含恨火的看著對面二人。
“安國公他這般作為,如此倒行逆施,必有后悔之日!”
許褚毫不在意,嘿嘿的笑,目里殺機閃爍。心想等以后后悔,總比現在受辱而退的強。
這丹王府對武陽之爭,或者真有中立坐視之意。可僅僅不認金冠玄鳥旗這一條,就不是安國府能夠容忍的。
此刻他心里,也是真有著殺念。時隔半刻,他二人氣力都已恢復了不少,反倒是宛水龍王敖丹,身負毒傷,一時半刻無法盡數驅除。麾下的幾個大天位,幾乎就被孔宣斬盡殺絕,剩下的那些人,其實已再難為患。
在這時候再翻臉動手,二人勝算極高、至少要高過于先前。
不過孔宣是一諾千金的性子,在敖丹主動毀諾之前,并無翻臉之意。此時微一抬手,就從他的小虛空袋內,取出了一片水光纏繞的黑色甲片,將之彈向了敖丹方向。
“空口無憑,還請立誓!除了丹王府日后奉主公之命以外,日后亦再不得與我安國府為敵。”
“竟是水祖之殼?”
敖丹將那片黑色甲片接過,眼中頓顯詫異之色,而后又冷笑出聲:“貴府還真是準備周全。”
孔宣不說話,只用那雙略帶迷幻色澤的鳳眼,靜靜的看著對面。目中殺機隱伏,同時右手再次握住了那五色翎刀。
對手不愿應命的話,那就只有再戰一場。
“也罷,這次就如了你等之意何妨?”
敖丹一聲暗嘆,心想這輸都輸了,此時再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益?自取其辱而已。
今日他自己雖不懼,可一旦再動起手來。此間的諸多部屬,只怕都將被這孔殤斬殺殆盡!
勢不如人,如之奈何?
“聽好了!本王今日以元神精血為祭,向水祖真武立誓。從此之后,只需現安國公在世一日,本王及丹王府所有部從,就絕不與安國府為敵并奉安國公之詔,所有懸掛金冠玄鳥旗者,吾與部從都退避三舍。若違此約,我敖丹必精血虧敗,元神五衰而死!”
當話落之刻,那真武的龜殼甲片,就化成了一道細小的黑色水液纏繞而上。敖丹并不抵抗,任由這水滲入身軀,在它的心臟之前,逆鱗之上,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印記。
孔宣瞇起了眼,冷冷看著敖丹。而這位丹王府之主,宛水龍王也是毫不相讓,目含冷意的與孔宣對視。
他方才的誓言中,確實是留了些首尾,可難道等現在的安國府滅亡之后,他還需受這誓言挾制不成?
需知水祖真武之誓,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違逆,他需為此,付出極大代價。
孔宣也終究沒有翻臉,轉身就走:“王爺好自為之!若敢違約,后果自負。”
“本王素來一言九鼎!”
那敖丹一聲冷哼,可接著卻又眼現遲疑之色:“今日之言,還請二位暫時守口如瓶!”
丹王府重創,他自己身受毒傷,必定會引來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窺伺。他需一些時間緩沖,更丟不起這個臉面。
放縱屬下羞辱安國府的使者,卻被對方打入門來,連殺數位得力部屬,自身也幾乎戰死。
此事傳出,必使他敖丹,成為妖界笑柄。
“我二人可以不說,可你手下那些人卻不一定。”
許褚也同樣隨著孔宣轉身離去,不過口里卻哂笑著:“為他人火中取栗至此,王爺你獨此一家。”
他其實搞不懂,這敖丹為何要拒絕金冠玄鳥旗。哪怕想要維持中立,也與安國府的金冠玄鳥旗毫無沖突。只需哪邊強,就往哪邊倒就是了,做個墻頭草也沒什么不好。
可這位卻極其固執的,一定要遵守之前與武陽嬴氏的約定,更放任部下對他二人羞辱,真是不知所謂
而一想及此事,許褚就不免心中恨恨。
也虧得是有孔宣在,根本就不懼那座五行陣法,否則今日他二人,多半就只能灰溜溜的返回,使安國府顏面大失。
“剛才就不該停手,直接斬了這頭蠢龍多好?”
他剛才還沒打過癮呢!兩人一共才交鋒了二十次左右,眼見那敖丹中毒之后,身體漸漸虛弱,孔宣卻應了敖丹之言,雙方停手罷戰。
其實在那刻,以他二人之力,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將敖丹殺死誅滅的。這條老龍的速度不是太快,與他旗鼓相當。而孔宣的五色幻刀,也正能克制敖丹的云龍隱與諸般術法。
那家伙沒有云龍現的話,想要逃脫不易。
“也不是不可,然而敖丹若死,這宛州河道必陷亂局,非國公大人所愿見。”
孔宣隨口解釋著,他到底是帝辛麾下大將。盡管對這時代還不怎么熟悉,卻依然能夠明辨時局,知取舍輕重。
這丹王府存在,嬴沖就可通過敖丹,控制住陽江沿岸的局面。可若敖丹死了,陽江沿岸的幾位玄天境大妖,必將蜂擁而起,爭奪這空缺的王位。
那時的情形,就是由武陽嬴一家控制,變成了宛州諸多世閥各自趁機插手,最后誰也控制不住。其中也包括了嬴沖,必將對這宛州水道戰亂之局束手無策。
或者最終能壓制下去,可最后吃虧的,只會是安國府,所以投鼠忌器。
“且你我即便殺死他,也必定是身負重傷,一身元力都將耗盡不可。龍族垂死之搏,非同小可,說不定還要死上一人。到那局面,只會便宜了別人”
說到這句,孔宣又冷冷掃望了前方一眼。自從離開解縣之時,他就一直感覺,身后似有人在跟隨。
而能夠瞞過他靈覺感應之人,要么是有著特殊的靈器秘法在手,要么就是身具權天修為。
這才是他今日停手之因,心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而被孔宣這么一說之后,許褚亦微微一驚,虎目中微現精芒,向四面八方掃望著:“是有人窺伺?情理之中,我猜一定是湯神昊與屠千鳥這二人之一!也說不定是嬴棄疾。”
孔宣卻無興趣,身化五色光芒,驀然又沖霄而起。他二人已經在這丹王府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該趕去下一處了。
這陽江之上,雖以丹王府獨大,可也不是沒有不服敖丹的勢力。這些人物,他們也同樣需招呼到。
而此時那丹王水府之內,敖丹驀然口中吐出了一抹腥臭黑血,借此將體內的毒素,強行逼出。
可這黑血雖吐出來,敖丹的臉上,卻依然透著衰敗之色,體內仍還有余毒未盡,甚至已滲入骨髓,需得數十日抽絲剝繭,才能將之一點點消除。
“傳孤之命,我丹王府上下自封兩月之期,所有部屬,不得孤之允可,絕不得外出。另請好友丹陽師來此,助本王修復護府之陣,”
這句話道出,周圍諸妖卻都神情怪異,其中一位白面男子出面凝聲道“殿下,武陽嬴那邊,只怕不好交代?還有這次九鯉等兄弟之死,此等血海深仇,從此就不管了?”
“孤才立誓言,爾等就欲將孤推入萬劫不復之境?”
冷冷看著眼前部從,直到見諸人臉上現出了愧色,敖丹才無奈的揮了揮手:“孤知你們在埋怨,可今日孤若不停手,你們這些人,都會死絕在那孔殤之手。真以為他的五色幻刀,真有力盡之時?那人身具五行之翼,元力無窮無盡,你們這些人都死絕了,他也仍會在全盛之時,除非有特殊的法門克制。”
此言道出,在場的諸人,都不由再次一驚,這才知敖丹停手罷戰的真正因由。
再回思之前,那孔宣數刀斬出之后,一身氣元卻反而是進入鼎盛狀態。一些修為高超者,亦是面色變幻不定,額現冷汗。
那時其他人可能察覺不到,他們卻能夠感應。這天地間的五行之靈,確實都在朝孔宣匯聚。
且他們身下的這座五行衍水陣,也成為對方的助力之一,反過來為對手所用。
原本他們是想著,哪怕拼上這條命,也要使那尊五色神甲當場隕落,以報眾兄弟之仇。可如今想來,卻是自己太天真了。
在場殘存的十八名天位,對那人而言,也不過就是十八記五行幻刀而已。
思及此處,眾人又覺心中羞愧不已,知曉自己等人,確成了丹王的拖累。
“至于武陽嬴,我等如今連命都保不住了,哪里還能顧得上他手中的把柄?”
說完這句,敖丹的目光,就含著嘲諷之意,看向那水府之外。他能感應,那時的嬴棄疾分明就在附近,卻偏不敢現身,真是無膽鼠類!畏懼虞云仙,竟然怕到了這個地步!
如有這位相助,丹王府何至于損傷慘重至此?恰應了那許褚之言,自己為其火中取栗,真是瞎了眼睛。
既是如此,也怪不得他倒向嬴沖。嬴棄疾要想憑那把柄發難,那么他們丹王府反戈一擊又何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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