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邪皇 一二四章 咸陽黑市(求訂閱求月票)
咸陽城里一片喧鬧的時候,嬴沖卻已帶著張承業等人,偷偷從安國公后門溜了出來。(ww.qiu.c起筆屋)此時因城內三處大火之故,城內已經宵禁,大量的禁軍兵丁開始在街上巡守。
不還這時就顯出了他把張承業帶出來的必要性,以這位在皇宮藏身數十年都未被人察覺的手段,輕輕松松就可避開那些巡街的兵丁。
幾人在咸陽城那縱橫交錯的巷道里穿行,直到張承業與初至咸陽的九月快要被繞暈的時候,終于來到一面城墻前。
眼見前方無路,嬴沖卻將下水道的柵欄一掀,跳入了進去。張承業與九月有些錯愕不解,不過前面張義嬴月兒幾個,已經隨著嬴沖入內。沒奈何,二人只能跟上,可當進入之后,才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個藏在地下的街道。
兩旁都是燈火通明的店鋪,商品琳瑯滿目,空氣也還算清新,并沒有腐臭的味道。街上的行人則是形形色色都有,有的氣勢兇悍,有的身形魁梧,有的則是打扮奇形怪狀,還有人一身珠光寶氣。
“這是何所在?”
張承業疑惑的掃了一眼四周:“為何這些店鋪,要開在這里?”
這句話才剛問出,張承業目光就已定住,在他的眼前,赫然是一家兵器鋪。里面不但擺滿了各種強弩重兵,甚至還有幾十尊等階不一的墨甲羅列其內。
這都是違禁之物,按照大秦律法,私售重兵墨甲,輕則二十年流刑,重則斬首,好看的小說:!
“是黑市,咸陽城里最大的黑市!整個大秦國內,最無法無法的所在。哪天我嬴沖要是當權,一定把這里給抄了!”
嬴沖走在這街道上,肆無忌憚的說著。這話引得附近的行人,還有那些店鋪里的伙計掌柜們怒目而視。
不過當望清楚說話的人之后,大多數人都是一笑置之,甚至有幾位還笑著回應,紛紛與嬴沖打著招呼。
“原來是安國公到了,失敬失敬!”
“我等都是見不得光的人,不敢上門恭賀,失禮了!還請國公大人見諒。”
“國公大人貴安,我這里才剛從泰西之地進了些貨回來,其中頗有幾件是國公大人往日喜歡的,不知國公大人可欲入內一觀?”
“國公大人這話說的好!似這等違反亂禁之地,還是早些封了為妙。”
“安國公真好大的志氣,可那也得你真有一天能掌國政啦!”
“別當真,他這話已經說了四年!”
“我聽說最近國公大人情形不妙,昨日才吃了京兆府尹的閉門羹,今日怎就有暇至此?”
這些人有的語含親熱,有的挑釁輕蔑,嬴沖卻一概都懶得理會,只朝這些人胡亂擺了擺手,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后面九月左右看著,不禁柳眉微蹙,她身前乃一國之主,自然是厭惡這種藏污納垢的所在。張承業則是嘖嘖稱奇之余,又神情嚴肅。食人之祿,忠人之事,他現在好歹也是繡衣衛供奉御使,吃著朝廷的飯碗,加上性情沉穩保守,在這地方也不自在。
只有嬴月兒有些歡喜,蹦蹦跳跳的,時不時的這邊看看,那邊逛逛,好奇心十足。
張義則是看著前方那兩人若有所思,這張承業可算是府里的老人了,擔任內監副總管已有三年之久。可這位在安國府內一直都是邊緣人物,到底是何時開始與嬴沖這么親近,他完全不知。而且無論舉止動作,都與以前有些不同,氣質也很不一樣,似如淵潭,深不見底。
至于那位名叫‘九月’的少女,則更是出現的突兀。今日那謹身堂的大門開時,此女就出現在了嬴沖身后。可他明明記得,嬴沖那大門緊閉之前,里面根本就空無一人。
且只憑感應,她就知此女的實力不凡。
“到了!”
來到整條黑市中最偏僻的一處店門前,嬴沖大踏步走了進去。入門之后,張承業等人卻又是一陣錯愕。
發現這里不止地方偏僻,可能也是所有門店中賣相最差,也最顯破敗的一間。不但周圍墻壁斑駁發霉,天花板滿布蛛絲,就連角落里的灰塵也堆了差不多有一寸厚。
這里的貨物也讓人奇怪,殘破的法寶,缺了一角的符箓,斷裂的兵器,缺了弦的弓弩——里面竟然是沒一件真正完整的東西。
而這偌大的店面里別無人在,一個伙計都沒有,只有一位帶著單片眼鏡的三旬青年,正端坐在一張書案前,一邊吃著面餅,一邊看著手里的書本。神情是說不出的悠閑自得,整個人也透著一股濃郁的書卷氣,與這店里的氣氛格格不入。
嬴沖自然看都沒有看那些破爛一眼,而是直接走到這青年面前。他先是在這位的眼前揮了揮,卻見此人毫無反應。顯然是正在思索著什么,已經神游物外了。
嬴沖微微一笑,然后捉狹的把書案上的醬湯與硯臺換了個位置。這青年卻渾然不覺,猶自滋滋有味的沾著墨汁吃著,滿嘴涂得烏黑都不自覺。
望見此景,不但張承業為之莞爾,那九月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聲如銀鈴,也終于將這青年驚醒過來。他先是茫然不解的看了幾人一眼,然后感覺到口里的味道不對,連面‘呸呸’幾聲,又用面湯漱口。好不容易緩過來,立時破口大罵。
“嬴沖你個王八蛋,老子好不容易幫你把那些東西買來,你就是這么戲弄我?”
此時這青年的儒雅氣質已經蕩然無存,而諸人這時才發現這家伙看的并非是書,而是一本賬冊。
嬴沖聞言,則是精神微振:“東西來了?貨在哪里?”
不過那青年卻不應聲,仍舊一雙眼怒瞪著嬴沖。
嬴沖無奈,只好道:“好好好,是我錯了。萬山我對不住你,過些天我請你去勾欄巷,要最好的清倌人陪酒。”
一說起勾欄巷,嬴沖就想起了花月樓,那已經被他包了三個月的林依語。
可自從回京后,嬴沖就再未去過。他現在已經后悔了,后悔自己為啥就定那么久的時間。不過當初他也是真沒想到,自己真能恢復武脈,承爵安國府。本來那花月樓,是被他當成臨時的落腳地。
又想道自己真夠無情的,這些天不但沒想過林依語一絲一毫,居然還想著要將在她身上花出的錢拿回來。男人果然是沒一個好東西——
“別我說跟你們四個廢物似的,我沈萬三從來不喜喝花酒!”
沈萬山冷冷一哼,不過既然嬴沖已經到了歉了,他也就不為已甚。哼哼卿卿的轉身入了后面庫房。
“這位是誰?”
張承業對此人還有這間店面都頗為好奇:“他開的這間店,不怕賠錢?”
他看這黑市頗為繁華,前面那些店面都生意不錯,加上貨物來路不正,多半能日進斗金。
而張承業雖不知這黑市是如何成形,如今又屬于哪方勢力管轄,可卻能想見,要在這座黑市里開下這么一間門店,想必代價不菲。
“這人名叫沈萬山,我們大秦國內,排名前五的私鹽販子。”
嬴沖隨口介紹著:“這處店面,其實是他與人接頭之地,所以賺不賺錢無關緊要,只要呆在這黑市之內,他就不用擔憂自己性命。不過別看他這店是破了些,可其實不虧的。可說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看是否有識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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