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丘先生。”一個年輕人吃了面之后,桌面上放了一堆的零錢,然后對著他聳了聳肩膀,“我們就只有這么多了,總之…很謝謝你。”
丘豐魚看著他不說話,他的身邊還站了兩個人。他認識這三人,是大衛伯金的朋友。很顯然,他們并不是那種自顧自己的人。
那年輕人被丘豐魚看的有些尷尬起來了,就強笑了笑:“我們是大衛的朋友,知道你為他做了很多…”
“他和你說什么了?”丘豐魚皺起眉頭看著。
“不,不,不,別誤會,他什么也別說,只是說很感激你,讓我們來代他說一聲謝謝。如果這是秘密,我相信就算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說出來的。”那人趕緊解釋。
“好吧,這件事情就這樣,我沒有幫他什么。”丘豐魚將那一把零錢抓在手里,亂糟糟的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三個人很感激的點點頭,轉身句要走。
“嘿,等等,伙計,你叫什么?”
和丘豐魚說話的那個年輕人一愣,然后就看了看丘豐魚,發覺他正望著自己,就趕緊說道:“戴維斯,哈利戴維斯。這兩個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他們的名字…”
“我只問了你的名字,再見,伙計,有空就過來吃面。”丘豐魚肚子和他說。
年輕人臉上一喜,馬上又變得尷尬起來:“如果…如果我有錢的話,我會過來的…我保證…”說著他豎起了自己的手。
丘豐魚點點頭,不再理他。
哈利戴維斯笑了笑,推開門離開了。趕上了走在前面的兩個伙伴。
這個年輕人有點兒意思。丘豐魚嘴角歪了歪。既然大衛能夠放心的將事情交給他去辦,說明這家伙起碼還有點兒義氣,也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大嘴巴。
“當心這些家伙,別招惹他們。”布里特湊過來,對著丘豐魚說。
“謝謝,你是個好人。”丘豐魚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和柯芬怎樣了?”布里特說道。
“我和柯芬?我和柯芬怎么啦?噢…我的天,你不會是在想…不,不,這不可能。”丘豐魚恍然大悟的指了指布里特。
“和艾麗莎有聯系?”
“是的,我們有時候聯系。拜托…喬什,別這么八卦,別搞得和女人一樣的讓人覺得你很娘。”丘豐魚對著他攤開手,就端過他面前的碗就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丘豐魚清閑下來了,于是就將收銀機里的錢一把把的抓出來,開始清點。數了一遍,放進兜里,準備去開車兜風。
在德州,如果你想要兜風的話,完全可以沿著公路在一望遼闊的地方飛馳。但是丘豐魚最多也就會只在去帕索的那段路上。
“前面的車輛,你已經超車了,請靠邊停車!”
在從帕索市回來的路上,丘豐魚被一輛警車從后面追趕著,然后被迫靠行駛,如果是在烏克蘭,丘豐魚一多半是不會鳥這些警察的。
“好了,雙手放在腦后,對,趴在車旁,兩腿叉開…別試圖反抗…”一副手銬銬住了丘豐魚,然后將他的身體翻過來。
“噢,拜托,阿莉兒,別這樣,我剛才沒有超速…我知道臨界點在哪里…別這樣對我,除非你對我有意思…”丘豐魚不放過調戲柯芬的機會。
“閉嘴,叫我柯芬警官!”柯芬笑著,又松開了手銬,然后對著他說道,“怎么樣?德州的生活看起來很愜意,吸D麻了?開車這么快?”
“是的,我吸了,要不要過來聞聞我的嘴巴?”丘豐魚將嘴巴湊過去。
“見鬼,滾蛋吧,別讓我看到你再超速了!”柯芬有些惱羞成怒。
丘豐魚笑嘻嘻的說著:“遵命,柯芬警官。”說著,還對著她行了一個美式軍禮,吹了一聲口哨,這才上車,一溜煙的走了。
柯芬似乎沒有以前嚴肅了。之前她是絕對不會開這樣的玩笑的。她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現在偶爾和丘豐魚來點這樣刺激的玩笑。
這種變化是丘豐魚很樂于見到的。
晚上丘豐魚去了酒吧,他的車就停在了西爾莎的車庫里,然后步行去的。在酒吧里,他看到了那個哈利戴維斯。他和他的朋友們在一起。
他看到了丘豐魚坐在吧臺上,朝著他看過來,就笑著沖著丘豐魚舉起了酒杯。丘豐魚也朝著他舉杯示意。然后轉過頭來,喝了一口伏特加。
“聽說你將那個姑娘趕出來了?你有什么毛病?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好醫生。”布瑞金神神秘秘的湊過來,對著丘豐魚說道。
“別招惹我,你知道后果的。”丘豐魚懶得理會他。
果然布瑞金就不再說了。丘豐魚喝了一杯,然后就看到一個姑娘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對著柜臺里的布瑞金說道:“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加冰塊的,要很冰的那種。”
“是的,美女,很樂意為你效勞。”布瑞金對美女表現的比較賤。
丘豐魚看了看那個女孩子:“你到了法定年齡了嗎?”
女孩斜著眼睛,瞟了丘豐魚一眼,對著他豎起了中指,然后接過布瑞金遞過來的酒,一口就喝干了。然后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布瑞金繼續往里面加酒。
好吧,這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丘豐魚不說話了。既然他們不怕警察,那么自己又何必插一腳呢?
就在這時候,丘豐魚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艾麗莎,就笑著將耳機帶上,然后接通了手機。
“嘿,艾麗莎!”
“嘿,豐魚,你那邊很吵,你是在布瑞金的酒吧里嗎?”艾麗莎一眼就分辨出這個嘈雜的地方就是布瑞金的酒吧。
“是的,你知道的,每天我會來這里喝一杯。等我攢夠了錢,就去洛杉磯。我喜歡那地方。”丘豐魚隨便就開始吹噓了,反正隨便說又不要錢。
“好吧,其實來洛杉磯,你只需要路費就夠了。”艾麗莎也知道這家伙有些胡說不靠譜,“你后面的女孩是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噢,該死!”丘豐魚一回頭,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子縮回去的頭。
“好吧,再見,丘,看來你過得很好。”那邊的艾麗莎似乎有些生氣了。不等丘豐魚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完美!”那個女孩打了響指,對著回過頭來瞪著她的丘豐魚得意的笑著,“嘖嘖嘖,看來你的小情人已經生氣了。這會花費你不少時間去哄吧?”
丘豐魚覺得和一個小姑娘生氣沒什么意思。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門口的街道邊站著一個人,正在抽煙。
這個人丘豐魚見過,就是那個女孩一起的男子。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很精明能干。丘豐魚推開門出來,他本能的朝這邊看過來,看到了丘豐魚,就對著他點頭微笑。
丘豐魚也對著他點點頭,想了想,還是走過去說道:“你…是那個女孩子的父親?”
男子明顯的猶豫了一下,這才笑道:“她闖禍了?”
“不,她只是在喝酒。如果她沒有到年紀的話。你最好去制止她。或許…這才是一個父親該干的事情。”丘豐魚說著就往前走。
“非常感謝,我會的。”男子點點頭,目送著丘豐魚離開。然后將煙頭仍在地上,使勁的踩了踩。
在丘豐魚離開后一個小時,女孩才帶著醉意出現在了門口,那個男子馬上就想起扶她,卻被女孩子推開了。
“滾蛋,臭男人,別想占我的便宜。”女孩憤憤的說了一句,“將我送到這鬼地方來,該死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女孩說著,說著,忽然就背靠著一根路燈柱子,慢慢的滑下來,坐在地上,將頭埋在兩只手里,“嗚嗚”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