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行天下 第六章：談話
生死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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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諾
隨著神魂道入侵青海，青海的科技解禁到了飛空戰艦，能量武器，核聚變反應堆這個層次，隨著神魂道青海方面軍的毀滅，科技解禁卻并沒有就此回落，事實上，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次科技解禁的原因，不過既然科技解禁了，那么自然就要利用起來了。
作為太古時代，好吧，這個時代的人稱其為統一政府時期的繼承者，這個時代的人類可不是七海時代那樣……呃，怎么說呢……無知？弱智？
總之，就在神魂道青海方面軍毀滅之后，就在郝啟的觀察之中，周邊的一切都在進步和改變中，比如新的家電，比如城市重建中的一些中大型載具，再比如郝啟就親眼看到十幾個普通人，在空地上不停商量，然后隨意用石頭在地上作圖，再然后他們就用一堆破舊零件加器材造出了一個大型挖掘機來……好吧，類似挖掘機一樣的載具。
作弊了吧？這是作弊了吧！？
事實上，之后郝啟看了一些這個時代學校里的書籍，以及教育方面的書籍，城市里圖書館的書籍之類，雖然這個時代科技禁止暗示存在，但是并不是說明科技就被徹底趕絕了，繼承自太古時代的人們，依然還在傳遞著太古時代的科技知識，比如，號稱大學生的郝啟，他看到小學六年級的書籍時就差點睡著……
總之，他和眾多武者搭乘的是飛機，而且是比地球二十一世紀更加先進的可懸浮飛機，直接飛行著前往出事的那個州，一路上這些武者都在請教著郝啟各種武功方面的問題，郝啟也基本上是有問必答，不過他的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此行上。
自神魂道青海方面軍決戰之后，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青海的武者們在舔舐自己的傷口，重建自己的門派駐地之類，青海的民選政府則由幸存下來的原政府官員們重新建立，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但一切又顯得那么不正常。
要知道雖然只是神魂道青海方面軍，但是其實力已經足以碾壓武者集團，至少明面上來看就是如此，而整個方面軍的毀滅，居然讓黑海的神魂道總部沒有什么反應，無論是援軍，還是新的方面軍完全都沒影，甚至連一點信息都沒有，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再加上東城的消失，青海武者們也都有了一些各自的猜測，許鐸甚至也私底下里和郝啟談過相關的事情，無論是許鐸也好，許薇也好，還是別的武者們也好，他們對于東城的猜測都只有一個……科學家，確切的說，是藍海武者委員會的科學家，或者至少是某個科學家派出的人員。
對于這個時代的所有人來說，無論是武者也好，還是神魂道也好，又或者是數量最多的普通人也好，科學家三個字對他們來說都是如雷貫耳，那幾乎已經是被神話了的傳說。
作為前統一政府時期，幾乎是站在人類最頂端的存在，科學家這三個字本身代表的就是人類最巔峰的力量，在那個時代，雖然任何職業的社會價值都已經被肯定，但是科學家的價值是尤其的被肯定，就仿佛是世間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科學家最為平等一樣。
那怕是經歷過了大破滅，經歷過了統一政府的消失，但是科學家的影響力依然是毫不衰退。
與郝啟想象的不同，這個時代的武者，或者說至少是站在最頂尖的內力境武者，他們對于科學家的存在其實是有一定認識的，他們也知道作為實力遠遠弱于神魂道的武者集團，之所以能夠占據除白海和黑海以外的海洋，其原因就是站在他們身后的大科學家數量最多。
“……其實我想說的是，當時你干得可是過火了一些。”許鐸與郝啟的那一段談話，在許鐸沉默了許久后，這才說了這些字眼。
許鐸并沒有等到郝啟的回答，他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和你說這些還尚早，畢竟你渾渾噩噩這么久，滿腦子心思估計都是龜雖壽吧？但是我卻不得不說……無名，你要記住，作為階層，我們武者階層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時代所決定的，而非是力量所決定，這本質上其實就已經代表了某些東西，我們武者階層是無根之木……”
出乎郝啟的預料，許鐸其實知道得比他所預料的要多得多，該說不愧是繼承自太古時代文明的人嗎？那怕是隨便一個武夫，都知道這樣的社會哲辯問題……
“任何一個階層的存在，其基礎應該是力量，或者說其存在的價值，那怕是奴隸階層，也符合這一條，因為奴隸階層的數量眾多，以及其存在能夠為奴隸主創造價值，這兩點本身就是力量，我并非是唯力量論，但是我所說的力量應該是本質論才對，而我們武者階層，是因為時代而決定存在，而非是力量而決定存在，一旦時代產生了變化，我們武者階層就可能瞬間消失，瞬間崩塌。”
說到這里，許鐸臉上滿是憂慮，他搖了搖頭說道：“關于這個問題，其實不光是我，有許多武者都有同樣的憂思，這方面你可以多看歷史書，自前代統一政府失落，大破滅，科技禁止暗示，以及在這之后的人口增長，科學家數量的極度削弱，再一次大破滅的威脅等等，迫使大科學家們做出了妥協，而妥協的結果就是我們武者階層的誕生，但是大科學家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整體，所以才有了神魂道的誕生，而我們在追求武者進階，這其實就是期望給我們武者找到存在的根基，本質上的力量。”
“但是在你之前，我們一直沒有找到，在你之后……我則開始擔心這力量。”
許鐸說到這里時，他又沉默了許久，這才繼續說道：“同樣作為一個階級，作為這宇宙中所有本質力量的具現與代言人，科學家體系本質是超脫性與普遍性的，這點那怕我是武者也絕不會否認，可以這樣說，科學家本質上代表了最為先進的生產力，也代表了最為先進的人類未來，但是同樣的，雖然只是零星傳言，可是科學家也沒有否認……大破滅的爆發，很可能就是科學家的鍋，所以科學家同樣是一柄雙刃劍，而顯然他們自己也察覺到了這樣的事實，再加上我剛剛提到的種種時代特征，在這個時代，我們武者才應運而生，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是在科學家允許的范疇下的階級誕生。”
、“武者進階的力量遠超越我的想象，甚至超越了我十倍百倍的想象，我可以問一下嗎？當時那股力量，是你的全力嗎？不要哄騙我，告訴我實話，無名。”許鐸問向了郝啟道。
“……不是。”郝啟只能夠如此回答，他不想哄騙自己的養父。
“……恐怕連你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使用吧？”許鐸苦笑著道：“那么我給你一個忠告……不，應該是勸告，對你的，對武者進階的，對武者未來的……”
“身正……而道直……忠于人類……忠于武者階級，以及……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或者武器吧，無名，除非第二名武者進階出現，否則……”
后面的話，許鐸并沒有說出來，而郝啟也并沒有去詢問，彼此之間似乎有某種默契，那是唯一一次這樣的談話，郝啟相信，這也是最后一次類似的談話……
郝啟閉著眼睛，他正在回憶這一段與許鐸的對話，其中有太多的東西存在，原來這個時代的武者并不是如他所認為的那樣閉塞，相反，他們可能知道得比他認為的還要多，而科學家……
真不知道遠古時代到底是如何降臨的了，那怕真出現了第二個武者進階，郝啟也敢肯定絕不是他這樣的等級人類，戰力也絕不可能有他這樣的強大，在這種情況下，外有神魂道，內有大科學家，還有一個號稱唯一保存了太古時代精華的白海軍團，處于這個時代最為弱勢的武者，到底該如何解決這一一的強敵，最后創造出接近太古時代輝煌的遠古時代呢？那個號稱內力滿地走，內氣不如狗，只有真氣才能夠抖一抖的武者傳奇時代呢？
就在這時，郝啟猛的睜開了雙眼，他對旁邊的機師說道：“打開艙門，我發現敵人了。”
機艙里的眾人都愣了一下，機師立刻啟動了艙門開啟按鈕，同時對郝啟說道：“大師，這是懸浮式降落傘，你……啊！”
所有人愣神之中，他們就看到郝啟直接跳出了艙門，一個個愣頭愣腦的看著，其中好幾個人直接被嚇得叫了起來。
我的神啊，這里可是有上萬米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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