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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這第一層賭場,衛兵們就搜羅出一萬五千多兩、白花花的現銀。
“這些錢大部分都是賭徒們自帶的,而且還只是今兒一天的流水額。二樓還有妓、院,如此大量的現金流水,沒有金庫肯定周轉不開來。天啦,這個扈三簡直就是我的財神爺。”
唐葉想完,激動得血脈噴張,臉上肌肉一抽一抽。
郭自在連忙送來一條熱氣騰騰的毛巾,大聲道,“唐爺,您擦把臉。扈三這次跑不了!”
唐葉接過用這條白色羊絨毛巾蹭蹭臉,果然發現上面有些血水,這些都是剛才郭自在砍人時贈送的小禮物。
忙完后,唐葉笑道,“老郭,多了你這樣的一個幫手,以后這種事情也省得我親自動手了。走走走…下面留兩個兄弟,其他人隨我上樓吧。”
打鐵要趁熱,唐葉迅速又帶人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格局與一層就截然不同了,每個房間都獨立門戶,蜿蜒迂回,就像是來到了格子間,唐葉目光一掃,這里完全就是個溫柔鄉,各種姿色妖嬈,形體曼妙的女子走來走去,她們一個個都只穿著透明的針織薄紗,隱私之處,昭然若揭。
“咿,這些女人見到我,居然面不改色?奇怪!”
唐葉心中狐疑起來,按理說這些女人看到自己帶兵闖入,應該一哄而散尖叫著奔跑出去。或者。領頭者畏懼武力,乖乖把錢交出來才合乎常理啊!
“兄弟們,小心一些。”
張二狗收到命令后,立刻吩咐刀營戰士提高戒備程度,默默動用了狼襲篇的布陣方法。
不怕怒波行海,就怕陰溝翻船。
這就是唐葉的辦事風格。
郭自在依舊跟在唐葉身后,提醒道,“主公,我總感覺這里陰森森的,這些女子似乎會武學,要么我抓一個過來問問。”
在陽關城時郭自在稱呼唐葉為葉義公,但來長天城后他就開始改變稱呼了,唐葉現在的地位和舊時不能同日而語,如何稱呼,怎么稱呼,都意味著不同的心態。
所以郭自在思前想后,覺得還是以“主公”二字作為稱謂,最為貼切。
唐葉雖然年紀不大,但他的經歷頗為豐富,整天和各色人打交道,也漸漸接受被人稱為“主公。”
唐葉沉思著回答,“老郭,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二樓就像迷魂陣,不但這些女人都是追風境高手,甚至連走路也似乎在布一種兵陣。扈三果然名不虛傳,這筆銀子不好賺!”
聽這話郭自在忙問,“難道還能讓這些小娘們兒把我們困住。”
唐葉冷笑到,“扈三既然號稱長天城的總瓢把子,自然不是廢物,劉嵩來這里時間不久,應該還沒有與其勾結。但扈三應該與軍中校尉有關系,受到一定級別的庇護。再說,我們前幾日在校場與魏琰對壘演武,暴露了身份,他沒有理由不知道我是誰。”
“主公,你分析得在理啊,但還得拿個主意。不行的話,我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這座樓。”
“這個主意好。”
唐葉被他這一提醒,推開身后的窗戶,直接傳音給了下面的邢一龍。
頓時,樓下的弓衛們立刻點燃了箭頭,以火箭對著梁山樓。這般居高臨下的望去,足見十余把勁弓前端,星星點火,隨時都能讓這座樓化為廢墟。
唐葉坐到一把紅木太師椅上。
翹起二郎腿。
“扈三爺,小的葉小唐,前來拜山!”
坐下后,唐葉神態一寒,動用暗勁傳音。
頓時雷音滾滾,整座樓內所有會武學的人都覺得耳膜刺痛,心臟為之一窒。
唐葉畢竟是奔雷境高手,而且覺醒了一處地煞穴位后,修為更加渾厚。
被他這么“溫柔”的一吼,青樓內那些姑娘頓時嘴角滲血,面容蒼白。連神態都變得惶恐起來。
“哈哈哈,原來是唐世子,久仰,久仰!”
唐葉雙管齊下的手段立刻起到效果。只見對面錦繡山河屏風的那頭,終于被唐葉逼出來一位年約四十面容赤褐的中年大漢。
扈三雖只是追風境末期高手,但說話聲音渾厚,褐發赤須,猶如西域蠻王一樣,在唐葉來到陽關城半年多時間內,唯獨當初被自己擊殺的嚴豹有這種野蠻、粗獷的氣質。
扈三一出現,就彰顯出強大的氣場。這是長期身居高位、殺人如麻特有的氣場,與唐葉的武學氣場另當別論。
唐葉冷笑道,“閣下就是扈三爺?”
“在唐世子面前,小的怎敢稱爺,您叫我扈三就行了。扈三也是最近兩天才知道唐世子來到長天城,還未來得及拜會,沒想到您就來到這兒了。失禮,我太失禮了。”
扈三說完一招手,就見走來四位赤裸上身的精壯漢子,兩兩相抬,足足兩大箱令人眼暈的赤黃金錠呈現在唐葉面前。
這兩箱赤金,約莫可以兌銀倆萬兩。
扈三見唐葉神態有些變化,心中微微有些得意,但面容依舊低聲下氣,他立刻拜首說到,“世子高抬貴手。我扈三這些年干了不少蠢事,死不足惜,但梁山樓十二舵,吃飯的兄弟有千人之巨。唐世子即便把這里一把火燒了,那也燒掉了這些兄弟們的營生。還請三思啊!”
唐葉冷冷道,“你是要拿這些錢買命?”
“是!”
“是買你自己的命,還是買整座梁山樓的命。”
既然這個扈三快人快語,唐葉也懶得和他嘚瑟,直接報價。
扈三微微一驚,道,“我扈某哪值這個身價啊?不過…唐世子既然看得起我梁山樓,我愿意再加兩箱赤金,換一年的太平。如何?”
“扈三爺不愧是這里的總瓢把子,做人大氣,豪爽,夠爺們,是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好,唐某盛你這個人情,今天我收你四萬兩,保你兩年平安。但還有個更大的買賣,不知道三爺做不做…”
唐葉雖然嘴上稱贊不已,但星芒一眨,暗暗動用奔雷境的暗勁,隔空將扈三壓制得呼吸困難。
扈三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滴,他現在終于有一種隨時遭受唐葉擊殺的強烈恐懼感了。
唐葉的手腕非常強硬,意圖也很明顯。
“下面的話你聽好了,這買賣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不知,唐世子有何安排?”扈三感覺身上的壓制稍微松了一點,這才擦了一把汗,不過整個人的銳氣,完全不如剛開始那么強盛了。
唐葉也不是空穴來風,早在晚間就從洪道文和汪東升那邊了解到,如今長天城的瓢把子有許多,其中扈三的生意做的最大,收的保護費也最多,穩坐第一把交椅不假,但位列第二的瓢把子也不好惹。
簡單的說,扈三的梁山樓,統管著長天城一千左右的江湖小阿三。
那么,第二瓢把子就統管了八百左右的小癟四。而且后者,隱隱有直追之勢。
所以扈三的日子也不好過,每天都生怕別人反超,搶了飯碗。
唐葉在來這里之前已經大致都了解清楚了,今天晚上要把這兩個瓢把子都狠剮一刀。
“扈三爺,你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不是許文強。”唐葉耐著性子問到。
“小的做夢都想殺了那小子。”
扈三聞言動容不已,聽上去唐葉是打算和自己合作啊,說起這個許文強——乃是長天城的第二瓢把子,同時也是梁山樓的死敵,不過這家伙實力強勁,扈三幾次派高手暗殺都沒有成功,現在整天窩在梁山樓,其實多少也怕對方采取反制手段。
“我就問你,許文強的人頭值多少,搗毀他的老窩又值多少。”
唐葉的語氣冷,冷入骨髓,他永遠都只在乎錢錢錢,根本在乎那是不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扈三聞言,實在控制不住激動澎湃的心情,按照他們這行規矩,雖然說人數眾多,平時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火拼,從搶地盤到買房產,買街道,都需要與官差打交道,仇問天在位時,他的日子最為舒坦。
前段時間才發現仇問天消失了。
這長天城易主速度太快,居然變天,由陽關城的守備來這里主事。
所以在這段時間內,雙方都有些息事寧人,但如果有人來幫自己一把,特別是像唐葉這種和劉嵩交情深厚的人出現,趁機滅了許文強那一伙,從此以后,長天城的地下之王就非自己莫屬了。
一瞬間扈三感覺春天似乎來了,連忙回答,“如果唐世子幫我把許文強的人頭拿下,就是我們梁山樓的再造之人,我們愿出十萬兩白銀!不過,小的還有個要求,我要活的,親自動手宰了這廝。”
唐葉心中更是一喜,自己果然沒猜錯,扈三的金庫里銀錢不少,便朗聲回答,“成交,現在你準備銀子,兩個時辰后,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現在就去抓人。”
說完,唐葉一揮手,迅速收隊直撲長天城的另一處窩點。
唐葉夜襲梁山樓的事情,此刻也已傳到了許文強的“風云閣”那邊,這位黑.道狂少,正在做著一統長天城地下勢力的美夢,沒想,惡魔一樣的唐葉已經帶人風卷殘云般,橫掃了幾處賭場,十余處青樓,五六處當鋪。
所得銀錢,一分不差的全部被掃光。
遇到一切阻擋者,殺無赦。
最后,許文強被唐葉親自送回梁山樓。
仍是在這梁山樓的二層,十余只紅漆面的大箱子里,裝滿了金銀。唐葉命人清點后,便用馬車押運。
來到樓下,唐葉望著滿載而歸的馬車,面帶一絲如春風般和睦的微笑,對梁山樓的扈三道,“三爺,從今以后,你就是這座城池中,真正的地下之主了。”
“多謝唐世子。”
夜色淺淺,東邊天幕已有拂曉之意。
唐葉佯裝要走,突然眉毛一橫,遠處的邢一龍立刻會意,一支暗箭飛梭而來。
“唐世子,你是要殺我么?”
扈三動作極快,眼看就要閃避而過,唐葉形如鬼魅般閃到他身后,一把抓住左肩,往前一送。
扈三就像是一頁白紙,瞬間被這支利箭射中額頭。
唐葉隨手一甩,這具尸體噗通一聲掉在遠處。
“扈三,在我面前你還想一直隱瞞半步奔雷的修為。可惜——半步,永遠都只是半步而已。”
唐葉頭也不抬,思索后,吩咐眾人道,“傳我命令,廢掉這座青樓中所有女子的武學——這種女人留著都是禍害,不廢,我心難安。再查封樓內所有值錢事物,另外,梁山樓下面的十二座分舵,也需要大家連夜解決。為了效率起見,我們兵分三路,小豹子,老邢你們還是回去一下,請寶琴和七星前來壓陣吧。”
“是,主公!”
眾士兵齊聲應答。
這一夜,唐葉馬不停蹄,瘋狂收斂財物。
待到次日,旭日東升、金光普照之時,戰利品堆積如山,白銀二十萬兩,黃金一萬兩,其他古玩字畫,美玉寶器,都還沒來得及逐一造冊統計。
望著這些東西,唐葉驀然想起了一個人,喃喃自語。
“要是柳青青在身邊,她一定會高興壞了。”
提起柳青青,唐葉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