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距離格斗大賽還有十二天,安全事務大樓的辦事中心,幾個職員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室里閑聊。
他們所負責的是整個新臨汾最清閑的工作之一,管理通緝任務的核實。諸夏議會頒布的通緝任務,極少有人能夠完成。極少有安全承包商會為了那筆豐厚的賞金而去獵殺通緝撲克牌上的通緝犯們。
一是因為吃力不討好,所有的通緝犯都是難啃的硬骨頭,想要殺死他們,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二是非常容易招到恐怖的打擊報復,那些排在前面的通緝犯們,通常擁有強大的組織和兇惡的手下,殺死一個,就會惹上一群。
突然,一連串的通知聲響起,這是系統之中傳來信息,每一條信息都是一次任務完成,請求核查的請求。
“系統出錯了么?”
一個中年婦女罵罵咧咧的關掉了紙牌游戲,打開系統,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通知。接著,她手中的水杯便掉在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
“這...這不可能!”
屏幕上全是安全承包商荊棘玫瑰的申請。點開之后是一張張清晰的圖片,都是死人的照片,照片上還寫著死者的名字。她顫抖著雙手,從系統中調出了儲存的通緝令,與照片上的死人對照著。
“剝皮者副頭目:肖冰。”
“黑狐頭目:穆索托。”
“紅毒鳥頭目林牙。”
“白狼頭目康猿。”
“邪鬼頭目李盅。”
這些都是通緝系統里排名前列的通緝犯,都是掠奪者的頭目,并不是那些排在通緝系統末尾的獨行客。
婦女拿起了內線電話,通知上級,她可沒有通過這些任務審核的權限。
一個癡肥,渾身抖動著肥肉的中年男人小步快跑著從里面的辦公室里跑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沾著濃重的脂粉香氣,連臉上的唇印都沒來得及擦掉。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么,怎么可能有人能夠一口氣殺死那么多的掠奪者頭目。尤其是肖冰,他可是剝皮者的副頭目!”
不過當他看見屏幕上的那些照片的時候,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沉默了下來。
掃了一眼那些圍在屏幕周圍的職員們,他用尖利的嗓音喊道。
“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圍在這里算什么?”
那中年婦女看了他一眼。
“大人,要再審核一下么,會不會是偽造的照片?”
“蠢貨,趕緊通過,如果這是偽造的,損失的只是議會的錢。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些人帶著腌制好的腦袋找上門來,你能夠扛住他們的怒火么?”
“是...是!”
中年婦女趕緊通過了所有的審核申請。
自由兄弟會的據點,此刻還在劇烈的交火著,時不時有爆豆一般的槍聲從建筑之中響起。火箭彈在空中發出了厲嘯聲,爆成一團灼熱的火云,彈片飛舞,撕碎了柔軟脆弱的血肉之軀。
到處都是人受傷之后慘叫的聲音。
即使在據點之中,楊輔清依舊修建了成片的地堡,讓士兵們駐守其中。
“舉手投降!繳槍不殺!”
有人高喊著,負隅頑抗的自由兄弟會士兵們紛紛扔下了手中的武器,從掩體之中爬了出來。他們都是楊輔清用錢籠絡而來的部下,對他并沒有太多的忠誠,眼見局勢已經變得不可逆轉,立即開始成批的投降。
大長老穿著一身干凈利落的戰斗服,徑直穿過了一道道防線。任何企圖阻擋他的人,都被她連同地堡,用一發靈能子彈炸上了天。
兩臺動力裝甲的機械肌肉發出了滿功率工作時的嗡鳴聲,它們撞碎了擋在身前的土墻,抬起了機炮,想要向大長老瞄準射擊。
但還沒等它們扣動扳機,兩發靈能子彈便已經輕松的洞穿了駕駛艙蓋,將里面的駕駛員殺死。失去了操縱者的動力裝甲瞬間卡死,就像一座雕塑一樣停了下來。
“您的脾氣還像以前那樣的火爆,都是會中的兄弟,何必這樣趕盡殺絕。”
一個面色陰郁的老人走在了她的身后,他穿著一身皮革輕甲,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
他是自由兄弟會的另一名長老陳成,年紀比大長老要小了近三十歲。因為只有第三能級的實力,看起來反而比大長老要蒼老了許多。
“楊輔清吃里扒外,勾結外人,我自然要除之而后快,這是在長老會議上舉手表決過的,難道陳成你有所不滿?”
大長老轉過頭來,橫了他一眼。
一股濃重的血腥煞氣向著他直撲而去,嚇得陳成連退了幾步,連手中的短劍都握不穩了他一臉駭然的看著大長老,沒想到她還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比起年輕的時候并沒有衰退多少。歲月仿佛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一般。
楊輔清的住所面積很大,裝潢豪華,仿佛迷宮一般。只是這幢豪宅現在已經混亂不堪。到處都是摔碎的器皿和破爛的座椅。水與血浸濕了昂貴的地毯,值錢的東西已經搬運一空。
一槍轟碎了沉重的鑄鐵大門,大長老的皮靴踩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她用精神力牢牢地鎖定了楊輔清的位置,向著他所在的房間走去。
濃烈的酒精味從房間里傳來,楊輔清躺在了一堆酒瓶之中,已經喝的爛醉如泥。
大長老站在了門前,眉頭挑著,看著面紅耳赤,有些不省人事的楊輔清。
“楊輔清,你干得那些事已經暴露了,所有的長老們一致決定,將你關入黑牢之中。”
黑牢是自由兄弟會在地底挖掘出來的一座監獄,用來關押那些嚴重違背的自由兄弟會規則的人們。他們會被投入黑牢之中,自生自滅。
“呵呵,什么叫我干的那些事。”楊輔清醉眼朦朧,用手指著站在了大長老身后的陳成:“除了大長老您,還有誰在遵循那八百年前定下來的規則。陳成,你敢拍胸脯說你什么都沒干么?”
“楊長老,你喝的太醉了,還是把嘴閉上吧。”
陳成的臉陰沉了下來,將手按在了腰側短劍的劍柄上。
“呵,你上次弄來的那批棉布,還是我幫你出掉的,想必大長老很想知道那些棉布,陳成是從哪里搞來的吧?”
楊輔清打了一個酒嗝,但還未等他繼續說下去,陳成手中鋒利的短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他的眼睛猛地睜大,血從嘴中流了出來。
大長老輕嘆了一口氣,并沒有上去阻止陳成。
“陳成,你比我還要兇啊。”
自由兄弟會并不是幾十年前的那個自由兄弟會了。他們早就沒有了最初時的理想,長老們將手下的會眾當成了自己的私兵與禁臠,干著一些陰私的手段攫取財富。楊輔清只是其中一個手伸的最長的一個罷了。
他們之所以如此痛快的同意拿下楊輔清。只是因為大長老拿出了一個合理的瓜分楊輔清財富的理由罷了。
若是大長老真的扣下了楊輔清,其他長老便會認為她想要深查下去,反而要聯合起來對付她了。楊輔清必須死。陳成跟著她來到這里,便是要親自殺死楊輔清,他代表著其他長老的意志。
大長老點燃了一支蠟燭,扔到了楊輔清的尸體上,轉身離開。酒精頓時被點燃,化為了滾滾火焰漫延開來,沒過多久,火焰就將整座豪宅吞沒其中,連同楊輔清留下來的那些罪證一起化為了灰燼。
大長老看著燃燒著的熊熊大火,火光倒映著她的臉陰晴不定。因為她出力最多,楊輔清二分之一的武器與會眾都會成為她的戰利品。但那只是楊輔清明面上的財富,他那些陰私的產業最終將落入其他長老的腰包,讓他們吃的盆滿缽滿。
“李牧,李梅,在我死之前,我會給你一個干凈的自由兄弟會。希望你能夠用它實現我父親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