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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帶著面具的毀滅者

  一幢殘破的老式建筑里,昏暗的客廳內,幾名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張充滿了油污的桌子坐著。這張餐桌一件很久沒有認真的清洗過了,桌面油光發亮,裂縫間淤積著腐爛的殘羹冷炙。

  現在這張桌子上堆滿了槍械和金幣,這些大漢們正以與他們體型不相襯的靈巧將步槍拆成零件,擦拭積碳,上油保養。

  為了防止坐在家中突然被街上的流彈爆頭,這一帶建筑的墻體都很厚,窗戶卻很小,比起射擊孔也大不了多少。陽光從窗戶里照了進來,是這個房間里唯一的光源。

  昏黃的陽光下,可以看到這幾個彪形大漢都敞開了衣襟,露出了結實的胸肌與濃密的胸毛。他們的胸前都紋著一顆炸彈,若是普通人身處這個房間,必定會因為恐懼而噤若寒蟬,坐立不安。

  那是是整個東八區最兇悍的幫派炸彈幫的紋身。他們不僅干一些綁架勒索的案子,還控制了東八區的毒品交易。

  他們作為銜尾蛇的分銷商,將銜尾蛇源源不斷的運進新臨汾的毒品售賣給那些碼頭工人和平民們,因為貨物純度高,進貨量打,即使別的區的幫派也到他們這進貨。雖然他們的大半利潤要分給銜尾蛇和坐地的治安官,依舊吃的缽盆滿溢。

  炸彈幫的頭領看著手下的骨干們清理槍械,優哉游哉的抓著一小疊金幣在手中把玩著。他的這幾個部下都是第五能級和第四能級的強者。用販賣毒品掙的豐厚利潤籠絡而來,是他立足于東八區的依仗。

  最近東七區的那幾個幫派想要和他搶銜尾蛇的貨源,為了維持地位,他必須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斬斷他們伸過來的手。讓那些泥腿子們知道什么是可以碰的,什么是不能碰的。

  “都準備好么?”

  他看著自己的左右手們。準備發表一個即興演講,鼓勵一下手下們的士氣。

  咔嚓!

  客廳的門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聲,有人正在敲門。

  頭領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的思路。他的內心已經下了決定,若是那個不長眼的手下報告的事無足輕重。他要讓對方好好的吃一點苦頭,知道他作為頭領的威嚴。

  坐在門邊的一名大漢站了起來,即使這幢殘破的建筑外面圍著整個炸彈幫的精銳,他依舊小心的透過貓眼,想要觀察一下門外人的相貌。這是他做雇傭兵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時刻保持警惕,總能救自己一命。

  但這次出現了意外,從貓眼里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東西都看不到。正當他準備拿一支桌上的沖鋒槍,開門檢查的時候,情況突變。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結實厚重的鐵門像一張紙片一樣飄飛了進來,在空中震顫著。巨大的力量之下,它就像扇飛一支蒼蠅一樣,將站在門口處的壯漢拍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現場一塌糊涂,仿佛車禍現場。

  鮮血在空中飛濺著。灑了在場所有人一臉。

  一個帶著奇異鬼怪面具的人站在了門口,他的手上拿著一只結實的大鐵錘,他就是用這支錘子砸開的鐵門。

  “什么人!?”

  在場的所有人就像受驚的麻雀一般。撲向桌子上的槍械,想要向著大門處的怪人射擊。

  一股強烈至極的威壓從門口向著室內涌來,這種恐懼從內心涌起,仿佛潛藏在他們的遺傳基因深處,現在被人所喚醒了。那是天敵的氣息,人類的遠古祖先,就在這強者的氣息下艱難生存著。所有敢于反抗的勇者,都被吃掉了,沒能將自身那敢于抵抗的基因遺傳下來。

  這就是怒之攻勢混合了泰坦暴龍與獵魔者的效果。對于意志不夠強的人,幾乎是壓倒性的碾壓。

  即使是身為刀口舔血的暴徒們。他們依舊恐懼的雙腳發軟,手中的槍仿佛重若千斤。幾乎就要拿不住了。

  有人嘴角噴出了血沫,憑著一股子狠勁,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讓自己從威懾之中掙脫出來。

  “不管你說什么怪物,去死吧!”

  他舉起手中的沖鋒槍,就要向站在門口的怪人射擊,但是他剛剛想要將對方套進準星中,便發現那個怪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了。

  室內突然傳來了一聲利嘯聲,那名暴徒才驚恐發現怪人已經沖到了自己的身前,他揮舞著沉重的鐵錘,就像揮舞著一根輕飄飄的木桿一樣,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緊接著,便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每一根神經都在灼燒著。他的臉紅的就像喝醉了一般,一根根青經凸起。

  那名暴徒的整個下半身消失了。

  李牧不理會哀嚎著的暴徒,他抹了一把面具上沾上的鮮血,扔下了手中的鐵錘。用帶著手套的手掌抓起一支桌子上的手槍,旋上了消音器,他對著那些暴徒們的腦袋扣下了扳機。用鐵錘殺人,血液和內臟容易濺的到處都是,沒有用槍械來的干凈清爽。

  一聲聲沉悶的槍聲,他干凈利落的打爆了在場所有暴徒們的腦袋,沒有浪費一顆子彈。

  炸彈幫的頭領癱軟在了座椅上,他無法接受自己依仗的手下們就這樣想羊羔一樣被人殺死,幾乎毫無反抗之力。之前的躊躇滿志,就跟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早就消失無蹤了。

  李牧抓起一張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前,翹著二郎腿坐了上去。

  “我要問你一些事情。”

  他把玩著手中的手槍,不時將槍口指向頭領。

  “你是斧頭幫那群孬貨派來的吧,我認栽了,只要你留我一命,興都斯坦人運毒的那條線我這就給你們!”

  那頭領服軟的話才說道一半,便像一條狗一樣,捧著自己的腿哀嚎慘叫著。

  李牧一槍打碎了他的膝蓋。

  “首先,我問一句,你才能答一句,是誰教你搶答了。而且,我要問的可不是什么興都斯坦人運毒的線路。”

  李牧吹掉了槍口的硝煙,冷冷的說道。

那頭領被他的冷酷無情嚇到了,看著他臉上的面具,仿佛在看一個魔鬼一樣  “我想知道,你們下去的趙能治安官住在哪里,別跟我說不知道,你們塞給了他那么多錢,總得查查錢都存在哪里吧?”

  “你只是想要查趙能那個貪得無厭的家伙的住處?”

  頭領快要抓狂了,我無法接受自己所有的屬下,是因為這么一個可笑的理由被殺死的。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向著李牧喊著,在衣服上撕下了一塊布片,寫上了趙能的住址。

  “你想要知道這個,為什么不直接問我,我比誰都想掐死那個一屁股脂肪的蠢貨。”

  李牧接過了布片,掃了一眼,便記下了上面的地址。他將槍按在了頭領的腦門上,讓這個有些激動過度的家伙重新冷靜下來。

  “現在,你告訴我,銜尾蛇是怎么運毒進來的。”

  李牧有些興奮,這是一個意外之喜,銜尾蛇在殖民地有數十個隱蔽的變種刀片蕨麻種植園,一年能生產數百噸的毒品和杰特。這些東西不僅在德干高原上銷售,還通過貨運帆船走私到中州和其他殖民地,是銜尾蛇的一大財源。

  斬斷它,就斬斷了銜尾蛇的一條腿。

  那名頭領的意志已經被李牧徹底摧毀了,沒有怎么抵抗,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李牧聽完,雙眼一縮,他不知道居然有這么多人牽涉在了這條運毒線里。這條利益鏈條之上,牽扯到的人物,一個比一個尊貴。中州在德干高原的統治竟然已經腐朽到這個程度。難怪在中州議會不斷加強打擊銜尾蛇的力度之后,銜尾蛇反而越加的猖獗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你若是跟著那些大人物喝湯的話,你可以在新臨汾呼風喚雨。但你若是想要干一些觸動他們利益的事的話,我想不論你有多強,在港口外水域的海底,很快就會出現你的尸體了。”

  一聲沉悶的槍聲,子彈貫穿了他的腦袋,翻滾著將他的腦袋攪成了一堆漿糊。他的眼中還殘留著一絲對李牧的嘲弄,倒在了地上。腦漿迅速從創口里涌了出來,沾濕了地面。

  “井底之蛙。”

  李牧冷哼了一聲,那些人只是寄生在中州議會這棵腐朽大樹上的蛆蟲罷了,這棵大樹看起來枝繁葉茂,但早已經不看,只要輕輕一推,便會轟然崩塌。

  當年興都斯坦人殺進新臨汾的時候,即使百般求饒,這些大人物依舊像豬一樣被拉到街上斬首,妻女變成奴隸,積累的財富被掠奪一空,豪華的別墅被付之一炬,燒為灰燼。他們的結局比起平民并沒有好到哪里去。銜尾蛇從沒有因為他們是合作伙伴而打算放他們一馬。

  見過那番血流成河慘烈景象的人,心中是不會殘留一絲對他們的敬畏的。他們只是一群目光短淺的碩鼠。

  李牧的手掌上一陣黑色的靈能波動,一桶火蜥的血液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繞著整個房間灑了一圈,又提著它沿著樓梯一路灑過去。

  一排排零落的尸體沿途躺著,都是他闖進來途中殺死的炸彈幫幫眾。

  等走到門口,一桶火蜥血液剛好用光,李牧隨手將鐵桶扔在了尸堆上,掏出一盒防風火柴,點燃了一根,扔在了血液之上。

  熊熊火焰升起,迅速的漫延,沒過多久,便將整幢建筑吞沒其中。火蜥血液燃燒產生的高溫火焰能融化鋼鐵,毀滅一切證據,不留下一絲痕跡。

  沒有人知道,就在這普通的一天中,烜赫一時的炸彈幫徹底的從新臨汾消失了。(

飛翔鳥中文    圣魔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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