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獵手 第十七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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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尾蛇醫官的手微微發抖著,基地內闖進了入侵者,頭頂上的交戰聲變得越來越激烈。他指派了一名士兵前去查探情況,半路上便被數頭饑腸轆轆的生化迅猛龍撕為了碎片。
這是銜尾蛇正節節敗退的征兆。而那該死的圣子,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選出來。倉庫里已經堆滿了死狀千奇百怪的諸夏人兒童,要是落在了諸夏人的手里,他知道死亡對他而言會是一件奢侈的事。
“快快,你們是想要死么?”
煩躁的他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對著那些兒童喊道,可是恐懼已經到了極點之后,也就變得無所畏懼了。在見證了無數次死亡之后,他們已經麻木了。
醫官的臉頰因汗水而變得油光發亮,看著依舊磨磨蹭蹭的進度,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他們是躲在鐵盒里的老鼠,外面的諸夏人就像巨人,正不斷的揮舞鐵錘,想要砸開鐵盒把他們都捏死。
“快!快,你們去把他們揪出來,再拖下去,我們會像老鼠一樣被諸夏人捏死,你們知道么?”
他神經質的對著那些士兵們喊道。
就在這時,倉庫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咯吱一聲,駭的醫官的腿一軟,就要癱軟在地上。倉庫內的士兵們也緊張的抬起槍,瞄準了大門。
“別緊張,是自己人。”
一名穿著銜尾蛇偽裝服的士兵舉著雙手走了進來,他的帽檐壓的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上面快撐不住了,納帕大人派遣我過來問問,圣子快選出來沒有。”
醫官松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還沒有,請納帕大人再支撐一會兒。”醫官有些神情不定:“請問上面的戰況如何。”
憂心忡忡的他并沒有發現那名士兵正不著痕跡的拉近與士兵的距離。那五名警覺的銜尾蛇士兵卻感覺出了不對。
“把帽子摘下來,你的聲音很陌生。”
“放輕松,放輕松,你們太緊張了。”
偽裝成銜尾蛇士兵的李牧舉起了雙手,緩緩的走向他們,心中默算那五名銜尾蛇士兵的位置。
“別再走過來,我要開槍了!”
士兵的神經高度緊張,讓醫官也懷疑的看向李牧。
就在這時,據點的上方被一枚重磅炸彈命中。沖擊波沿著土壤傳遞到了地下車庫,整間車庫仿佛風暴海洋中的船艙,劇烈的震動搖晃起來。
李牧帽檐下的雙眼猛的一睜,一把將捆在背后的長劍抽了出來。寒光閃爍,進步前行,起手便是劈面一劍。這一劍的力氣極大,鋒銳的劍刃咔嚓一聲,斬破了那名士兵的頭盔,整柄劍的劍身都劈進了他的面骨之中。
將劍從那名士兵的面骨上拔了下來。劍刃與骨骼相摩擦,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啊!”
一名邊上的士兵看著同伴能看見骨茬的臉,舉起手中的步槍便要向李牧射擊。
李牧爆喝一聲,一劍劈在中了他手上的槍上,劈歪了他的槍口。接著直接上步近身,一劍斬斷了他的腦袋。
直到這時,他的手指才扣下了扳機,子彈突突的從槍膛射出。
李牧一把抓住了尸體的衣領,當做盾牌擋在了身前,向著下一名士兵沖鋒。身前的尸體傳來幾聲子彈打在防彈插板上的悶響。
等到拉近足夠的距離,他奮力將手中的尸體一擲,撞的那名士兵一晃,還未等他站穩,劍刃已經抹斷了他的脖子。
李維剔骨劍法2經驗40
幾乎眨眼之間,三名士兵被干凈利落的殺掉。這便是李維剔骨劍法的威力。從屠宰獵物中領悟而出的劍技,極度的重視實用,一切招法都為實戰而來,血腥凌厲,不是割腕便是抹脖,招招直指要害。
剩下的兩名士兵,神情已經由驚訝變為了恐懼。剛剛的纏斗中,他們一直猶豫誤擊同伴,所以沒有開槍,卻沒有想到只是猶豫了這么一瞬間,便只剩他們兩個人了。
李牧一把抓住了掉落在地上的步槍,就地一滾,他能夠聽見子彈呼嘯著擦著他的身體的聲音。一陣叮叮當當,那兩名士兵射出的子彈都打在了他的身后。
突然他停了下來,半跪在了地上,本能的對著那兩名士兵扣下扳機。
槍彈在雙方之間呼嘯著,腎上腺素激增,雙方對視著,心中祈禱著下一發射出的子彈能射倒對方。槍聲突然停了下來,兩名銜尾蛇士兵的身體晃了晃,倒在了地上,子彈掀飛了他們的顱骨。
李牧捂著自己的腹部,站了起來。
腹腔出血,請盡快穩定傷勢
一個淡黃色的提示在視網膜上緩緩浮現,雖然中了兩槍,但他贏了這場對射。
扎了最后一支治療針,提示的顏色由淡黃色變為了象征著輕傷的淡綠色,7號治療針無法痊愈輕傷以上的傷勢,但止住了傷口的惡化。
“饒命,饒命。”
那名醫官癱倒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面,向著遠離李牧的方向爬行著。冷汗像水一般從他的身上淌了出來。
李牧看著堆在倉庫一角尸體,沉默不語,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拖到了那堆尸體前。
“我也是被迫的,饒我一命,饒我一命吧。”
一股騷臭味從他的褲襠里傳了出來,他直接嚇的了。李牧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讓他對著尸體跪下。
“饒命,饒命。”
醫官的嘴中依舊喋喋不休,李牧一劍貫穿了他的脖子。他的喉管被刺穿,無法呼吸,自能發出窒息一般的嘶嘶聲。他抽搐了一陣,失去了氣息。
李牧站了起來,他的臉上濺滿了血點,一臉的殺氣,駭的那群孩子緊緊的縮成了一團。
“琯琯,李琯!”
他在一群孩子中尋找著妹妹的身影,粗粗的掃了一遍,沒有發現妹妹的身影,讓他的心中微微一緊。不會的,應該是看漏了,李牧安慰著自己,一邊高喊著妹妹的名字,一邊仔細的尋找著妹妹熟悉的臉龐。
依舊沒有發現。李牧的心開始緩緩的往下沉。
可能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送到斷頭谷,明知道可能性很小,但他依舊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只是他已經不敢去看那一堆尸體。
“你們有沒有看見過一個小女孩,穿著灰色棉衣。”李牧猶豫了一會兒,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右臉臉頰:“她的右臉上長了一些水泡。”
孩子的表情瞞不住人,在描述李琯穿著的時候,他們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現。當李牧說道臉頰上長有水泡的時候,不少人的眼睛一亮,雖然不敢說話,但眼神卻偷偷的瞄向那堆尸體。
李牧怎么會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他的心中咯噔一聲,轉身面向那堆死相奇形怪狀的尸體。他們中有將自己抓的血肉模糊的,有撕扯著頭發的,有身體極度扭曲的,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表情十分扭曲。
“哥哥?”
一個天籟般的聲音突然從她的身后傳來,雖然有些發悶,但依舊能聽出那是李琯的聲音。李牧猛的回頭,差點扭傷了自己的脖子。
“哥哥,這里好黑,我好害怕。”
李琯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尸堆里面傳了出來。
“別怕,別怕,哥哥在這里。”
將堆在上面的尸體扒開,李琯有些蒼白的臉露了出來。李牧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去看那些尸體。
“嘻嘻,哥哥,好黑啊。”
“琯琯,你沒事吧。”
李牧看著她手臂上刺眼的針孔,心中一緊。
“我沒事啊,哥哥,只是那些壞人給我打了針后,我就變得好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剛剛聽到哥哥的聲音,我還以為到了天堂呢。還在想為什么媽媽沒有來找我,原來我和哥哥都沒有死么,真是太好了。”
聽著李琯的話,李牧將她抱的更緊了。
“沒事了,沒事了琯琯。”
他認出了那只針筒里裝的是什么,那是稀釋了近百倍的泰坦暴龍的血液。即使如此,侵略性極強的泰坦暴龍細胞,也足以至普通的成年男子以死地。只有體質屬性高過3點,免疫系統才足以消滅侵入體內的泰坦暴龍細胞。
而臉上還有變異組織的李琯,無論如何,體質屬性也不會高過0.7。
李牧壓下了心中的疑惑。他知道,不管怎么樣,李琯也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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