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集中營 第六十六章 領賞(四卷完)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干!
呂布此時的境況,正如李商隱的這首詩詞一般,跨越千年的思戀,雖然機緣巧合總算能相見,卻奈何因為我的過錯,讓兩只同林鳥變成了陌路人,在這個歷史位面,貂蟬注定將要和呂布發生一段流芳百世的愛情,而這段愛情,卻和我眼前那個孤單背影毫無關系……
天道不測、造化弄人!
我欠呂布的。
曾幾何時,那個無足輕重的我現在也會因為一絲小小的紕漏而導致歷史出現偏差,是時候小心翼翼面對我的人生了,現在的我,再也不是那個每天領著工資渾天度日的小叼絲,作為一家之主了,我的肩膀上有了責任!
泰戈爾曾經說過,“天空不會留下我的痕跡,但我已經飛過”,責任就是這樣,他悄然而來,不知不覺的就降臨在了我們身上,因為會帶來很多麻煩,所以,它并不能算作是一個愉快的字眼,但我們之所以還要肩負它,正是因為它將伴隨我們走向成熟,同時這個過程也會讓我們的人格變得偉大!
一邊我正在反思責任的意義,而黃思萌卻不停的叫嚷著出門逛街,我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皺著眉頭道:“這個點兒都tm快吃晚飯了,還逛什么逛?”
“話不是你這么說的,體驗風情自然是白天黑夜都不能錯過,人家洛陽是古都,晚上有晚上的特色,你要不去逛逛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呢。”
“要按你的這個標準,那我們那時代的人不得全部遺憾死?有幾個能跟我們一樣跑古代遛彎兒的?”我撇了撇嘴,隨即掏了掏褲兜:“再說了,咱們也沒這時候的貨幣啊,兜里一毛錢沒有,瞎j.8逛啥?”
聽我說沒錢,黃思萌笑顏如花的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然后指著掛上邊的一個銀白色鐲子道:“我壓根就沒指望你這種叼絲身上有值錢的東西,沒事,費用姑奶奶我都給你包了,咱們隨便找個當鋪就成,就這個,夠你吃喝的了。”
我一臉好奇的看了看她那手鐲:“一個破鐲子能值幾個錢……”
黃思萌聽完是一臉的嫌棄:“大哥我這可是卡地亞的。”
我無語:“卡你大爺,這tm可是東漢,要照你這么說我兜里還揣著現金呢,關鍵人家能認嗎?”
黃思萌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你交流可真費勁,東漢的人確實不知道卡地亞,但我這可是金的……”
一聽居然是金的我也來了興致,這玩意可不光是黃金這么簡單,如果只是金子賣不到這么貴,這種奢侈品,其實就是賣的一個品牌,不過以前我只是個庫管,這種貴金屬對我來說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及,她那鐲子的用料可比戒指的用料多了去了,把那鐲子拿手里看了半天,我道:“這玩意做工雖然簡約但挺漂亮的,價格不低吧?”
黃思萌搖了搖頭:“不貴,也就幾萬塊錢,本來有鑲鉆的,但我覺得太俗就沒買。”
“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才’幾萬塊錢!臥槽,這鐲子我不吃不喝也得攢好幾年了……”
哎!不知不覺又讓黃思萌裝了個逼,跟有錢人聊天真tm費勁,隨時都有可能遭受暴擊……
“行了,別扯沒用的,好不容易到洛陽了,咱們也別瞎耽誤功夫,直接找一家當鋪得了。”
見黃思萌是鐵了心想要出去,我也沒別的辦法,其實我自己也挺想出去逛逛的,畢竟是還未被董卓焚燒過的古都嘛,作為一個炎黃子孫,古文明對我們這些早已被科技發展所奴役的現代人而言,那種吸引力是致命的,因為看到這些東西,我們才能真實感受先祖的智慧和偉大!
沖四周看了半天,我面帶難色道:“也不知道這東漢有沒有當鋪這說法,只能說出去問問。”
黃思萌沖一旁的相國府仆役一努嘴:“董家的下人這么多,隨便找一個問問不就得了。”
我無語:“快別tm扯淡了,咱倆這才剛進相國府,屁股還沒坐熱呢你就問人家當鋪在哪,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剛在府里順東西了呢……”
四下看了一圈,我繼續道:“得,咱們先原路返回吧,出了府咱們在找人問路。”
我一邊說話一邊領著黃思萌往外走,這相國府還真tm的大,我倆東拐西繞的走了半天,這才到了府門口兒。
這還沒來得及往院子外走呢,正好碰到外頭來了一隊人馬,這些人里全是一水兒的西涼軍打扮,浩浩蕩蕩的簇擁著一輛馬車徑直停到了相國府門口,那馬車旁左右各有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護衛,而靠近我們這邊的將領不是別人,正是讓李存孝從董卓營帳內扔出去的樊稠!
估計他還對李存孝扔他的事耿耿于懷,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只是眉頭一豎,隨即冷哼了一聲,并沒跟我搭話。
既然他都在一旁護衛,那馬車里的人應該就是董卓無疑了!
果不其然,當一旁的侍從將車簾拉開的一瞬間,我就看到董卓肥碩的身軀從里頭鉆了出來。
董卓出來的瞬間也看到了我,一開始他是一臉的吃驚,然后臉上的神色瞬間被焦躁所替代,也不待侍從攙他,他自己卻三步并作兩步的朝我迎面而來。
“姜先生,你怎么來了!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將軍呢?”
董卓這時候還記掛著李存孝,畢竟,他手下的華雄可是個狠角色,結果面對關羽的時候居然直接被秒了,而前幾天李存孝代替呂布上陣,他一個人可是差點把劉關張三兄弟全拿下,現在的董卓,哪怕輸了虎牢關的戰役,但如果能將李存孝納入帳中為己所用,打翻身仗那一準是早晚的事。
我對他的打算心知肚明,只要有李存孝在,他一準會被我靜若上賓,見他提起,我立馬道:“勞煩相國大人記掛了,你說的那個小將軍啊因為虎牢關那仗,受了點傷,所以先回去了,您要想見他過幾天傷好了我在讓他來。”
一聽只是受傷,董卓長吁了口氣:“哦,人沒事就好,開始咱家還挺擔憂,我聽說那天跟他對陣的人里有斬了華雄的猛將關羽,還有一個本領不在他之下的張飛,你那小將軍居然沒在對陣時吃虧,他也算得上軍中虎豹、人中龍鳳了,哎,可惜了,當時我因為對你們心懷芥蒂,所以沒敢給太多的兵馬,這是咱家的指揮失誤,行吧,讓那小將軍歇息歇息也好,稍后等他身子養好了,再到咱家的軍營里來,本相國一定委以重任。”
董卓一邊說話一邊朝相國府里走,上了臺階,他還不忘在一旁問道:“對了,姜先生在洛陽可有棲身之所啊?”
我一拍大腿:“相國大人見笑了,我們這些個修道的人都遠離塵世,住山里呢,怎么可能在王都之內給自己置備寓所……”
“沒住的地方那就更好了,咱家的院子可大得很,你們就在我這住下,咱們也好多親近親近,你有咱家的手令,進出沒人敢攔你。”董卓一邊大笑一邊叮囑旁邊的仆役去廚房準備晚宴,看他一副暴發戶的派頭,我猛的想起他許給李存孝二百兩黃金的事,這黃金我要拿回去折現那可是一筆巨款,有了這筆錢我也不會再愁大神們今后的日常開支了!
心念至此,我立馬在一旁道:“對了相國大人,小人有一事不知道當提不當提……”
董卓脖子一仰:“姜先生,你是修仙法的人,怎么跟咱家這種凡夫俗子一仰拐彎抹角?有話你就敞開了說。”
我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之前您在虎牢關說的那二百兩黃金不知道……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董卓微微一愣怔,隨即猛的一笑:“就這個?小事一樁啊!當時我確實許給小將軍賞金二百兩,那只是我賠他的衣服錢,經過虎牢關一場惡戰,小將軍也負了傷,咱家是于心不忍,同時也是惜才心切,這么著,本來這錢應該是朝廷來賞賜,但你既然來了,咱家就先墊上吧,樊稠,你過來,你現在就領著姜先生去賬房,然后提二百兩金給他。”
臥槽!萬萬沒想到董卓答應得這么爽快,一百多萬啊,張嘴就給了!也難怪,赤兔馬可是無價之寶,當初他還不是眼都沒眨就送給呂布了么?
這人是真的會籠絡人心!
我對董卓可謂是千恩萬謝啊,沖他一拱手,我簡直是激動萬分:“相國大人,您可真慷慨!”
董卓不以為意的一揮手:“姜先生說的哪里的話,今后本相還得多仰仗你和那位小將軍呢,好了,你也別客氣,去賬房領賞吧。”
我免不了又是一番千恩萬謝,隨即這才跟著樊稠去了賬房。
一路上,樊稠看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有不屑,同時還夾雜著一絲嫉妒,但我在東漢也呆不了兩天了,沒必要跟他有過多交集,反正他不爽我,我也懶得理會他,一路上我和黃思萌是有說有笑:“這下好了,二百兩黃金啊!你那鐲子也不用賣了,一會哥帶你出去購物去,想買什么你敞開了買,哥有的是錢!”
有了黃金,我在黃思萌面前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剛還笑老子沒錢呢,這才多大點功夫,咱倆的地位明顯就有了一個轉變。
黃思萌也是興奮異常:“嘿!還真沒看出來,扭頭的功夫土鱉變土豪啊!得,還有兩天,有了錢,咱們也敞開了玩。”
說著話的功夫就到了賬房,董卓就是董卓,權傾天下的人就是不一樣,一整個院子都讓他當庫房使了,有句話真沒說錯,有了權,那就等于有了錢!
董卓就屬于這種,也不知道這王八蛋當上相國后撈了多少油水,居然弄這么大一院子來當庫房!你說這屋子里到底得裝多少東西!
管賬房的人聽樊稠一說我要領賞金二百兩也很是吃驚,他差異的沖我上下一番打量,隨即讓我們在屋外等候,然后自顧的進屋提錢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我們三人,樊稠是一臉的不悅,看我和黃思萌有說有笑,他只能在一旁醋意非常的說道:“姜先生還真是好福分,打了敗仗都還能賞金百兩,樊某佩服,佩服啊!”
這種小肚雞腸的人我也不能得罪他,看他吃飛醋,我只能笑道:“樊將軍哪里的話,您跟了相國這么些年,想必這樣的賞賜沒少得吧?”
樊稠冷哼一聲:“姜先生見笑了,樊某區區一階凡夫俗子,既沒有勇冠三軍的朋友,也沒有學那些個飛天遁地的法術,哪會有你這樣的待遇,這次姜先生空得了一筆巨財,如若不好好大肆揮霍一番,那可真對不起你那身份了。”
這人說話怎么跟黃思萌一個味兒啊?他那番不陰不陽的話明顯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叼絲嘛!
聽他說話就來氣,我要不是打不過他早tm上去抽丫的了……
二百兩黃金雖然屬于巨財,但其實直接提出來并不多,按我們的計算單位也就五斤多,兩塊板磚兒那么大,我們在門口等也就幾分鐘,那賬房的負責人便領著下人捧著托盤出來了。
托盤之上,蓋著一塊大紅布,當下人將托盤遞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渾身居然忍不住的開始發顫。
這紅布下頭蓋的可是黃金二百兩啊!
一百萬!
我姜曉明活了二十二年,還打頭一回見這么多錢,何況,這錢還是我自己的!
爸爸媽媽,兒子發達了!
我心潮澎湃的一把接過托盤,二話不說立馬將上頭的紅布揭了開來,樊稠本來一直不陰不陽的調侃我,但現在錢到了我的手上,他也忍不住好奇,忙湊我跟前也開始打量那盤黃金,可就在紅布揭開的一剎那,我整個人都呆若木雞了!
看著手中的托盤,我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把托盤朝那賬房先生的面前推了推,我哭喪著臉道:“大哥,你這是不是給我拿錯了?”
那賬房一臉怪異的瞧了我一眼:“沒錯啊,怎么,不夠二百兩?”
我都快哭了:“夠不夠的先不說,您給我一盤子黃銅這算個什么事兒?我拿來干嘛?賣廢品收購站啊……”
托盤里,擺的確實是金餅,但這卻不是高純度的黃金,就這個顏色,明顯就是含金量極地的那種赤金,這二百兩赤金,我拿回去提煉的話估計連成本都撈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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