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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久久在一起?”聽起來是個遙不可及的神話。
但小臉還是重重點了下頭:“嗯,我都聽大仙的。”
聽她的就好。
琴浣放下紅薯,拍掉手上的渣滓,端正說道:“你們知道為什么器峰沒有峰主嗎?”她問道,目光飄向子寧。
這是青瑤法宗的事情,她不知道原委,子寧應該知道吧?
子寧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器峰峰主有一次執行門派任務,就沒有回來過。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現在是死是活。后來掌門就宣布除了他峰主的職,從那以后,器峰峰主之位就一直虛位待定。”
原來如此。
執行什么任務,會把一個峰主給執行沒了?
琴浣摸摸下巴思索。
但這些,暫時都不關她的事情。
她拍拍子寧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說道:“那你知道,其峰峰主之位為何一直空置嗎?”
這個他哪里知道?
子寧搖搖頭:“是沒有適合的人選?”
不可能。
器峰上又不是沒有長老,提拔一個長老為峰主,難道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情嗎?器峰也不至于這樣人才凋零吧?又不是子語峰。
琴浣冷笑:“因為明掌門在下一盤大棋。”
“下棋?”兩個人一臉茫然,盯著琴浣仿佛不能理解。
“對啊,明掌門有個計劃。”琴浣說道。把在荀越明太秀那里打聽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兩個人,“…到時候門派大比,青濛大陸上的各路英豪匯聚,只要明掌門有心,想在那時候推舉一位器峰峰主,還不簡單嗎?而且這個峰主,必然會成為青濛大陸上的一樁大事,使萬人矚目。”
子寧跳了下眼皮:“一個峰主而已,至于如此嗎?”
青瑤法宗內,仙峰不少。器峰只不過是五大峰之一。再說放眼整個青濛大陸。法修門派蕓蕓,像器峰這樣的仙峰更是多如牛毛。一個峰主,真的會引起如此大的震撼嗎?
他表示有點不太信。
“怎么不至于?”琴浣笑了笑,“如果他想推舉之人。是自己的親兒子呢?”
“明太秀!”兩人異口同聲。失聲出口。
子寧馬上就反應過來:“琴姑娘莫不是說笑吧?明太秀…他怎么可能。他可是連屬于自己的一把飛行法器都沒有煉出來過呢,怎么可能競爭器峰峰主之位。”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嘛!
“噓…”小臉到底是從俗世中來,多了幾分人情世故的機警。他撞了撞子寧的胳膊。示意他小聲點。
子寧立刻明白,現在明太秀還住在子語峰,這話萬不能讓他聽到。
雖然吧,也沒什么。但他總覺得,被明太秀知道不好。
“咦?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琴浣心中一愣,果然是背后說不得人:“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嘀咕。
明太秀看到琴浣很是高興,那日回到子語峰,玄臻就把她叫進大殿沒出來,并且不許任何人探視。他自責地不行,因為知道是自己連累了琴浣。
現在看到她全須全尾地坐在這里,他剛才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曹操?”他好奇地進來,一起坐到煨紅薯的火堆旁,笑著問,“曹操是誰?”
“呃…”
三雙眼睛突然間同時看著她。
對啊,曹操是誰?
琴浣:“…曹…曹操就是…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哦…”明太秀像是恍然大悟的樣子,眼睛瞪著地上躺的紅薯看,“你們在烤紅薯啊?”舔舔嘴巴,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子寧跟小臉都有點緊張,因為心虛。
剛才他們之間的對話,明太秀有聽到嗎?應該沒有聽到吧?否則怎么會坐到這里來,還一副沒事的模樣?可是萬一聽到呢?他會不會以為他們幾個要對他不利?
天吶,他們想都沒想過好嗎?
這就是背后嚼人舌根的后遺癥。
琴浣心里嘆息,其實這件事她原本是想告訴明太秀的,但是一直無法判斷明太秀他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起。尤其是在靈植園之后,聽了他那番肺腑之言。她不知道明太秀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會有什么樣的反應。甚至,對自己的父親,會作何想。
三個人暗懷鬼胎之時,明太秀已經抓了個紅薯哼哧哼哧開吃了。
“好吃…”他豪氣地贊道。
“當然了,”子寧說道,“這是用…”說到一半,他突然住嘴了。
這是用湖妖的水灌溉的。
這件事他誰都沒有說,因為種紅薯的那片地離湖妖很近,他以前不知道的時候就拿那里的水給這些紅薯灌溉。這是第一次收成,他也是知道湖妖的神奇之處,才拿來一起分享的。可他不知道湖妖的秘密,到底能不能跟外人說。
不得不承認,明太秀在他心里,就是個外人。
他給他的感覺,跟小臉給他的感覺不一樣。雖然小臉還是個凡人,但不知道為何,他對小臉的認同感很強。而對于明太秀,他總本能地保持一定距離。
他可是明鐸的兒子,曾經永遠都不會踏足子語峰的一個人。也在他心里,是一種何其光芒萬丈的存在。
“用什么?”明太秀好奇地問。
“…呃…”子寧語塞。
好在明太秀從善如流,并沒有追問,在子寧擦滿額頭冷汗的時候,就跳過了這個話題。但他接下來的話,就有意思了。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我好像聽到器峰峰主什么的…”他嚼著紅薯,像是隨意地提起。
三個人集體吞了口口水,瞪眼看他。
“怎么了?”明太秀不解。
琴浣笑了笑:“是啊,我們在聊器峰峰主的事情。前幾天小臉測了靈根,是十分難得的純陽單系金靈根,所以我們在想,是不是能讓他拜入器峰峰主門下。可是越仙長之前告訴我,器峰現在沒有峰主…”
“是啊,凌云師叔已經失蹤很多年了。”明太秀感嘆道。
“你認識原來的器峰峰主?”琴浣驚訝。
明太秀反而比她更驚訝:“我當然認識啊,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