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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秀也站起來,不過他沒有躲開,而是急忙跑到樹干旁,輕輕撫摸樹妖的身體,問道:“樹妖,你怎么了?”
樹妖似乎是害怕,可他卻不會說話。
明太秀皺眉,目光挪向靈藤精的方向。
難道宗里出事了?
不,不對!
琴浣想到,靈藤精只會對靈植園附近的事情做出反應,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靈植園附近有什么危險。
果不其然,不多時,他們站的地面就突然有土被拱起來,鉆出一條藤蔓,幻出個半真半假的仙子。
明太秀訝異地喊了一聲:“彩月師姐?”
彩月好像不太喜歡說話,她簡短地說道:“外面有人找一個叫琴浣的,好可怕。”說著還抖了幾下,就又鉆回土里去了。
找她的?
琴浣的腳底心一下子哇涼哇涼。不會是明鐸這么想不開,找上來了吧?她在這里出事,玄臻會把他剝了的。
“怎么辦?”她問。
明太秀也擔心是自己老爹,慌得不知所措:“要不躲起來?躲到樹妖身上去?”
這句話剛落,樹妖抖得更厲害了。樹葉跟下大雪似的,須臾就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
喵了個雞你別再抖了,再抖你特么都要禿了。
看來樹妖是不會收留他倆的了。
“跳水吧!”琴浣拉著明太秀往靈水澗跑。
跑到半路,整個靈植園就地動山搖一般劇烈震動起來。這回不光樹葉。腳底下的地都有裂開的跡象,遠處的靈水澗仿佛在河床上破了個口,刮起巨大的水漩渦。那漩渦拍打出的氣流攪亂四周圍的靈氣,速度越來越快,終于一條水龍竄天而起。
那巨大的吸力冷不丁地就把兩個人掀到了半空里,隨著水龍的騰升,把他們兩人也高高地拋到了空中。
琴浣抓緊明太秀,兩個人都被水淋透了,頗為狼狽。
“啊——”明太秀大叫,在半空里掙扎。
明鐸不會這么瘋狂。怎會舍得破壞這里的仙田。所以不是明鐸…
琴浣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喵了個蛋。這是嫌子語峰跟主峰之間的梁子還不夠大?
“玄臻!”她喊道,“你快收手…咳咳…”被水嗆住了。
喊話的時候,她跟明太秀已經不受控制地摔向地面。眼看就要摔成肉餅子了,琴浣渾身突然竄起一股奇怪的脈流。她“咦”了聲。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明顯輕了。在水霧之中穿行自如。她飛快轉身,隨手抓起明太秀,腳尖輕點。踩著水霧終于安全著陸。
明太秀驚魂未定:“小妖精…你,你好厲害…”
“走,現在不是夸我的時候。”
琴浣拉上他,不等他答應,就往靈植園的門口跑去。她再不去,那兩小姐妹可就要被玄臻折磨死了。跑著跑著,心里一急,竟然貼地飛起來。
明太秀乖乖跟著她,隨著她飛離地面,一時間心中很是感慨。
就連小妖精都在不斷地進步,而他呢?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累贅。
飛了不多久,琴浣便明顯地感覺到了前面有熱浪,周圍的靈氣變得十分不穩定,焦躁不安。
她停下,皺眉道:“完了…”
“什么?”明太秀不安地張望。
琴浣沒回答他,拉著他繼續往前飛。果然沒多久就看到那山高的靈藤化成了一片火墻,將四周的靈氣燒得噼里啪啦響。彩霞與彩月姐妹在火中的身影忽閃忽現,飄渺不定。
怎么辦怎么辦?
她急得腦中一片空白。
明太秀完全呆了,看著面前的火海,只覺得熱浪席卷,快把他也烤熟了。
“小…小妖精,你快看!”他突然眼睛一亮,指著火海上空。
琴浣跟著望過去,只見一條黑龍盤天,口中還在吐著火珠子。隨后便看到火中躥起一道火紅的身影,尖嘯聲徹動云霄。
“是藍泠!”琴浣驚呼。
這是怎么回事?那條龍是哪里冒出來的?
黑龍吐火阻擋九頭鳳追擊,他明顯是想越過靈藤朝靈植園里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飛不過來,沒多時就又被九頭鳳纏上了。
毫無疑問,玄臻就在九頭鳳身上。
靈植園這么大的動靜,怎會不擾動青瑤法宗的人,一時之間靈藤墻那面就有數十個人騰云駕霧而來。
明鐸自然在其中:“什么人膽敢在青瑤法宗撒野!”
名門正派都是這么出場的嗎?臺詞也太老了吧?
這個問題,她會回答。
她捏著明太秀的胳膊飛往火海那邊,可不知怎么就是再難進寸步了,只好浮在空中,大聲喊道:“他是魔神之子延瀧。”
對,他就是延瀧。
一條自以為自己是龍族的傻帽魔修蟲。
延瀧惱羞成怒,龍頭朝琴浣一甩,就“嗖嗖”吐出兩粒火珠,像子彈般飛速而來。
琴浣大驚,剛想避開,但那火珠卻在自己眼前生生滅了,就像被什么東西給吹滅了似的。
“哼,”延瀧終于化出真身,一席黑袍立在火海上,“小丫頭你是誰?倒有幾分見識,竟認得本尊。”
這是在夸她嗎?
啊呸,誰要她夸。
琴浣冷笑:“延瀧誰人不知?前不久還在南州玄家吃了敗仗,被我師父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呢!沒想到你這么不長記性,是嫌沒被打夠,今天上門來討打了嗎?”
“你師父?”延瀧一愣,繼而扭頭望向淡定坐在九頭鳳身上,那個白衣飄飄一臉淡漠的人,“她是你徒弟?”
玄臻笑笑,毫無溫度可言:“還不錯吧?”
不錯個毛!
延瀧氣結:“玄臻,南州之仇不共戴天,大家是好漢的就出去痛痛快快打一架,你招個女娃娃來,是想羞辱本尊嗎?你信不信本尊現在就弄死她,讓你心血白費。”
青瑤法宗的人俱是一愣,這延瀧好大的口氣,要是打死了這個琴浣,玄臻還不把他打成肉醬?
不過,這是他跟延瀧之間的事情,關他們青瑤法宗毛事?所以,他們還是看看就好。靈植園毀了沒關系,青瑤法宗有的是錢。
但一聽到說要弄死琴浣,最緊張的莫過于明鐸跟于長老了。可偏偏不能露到臉上,只能全神貫注盯著延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