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棋局 二百八十三章 塵埃落地
回望著蘇曉蔻毫無瑕疵的笑臉,張龍初張張嘴巴,苦笑著說道:“蘇理事,您剛才說比如我心狠手辣真是太謙虛了,不過就這么把劉家的超級天才殺掉可以嗎?”
“25歲距離突破黃金生命還差臨門一腳的超級天才,價值其實沒你想象中那么高,”蘇曉蔻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何況這次任務的收獲大的驚人,有再多的毛病也沒人能說我什么。
好了,做小動作最忌諱的就是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先把洗腦的事完成后再聊吧。”
說著,她從上衣內兜里摸出了一個袖珍手電筒似的射燈,轉身堂而皇之的朝眾人喊道:“現在請大家把護面甲暫時解開一下,我按照約定要消除你們任務期間的一部分記憶。
提前警告一下,請大家尤其是科研組的各位千萬不要耍什么花樣,我有s等級的權限,可以檢查一切隱秘拍攝、留存的視頻資料,而你們有著大好前途和美好的生命,所以千萬不要自誤。”
話音落地,面對著傳奇強者和漫天煉金軍團的威脅,任務團隊里所有幸存者都自覺的卸下了面甲,沉默著接受了記憶清除,其中唯有兩人表現的有些異常。
一個就是任務期間和張龍初關系顯得極為要好的劉伊豆,被洗腦前,她死死盯著張龍初的臉龐,滿懷復雜表情的看了好一會,雖然未發一言,但卻讓人記憶深刻;
而另一個則是曾經將張勁松拋棄,并可以說間接導致其死亡的劉伊真。
這女人本來已經面無表情的乖乖等待著清除記憶了,但卻在最后一刻,突然莫名其妙的冒著被殺的危險,瘋狂的跑向張龍初,大吼大叫的質問道:“勁松怎么了,你冒充他的身份,是把他囚禁起來了,還是殺了…”。
可惜還不等她接近張龍初,便被蘇曉蔻揮手召喚的一道光圈套住胸膛,懸空帶到了身邊,直接用射燈清除了記憶。
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幕,張龍初突然間嘆了口氣,頗為感慨的說道:“其實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
人的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奇怪…”,話還沒說完,便被蘇曉蔻緊皺起眉頭,關切的打斷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最近遇到什么致命的危險了嗎?”
“我冒充張勁松流落到澳洲,可不是像你想的那樣,耍小伎倆圖謀神火,而完全是極端偶然之下的身份互換…”聽到這話張龍初向蘇曉蔻解釋了一句,之后嘆息著把自己遭受神秘組織暗殺;
逃亡過程中陷入絕境的昏迷過去;
醒來之后卻詭異的改變了身份的全過程細細述說了一遍,最后說道:“怎么樣,夠幸運吧,其實我當初在瑞士醫院里醒過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自己能活命一定是那個純種人類沙文組織的詭計。
直到出院坐飛機來到澳洲之后才慢慢明白過來,這一切竟然都是巧合,而那個倒霉之極的張勁松應該是替我死掉了吧。”
他說話間,蘇曉蔻已經將團隊里所有的幸存者全都洗腦了一遍。
收起射燈后,女孩漫步走到張龍初身旁,表情變得異常嚴肅的說道:“我們還有大約10分鐘的時間交談,之后就會有人陸續醒來。
嗯,你說的那個純種人類沙文組織我以前隱約也聽到過傳說,沒想到竟然真的存在,還找上了你。
這里面隱藏的情報實在太詭秘,一時間我也不好做出什么判斷,只能以后慢慢周全的考慮一下,看有什么想到可以幫你的辦法,現在你就暫時借著張勁松的身份,隱身在澳洲吧,這應該是目前最安全的選擇了。”
聽到這話,張龍初一邊將周圍成千上萬的英靈戰士重新轉化為元素能量,又把奇物從體內抽離了出來,抱在懷里;
一邊點頭說道:“我也是這么覺得…”,兩人就這么閑聊著,直到有人茫然的醒來,張龍初馬上機警的倒在地上做出昏迷的樣子。
而蘇曉蔻則向清醒者解釋說,團隊遭遇了紅云入侵者心靈異能的攻擊,大家全力奮戰著突出重圍后,一個個因為后遺癥昏厥了過去。
這種說法自然滿是破綻,但因為她特殊的身份,幸存者們也不敢提出什么質疑,全都醒來后便乖乖的繼續跟隨著蘇曉蔻一路奔波,撤回了深紅位面前言地帶的人類基地中,成功結束了任務,休息一晚后,坐直升機返回了墨爾本城。
之后團隊自然解散,張龍初直接給蘇亞玲、張光耀兩夫婦發了條短訊,說自己已經勝利完成了考核任務,應該可以順利晉升為家族集團的干部,不過執行任務過程中,精神和肉體都收到了很大的折磨,所以希望能繼續獨居一段時間,修養一下。
然后他便直接坐出租車來到城郊,找了間新的渡假木屋,住了下來。
而面對剛剛發生意外,重傷未愈,卻通過驚人的毅力與努力提早幾年步入成功之途的‘兒子’,想要獨自傷口,休息一段時間的要求,蘇亞玲、張光耀夫婦一面感慨孩子已經長大;
一面毫無疑義的答應了下來,當然因為覺得獨子面對困境時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幫助,兩人內心深處不免有些失落,可為了孩子的成長,他們反而刻意強忍著思念,沒有去郊外探望隱居的張龍初,讓他在預期的最短時間內,熬完了奇物世界的時光急流。
不過即便如此,當張龍初完成這次奇物成長的全過程后,還是到了氣溫驟降的初冬時節,而等他退掉市郊的渡假木屋,冒著凜冽的寒風回到了墨爾本城,見過蘇亞玲、張光耀兩夫婦后,便恢復了所謂的正常生活。
之后轉眼間又是1周過去了。
這天清早,剛剛起床下樓吃早餐,感到日子變得越來越無所事事,沒有目標的張龍初,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摸出電話看了看屏幕,他見號碼非常陌生便直接點了拒絕,正在這時,坐在餐桌對面的蘇亞玲突然開口問道:“是家族里來的電話嗎?”
“不是,是陌生的號碼。”張龍初笑著搖搖頭道。
話音落地,蘇亞玲馬上語氣有些焦躁的喃喃說道:“通常的干部任命都會在考核完成后的1個半月內公布,這次怎么拖了這么久啊。”
“亞玲啊,你就不要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事了,”見妻子又鉆了牛角尖,張光耀無奈的勸說道:“勁松現在大學還沒畢業,等于是還沒系統的完成基本教育,不是特殊情況的話只能出任閑職,熬資歷,這樣一來必須考慮周全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張龍初口袋里的手機就又‘鈴鈴鈴…’的響了起來。
拿出電話一看,見又是那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張龍初這次隨手按下了‘接通’。
頓時,話筒里傳出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1小時后來紅楓路16號咖啡廳見一面吧。”,緊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蘇亞玲像是沒聽到丈夫的話一樣,眼神充滿渴望的又問道:“這次是誰打來的電話啊,兒子?”
“噢,打錯了。”張龍初笑了笑,開口答道:“老媽,你要是實在著急的話,我就去一趟總部人事部,問問干部任命到底什么時候下達好了。”
“這,這種事能問嗎?”聽這話蘇亞玲眼睛先是一亮,隨后遲疑的說道。
“當然能問了,”張龍初聳聳肩道:“你不是還希望我能盡快復學嗎,如果任命了實職干部的話,那就不需要做什么準備了;
如果像爸爸說的,沒系統的完成基本教育只能出任虛職,那我就趁著開學的機會,直接復課。”
澳洲大學教育,一年按照四季分為四個學期,初冬正是新學期的開始,聽了張龍初的話,蘇亞玲愣了一下,又是驚喜,又是擔心的說道“這么快就復學你能適應的了嗎,兒子,要不要…”
“反正記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張龍初將餐盤里的最后一片蛋餅松進了嘴巴,邊嚼邊打斷了蘇亞玲的話,“不適應也要適應了,否則時間都要浪費光了。
我吃好了,出去散會步就直接去張氏總部,中午就在外面吃了。”,說話間,他將滿口的食物咽下,站起身來,漫步出了家門,半小時后,乘坐著出租車,出現在了市中心紅楓路的一家兼賣快餐的咖啡店門前。
因為是早餐時間,店里擠滿了人,好在大部分的顧客都是買了咖啡和三文治、特色漢堡帶著去上班,所以空座倒是不少。
張龍初隨便點了一堆食物、飲料,找個了邊角不起眼的卡座坐下,等了許久終于看見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推門走進了咖啡店中。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一個交錯,那女人徑直走到了張龍初對面坐下,解下遮住大半張臉孔的墨鏡和絲巾后,從口袋里摸出幾枚圓溜溜軟糖似的小球,丟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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