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昆不禁有點慌了,低聲道:“墨少,你現在太厲害了…不過,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對于普通弟子而言,執法隊就是對等于權力的一種存在,這是外山的權威代表,尤其為首的還是一個紫云弟子。
顧墨淡定道:“怕什么,我可是有后臺的!”
金玉昆心中稍安,只聽顧墨朗聲道:“我是顧墨,見過各位執法隊的師兄!”
執法隊中馬上有人翻閱名冊,就似遭遇到疑點,連續翻閱了兩遍,才接著怒喝道:“外山弟子里面,并沒有顧墨此人!”
執法隊眾人一同拔劍,迅速將顧墨圍在了中心。
金玉昆傻眼了,搞半天原來是墨少是混進來的,壓根沒加入宗門啊,好強大的后臺啊…
顧墨安慰道:“別擔心,一定是我級別太高,所以以他們的權限,查不到是正常的。”
金玉昆只能微微點頭,只不過看著顧墨這身嶄新的白云弟子服飾,很沒說服力就是了。
為首的紫云弟子道:“你是哪個小隊的弟子,哪位同門管理?”
在外山,大多新晉弟子,都會被分在各個隊伍,由一個藍云弟子所帶隊,而若干個隊伍,便組成一個大隊,由一名紫云弟子管理。
顧墨道:“我才剛剛加入宗門,分配到外山這座藏經閣查閱資料…”
話未說完,那名紫云弟子已經長劍刺出,口中冷笑道:“從來沒有新晉弟子,分配到藏經閣查詢資料。”
一眾執法隊隊員馬上長劍跟上,一時間劍氣縱橫,交織出一張劍網,將顧墨困在其中。
顧墨心中暗罵,這青木道尊真是不靠譜,因為沒有先例,人家直接判定自己是冒充宗門弟子潛入了。
在四周的白云弟子,慌忙往四周散開,金玉昆滿臉苦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顧墨長袖一揮,直接便將同在劍網中心的金玉昆甩到了外面去,也不想牽涉到金玉昆,只道:“別傷著了無辜同門。”
劍網立即分出一道缺口,讓金玉昆順利飛出,但立即又重新關閉。
眼看層層疊疊的劍網籠罩而下,前一刻還喊著千萬別傷著同門的顧墨,便將腳邊的朗彬拎起,當作盾牌一般,往那些劍芒撞去。
一眾弟子慌忙斂去劍鋒,往后收劍,為首那紫云弟子不禁喝道:“閣下不磊落!”
顧墨人形盾牌在手,劍陣投鼠忌器,頓時威力大減,他不禁笑道:“這位師兄,不知如何稱呼?我真的是新晉同門,我的師傅是青木道尊。”
為首紫云弟子劍勢再度一凝,若是以脾氣古怪的青木而言,確實有可能這樣收徒,并不入冊宗門,便先派遣越級任務。青木在宗門一直不被其余的各大巨頭所喜,鎮壓卷簾山脈歸來之后,霸占了一座內山來種田,還成了不少人的笑話…可無論如何,誰也不敢忽視這號人物的存在。
為首紫云弟子道:“我是龍耀,外山第七執法小隊的隊長!請教閣下大名?”
“顧墨。”
“好,還望閣下原地等候,我立即傳訊后山詢問此事。”
龍耀取出一枚紙鶴,以指為筆,迅速寫上什么,往虛空一送,紙鶴便熊熊燃燒,化作一道青芒,往后山方向疾射而去。
攻勢已停,但一眾執法弟子仍將顧墨圍在中間,如臨大敵,剛才只是短暫對戰片刻,但顧墨卻給予他們極大的壓力,偏偏整個對戰過程,顧墨始終云淡風輕,最低估計,此人和龍耀師兄同是陰陽境,但此人…或許可以穩穩壓住龍耀一頭,且看龍耀的長劍始終沒有歸鞘,便可見一斑。
氣氛凝固之時,顧墨手中的人形盾牌不由得低聲求饒道:“既然已經告一段落,你不妨將我先行放下啊!”
顧墨立即搖頭道:“那可不行,萬一青木忽然不認我,那你還是可以派上用場。”
人形盾牌差點暈厥過去,周圍眾人也覺胸口一悶。
藏經閣塔樓上的冷宮區朋友不樂意了,剛打得精彩,怎么就停下來了呢?他們噓聲一片,唯恐天下不亂。
而遠遠躲到一邊的白云弟子們,不由得低聲議論了起來,青木道尊這個名字,對于他們而言,實在太過遙遠和高大了,只知道是宗門里有數的道尊大人之一,以脾氣古怪著稱,難道眼前這人,便是青木的關門弟子。
他一身白云弟子的衣裳,讓紫云及一群藍云警惕的圍在中央,那畫面也實在太有沖擊力了。
平常頗受冷落的金玉昆,這時也被個別同門腆著臉上來問詢,是不是與這位猛人相識?
金玉昆果斷閉嘴,塵埃未曾落定,他完全沒有八卦的心情。
這處山峰上劍氣縱橫,已引來周圍諸峰關注,有人遠遠眺望,有人騎上仙鶴,飛到近處圍觀,更有一些途徑此處的同門,也飄蕩在半空中觀望。
龍耀見顧墨仍是一臉淡定,手中緊握的長劍,終于微微一松,如果此人是冒充的,那也未免太過猖狂了,想來真是青木道尊新收的弟子…
就在眾人都在靜待內山回音之際,一把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此子所犯何事?”聲音尖銳如利器刮在磁瓦上,很是刺耳。
顧墨抬頭望去,原來一條飛舟之上,一個身穿長老服飾的馬臉中年男子,正目光陰沉的打量著自己。
在流云天宗,當你熬夠了資歷,境界又能突破進日月境,便能申請成為宗門長老,這馬臉中年的長老服只是白色,那只是流云天宗內最低級別的白云長老,看來是外山眾多管理長老之一。
但無論如何,那始終是貨真價實的日月境,龍耀連忙拱手道:“回白長老,只是同門斗毆,正等待裁決。”
顧墨卻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他看到了飛舟上另一名男子,正站在馬臉長老的背后,滿眼仇恨的狠狠盯著自己。
此人他在紫霞山巔曾見過,好像是什么上林國太子,記得趙悠悠提到過,此人有后臺,在流云天宗有一個當長老的義父,真是巧,沒想到今天這般熱鬧,他們也剛好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