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終結者 第89章 最后一個天賜良機
如果說工業3.o,是大規模標準化量產。八一中文㈠81
那么工業4.o,就是在以大規模標準化量產為基礎的前提之下,利用3d打印、快再編程工業機器人等手段,進一步深挖個性化的定制需求。
初音智能從2o1o年開始投資、即將在2o13年年初全面投入規模化產業的eos新型3d打印、掃描設備;與西門子合作、初音提供“i”,西門子提供加工硬件的新一代工業機器人……以及諸如此類的布局,都是為這一個遠景目標而經營的。
這個世界上的其他人,滿足那些碌碌的大眾茍且湊合即可。
至于中產階級、精英和其他全人類中活得不湊合、不妥協的個性分子,由初音來滿足他們。
為什么衣服就只該有165、17o、175、18o這些尺碼?原始的裁縫時代,都可以做到按照163、178這些“非標身高“量體裁衣,為什么到了工業化大生產時代,反而不行了呢?
難道,非要回到裁縫那里,才可以穿到不湊合不妥協的好衣服么?
不用,在不遠的將來,只要給服裝定制的設計師一臺3d掃描儀,把要定制的客戶的身材3d掃描一下形成建模。然后設計師把做好的衣服的款式數據模型調進去,設定好參數和面料,一件定制款的衣服自然就可以做出來了——絕對比找裁縫節約數倍的人力成本。
當然,比工業3.o的大眾化量販貨肯定要貴。
但是,比封建時代的私人訂制裁縫肯定便宜。
前工業時代向工業時代的進步,是用標準化犧牲用戶體驗,換來低成本。
工業時代向后工業時代的進步,是用比曾經手工定制時代低得多的定制成本,重新把個性化用戶體驗找回來。
為什么李總在數年之后現中國的經濟增長到了瓶頸后,要反復強調“匠人精神”和“萬眾創新”?
其實所謂“匠人精神”并不準確,那只是一種“不妥協、不追求標準,只追求精確貼合具體的、真實的用戶需求”的工作態度。
因為工業3.o的生產力已經極度達了,可以滿足全人類的非標需求了;越往后,標準的產品就會越不值錢,只有物理使用價值,沒有裝逼價值。
gdp要進一步猛增,只能讓中產階級以上追求自己的個性,實現消費升級。
不光中國這樣,外國也是這樣。
顧莫杰抓住了這個人類社會進化的總綱,自然不畏浮云遮望眼。
衣服可以定制,精神需求為什么就不能定制?
做衣服的時候,一臺3d掃描儀可以比一個高檔裁縫兩個小時的量體裁衣還精確。一個用程序輔助修改文章次要字眼詞句的腳本工具,也可以在區區幾毛錢或者幾塊錢的成本范圍內,把一本模糊迎合大眾的書,改得相對符合具體使用者的胃口。
這種工具被研得越先進、機器學習的訓練度越高,定制成本就越低。
而度娘和谷歌的搜索引擎,不就是方便讀者找到盜版么?
如果一本精神食糧,很多細節都把“洋紅色a“改成了”鮮紅色b“或者“粉紅色c“,再加上一大堆機器人寫作軟件的修改,書名和主角名字都不知道,度娘和谷歌還怎么提供這種盜版匹配服務?
連關鍵字這個鏈分析技術的最核心需求,都沒有了。盜版的人,還檢索個屁啊。
別以為這種事情很難做到,其實稍微有點觀察的人都可以現,度娘的搜索引擎是搜索不到阿貍旗下淘寶網的站內數據的。
所以,一旦內容非標之后,再加上技術屏蔽外部檢索,顧莫杰設想的那個遠景,在未來數年之內是完全可以在技術上實現的。
當一本書理論上是為一小撮人定制的時候,工業化的3.o時代的搜索引擎,根本拿它們毫無辦法。
如果這種情況下還愿意花幾個小時的時間,去省幾塊錢,那只能說這種人缺乏自我意識的程度到了一定境界了,這種人的生意不做也沒什么惋惜的。畢竟社會總有幾個混低保或者啃老的。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小時候挨過餓的人,不該過于苛責他們。
他們就算年輕時候不打擼阿魯,長大了也會跳廣場舞。
而大多數有尊嚴和有個性的人,總會為這方面的精神需求適當消費。
在非定制時代,制約冷靜和理性讀者消費的最大動力,其實都還不是錢本身,而是缺乏一種精神上被尊重的滿足感——只有熱血燃文的讀者,會沖動而訂閱。冷酷文的讀者,更多會想到“世上有那么多人不花錢看到了這本書,我要是花錢了,豈不是說明我使用檢索工具的能力不如別人?說明我的智商不如別人?”
當花錢被社會當做一種“在能耐和特權方面不如不花錢的人”的評價標準時,內容產業遭受的毒化是非常嚴重的。
畢竟,在互聯網的狼性時代,曾經有一句名言:“一個人要是連黃網都找不到,你還能指望他干成什么事情?”檢索能力,一度被定為為一個人的“執行力”。
初音的未來展戰略,恰好也彌補了這方面的問題。
當顧莫杰規劃的那個人工智能體系臻于大成之后,連5塊錢都花不起的吊絲,和原先因為心里不舒服而不花錢的中產階級,拿到的推送內容本來就不是一樣的。
這時候,還有什么可比的?中產階級之所以花錢,是因為推送給你的東西比推送給吊絲的好啊。你難道不該掏錢么?
一旦解決了這個心中的塊壘,區區幾十塊錢其實并不是問題矛盾的關鍵。而且如果真有一天正版用戶從幾百萬的數量級變成了幾億人的數量級,那么哪怕把文學、游戲、音樂的單價降低十倍以上,總產值也是大有賺頭的。
所以歷史上的某點在面對競爭的時候,選擇了每千字漲單價,因為其經營者知道這個網站已經被限死了,唾棄網絡文學的人已經再也不可能進來了,只有提升單價漲利潤。
而如今的初音買下之后,完全沒有選擇漲價——不漲又如何?顧總謀求的是一條數年之內把付費人數擴展好多倍的道路。
初音集團和人工智能結合的大方向,到了這一刻,已經無比明晰。
全人類其他人,去追逐深化工業和精神產業的3.o模式,量販,大批量生產湊合的東西。
定做,不茍且,不妥協,留給咱初音做就好了。
而且目前來看,這個世界上在這一細分領域,初音還真是罕有敵手。
在分析用戶需求、提供量身定做的機器人秘書方面,就沒有人可以趕上初音的腳步。
蘋果公司的做法,按說是最契合初音模式的,但是iphone的平臺規模制約了蘋果的展。畢竟siri是沒法在用戶數量十幾倍于ios的安卓機上使用的。
喬布斯死后,蘋果也再無可以達到顧莫杰這種高度的人,懂得如何打好未來人工智能助手這張牌。
庫克船長,終究只是守成之主。
除了蘋果,其他公司或多或少在和初音的人工智能競爭中缺席了至少半場。
比如度娘和谷歌,他們在定制化人工智能的上半場——也就是讓機器聽懂人話,并且答對人類提出的客觀題這個領域——和初音跑了個平手。
度娘和谷歌畢竟在搜索方面有多年先優勢和數據積累,這都不是蓋的。
但是,在下半場的時候,度娘和谷歌紛紛現再下蠻力也趕不上。
所謂下半場,是“讓機器人聽懂人話,并且答對人類提出的主觀題“。
度娘和谷歌之所以趕不上,最大的瓶頸,在于他們的用戶大多不喜歡登錄賬號之后再搜索,以至于度娘和谷歌的大數據最多只能通過ip地址來鑒別用戶習慣,沒法做到最精確。
尤其是在中國,一臺電腦有可能會有一家人用,老爹搜股票、老娘搜剁手、小孩兒搜游戲。
結果就是:度娘根本沒法把用戶的行為按照真實的“人“分揀開來。還以為這臺手機的主人是個又喜歡炒股票、又喜歡剁手美妝、還喜歡打弱智手游的奇葩精神分裂癥。
又比如,很多中國人當時依然喜歡去網吧上網。而網吧的機器在不登錄度娘賬號的情況下,搜集到的一切數據都是沒有主觀愛好分析價值的。
還有很多中國家長,雖然買了智能手機,但是因為智能手機的普及率不夠高,他們喜歡把手機給小孩打游戲,或者是相互之間借高性能、大屏的手機看片、打手游。這種借用,都導致了數據采集的問題,沒法勾勒出一個個人。
糊成了一團的大數據,在面對“回答主觀題”這個難關時,根本不配被稱為真正的大數據,那只是一團數據垃圾。(回答客觀題的人工智能還是能用這些大數據的)
美國人好歹每個人用自己的電腦和手機的情況比較普遍,所以谷歌在這方面的形勢比度娘還樂觀一些。
所以,在這個下半場上,能夠趕上顧莫杰腳步的,只有facebook的扎克伯格。
小扎也是人工智能領域最初關注的幾個人之一。當年做機器識別人像的時候,facebook的表現可謂驚艷。
可惜小扎沒有做搜索引擎,所以錯過了上半場。
如今facebook以一個不做游戲的公司的形象,光靠廣告收入就可以匹敵藤訊的營收體量,可見facebook對于用戶需求的推送算法投入有多大、效果有多精準。
初見和facebook最大的優勢,就是所有使用他們產品的用戶,必須登錄自己的社交賬號。如此一來,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就被顧莫杰和扎克伯格如同跗骨之蛆一樣死死咬住,一刻也逃脫不了監視。然后這兩個人都會擁有好幾億的小白鼠,幫他們作為調教“初秘”和“facebookm”的實驗材料。
本來么,地球上還有一個有機會在人工智能領域和顧莫杰一戰的對手,那就是麻花藤。
藤訊的產品,從客觀條件上來說,原本也是開人工智能最有優勢的類型——因為qq和微信背后,也和初見和facebook一樣,都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任何人在藤訊的產品上表現出來的喜好傾向,都是和初見/facebook一樣精確的。
麻花藤的“主觀題答題數據“資源,本來遠遠優越于李老板。
但是他“社交流行裹挾一切“的核心經營理念,再次砸爛了他追上別人的可能性。
甚至,在這一年上帝給了他一個天賜良機的情況下,他依然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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