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終結者 第三十六章 吊銷與轉型
因為沖動而作出決定,絕不是一個企業家該有的素質。一看書·1·cc
為了干死李伯名而跳票初音輸入法的上線時間,固然是顧莫杰中途變更的決定,但是這個決定依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為了這個變故,顧莫杰在十一長假的最后五天,可謂是連軸轉。一邊搜刮初音娘自帶的那些系統工具庫,看看有哪些可以快變現、讓程序員們稍微鼓搗一兩個月就上線的貨色。另一方面,也是不停地分析著那些產品和輸入法之間的契合程度,確保兩者同時上線能夠起到相輔相成的額外附加值。
鼓搗了五天,顧莫杰把方向選在了翻譯軟件上。
在初音娘的系統里,翻譯和輸入法其實是在同一個軟件內的兩種功能。因為到了2o5o年,各種輸入已經極大地智能和便利了。你輸入拼音,打出漢字,固然是一種輸入法層面的轉換;而你輸入英語,直接打出意義精確匹配的漢字,同樣也沒有絲毫難度。在云端的匹配大數據足夠龐大的情況下,兩者的精度幾乎相當。
當然,在2oo3年,機器翻譯還是很不靠譜的一件事情。市面上還沒有出現機器翻譯的軟件,充其量只有在線詞霸,只能精確翻譯每一個單詞,最多做到常用詞組。如果想再往前一步,做到整句句子的翻譯,因為這個時代沒有云端數據庫,就算強行翻譯,也只是單個詞組翻譯的簡單堆砌,句意支離破碎。
顧莫杰如果想把翻譯軟件做出來,在“客戶端”層面的開是有優勢的。客戶端的框架結構他可以直接使用初音娘反編譯出來的基礎部分,本地詞庫可以借鑒市面上已有的詞霸類軟件。
只有那一套服務器端的在線數據搜集與反饋、套用機制,需要靠他雇傭來的程序員們堆代碼一點點寫出來,顧莫杰本人最多提供一些底層架構展方向性上的指導,并不能做更多。一看書·1kanshu·cc
但是按照他原本定下的計劃,十一月初初音輸入法的服務器端就應該寫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手頭的程序員們肯定會空下來,他正好把這個新任務壓上去,再給兩個月光景的時間。因為“輸入習慣”和“翻譯匹配”數據的搜集模式是有繼承性的,所以他的程序員們肯定可以完美地銜接好這兩項任務;程序員們在前一個項目上學習到的寫碼經驗,也能充分應用到新項目新功能上,從人力資源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節約。
顧莫杰攝像的這一條展路線布局,倒是有點兒類似于后世的有道輸入法有道云翻譯的路線。只不過他如今的格局完全是自己審時度勢結合初音娘的功能想出來的,而關于“有道”的記憶,在他重生的時候已經洗掉了。
而且這樣的布局,后來還帶來了一個更加深遠的影響,倒是顧莫杰布局的時候始料未及的。那就是讓顧莫杰在“利用搜索引擎技術構建數據云”方面成為了先驅者。
畢竟,專利是有技術保護的,而思想是沒辦法壟斷也沒辦法保護的。
在顧莫杰開啟了“使用搜索引擎技術構建數據云、讓輸入更精確”這個潘多拉的魔盒之后;他是沒有辦法阻撓受到這種思想啟的人,同樣基于這種思想去“使用搜索引擎技術構建數據云、讓翻譯更精確”,或者“使用搜索引擎技術構建數據云、讓搜索問題和回答問題更精確”的。
如果顧莫杰第一時間只拿出了一個產品,或許后世的人會認為那只是一種偶然。如果顧莫杰同時布了兩個,那就是有系統有預謀地對某一項劃時代的新思想的應用了。
雖然一開始,顧莫杰并沒有看到這個虛名有什么重要。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一看書·1·cc
天策律師事務所里頭,李伯名李律師的辭呈已經遞交了兩個星期了。
2oo3年還沒有《勞動合同法》,還在適用古老的《勞動法》,對于辭職所需的3o天交接,規定并不明確,有些還是通過最高法的各個執行細則、司法解釋來明確的。
但是無論適用哪一部法律,對于交接期的算法都是一致的:從來只算自然日,不算工作日。
李伯名提交辭呈的日子,往后推算的這三十天里頭,跨越了十一黃金周,這自然讓他需要交接的工作日天數更少了。似乎生意外的概率,也隨著所需捱過的工作日天數的減少,而飛快地減少著。
十一回來上班的第二天,李伯名手頭已經沒有掛著天策所名頭接來的案子需要處置了。他的電腦上,也都是在處置那些和已經跳出去的朋友開新的合伙事務所所需的文案了。
作為一個律師,注冊公司、注冊合伙企業那是經常要面對的家常便飯。哪怕李伯名的專長原本是知識產權代理方面,而非公司法,這點小事他也不打算再去找專門專精公司法的同行處置。
同事們在面前走來走去,似乎都當他是一團空氣一樣,不來打擾干涉他。倒不一定是人還沒走茶就涼,無非是別人也不希望尷尬罷了。
“誒呦,那個不是司法廳的王處長么。怎么今天來咱這兒檢查工作?”
旁邊隔著一張桌子上,兩個同事的一番攀談,把李伯名的思緒從自己的事情里頭扯了回來。他抬頭一看,一個人影在負責人費雯麗的引領下走進小會議室,正是省司法廳律管處的王副處長。王副處長身后,還跟著省律師協會的兩個人。
“才剛過十一,司法廳的人來打什么秋風?”李伯名心中狐疑,略微有些不解。
在國內,司法領域無非是法、檢、律三家抗衡、仲裁,外圍涉及刑事、證據的還有公安偵查、公證處等衙門。但是司法廳、司法局之類的衙門,雖然行政級別不高,在行業內卻很少有存在感。
原因無他,這些衙門都只是某些業務領域的行政管理部門,并不能直接插手司法。比如司法廳,在律師們的眼里,其最大的權限無非也就是手下有一個律管處,可以管著律師協會罷了。而實際上若是律師協會有些動作,具體事務無非也是律協的人鞍前馬后辦正事兒,只是最后拍板下結論的時候把司法廳的人抬出來搬上主座宣讀一下而已。
司法廳的人來了,說明肯定是今天有件什么事情要下初步結論了。
“李伯名,請到會議室來一下。”
李伯名正在腦補,就聽到前臺的接待小姐喊自己去會議室。平時前臺小姐對大家都是很客氣的,基本不會直呼其名。此刻略微有些無禮,難道是因為自己快要離職了?
李伯名走過去,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沒有人知道里面生了什么。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然后門開了,王副處長和律協的幾個人出來了,費雯麗賠著笑臉送出來,禮數絲毫不缺。李伯名卻沒有第一時間出來,有好事兒的人趁著領導走開,到會議室虛掩的門口張望了一下,見李伯名雙眼無神,整個人無比呆滯地坐在那里。
第二天開始,李伯名就沒有來律所,所里的同事紛紛猜疑。一周之后,一份省司法廳抬頭的處理意見到了天策所,暗流背后的震動終于被引爆出來了。
“李伯名律師,由于勾結對方當事人與第三人利益,與對方當事人及第三人惡意串通,侵害本所委托人利益。情節較重,依法吊銷執業證書。”
跟著司法廳的公文,所里的內部澄清很快接上,說明了李伯名是出賣了所里的客戶,害怕事才臨時提出辭呈的。
這個澄清必須得有,否則若是讓所里其他人覺得是所里因為李伯名辭職才找他的把柄打擊他,那對于所里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公司給百度函,幫助客戶索賠的事情,所里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畢竟百度這樣的對手太大,誰都會覺得接受這種委托就算金額不高,也與有榮焉。一聽說李伯名是在這樁事情里出賣客戶,而且百度最近賠錢了賬的時間線也和李伯名的辭呈對得上,所里的人頓時都沒有疑問了。
李伯名被吊銷執照的同時,初音網絡科技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這一事件的影響,公司的業務依然在照常展開,只有一些工程師對于老板提出的延遲產品上線略感不解。
不過這種不解也就是幾天的時間,隨著新任務壓下來,人力資源的分流,大家又重新投入到了努力寫碼中去。
朱海波作為公司最早的一批程序員,便是被調到翻譯軟件項目組,擔任代碼主管。他花了一周時間梳理頭緒,驀然現原來按照老板的思路,寫輸入法和寫翻譯軟件竟有如此多的相通之處。
籌備中的翻譯軟件,原始詞庫部分是花了一些錢,估計十幾萬上下,從金山那里買來的;基礎程序部分,也不知道老板使了什么手段,也搞到了大部分代碼,朱海波和手下的程序員,無非也是修修補補解決一些兼容和穩定性方面的問題。真正占用了主要寫碼資源的,還是那一套和初音輸入法相若的用戶數據搜集反饋機制。
在初音網絡科技干了一個多月,他覺得他已經適應了老板的思維模式。還隱隱然有一種直覺:不知道顧總還會用這種思路,去套用多少個軟件行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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