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王公子和陳嘉樺并未想到,僅僅只是他們商量完之后的幾個小時,云易就已經在質檢總局將法局長打個半死。
并且狂暴的將事情拉到了他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他們并不笨,這種情況讓他們如喪考妣。
很顯然,經過這一鬧,他們心中的打算無疑落空了,處理康路已經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陳嘉樺待在公司里已經感覺到頭頂的烏云將他籠罩,沒有時間了,他知道醫院那邊很快就會出結果,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
不行,必須得走了,多等一分鐘都有可能等來的是子彈。
他心中清楚,如果一旦情況徹底陷入糟糕局面,甚至很有可能他會提前“消失”。
他太清楚,自己掌握的東西太多了,雖然他們現在還不敢狗急跳墻。
可是一旦再也看不到希望,自己注定被抓的話,他們絕對會賭上一賭。
陳嘉樺渾身冰冷的坐在椅子上,額頭不停冒出冷汗,走?
談何容易?
現在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康路身上,即使多年的經營,讓他能夠暫時脫身,可他出逃的信息絕對隱藏不了多久,沒有時間讓他能夠出國。
必須撕開一條口子,讓他能夠獲得寶貴的喘息時間,只要不讓那些權貴們絕望,讓他們能夠看到自己可以有出逃的機會。
他們必然會幫助自己,這才是最后的一線生機。
陳嘉樺眼神狂閃,最后還是只能拿起電話,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原來一旦出事,自己竟然根本就無足輕重。
而他看不起。又害他落到如此地步的云易,才是唯一能夠幫助他的存在。
他已經沒有底牌了,唯一的就是那莫名其妙被他抓住的王公子。
不得不說。陳嘉樺是個人物,即使到了這一步。他還頑強求生。
而他多年政治場上的見識起到了作用,唯有發生一件更大的事情,才能暫時轉移目光。
還有什么比云易,甚至云家和王家開戰來的更為合適!
中國官場永遠少不了內斗,而這兩家老爺子都還在的情況下,一旦真正動手,必然驚天動地。
或者到時候康路這點小事,就不算什么了。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相信就憑云易能夠讓這種事發生,但是這兩天的經歷,讓他真正相信了云易的瘋狂。
這是一個天大膽,沒有事情做不出來的主,甚至當初那句摘了王家勝腦袋的狂妄言論,如今他都敢相信云易真做的出來。
眼中神思一定,拿起電話撥通王為的號碼。
陳嘉樺過的焦慮,王為又豈能好過。
他身在京城,親耳聽到昨天云易的瘋狂,又加上陳嘉樺的威脅。在這么嚴峻的形勢下還是不得不借助王家的威勢,幫他禁住報刊報道。
然而最終卻還是消息走漏出去,雖然他及時再次出手。”
“你…”王為一口氣憋著上不來。
“王公子,你聽我說,的確現在查是必然的,可是查到什么程度,卻和云易有直接關系。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時間,只要能夠給我幾天時間,我就能擺平醫院那邊的麻煩,就算有再大的問題,我也能壓下去,讓他們不開口。康路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卻從來沒出過事。所以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云易,因為他盯著不放,不會給咱們時間來處理。只要他能夠不插手,我們處理這一切,到時候就算查,也沒有人會愿意查大,到時候大事化小,這就是咱們的機會。”陳嘉樺沒等王為說話,就條理分明道。
他說的的確不假,很有說服力,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事實。
就連王為都眼神之中恢復了一絲清明,升起了一絲希望。
對付云易。
這是王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只不過他卻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需要慢慢琢磨。
此時聲音略微冷靜了一些道:“陳嘉樺,云易現在就在京城,但是想必你也對他有了了解,咱們不可能對付的了他,而且就算能,現在時間太短了。”
“王公子,我知道時間緊急,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可能再次出手,所以只能靠您了,您如果都做不到,我想世界上就沒人能夠做到。”這時候的陳嘉樺語氣有了一絲恭敬和諂媚。
如果不是這種時候,王為會聽的很高興,而此時只是冷哼一聲道:“我是不怕他,可是事實上,咱們現在對付不了他。”
電話那邊微微沉默了一下,隨即只聽陳嘉樺聲音略微低沉道:“王公子,咱們沒有時間多考慮了,必須讓云易不能插手,最起碼讓他沒有心情再管這事。”
王為整個人一驚,然而卻是眼眸慢慢閃了起來,他本就不是正派人,實際上暗地里做的事情還不少。
極為陰狠的一個人,不過他不傻,第一反應還是說道:“陳嘉樺,你是想坑我?如果不對云易下手,你自己就可以做。”
王為并不是草包,他聽得出來讓云易徹底沒有心情插手此事,或者沒有時間插手,只有一個辦法。
然而這件事卻太大了,身在他的地位更加清楚,一旦做了會如何。
但是并不代表難做,為何陳嘉樺自己不干,讓他干?
有了上午報紙的經歷,他不得不防。
然而陳嘉樺自然做好了準備:“王公子,您應該明白,如果我自己能辦,絕不會麻煩您。可現在的情況是我已經被人盯著,根本沒法出去辦事。更別提我電話聯系外面人,現在誰不知道我的境況?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的。如果我貿然行動,一旦出了差錯,咱們倆就都死定了。”
王為胸口一悶,本來喝多了酒,再加上這件事的刺激,頭腦清醒不了,陳嘉樺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呼…”王為沒有再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大口喘著粗氣。
然而對面的陳嘉樺掛斷電話之后,卻是臉色數變,好一會再次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眼神之中滿是陰狠的說完幾句話之后,掛斷。
他當然有人可以信任,這么多年下來,他豈能沒有幾把刷子。
沉吟了一會,他不再猶豫,再次換了一張電話卡,開始聯系。
一切都妥當了,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