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空間裂縫蔓延,隨即便自行修復。@
巨力沖擊之下王崇古的巨大骷髏周身一震,遞氣相助的項典也蹙起眉頭,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只暴食徒的恐怖力量。
再加上兩只蝗人,以他和王崇古合力也只能稍勝一籌而已。
他們有壓力,金剛更是焦急,巨震之下隨后便是吞吳功的反噬,他和兩只暴食徒俱是被震得周身發麻,在巨力沖擊之下倒飛數丈。
王崇古和項典各自回了一口氣,身后諸人的磅礴氣海霎時填補這個空缺,呼嘯一聲往金剛和兩只蝗人鋪蓋而來。
論力量金剛自然在這些小輩之上,但他們數百人結陣形成的奔騰之海卻是強大的難以匹敵。
金剛知道若是硬撼這一擊,非得身受重傷不可,但若是不擋身后的老祖宗勢必在這股力量之下化作齏粉,兩相權衡之下只怒的目呲欲裂,盡管如此,卻還是怒吼一聲提元納氣結出一個能量罩,巨翅張開猛地壓了上去。
兩只蝗人卻趁機撲向王崇古和項典。
立時便是一聲巨震,金剛的能量罩一觸之下便電光疾閃,繼而崩潰消散,他咬牙提氣,氣走周身,身體立時變得充盈。
他不惜以血肉之軀硬擋這股浩蕩之力。
隨后是一聲凄厲的怒吼,他的身體在這股強大而熾熱的力量海洋中直接被磨滅了一半,縱然他是鐵打的神經也忍不住這種劇痛,禁不住慘叫出聲。
殘留的上半身飛了出來。
他下半身已經完全消失了,背后的翅膀也僅剩下半只,全身血流不止,本就丑怖的面孔變得更加猙獰。
兩只蝗人對上王崇古和項典也很快便受創,一只蝗人被王崇古削去一手一腳。
它們饒自強大,但又如何是三州九道兩個老怪的對手?
看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金剛,王崇古臉上露出殘酷的笑容,心中大是快意。
金剛受傷不輕,力量損耗也不小,但它體內儲存的能量極多,因而戰力并未折損多少,而他的復原能力也極強,消失的下半身和翅膀飛速生長,竟是比之馭魔道的萬合汲命術還要高出一籌。
王崇古冷哼一聲,指風疾點而出。
金剛咬著牙往后看了一眼,見老祖宗已經被護送出了寒葉林,心中大定,知道自己也該退了,張口一吐吐出一顆能量球抵去指風,繼而口中雷電聚合,氣流奔走,一顆又一顆能量球撞將上來,分襲兩方。
雖然力量對王崇古等人來說這樣的力量并不足道,但用來阻擋敵人卻是足夠了。
金剛不敢多做停留,一擊過后果斷張開翅膀退走。
三州九道眾人雖然力量甚強,但此時是結陣狀態,想要追擊卻是不能夠,王崇古與項典各是一方之主,彼此并沒有什么默契,若是貿然追擊只怕也難以擊殺這只暴食徒,寒葉林之戰就這么不了了之。
下方已是滿目瘡痍,整個寒葉林都被夷成了平地,到處都是怪物的尸體,方才的仇也算是抱了,王崇古等人將幾具尸體戳成肉泥發泄一番便繼續往東而去。
金剛這一逃卻是凄慘,整個寒葉林都毀了,那里是他的領地,他的根基,就這么被毀于一旦。
想起不久之前還躊躇滿志對付研究所的家伙,滿心以為掙脫牢籠勝券在握,轉眼之間就被人殺的丟盔棄甲,連領地也丟了。
在東大陸,重新尋找領地往往意味著新一輪的廝殺,鳩占鵲巢,除非鵲死。
金剛護著老祖宗一路往北,直到北部群山邊境才敢停下喘息,再看身邊只剩下數只蝗人,十數只還沒有成長為完全體的暴食徒,心中氣極,一張臉孔變得陰沉無比,諸怪都不敢打擾他,俱是離他遠遠的。
但忽然間他腦中一動,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只覺得世間禍福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忍不住仰起頭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事嗎?金剛”,
一道人影緩步走到山尖上,他整個人都裹在一件大氅之中,臉上黑布包纏仿佛木乃伊。
金剛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也沒有回頭,道:“哼,你還敢來,不怕我吃了你嗎?”,
那人笑道:“吃了我容易,但想要離開這里可就難了”,
“哈,哈哈哈,是嗎?”,
金剛獰笑兩聲轉過頭,嗜血的雙眼盯著他,眉眼之間殺意大增。
那人自然知道方才的話讓金剛很不受用,暴食徒很討厭別人的威脅。
即便話音中透著要挾之意也不行。
他心中雖忐忑,但面上殊無異狀,道:“三州九道的人能夠進入這里是由于至寶破空錐,現在破空錐由王崇古保管”,
“就是那個不好對付的老頭,想要從他手里拿到破空錐,你知道那有多難”,
“恩?”,
金剛眉頭一蹙,他方才便是想到三州九道進入東大陸,以為自己離開這里又多了一種選擇才縱聲大笑。
他本以為只要尾隨其后,偷偷抓住個把落單的,他們進入東大陸的方法就到手了,現在才知道他們進入的方法很是簡單,但自己要做到卻是難如登天。
與王崇古兩次交手,王崇古自然對他很是忌憚,但他又何嘗不忌憚王崇古?那個老怪功法怪異又霸道,比之自己恐怕還要稍勝一籌。
至于研究所那邊,殺人容易,想要開啟傳送陣卻又是一個難題,何況現在突然冒出一個難纏的小子。
想到葉然他不禁冷哼一聲,他的力量與自己相比還有一點差距,想要殺他不是難事,只是兩次都讓他僥幸逃脫,下次再碰上定要先宰了他。
一瞬間心思百轉,那人自然是不知道,只是看著他的臉色不時變化,最終又陷入沉思時心里才松了一口氣。
“對你來說,對研究所下手是最好的方法”,
“我今次來是要送你一份禮物”,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藍色的小瓶子扔給金剛道:“這是他們控制紅犼血尸的藥物,名為致幻劑,一瓶劑量可以控制三只紅犼血尸”,
又從口袋里取出一張紙條,道:“這是致幻劑的配方,凡是晦澀的地方我都有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