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黃雀在后第一百九十五章黃雀在后 “魚齟齬逃了,葉然贏了”,
“那個少年真的打贏了,天啊,簡直是奇跡”,
“胡說,他的勝利我等親眼見證,靠的是真正的實力”,
當葉然的勝利塵埃落定,眾人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議論聲,口哨聲,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神選者之戰至今只有葉然的戰斗讓他們既緊張又期待,在神選者之戰被葬天魔神籠罩上一層陰影的時候,他就像末世中的希望之光為他們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毫無疑問,接下來是他理應獲得的榮耀和光輝了。
“盧老,他剛才的招數我沒看明白”,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此時的獵魔軍團首腦人物看著窗外遠去的身影,一臉的深思。
那種讓氣流變得比火焰更加灼熱,好像爆裂一般的力量他怎么想也想不透。
盧延鶴想了想道:“尼米茲,你知道火石嗎?”,
尼米茲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使用火石是獵魔軍團的士兵們基本的不能再基本的課程”,
盧延鶴道:“他那一手氣控的法門與火石相似,將氣流每兩股分在一起,一道縱向,一道橫向,兩股氣流都以最快的速度旋轉,當無數股這樣的氣流被強行擠壓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燃燒,燃燒后繼續旋轉,擠壓,碰撞,這樣就會發生爆炸,這就是他所說的氣控的極致”,
尼米茲恍然大悟,嘖嘖道:“這簡直是天才的創造啊,盧老,您既然知道這一招的原理,不如將這一手交給軍團的士兵吧”,
他笑道:“那幫小崽子哪里還有士官的樣子?根本就是一群兵痞,還是該盧老去操練操練他們”,
盧延鶴搖頭笑道:“尼米茲。武技,氣控可不是知道原理就能練成的,尋常人操控兩股氣流擬出爆裂之態都做不到,更惶論像那個小子一樣使出那等可怕的大氣爆?”。
“唉,早知道他如此天才,那本離龍八卦該早點送給他”,
尼米茲爽朗地笑道:“盧老,現在可晚嘍。要不了多久邀請他的人就會擠破門的,希望我向他伸出橄欖枝還不晚”,
“盧老,學生告辭了”,
他整了整軍帽大步走了出去,
沙甲爾城外魚齟齬一路狼狽逃竄,急急如喪家之犬,其后葉然緊追不舍。
魚齟齬是偽不死之身,被葉然打斷的手臂很快就長了出來,然而他終究只是葬天魔神賜下的偽不死身。長出手臂后自身的力量又削弱幾分。
而葉然的力量雖然有所損耗,然而對付他卻是綽綽有余,因而一路上魚齟齬又是險死還生。
“小子,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你這么急著置我于死地?”,
魚齟齬一面結印阻攔他的步伐一面逃遁,額頭冷汗不斷滴落。
葉然大槍重重震開飛射而來的利刃,哼道:“死在你手中,死在濕童手下的那些人和你們又有什么仇怨嗎?善惡有報,血債血償。就算上天繞得過你,我葉然也不饒”,
“可惡,該死。你去死”,
魚齟齬雙手一合身后的黑色氣息宛如羽翼般張開,“嘩”地一聲黑色的氣息盡數化水成劍朝葉然射來。
回頭看魚骨寺距離自己不過百米之遠,心下一狠體內剩余不多的氣勁完全釋放而出,萬千利刃如雨點般撲打而來。
“哼,用盡全力你又能多活多久?”。
葉然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上快速流逝的力量,手中大槍快速旋轉回擋,一道道利刃疾射而來,卻在葉然密集的槍影之下又再次散去。
當萬千利刃消散之時魚齟齬也氣喘吁吁跑到了魚骨寺門口。
葉然身子一斜落下地面,拖著大槍緩步而來。
“婆婆,救我,婆婆.....”,
“別叫了,進來,你的命我保下了”,
一個青年的笑聲從魚骨寺內傳來,緊接著一條白蟒從寺門內探了出來。
乍一聽到陌生的聲音魚齟齬自然是警惕,但聽他說保下自己自己的性命時就再也顧不得其他了,沖進寺門氣喘吁吁就拜。
“多謝.....”,
他話沒有說完,因為此時橫亙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可怕的場景。
魚骨寺內的海水已經全部散去了,在葬天海域備受敬重的濕跶婆此時正靜靜躺在一口棺材里,手臂上的袖子被撕了下來,一根根管子插在她身上,殷紅的鮮血順著管子流進與之連接的瓶子里。
而站在棺材旁的是兩名穿著白大衣的男子。
一人面色蒼白,渾身彌散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另一人年輕些,面皮呈青色,右臂連接的是一條張口圖杏的白蟒。
正是不久前在寺外遇到的那兩個從南方來的怪人,西格萊和通古斯。
“你....你們....”,
濕跶婆已經陷入昏迷中,她額頭也插著一根鐵管。
躺在棺材中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即將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剛脫離虎口的魚齟齬好像又掉進了狼群,他自從離開葬天海域以來還從沒有經歷過這種絕境。
他總喜歡殺害別人,當死亡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才了解那種揮之不去的恐懼,額頭冷汗滴落,他一步步往后退去。
通古斯將兩個盛滿了血的瓶子撞進背后的箱子里,與右臂連接的白蟒又咬下濕跶婆手臂上的一塊肉來放進透明的器皿中,塞上瓶塞,抬頭看了眼魚齟齬嗤笑道:“怕什么?你不是有不死之身嗎?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只是研究一下你們的身體而已,呼,該死的紅袍僧,本想抓到他們再抓你們的,不過他們也逃不了多久”,
他說的輕描淡寫,而西格萊則專注地看著濕跶婆的身體反應,然后將一根根管子從他身上拔下來。
魚齟齬幾乎忍不住就要逃離這里,但身后葉然也已經踏著月色步步逼近。
通古斯聳了聳肩:“我說了,我已經決定保你一條性命”,
“是嗎?但我并不覺得你能做到”,
話音剛落,夜風已起,枯葉紛飛,葉然已然拖著大槍走到門口,破敗不堪的寺門無風自開,月光之下他的身影冷漠而肅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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