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裝飾豪華的舞會現持在一片狼藉。
被紅碎的巨大木門,流淌在地面上的猩紅,殘缺的高腳杯,被人們匆卯下踐踏過后變得有些泥濘的食物,都在訴說著他們的悲傷。
但更大的悲傷存在于人們的心里。
在這場舞會之外。
他們有人是成功的企業家,有人位高權重,有人即便什么也不用做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一生,更有人每天都在享受著無比美好的生活。
但現在他們都有一個統一的名字—人質。
如果人質也分三六九等的話,他們毫無疑問是最低等的人質。
因為暴徒們并沒有開口索要錢財,現在看似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讓他們呆在這里。
如果僅僅如此的話,那倒還好,之所以說他們是最低等的人質是因為眼前這個長相嫵媚的女暴徒總會沒有任何緣由的開槍殺人。
做人質做到這個份上,與其說是人質不如說是待宰的牲口。
所以,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的身世名流們,現在心中悲傷可以用逆流成河來形容。
而實際上,在微琪的眼中眼前這些自由城的社會精英也的確是待宰的牲口。
或許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當他們抓柞凱,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后,他們會變成死跑龍套的和血色組織一起錄制一個短片。
當然,死跑龍套的這其中的死字不具備侮辱性,而是真的會死。
如果此時有人得知微琪心中的想法。恐怕立刻會有人嚎啕大哭過現在他們更期待。暴徒們提出他們的條件。
因為只有如此,他們才有機會活下去。
微琪當然不會讓‘人質’們覺得自己必死,在隨手殺掉一人后,她這一次覺得自己重新具備了力量,于是開口道:“我們來這里只是為了殺王凱,在此之前,希望大家配合,而你們最大的配合就是站在這里不要動要說話,不要上衛生間,不要耍花招。”
“否則,.
話畢后,微琪轉過了身,高跟鞋在死寂一般的宴會大廳中發出脆響。
人群中的柴星冷漠的注視著微琪。
情況和她之前預料的幾乎一致,不是來自政府的人,因為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軍人或者官僚的氣息。
那么就只可能來自自由世界。
只是柴星仍然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那個組織的人。
因為自由世界的各大組織更新換代猶如年輕人的新陳代謝,不過半年就是一波新面孔。
很快,柴星也垂下了頭。現在的她需要更為低調。
矗立在夜幕中的凱撒酒店大樓從外面看去平靜異常。
但在凱撒酒店外的大型綠化公園中并不平靜,超過百人或乘車。或步行來到這里,他們當然不是警察,而是早就潛伏在自由城中的血色組織成員。
要控制一棟大樓需要人手,要趕盡殺絕需要人手,要想完美脫逃更需要人手。
他們來到這里之后,在統一的命令下,拿起了武器駐扎在各個位置,確保凱撒酒店中不會出現漏網之魚。
而這些人的舉動,現在落入了張易的眼眸中。
在突破東南方向的安全出口之后,張易在一直向上,他不知道凱蒂等人在不在二十一層,也不知道百斯特在不在舞會之中,他現在能做的事情不多,只能單兵嵌,然后等待柴星的命令,或許才會有下一步行動。
而一路向上時,他不僅看到了在酒店外的公園中武裝人員,還聽到了一聲輕響。
這聲輕響應該是無意為之,很快歸于寂靜。
張易停止了他的一切動作,奪來的機械槍卡在肩胛骨中,他緩步邁上套,在邁上最后一個套時,他的腿在半空中一凝,看到了一條細線,串聯著左右兩側的安全出口。
然后他開口問道:“誰?”
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毫無疑問如果他真的碰了那根細線,會被炸得死無全尸。
但是,之前張易聽到的機甲聲音來自二十層,也就是說敵人們是從樓下層層向上推進。
王凱擁有自己的安全團隊,設置這個陷阱的人,有可能只是安保人員。
而敢于問出這個問題,自然是因為張易對自己擁有絕對的自信。
只要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機甲,什么問題都并不難解決。
在張易的話語說出口后,一面戰斗鏡很快飛進了樓道之中,在地面上翻滾后通過電子定位以及三角支架照向張易。
這種戰斗鏡是極為古老的物件,但在狹窄地域作戰時卻有奇效。
至少,現在這面械子分辨出了敵我。
張易不是敵人,因為他還穿著s品牌的西裝,領帶雖然已經被解開,白色襯衫上有些血漬,但至少這可以證明,他可能是來參加舞會的賓客。
于是,在左右兩側的安全通道中走出了兩名全副武裝的男子,他們將槍口對準張易。
張易收回了腿,高舉起了雙手,看到了兩人左胸前的安保公司的logo立刻道:“我是來參加舞會的賓客。”
“怎么證明?”
“大叔?”這時,在第一名男子身后,有人冒出了頭。
八字眉,圓臉,自然就是葛昊,而這層正是二十六層。
二十六層是整棟大樓內唯一一層全面沒有監控的地方,因為這里著的是凱撒酒店的主人葛天行和葛昊。
“凱蒂在這嗎?”
“在啊,在啊。”說著葛昊點了點頭,連忙按下了安保人員手中的槍械,拿著個兄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這時,凱蒂在另外一名安保人員的身后走了出來,看到張易身上的血漬,驚恐道:“到底怎么回事?‘
張易一步跨過了那條線,用槍口對準樓下道:“估計是某組織來殺王凱,現在二十一層所有人都成了人質,他們具體要做什么,現在還不知道。”
“王凱?”凱蒂與葛昊音調微微高挑,顯然很難理解張易話語中的含義,
張易卻沒理會,他又道:“但我知道,我們再不走,會有人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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