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將近一個多斜,莫北和王承乾才順利從機場出來。
時間緊迫,他們沒有再耽擱,而是立刻奔赴普雷學院。
既然全球都要遷離,普雷學院肯定也不例外,但是整個學院怎么個遷離法,他們還真不知道。所以,一出機場,他們便乘上了去普雷學院的空中巴士。
從空中巴士的窗戶中向外望去,王承乾發現北寧城有了很大的變化,原本應該繁華熱鬧的街道、廣場,此刻已經變得冷冷清清,所有私人地面交通工具幾乎為之一空,完全停擺,零零散散的只看到寥寥數人,更多的只看到由市政府新增派的空中巴士變得十分忙碌,將整車整車的民眾,送往北寧機場。
這次過后,北寧城可能徹底沒有機會恢復到以往的輝煌了。王承乾有感而發,一個城市停擺之后,要想再恢復之前的秩序和繁華,沒有幾十年時間,基本沒有可能。而北寧城,本身已經在走下坡路,很多人一離開,可能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莫北點點頭:這樣的重大決策,也不知道是誰做出的。可能對于決策者來說,只是一句話,但這背后卻涉及到幾百萬人的背井離鄉,無數人的生活因此而發生巨大變化。
其實原本莫北對這個決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臨淵城的人口,總共不超過十萬人,而他現在又是孤家寡人一個,簡直可以做到說走就走。
但來到北寧城之后,面對浩浩蕩蕩的遷徙景象,他這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壯觀,什么叫規模。
普雷學院,位于北寧城東面的一個半島之上。歷史悠久,甚至比北寧城的歷史還要早上幾十年,當初普雷學院的前身被創辦的時候。北寧城還不是城,只是一個人類聚集點。
莫北他們來到普雷學院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
他們在干什么?
莫北看到,很多工擎士正在施工,只不過,他們并不是建設,反而是拆卸,將好好的一個普雷學院,整地面目全非,仿佛被人洗劫了一番。
王承乾觀察了一會兒道:應該是將普雷學院的一些文化古跡拆下一同遷走。這些雕像、石碑,有些的年份,早已超過萬年,都是極為珍貴的文物古跡。如果普雷學院想在其他地方重建,這些具有文化氣息的古跡是少不了的,沒有了這些,始終少了一些感覺。
莫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在卡迪爾星域,普雷學院畢竟是最高學府,在所有卡迪爾星域內的學子內心之中,其實普雷學院才是他們的求學圣地。至于其他諸如星艦學院、神武大學之類,離他們太過遙遠。
這時,一道異常尖銳的聲音傳來。
你們都給我小心點。這里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是無價之寶,要是摔壞了,你們可陪不起!
你你…說你呢!放下,給我放下樣不行,必須兩手端著抬,再找個人來一起搬!
還有你,你看看這個地方,沒長耳朵還是怎地?讓你小心點。你看看這里,被你給擦了一道佑!
莫北聞言望去。只見一個額前有著小撮紅色頭發的年輕人,只手叉腰地在一旁指揮著這些工擎士對學院中的建筑進行拆解。應該是屬于監工角色。
只不過,這個紅毛青年的反應實在有點過于巨大了,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一驚一乍的,不但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讓那些工擎士有些畏手畏腳,頻頻出錯。
喂…說你們呢,你們兩個,干什么的?
紅毛青年終于發現了莫北和王承乾,趾高氣揚地走了過來。畢竟整個施工現場,除了他自己,也就莫北他們兩位閑人,顯得十分顯眼。
莫北沒搭理他,而王承乾則一臉笑意道:這位老師,你好,你好,我們是這學期前來報到的學生,今天剛過來。
聽到王承乾叫他老師,紅毛青年一張臭臉這才有所緩和:哦,報到的新生啊,沒事別在這里瞎晃悠。已經報到了沒?
還沒呢。
沒報到先去報到處登記資料,學院要搬遷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很多,趕緊報好到,去幫忙。
說完,他看了一眼莫北,然后繼續指揮那些工擎士去了:那誰誰,你給我看著點!
莫北看著眼前的這紅毛,心中頗為失望。
這也是老師?
這也配為人師表?
無論是他無禮的行事作風,還是他輕浮的下盤腳步,都讓他感到十分失望。
這時,一位扛著一張石碑的工擎士走了過來,他此刻因為殖裝了工擎,體型魁梧,渾身上下肌肉虬扎,肩膀上的石碑十分巨大,卻被他一個人直接抗了出來。而他,剛剛才被那個紅毛青年臭訓了一頓。
這位兄弟,你好。麻煩你一個事,剛才那位老師,到底什么來頭?怎么這么拽?
這工擎士停了停,然后瞥了一眼那紅毛青年,甕聲道:他是新任院長的公子,仗著有個院長老爹,在整個學院都…
鐵牛,少說話,多做事!
一個聲音突然將他的話打斷了,另外一個比他年長一點的工擎士也搬著東西走了過來,瞪了他一眼。
你杏很閑啊!
一句側陰陰的聲音傳來,紅毛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來到了鐵牛的身后,他一臉陰郁的臉龐,顯示之前鐵牛的話,他完全聽到了。
他繼續陰損地說道:你手里的石碑是五千年前聯邦總統送給普雷學院的,讓你小心點偏偏不聽,你看看,這個地方都被你撞壞了一個角,看你怎么陪!
你放屁牛一聽,頓時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這石碑本來就缺了一角,不是我撞壞的別想冤枉我!
那年長工擎士見狀,趕緊過來道:崔老板,這…
你給我閉嘴!紅毛青年打斷了他的話。
聽到鐵牛的話之后,紅毛青年的臉色頓時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冷冷盯著鐵牛道:是不是你撞壞的,你這個窮鬼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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