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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笑這消息發的很有意思。
叛徒是女 北溪沒有與那四人外的人談論過公會出了叛徒的事情。這消息,當時也是微生墨自地獄黑兔那里獲取而來,否則北溪也不會相信,公會二次出了叛徒。
阿笑突然發這個消息。
讓北溪吃驚不小。他從什么地方知道公會有了叛徒這是北溪當先疑惑的一點。第二,叛徒是女的在當下突然給她一個這樣的消息,為什么是猜測如果不是阿笑的猜測。假設這個消息是在他知道公會有叛徒并且明確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為什么不直接說明對方名字,單單給了一個性別信息 北溪打開地圖,看見了阿笑的位置,在距離這里的幾百米外,光點一直閃爍且位置不斷變化,在移動。
北溪沉默。
有人在追他 但是這不對勁,哪怕是追擊下,阿笑依舊能夠再次發消息給她說明情況。至他給這個消息已經一分鐘過去,北溪沒有再次收到什么。
北溪發了一個疑問號過去。
如石沉大海,再無回應。北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只是她了解自己的徒弟,這種情況下當無一點可能與她開玩笑。
他雖有時呆蠢粗心,可節骨眼上最為心細謹慎。
北溪聯系了微生墨。
那邊很快接通,北溪道:“阿笑那邊情況不對,你去看看。”理由都沒有來得及說,微生墨就來了一句“好”,通話掛斷。
北溪愣了一下。
收到微生墨消息。
“除了自己誰都不要相信。”
北溪沉默。
這個時候,只有微生墨會這樣跟她說。包括把他自己都摒除在外,給了北溪懷疑他的一個權利。
這樣對北溪和他都有些殘忍,可是卻讓北溪更加清醒。
她首先得理智,才能分辨是非。
微生墨不讓她多說,就按著這個命令行事。是在用行動告訴北溪,不要對誰都這樣沒有一點戒心。
微生墨是溫柔的,明事的。可是這樣,于他更加殘忍。
誰不愿意自己在喜歡的人眼中是特別的呢。
只要處于權力中心,拂過的微風都能隨時化為利刃,對北溪毫不留情的刺來。
微生墨會背叛她么 不會。
可是他為何如此 北溪對誰都好,又重情義。這樣下,她太過信任身邊的人。這次誰都有可能背叛公會,北溪若出于感情用事,她自己便會受傷。
微生墨甚至可以在此時說,你可以不相信其他人,但一定要相信我。可是細想,沒有一點必要。無論北溪相信是否,他都會用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會背叛。
所以他,出言提醒北溪,誰都不要去輕易相信。真正值得她相信的人,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而不是花言巧語。
北溪收回情緒。
阿笑的消息讓她以往的猜測全數破碎。北溪梳理的很快,越想事情越不對勁。阿笑發了一個很混淆視線的消息過來。
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下,他發了一個不明不白的消息過來又沒有下文 看著地圖上不斷移動的光點,現在距離他們位置又遠了,近千米。
北溪只能等著微生墨趕去,才能得到一個答案。現在,她誰也不相信!
阿笑這個消息,她也不會當做第一證據去思量叛徒的身份。
現在機械時代的隊伍分布在這片區域,皆相隔數千米,大家都平安無事的搬運著礦石。
屠城沒有再進行騷擾。
擂臺那邊自三場平局之后,現在正進行下一場。但是機械時代已經拉開了屠城一個等級過大半,也便是快兩個等級了。
怎么看,都是機械時代處于一直優勢之中,屠城緊緊相追。
因為計劃落空,導致差距越發明顯。
他們做的很好也夠認真。
讓機械時代的人看起來都是那么回事。只有北溪他們幾人清楚,都是假象。
如果叛徒是女的。
這公會里現在參與現在比賽,位居高位包括傳說組的就有二十四人。此次,精英隊的隊長喝副隊長,也在內。
北溪沒有線索,阿笑發的這個只不過將范圍縮小,并且有什么真實性呢 可是直覺告訴北溪,阿笑那里有著一切的答案。
太不對勁了。
令她起疑。
北溪隱約有一個想法,雖沒有一點證據,可是心中就是不安。她下令讓分開的幾個隊伍全數回來。
當所有隊長收到這個消息時都是不解。
可是偏偏有人為此一嘆,北溪果然聰明。只是現在太晚了。
讓人帶著阿笑不斷遠離,是在爭取時間,屠城的隊伍其實很早就埋伏在附近,在機械師無法探測的位置。
趕向一個隊伍所在,五分鐘以內足矣。
當貍貓他們才收到北溪消息不過幾秒,峽谷外便是震耳欲聾的吼聲。貍貓他們紛紛走出礦山,那遠處奔涌而來的黑潮,令他們生生變了臉色。
“我們遭到了襲擊。”
緊隨著,其他兩個隊伍也發來消息。他們陷入屠城的襲擊,目前已經開始激烈的戰斗。
“扇子,你帶人去最近的隊伍。”
“其他沒有被襲擊的隊伍,去就近的隊伍所在進行支援!”
北溪說完,帶著人往貍貓他們那邊趕去。這一波,機械時代的人若全滅,加之擂臺賽贏,屠城將反超他們打出優勢。
北溪心涼了大半。
他們是有恃無恐才敢在前期給了他們優勢。而如今,北溪依舊猜不到叛徒是誰。
機械時代并不是不堪一擊。
屠城行事明顯夜帶著腦子,沒有同時對著所有隊伍下手,遭到襲擊的只有三個隊伍,只是三個隊伍人數恰恰是他們最多,并且這次搬運礦石的主力軍。
傳說組,以及各大精英成員都在三個隊伍之中。
他們所有人分出三路,在人數上占據優勢,在地形上,將機械時代的人堵在礦山里,被動承受攻擊。
“他們怎么看著像是有預謀的過來”伊芙的疑惑在耳邊作響。
貍貓不知道如何回答。
“感覺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執酒與誰沉下臉,他剛剛望見貍貓臉上閃過的一抹猶豫。
拉著貍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貍貓避開他的視線,對方力道很大她沒有掙脫。“現在先想辦法打出去,不能一直被壓在這里。”
執酒與誰深深看了她一眼。
久酒冷冷的聲音也響起,“不行動只會死在這里。”
執酒與誰放開她,趕緊組織隊伍,戰士抵盾輸出擾亂對方節奏,帶著人出了一點礦山,可是屠城壓得太厲害。
他們無法再前進。
貍貓和執酒與誰遭受了襲擊,是盜賊。
伊芙嚇了一跳,給兩人續上血量,身邊一陣凌厲氣息擦過,伊芙側身一道光之打擊,對方身影若隱若現。
他虛晃的影子一抬頭,伊芙看到了熟悉的一張臉。
零十一。
他朝伊芙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隨即消失眼前。
伊芙緊握權杖。
她被盯上了。
久酒那邊直接纏過去了四五個盜賊,對方絕對是有備而來。
機械時代的支援是很快,盡管如此仍舊有一個隊伍已經在屠城全力打壓下,全部回到了陣營。
兵王不曾想,對方兩個弓箭手能夠輕易破了他的防御。
“沒事吧”后方檸檬叔走出復活陣,看他發呆,走到旁邊拍了拍他的胳膊。
兵王搖搖頭。
檸檬摸著下巴,心想這次的事情怎么那么奇怪。
屠城有備而來一樣。明確知道他們的位置,知道他們多少人。
其他三個隊伍很快趕來支援,但是在半途卻都遭到不同人數的屠城隊伍襲擊。
是埋伏!
攻擊的猝不及防,機械時代的人心理素質也是超強,吃驚一瞬迅速自覺擺出隊形,抵御屠城攻擊。
混戰,沒有一點征兆的完全開啟。
盡管強大如機械時代,可是偏偏屠城在人數上的壓制以及不低于他們的技術性打法,讓機械時代幾乎招架不住。
在帶走屠城近兩萬人的情況下,機械時代的幾個隊伍,只有一個隊伍里活下來了幾百人。
遍地的尸體,已經分不清是機械時代還是屠城玩家。站在被鮮血染紅與硝煙彌漫的場地,北溪聽著系統愉悅的聲音告知他們,屠城拿下擂臺勝利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為什么”
執酒與誰狼狽的身影拉著貍貓的胳膊,“到底為什么”面目猙獰,幾近嘶吼。“屠城為什么知道我們有多少人,知道我們位置,知道我們這個隊伍傳說組的人有哪些。”
那針對性的打法,都是因為屠城,對他們知根知底!
貍貓抿著唇,不語。
團當初的加入是帶著屠城叛者的身份,機械時代的人對她其實一直都有防備,敞開心扉的人不多。大家都是沒有深交,表面上的功夫足了,旁人也看不出什么。
今日這事兒,他們當先懷疑她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這種感受,并不好受。
“執酒,你干什么!”伊芙嬌喝,上去推著執酒與誰,扳開他的手,將貍貓護在身后。“你瘋了!貍貓做錯了什么你沒有證據亂懷疑什么人。”
貍貓低聲道:“阿芙。”
執酒與誰咽著血與屈辱,“如果不是她,或許公會今時今日是另一種局面。”
“執酒。”
北溪睜開眼睛,那瞳孔是不復以往的冰冷。“叛徒不是貍貓。”
執酒與誰問她,“北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公會有叛徒”
“是。”
執酒與誰問,“為什么不跟我們說”
哪怕說了他們也能提防,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屠城反超了。
他們前功盡棄。
“我沒有證據直接指向誰。”北溪看著他,“誰都有嫌疑,誰都可以背叛公會。你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愿意。在場的所有人,誰都能對我說他不會背叛,可是誰又能懂得其他人的心思”
執酒與誰不是毛頭小子了。
只是這一樁又一樁的事情令他險些失控,他平息了心情,看向貍貓。“你也知道有叛徒”
貍貓說,“是。”
執酒與誰不再說話。
“先離開這里。”
屠城的其他隊伍正在往這邊過來,北溪到底是一條令人眼紅的大魚。
一行人騎乘坐騎飛離。
機械時代的人死回去后就趕緊往北溪他們這邊方向支援,屠城的人緊追不舍,北溪繞了一圈后與寧缺等人回合。
“情況怎么樣”寧缺沉聲問道。
“屠城追了過來,我們的礦山都被他們占領。”
想要奪回去,就必須正面一戰,將人打回去,然后占領。否則將無休無止。
寧缺側頭,看著北溪問道:“我們公會是不是出了叛徒”
一石激起千層浪。
多少人之前還處于他們優先屠城要贏得勝利的喜悅之中,如今想想,著實可笑。
北溪沒有回答。
其他人幫她回答了。
寧缺道:“我一直覺得情況不太對勁。”
“叛徒到底會是誰”
七嘴八舌之間,有人道:“一直都沒有看到阿笑,現在他直接在屠城礦山的范圍內,還在不急不慌的移動。他會不會…”
這話沒有說完,可是已經讓眾人下意識的去打開地圖看阿笑位置,果然,的確是處在屠城的范圍。
還沒有死,就說明屠城的人沒有對他下手。
這種情況還不能說明什么 北溪沒有看到微生墨的位置。
也就是說,他對內隱藏了自己坐標北溪垂眸掩去情緒。
“阿笑是叛徒”
一句話,雖說是疑問,可是也將一個血淋淋的事實揭開,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比阿笑一直處于屠城區域不死,更能證明他是叛徒一事。
“阿笑在那邊能代表什么”寧缺看著那人,冷淡的開口。“他興許是憑著機械獸打入屠城內部,去做了探查。”
“對啊。”一日就是一天可不信阿笑那傻乎乎的人能夠做出背叛公會的事情。
久酒是不悅的。
看著那把戰火引到阿笑身上的人,目光不善。
“你是在貍貓隊伍里擔任隊長的吧叫什么”寧缺打量他。
那人愣了一下,道:“我只是想提供一些線索。因為阿笑一直沒有出現,也沒有給什么消息回來。他一離開后,屠城就針對性的打過來了。”
“你可真清楚他的動向。”寧缺出言諷刺。“公會那么多人,獨獨對一個阿笑那么關注,連他什么時候離開,屠城什么時候過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又如何得知他什么消息都沒有給這邊是你清楚他現在在做什么”
那人臉色一變,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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