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貓聞言,哭笑不得。
“應該是三個人。”
北溪一愣,“阿墨沒有出來”
打量四周除卻棒棒糖三人,任何影子都沒有。
沒有在。
北溪以為他已經出來了。
“不知道。”他們出來之后看見的也就現在的人數。貍貓是第一個出來的,之后是浮世繪,棒棒糖,然后就是北溪。
也許那三人還陷在幻境之中。
他們只能在外等。現在北溪已經得到了果實,他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個副本回到不列索瑪城。只是機械圣典現在下落不明,光柱未消,微生墨三人也還沒有出來。他們還需要等上些時辰。
站在外面他們總不能什么都不做。
北溪拿出望遠鏡開始觀察光柱上空那片與這血夜格格不入的星空。繁星點綴,浩瀚無邊。一座城市孤傲的立在銀河之中,但是與他們相隔得太遠,北溪看得不太清楚。
那是一座城市啊。怎么會在星空之上 調節著望遠鏡,那片星空越發的清晰起來。貍貓他們出來時早已發現光柱上的奇特現象,也用望遠鏡觀察過,但是根本沒法完全看清。
北溪拿下望遠鏡。
“會長有發現”
北溪搖搖頭,“看不太清。”所有的繁星都能清晰入鏡,唯獨那座龐大的城市,仿若一座高大的孤山,北溪只能看見它的頂峰,卻看得也不清楚。被什么遮掩了一般,虛虛實實,也許只是一個幻象 可他們幾人都看見了。
“北北。”
北溪看向貍貓,眼中透出疑惑。
貍貓問道:“那城市會不會是艾爾齊亞”
艾爾齊亞 棒棒糖摸著下巴思考,“有可能呢。這光柱畢竟是因為機械圣典才會出來的。也許那城市就是艾爾齊亞。”
浮世繪:“在銀河的城市真是十分有意思吶,在天空的話要怎么上去”
他們目前可是還沒有聽說有什么在銀河的城市,天空地圖的話過了不久就會開啟,不過天空跟銀河還是有區別的吧。
估計這種地圖也是要等到他們等級滿級后才能開啟。眼下的這個也許只是一個鏡像。機械圣典被解封之后恢復原來的模樣,而它本屬于艾爾齊亞,這個光柱會不會是通往艾爾齊亞的路呢 “感覺應該不是。”
棒棒糖否定這個猜想。他們進入光柱就陷入了幻象之中,光柱里面真正存在著什么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要等微生墨兩人,北溪他們倒是愿意再進去一番。
等了幾分鐘,羅生門,微生墨還有一日就是一天。三人遲遲沒有出來,到底在里面遇見了什么北溪覺得很奇怪,他們所經歷的幻象并不是很困難,為什么那三人會在里面呆那么久 這不科學。
北溪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
其他三人也是這般想。
于是,棒棒糖不由得提議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貍貓倒是比較猶豫。
如果他們剛進去三人就出來的話,會不會太倒霉了頻道信息發不出去,好友消息也是被系統屏蔽,如今不在一個空間里,根本無法聯系上。
還在思索這個問題的四人,并沒有發現那光柱的范圍正在漸漸的縮小。直到范圍越來越明顯,北溪才出聲拉回他們的思緒。
四個人呆呆的看著光柱消失,隨后那原本被光柱籠罩的地方竟空無一人了。
“人呢”棒棒糖不可置信的呼出聲。
人呢一日跟羅生門呢也沒有組長!
還有一開始被卷入光柱的梅瑞狄斯,奎因,亞蓮娜呢 因為機械圣典而導致出現了這個光柱,毀壞了整個水晶宮,如今光柱消失,卻沒有任何影子,包括機械圣典也沒有存在。
天空的那個異象在慢慢的縮減,直至恢復到了以往的被血月沾染的微紅夜空。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一縷風吹過,塵土飛揚,凄涼而蕭瑟。
“怎么會。”
北溪點開好友列表,微生墨的頭像依舊是灰色的,代表著離線。這種情況,都知道是處于什么空間里面了。
只是眼前什么都沒有了。
光柱,天空異象,水晶宮殿,亞蓮娜…
他們站在花海,一片空蕩。
他們接下來該做什么系統為什么不提示 這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很久。北溪只能開口打破:“任務沒有進展呢。”
是啊。
系統不給提示是什么意思 貍貓打開任務欄之后突然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有個問題。”
“怎么了”北溪看她。見她一臉愕然,不太明白是發現了什么讓貍貓露出如此表情。
“曼爾夫呢”
一陣沉默。
過后,北溪開口:“他不是跟著你們么”
之前在密室階梯里他們商議的時候曼爾夫還在的吧。不過出了機關門之后,北溪與羅生門就跟他們分頭行動了。
這個問題她可沒法回答。
棒棒糖驚和浮世繪也吃了一驚。她捂著嘴,隨后表情呆愣的拿開手,對上浮世繪的視線。“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當時他們是誰最后一個進房間的 “現在知道這個也沒有用吧。不管誰最后進去,那種情況下誰能顧及曼爾夫”
“之后他沒有跟你們一起行動了”北溪問。
她跟羅生門消失之后,這些人遇見了什么她也不知道。眼下看幾人表情,似乎也不清楚那人是何時消失不見的。
“那他人去了什么地方”
水晶宮完全成為了廢墟。
曼爾夫這個人難道也被光柱吞噬了 又一個迷題擺在眼前難以解決。北溪不禁沉默,微生墨他們現在處境到底如何了。
“就沒有辦法了我們也不能在這里一直站著。”
“可是沒有頭緒。”
浮世繪提議:“那就繼續往前走。”
花海一眼望不到盡頭,面積還是相當大的。也許前方會有什么發現。
“等等。”
北溪突然叫住他們。
三人投以疑惑的眼神,只見北溪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她將卷軸打開,拿在手上細看。
“這是什么”
北溪看著卷軸上的魔法陣跟三人說道:“我跟羅生門打蛇掉出來的,是關于解封那本書的魔法陣。”
“噢”
三人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羅生門往地上魔法陣里扔書。
“這魔法是解封的話,應該也沒有什么用處了吧。”
北溪:“當時情況緊急有些魔法我省略了。”
三人:…
“還能解封也是奇跡。”
“被省略的都是文字語,我以為魔法有勢就夠了。可是應該沒有出錯,我只省略了兩個部分,這不重要。”
北溪說到后面便自言自語起來。
三人湊近跟著細看。
“會長。”
北溪不禁抬頭看自己跟前的浮世繪,“嗯”
浮世繪伸出手指指著她的卷軸,“你倒過來看看。感覺倒著看也是一個魔法陣。”
北溪一聽立即將卷軸顛倒過來,雙手抓著左右兩邊打開拉平整。
“真是魔法陣。”棒棒糖欣喜。
但是他們不太懂機械語,便看著北溪等著她說話。
北溪:“糖糖你拿著卷軸。”
說完把東西塞給她,棒棒糖一臉茫然接過。照著北溪剛剛的方向拉平卷軸,“這樣”
“對著我。”北溪說完,走到一片空地。
因為光柱的緣故,有一片區域已經完全沒有了花的身影。
只有廢墟。
北溪掏出魔法筆,踢開碎石。
看著棒棒糖那邊的魔法陣逐一畫在了地面。魔法筆用處很大,不過也其實分了很多功能。只不過一般通稱都是魔法筆,可以根據筆本身的顏色不同來區分功能。
魔法陣很復雜。
有很多三人也不認識符號的。一個符號畫錯,魔法陣就廢了。所以他們也不敢出聲打擾北溪。
很快,她落下最后一筆。
整個魔法陣終于成型了。中間的圖案不是簡單的月與星,那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奇異圖案。說不上來是什么,完全分不清頭與尾。身體兩頭相對在一起的生物,翅翼張開,身體之中又有著其他圖騰。真是摸不著頭緒。
“怎么啟動魔法陣”
北溪站在魔法陣之中掃了一眼,隨后走出。
掏出手槍,又在腰包里掏出一枚極小的晶片,將晶片植入的手槍,抬手對著魔法陣左上角位置直接開出了一槍。
“砰”
子彈落地沒有立即消失。銀色子彈覆蓋上蜘蛛網般的藍色紋路,似乎被子彈的能量所激發,以那子彈為中心藍色的紋線開始蔓延至整個魔法陣。
藍光閃爍。
“轟!”
光柱拔地而起沒有任何預兆。
“乖乖…”棒棒糖拉著貍貓就退。
索性站的是兩米外,要不然還真的會被波及。不過光柱的顏色與之前的不一樣,而且并沒有繼續擴大。一股力量自光柱中向周圍蔓延。他們原本要避開,但發現這道力量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而這瞬間,幾道人影相繼從光柱之中飛了出來。
“砰”
光柱轟然消失。
一本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金屬面大書浮在半空,十分奪目。
那便是機械圣典。
“羅生!”
“一日!”
彈飛出來的人影之中正有他們隊伍的三人。
北溪很快就找到微生墨。
他半坐在花海中,捂著頭似乎很痛苦。她快步走到身邊,“阿墨。”
微生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啞著嗓子說:“頭疼。”
北溪蹲在他面前,“你遇見什么了”
微生墨眉宇間有幾分疲憊,“什么都沒有。”
“嗯”
“一進去就被抓了。”
北溪頭上冒出問號。
這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似水如歌清澈動聽。“便是他們么”
北溪不禁回頭尋著聲音看去。
卻是發自一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她被亞蓮娜扶著,奎因立在其后,曼爾夫被捆綁著在地面直喚。
梅瑞狄斯 北溪跟她對上了眼。
“你身上有讓人熟悉的味道。”梅瑞狄斯發出甜美的笑聲,與那張臉格格不入,聽得人起雞皮疙瘩。“跟那邊的小帥哥身上的味道不同吶。”
她笑起來,整張臉都堆到了一起。那身美麗的長裙因為她的身體干癟,根本無法穿出原本的樣子。反倒是掛在她身上一樣,不僅沒有美感,還極其的另類。
梅瑞狄斯復活了。
那么他們接下來是要跟這女人打一場 視線落在奎因身上,男人表情淡淡,他抬眸與北溪對上,不過兩秒便移開了眼睛。
比起他,也許曼爾夫要可憐一些。
是否不愿臣服梅瑞狄斯才被捆綁起來了吧。
北溪感覺到后面的微生墨從地面起身,他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我們都被困在同一個幻象空間里。”
因為梅瑞狄斯的復活,微生墨便不想將之帶出。本想趁著時機殺掉,沒想到就被一股力量拉扯出來。
北溪大概可以猜到他的想法。
視線落在天空中的機械圣典上,得想辦法拿到這本書。
梅瑞狄斯又發出了笑聲。
“很明顯噢”
北溪驀地看向她,什么 “你的表情太明顯了,想要搶先拿到機械圣典,對么”
北溪面無表情的看她。
梅瑞狄斯又繼續說:“不過很抱歉啊,這本書不能還給你們艾爾齊亞。”她笑容極為燦爛,但在眾人看來十分的滲人。
“這本書在我手上才能物盡其用,你們這些守護者只會將它的力量埋沒。”
北溪不想,梅瑞狄斯竟會以為他們是來自艾爾齊亞的。
看來她也沒有識破他們的身份。
只是有一點不同,這個女人應該比亞蓮娜要更加了解艾爾齊亞。
“機械圣典不能被黑暗使用。”北溪義正言辭的呵斥,“你區區一條禍蛇,還想妄圖染指不屬于自己的力量”
她的笑容不禁收斂。
“區區禍蛇”
北溪:“機械圣典不屬于任何一個人,而你這更不會再次擁有。”
她抽出雙槍,其他人也紛紛拿出武器。
“你這幅長相,也快配不上“禍蛇”的稱號了吧。”
棒棒糖也開口:“拖著一副只剩下骨頭身體還掛著一件衣裙肯定很累吧。你這副身子骨,還是好好回你的棺材里躺著吧。”
“而且還讓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美人扶著你,真是讓人越發覺得你的那模樣實在惡心啊。”一日感慨道。
他們這般說是有目的。
激怒梅瑞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