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大半的城鎮已經被毀于一旦。從地圖上顯示的城鎮外貌來看,不少的城墻已被推毀,可惜的是這地圖上并不能顯示城鎮里面的情形,但北溪大致也能夠猜測出來,此時那些城鎮之中已經布滿魔物,它們伺機而動著。
黑暗紀年的走向北溪已經不能完全掌握,這之后發生的事情估計也會超出她的預想。
“這可怎么辦吶。”北溪又發出一聲感慨,“附近損失這么慘重,以后玩家除了主城也只能出偏遠的的地區了。”
微生墨望著地圖映像,“有些城鎮還沒有被占領,可以先派人過去守著。”
可是未被占領的城鎮,大多是隔著主城很遠的比較偏僻的城鎮,魔物也不會花心思去占領這么一些偏僻小鎮。
“這附近四座還是要奪回來。”
北溪指了指主城大門出去方圓百里比較接近的小鎮。
微生墨知道她的想法。小鎮奪回來就可以重建,這四座小鎮相互間雖都隔著一片區域,但是能夠連成一線,玩家大可組建一個聯盟大軍把戰場拉出多拉尼諾河,這樣主城這邊的安全才是最有保障的。
說起來容易,可是想要實現也過于困難。
這在于不知魔物大軍還會不會進軍他們的不列索瑪城,也在于,其他的玩能不能聽從機械時代的指揮,并且參與戰斗。
再者,卡蘭斯玩家的水平偏低,還是太難執行。
“派公會的人去好了。”
“你還要派人去阿佩拉斯,再分出人,主城誰守”
北溪捂著額頭。難道她公會又得要招人 “讓永恒之城出點人過來幫忙。”
永恒之城也是個老牌公會,里面人才資源雖然現在比不上機械時代,但比起來大眾玩家而言也是有著高水平的,再者永恒榮耀公會人多,分出幾萬出來,也不礙事。
帝都那邊好歹還有個神圣天堂。
“我怎么沒有想到。”北溪笑笑。“我現在聯絡他。”
“北北,有些事情急不來。”微生墨搖搖頭,“先等這幾天過去我們再看看情況。如果魔物攻城持續,那么誰也不能出去奪城。”
“也是。”
北溪也想著魔物攻城會有兩天到三天,還是過了這期間再出門為重。只是任務那邊,北溪不知道何時能開始出去尋找果實。
這時挽扇幾人走進議室。
“你們在干嘛吶。”
伊芙小跑過來,撐在桌面仔細一看。“哇…那么多城鎮都毀了啊。”伸出手指數了數,視線觸及一夢幻小鎮,猛地一桌子,“我去,我最喜歡的維多利小鎮也給毀了。”
紅蛟也是嘖嘖了幾聲。
多可惜,玩家們就是怕死不敢在城鎮多呆,主城附近的小城鎮規模是極其大的,也可以說是小主城,玩家要是不想著一個個退回主城,那些城鎮到底也是能夠守得住。要是一開始就在小鎮上守,魔物也不敢在他們主城下囂張了。
“北北你們看這個做什么”
挽扇掃了一眼好奇詢問。
“當然是準備把城鎮奪回來。”
伊芙眼睛一亮,“會長,帶上我。”
挽扇語塞,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帶你頭,現在這種情況是咱們能出去嘛。”
“那也總不能一輩子窩在主城不出去吧。”
貍貓笑道:“出去肯定要出去,不過時機不到而已。”
北溪看著四人,“其他人呢沒跟你們一起”
“趁著有空閑都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們不知道下一波魔物何時來襲,所以趕著這點時間都出去忙碌了。
北溪想這次戰斗也是辛苦了眾人,如果不是機械時代足夠給力,這波攻城還是有點懸乎。
“誒,今天攻城的時候,聽說也不止我們這里出現了領主噢。”伊芙視線從地圖上移開,突然想到剛剛上論壇看到的有關其他國家這次攻城的事情。
“一個國家出現一個領主,不過黑暗帝國出現了兩個。”
紅蛟一聽,驚得目瞪口呆。“我去,你告訴我黑暗帝國是不是真的是黑暗帝國了”
其他人聽著也是吃驚,不過沒他反應那么大。北溪表情淡淡,她早就知道。黑暗帝國作為最特殊的國家,魔物對于他們的玩家而言根本毫無影響,與普通小怪無異。
也是這種特殊性,使得黑暗帝國之中有一個支線任務極為重要。
不過那也不是他們這些光明陣營玩家能摻和的事情,最主要還是取決于他們自己的玩家。
伊芙嗔怪道:“你就不能讓我說完再開口。”
紅蛟也是委屈,“好好,你繼續。”
“黑暗帝國的人好像對魔物有著免疫,反正他們不受魔氣影響,殺魔物也是輕而易舉,不像我們這么艱難。本來這次是他們先擊殺魔物的。”
可是上系統公告的卻是卡蘭斯。
玩家們在論壇上各種言論,皆稱怪異,不過細細追究還是能有些理。
“其他國家跟咱們一樣,也是魔物打著打著,號角聲起,魔氣就倉皇而退。之前幾波可是沒有這種情況,你們說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貍貓摸著下巴思慮著。“陰謀不知道,不過的確古怪。”
“這號角聲應該是讓魔物退兵的信號。但是為何打著打著就讓退了”
那領主玩家耗也需要耗很久,若是一次出現兩只,主城自然也玩完。但是游戲方肯定不會讓資料片就此結束,才開始的資料片理應不會為難玩家。
“這些日后再說吧。”
他們玩家怎么猜也沒有猜的根據。這魔物行動神神秘秘,難以追尋。
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養精蓄銳。
幾人說了會兒話,微生墨先離開去修補裝備,挽扇跟伊芙準備去看看有沒有出關于資料片的任務。
紅蛟看人都走了,落下一句“有事叫我”之后便直接開溜。
北溪坐在椅子上看貍貓。“你杵在這兒干什么”
貍貓挑眉,“怎么,嫌我礙眼”
“辣眼睛。”北溪托腮看她。
“那也不是挺好,把你辣沒了,我還替外面魔物做了件“善事”。”
北溪:“就你會說。”
“哈,彼此彼此。”貍貓攤手,“你跟五里霧中聯系過沒”
“怎么”她剛剛才跟人聯系來著。
“給他發消息半天不回我,打語音顯示忙碌。好似人間蒸發,一到這種危急時刻直接了無音訊。”
北溪:“我十分鐘前才跟他說過話。”
貍貓聞言,嘴角一抽。
“這白癡故意的吧。”
這點她就不知道了。
正說著北溪突然想起一人,立馬直起身體看貍貓,“你見到阿笑沒有”
詢問著北溪打開好友列表拉出一頁,在第二頁找到了顯示在線狀態的阿笑,北溪心落了下去。
黑暗紀年發生的過于突然,北溪也只能顧著魔物,現在才想起阿笑之前有跑去野區任務,索性沒出什么事情。
北溪給人發了一個消息。
叮,對方無法接收消息。
“接不到”
貍貓問:“怎么”
“系統提示說接不到我消息。”
貍貓笑笑:“只要狀態顯示是在線就可以,接不到的原因有很多,他在外面做任務估計進了什么特殊副本。”
“就是在外面才危險,魔物那么多。”
貍貓無奈。“我說你好歹對自己徒弟有點信心吧。”
北溪自然也不是對阿笑沒有信心,只是現在野區布滿了魔物,這傳說組任何一人都不敢單獨出去,她自己也是很吃力,阿笑很聰明,可是玩家技術在龐大的數量面前也是有限的。
北溪想了想,決定讓人幫忙盯著,一旦能接收到消息就要立即通知她。
這般一想,便決定先放下這件事,北溪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腦子里無數想法不斷飄過。她還是覺得不能夠坐在公會里坐以待斃,眼下本就不利,要完全處于被動位置就更加不利。
貍貓看她想事情想得入神,以為是過于擔心阿笑,便開口道:“阿笑自己做事有分寸。你不要太擔心了。”
“我知道。”北溪回神,“我只是在想坐在這種里干等著魔物再來攻城有點浪費時間。”玩家被堵在各大主城,不能出去,也無法再進行各種野外任務,也就是這游戲一天,除了呆主城便沒有多余的選擇了。
貍貓嘆了一聲,“沒辦法,現在的局面我們只能等。”
“不。”北溪搖搖頭,又道:“我們其實可以主動出擊的。”
貍貓訝異。“如何主動”那魔物大軍也不是他們區區一個機械時代就可以抵御的。這次能打下來,還不是因為旁邊有很多玩家幫襯著。
“公會的人還沒有休息好,不能再出去打了。”
“我說的并不是玩家。”
北溪抬眸看她。“我說的是npc。”
打定主意之后北溪便離開了公會直徑前往帝都王城。卡蘭斯的王城位于天空,在審判塔之上屹立著,永世不到。
而下方有著專門傳送的魔法陣,當然,玩家若是有著飛行坐騎也能自己飛上去。不過若是聲望不足,守城士兵會以冒犯皇家威嚴之罪將人逮捕,一般會在監獄里呆四,五天左右。
像北溪這已經累積有幾萬聲望,跟執政官十分熟悉的玩家,已經足以坐著飛行坐騎上去。不過現在帝都玩家太多,北溪也不想張揚,只能擠著人群來到傳送陣附近。
這時,幾個玩家也罵罵咧咧的從傳送陣那邊走來。“妹的,這npc什么意思。不讓進王城,老子任務怎么做。”
“靠,npc怎么了,不就一個王城,等魔物攻進來,這些npc也得死無全尸。艸。”
一行人與她擦肩而過。
北溪沒有停頓直徑往那傳送陣處走去。傳送陣的附近站了不少皇家護衛,這擁擠的帝都也就這塊地格外的冷清。
“誒,威哥,你看又一個玩家想進王城。”剛剛與北溪擦肩而過的一行人之中的一名男子回頭正好發現黑衣人想入王城,連忙叫住同行的玩家。
被稱為威哥的男人也是停下步子一看,冷笑一聲。“進的去才怪了。”
現在魔物攻城,這王城的人就已經開始躲得好好的了,不讓玩家進去,還不是怕有魔物混入。
卻看那黑衣人直徑走到護衛前。
幾人正等著看笑話,不料那對他們冷若冰霜沒有任何人好語氣的護衛一見那黑袍人,便彎腰行了一個禮。
“尊敬的伯爵大人,很高興為您服務。”
于是在幾人目瞪口呆之中那黑袍人走進傳送陣隨著一道光芒閃爍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直至人去,威古力回神。“剛剛那兩個草包npc喊他什么”
“好像是,是什么伯爵。”
“這聲望得多高才能成為一個伯爵”
而他們現在皇家聲望才幾千左右,充其量只能進入皇宮交接任務。
北溪入了王城,立在邊緣望著下方,這王城懸浮于天空,幾國之中,也只有卡蘭斯的王城是在天空上的。這也是屬于卡蘭斯的特色。
北溪望向天空,烏云籠罩,這王城亦點上了無數魔法燈,明明還未黃昏,卻猶如夜晚一般。
什么時候才能再見著那蔚藍的天空呢。
“我等你許久了。”
休伯特握著那代表權利的黃金權杖立在她的身后。北溪回身,“大人,國王可安好”
休伯特嘆息一聲,“你隨我來,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
北溪與他進入皇宮內地。
入了書房,休伯特坐在書桌后,北溪立于書桌前。
“你擊殺了領主的事跡,這皇家之人皆已知曉。我卡蘭斯有你這等英雄戰將,實屬一件幸事。”
開口休伯特便夸獎了北溪一番。
“這是我該做的,身為卡蘭斯的子民也必須站出來維護國家。”北溪語氣淡淡,也不會因他的話而產生什么驕傲得意的姿態。
休伯特對北溪更為滿意。
“你就算不來,我此次也會傳召你。”
“大人可是有什么話要說”北溪挑眉,難道這人是打算出兵幫助玩家的。
休伯特嘆息一聲。
“自然是關于這魔物攻城一事。”
北溪心想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