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那物品就擺在最顯眼之所,而貍貓與北溪只是因為比較在意細節,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是那么顯眼處。當然,到底是不是蓋子的機關,需等她去驗證一二便可知曉。
貍貓思索了一會兒,在北溪賣起關子時視線在這房間一掃,所有可能存有機關開關的地方她們有已經翻找過,就算往常不可能出現機關的物品或者擺設她們也沒有遺漏。
如今房間凌亂至極已經沒有最初的樣子,該翻找的已經翻找,要說這房間之中還有什么沒有被兩人檢查。
視線落定,北溪輕輕一跳落在床的一半碎片上,她的眼前便是那古邦爾的肖像畫。亦如貍貓所想,整個房間唯一一處還沒有被她們動過的東西,便是那畫。如果畫不存在機關,那么這蓋子也許只是一個單純的擺設了。
北溪行事一向小心謹慎,抬手在畫框邊緣摸索了許久,隨后又盯著畫看了半天。他們之前,沒有注意過這畫。因為將其他機關找出后,得到了道具,便迫不及待前往下一所。沒想到這房間竟會有遺漏的機關。
北溪原想將畫直接拿下,后猶豫了幾秒,伸手在畫上敲了敲,聲音有著實感并沒有異樣,北溪這才移到畫框兩角,準備拿下畫。
然而畫似乎與墻壁融為一體,無論北溪如何用力都穩如泰山,不為所動。貍貓看著這情況,道:“你試試左右移動。”
拿不下來,也許畫本身就是能夠觸發機關的開關,后方應是沒有什么東西的。若是有,之前北溪輕輕敲打時,應不會那么有著實感。
北溪向左推了一下,沒有反應。隨后又往右邊推動,依舊沒有反應。
“應該不是左右推,試試上下”瞎子兔兔提議道。
北溪望向他,與此同時手放在畫框下方試著往上推了推,毫無反應。
“從上推。”
北溪沒有動作。
瞎子兔兔一頭霧水,北溪大神怎么不動了難道覺得沒必要嘗試 此時貍貓一笑:“我來吧。”
北溪沒說話從床那頭跳回來,慢悠悠走到瞎子兔兔旁邊。
瞎子兔兔一頭的問號。
貍貓躍上傾斜的床,一腳踏在床頭,一腳固定在床,她個子比起北溪很高,又穿著高跟,輕輕一抬手便直接碰到了上方的畫框,用力一壓。
“咔”
發出了動靜。
瞎子兔兔還在想原來是北溪個子不夠高才換貍貓上去,沒想到就聽到一聲清響,兩人望著畫框,高度比之前似乎低了一點,目測是推動了一厘米左右,并不是很多。
氣氛寂靜了一會兒。北溪望著眼前的蓋子,并沒有動靜,房間也沒有任何機關被觸動。北溪抬頭與貍貓對視,兩人眼中傳達著對方的心思。
“這是不是假的機關啊”瞎子兔兔見沒什么動靜,向兩人詢問。后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咱們去房間外面的走廊瞧瞧。”轉換個想法,不一定機關的開關就在房間里,也許是在走廊的什么角落小地方。
“不用。”北溪出聲。
虎牙歪頭看著北溪跟貍貓相視一笑,“機關就是這個。”
貍貓雙手握著左右畫框,用力弄了一弄,往右時沒有任何反應,往左一推,“咔”,畫框移動了。
貍貓看著墻上的壓痕再看看上方的痕跡,現在移動的幅度似乎要比第一次要多了一點,大約是兩厘米。
移動可見。
瞎子兔兔露出訝異。只看貍貓手往下方一放,抬了抬畫框,不出兩人所料,畫框往上推動,并且推動的距離較為之前兩次很多,至少瞎子兔兔與北溪都能看見畫框與最初擺放的位置偏離了許多。
“上左下…右。”瞎子兔兔記著順序,喃喃自語著突然發現了這順序是逆時針而來,也就是下一步往右推動時,機關應該就會啟動。
貍貓輕輕把畫往右方向一推,北溪拉著虎牙退開,見況瞎子兔兔也立馬拉開距離。可別出現什么毒箭,尖槍之類的機關了。
房間陷入了沉默有幾秒后,那畫發出“咔咔咔”的聲音,貍貓趕緊躍下躲開。只看畫自中間向兩邊分裂,一抹光芒打出落在地面的蝙蝠蓋子上,魔法陣突起,紅色的光芒遍布房間。瞎子兔兔默默把頭上的魔法燈拿下,那光芒之中的文字更加清晰。
一陣浮動,隨即一一對應著蓋子上符文不斷融入,直至五秒,那蓋子便緩緩消失,露出了漆黑的洞口。
待一切恢復平靜,三人圍到了洞口附近紛紛低頭打量。
“有樓梯。”貍貓半跪于地,看得更清。洞雖漆黑但有著微弱的一絲白光,也不知道這下面會存在什么。
“我打頭陣。”北溪當機立斷沒有多做猶豫,抱著虎牙,一手抓著階梯,緩緩往下。貍貓抬頭看瞎子兔兔,男人聳聳肩,紳士風度道:“女士優先。”
貍貓繼續盯著他不語。
瞎子兔兔汗顏:“好吧,還是我優先吧。”打開魔法燈,抓著階梯隱沒黑暗。貍貓抬眸看了一眼墻壁上的肖像畫,隨即便緊跟其后。
待他們離開后不過幾秒,一陣光芒覆蓋,凌亂房間恢復如初。
樓梯不是很長,北溪數著階梯層數并估算著階梯之間的差距。花了大約四十秒,腳觸及地面,北溪把虎牙放下,拉著虎牙往前走了幾步,后方傳來瞎子兔兔落地的聲音,魔法燈的光芒一照,這漆黑之所也漸漸明亮。
叮,你發現古堡暗道。
“那邊有白光。”瞎子兔兔指著不遠處的前方洞口。
貍貓落地看了看四周,平常的石壁通道沒有什么危險因素。
三人往發著白光處的洞口走去。
大致十米左右,并不是多遠的路程。很快,迎著微弱的白光三人踏入了光芒覆蓋的區域。
叮,你進入古堡暗道一。
“什么意思”
貍貓不解,暗道后的一是什么 “也許還有其他暗道。”北溪環顧四周如此回答。
這暗道,壁上掛了一道灰白的燈,光芒多數是燈所發出的。三人站在暗道口,兩邊有著少數的荊棘,走了幾步便是兩個壞笑著的南瓜擺設品。他們所處之地是一個有著高度的石臺,前方的地區比起現在所處位置要低了許多,三人跳下石臺,往前走了兩米一個拐角,便是一個較大的洞穴。左右兩邊石柱上燃燒著銀青火焰,三人走進,正前方是一副壁畫,熟悉的古爾邦擁抱著一位美麗的女性。而壁畫的下方,坑中放著一個十字架,兩旁是蹦跳的南瓜,棺材傾斜插在土中,此時正在抖動。
“那里面有什么”
“吸血鬼吧。”
“那如果不是呢”
“除了吸血鬼,誰睡這種棺材”
暗金的棺材外銘刻著十字架。棺材很舊,表面鋪滿了灰塵,有一定的年代了。
“應該會有一個怪。”
這活動之中趣味性雖然比較大,不過打怪依舊是主要的,最后殺了oss,滅掉所有吸血鬼,活動就完成了。
北溪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暗道。
之前與微生墨可沒有發現這里,外面那些身處古堡各個角落的吸血鬼就夠兩人刷滿任務目標了。
“誰來救救我啊”
“誰來救救我啊,救救古莎。”
突起的沙啞之聲嚇了三人一跳,瞎子兔兔驚得跳腳:“誰是誰”
“誰來救救我”
三人環顧四周,這一覽無遺的地方還真的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口吐人言的。
瞎子兔兔指著那棺材,“是不是那里出來的是不是”
“誰來救救我啊,救救古莎”
北溪蹙眉:“不是棺材傳出來的。”說完,她抬頭,望向頭頂。兩人隨著她的動作,紛紛往頭頂一看。
巨大的玩偶,骯臟破舊,嘴巴被密密麻麻的縫合著。頭發蓬亂,臉上帶著血,一雙無神空洞的眼睛正緊緊地望著他們。
“我的媽呀…”瞎子兔兔汗顏出聲。
這一大個詛咒玩偶掛在他們頭上,他們竟然一進來時都沒有發現。如果不是這玩偶突然發聲,他們也許連頭頂上方都不會去關注。
虎牙捂著眼睛躲到北溪身后瑟瑟發抖。北溪摸著她的頭,三人往后退開,更加方便的與這木偶對話。
“救救我啊救救古莎。”淚水從那無神的眼中緩緩流出,是鮮紅的顏色。
“怎么救你呀”瞎子兔兔詢問。
“救救我啊,救救古莎。”然而那木偶一直重復著她口中的話語,似乎在看不見他們一般。這話到底是否對他們所說的呢 貍貓與北溪相視一眼,看起來這木偶應該不是怪。就算是怪,大抵也是需要觸發對話,對話之后才能動手。不過北溪還真沒見過這像木偶一樣的怪物…
“你是在跟我們說話么”
木偶依舊沒有理睬他們,不斷重復著那悲慘的求助聲,一直,一直…
三十秒過去卻是一無所獲。
木偶像是對著空氣一般或者從一開始就不是在對他們說的。
北溪難得也一籌莫展,對兩人道:“算了,我們先去前面看看。不管了。”
貍貓遞給她一個調笑的眼神,并未言語。
北溪搖搖頭,貍貓嘆息一聲,看來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走吧。”
瞎子兔兔見北溪她們都沒有辦法,他自己也沒想到辦法,只能隨著離開。
就在三人略過那抖動的棺材之時,身后上方那木偶再度開口道:“啊救救古莎,吸血鬼之棺里散發著詛咒的味道。”
“誰來救救我”
北溪跟貍貓同時頓住,噢任務終于提示了。
兩人提著武器直接走到那抖動的棺材處,抬腿,對著棺材一踢,沒有任何停頓。
“啊”一聲吃疼的叫聲。
棺材停止抖動,場面一時寂靜。
隨后棺材蓋一掀開,北溪兩人退開,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從那棺材中直立而起,惱怒出聲:“誰敢打擾本男爵看書”
看…書 瞎子兔兔黑線看著那一臉蒼白無血色看起來像干尸的吸血鬼,棺材里看書,是挺牛的。
“人類!”他視線落及貍貓與北溪,眼睛一亮,語氣激動。“噢,多久了,沒有聞見這新鮮的味道,噢,還是兩位可愛的小姐。”說著,他走出那棺材,對著北溪與貍貓行了一個紳士禮,露出自以為帥氣的笑容,尖牙微顯。“韋列恩有幸遇見兩位美麗的姑娘,不知可否賞臉吃個晚餐”
回答他的是北溪跟貍貓沒有絲毫留情的攻擊。
“無禮的人類,你們在干什么!”被突然攻擊韋列恩氣急,雙手一抬,尖指駭人,面部開始變得猙獰。“我要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代價。你們那美麗的容貌就成為我書中的一頁吧,不給你們教訓,我就不是風流男爵韋列恩了!”
“這boss話挺多。”
貍貓贊同點頭。開場白是真的多,真是浪費時間。
瞎子兔兔聽那吸血鬼霸氣的戰斗宣言,搖搖頭。每個boss開打時宣言都霸氣,可是真的打起來,結果也是要被殺死的。
而像北溪與貍貓這種,就是虐boss絕不手軟的存在。
兩分鐘后。
看著成為一具干癟尸體的男人,瞎子兔兔感慨一聲:那么長的開場白,結果還是活不過兩分鐘。
boss爆了一堆金幣還有一本美人秘籍。
貍貓撿起來翻了一頁,“啪”不到一秒就立馬關上。臉頰飄起可疑紅云,瞎子兔兔湊過來問:“這是什么啊道具”
貍貓塞給他,“你喜歡給你好啦。”沒有給他拒絕的幾乎直接塞入,然后撒手走人。
瞎子兔兔抱著厚厚的秘籍之書,以為是什么極品道具,翻開一瞧。“挖槽!”
“啪”地一聲用力合著。
北溪盯著他,“什么東西”
瞎子兔兔咂咂嘴:“春宮圖,北溪大神有興趣那給你好了。”說著,遞給北溪。
春宮圖 北溪無言,伸手退開淡淡笑道:“這玩意兒你留著比較合適。”
瞎子兔兔黑線。
對著北溪背影喊道:“喂喂,別看我一男的,可是我還是很純潔的啊。”
兩人沒有回話注意力已經放在古莎身上。
“現在該說說如何救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