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兵王動作一頓,放下舉起的大劍回身橫斬而下,那迎面而來的箭支被斬落在地。
“叮”地清脆響聲,木箭掉落在地面的瞬間粉碎成渣。這攻擊來的突然,在話語落下的一刻,幾乎是同時間發出。
兵王自身感知很高,那箭支也是朝他射來,殺意明顯,哪怕是在三米外也能感知,回身便是一道橫斬。
他們在同一個組隊里,一旦有一人被攻擊,其他人也能收到提示。
那道箭支射速極快,就算是百級的技術較好的射手玩家也無法打出能與之匹敵的速度。只有擁有久酒那種技術的人,才能打出這既有強勁力量又能在瞬息間奪人性命的殺招。
一行人先是吃驚了一下,這攻擊速度很快,高手眼皮底下都能直接朝兵王打去,他們這群人反應直接慢了一秒。
幸好兵王自己警覺,轉身便斬下。
叮,你被厄運守護勇士攻擊。
厄運守護勇士:101級,精英怪。血量:72158087,技能:詛咒,守護之盾,絕招:奪命箭。
“擦,怪呢?”系統提示了有怪攻擊,可是他們遲遲不見怪出來,那怕是直接傳送出來也好,按理說只要有攻擊,下一秒怪就該會出來的,這種情況實在詭異。
不得不想起這厄運之城有一堆骸骨,難道是亡靈怪?還能隱身不成?
“那箭不是在附近打來的吧。”微生墨在此時出聲,一語驚醒眾人。
“上miàn。”北溪低喝。抽出魔伽,幾乎在這瞬間,一行人向兩邊滾開,那巨大的人影自天空墜下,雙腳踏進地面,強大的力量使石塊翻動,腳踩之地陷下十幾厘米的凹坑。
他身體落地之后,從背后掏出一根長槍,在背上耍了個三百六十度翻轉的花槍,華麗的出場卻暗藏殺機。無數暗器傾巢而出。一股氣流震開他周圍的石板地,地面震裂,攻擊雙管齊下。
七人不斷避開攻擊,直到退出六米之外。遠離那石頭區。厄運守護勇士才停下攻擊。長槍利落一收,冷冷看著他們。
浮世繪將迪爾放在安全的位置,雖然剛剛提他的領子有些不禮貌。不過情急之下也沒有管那么多…
“看起來近戰遠程都能打,拉中距耗,兵王扛上。”
北溪從身后抽出大炮,等離子在炮槍的后面聚集,逐漸打開一個大口,北溪將魔伽嵌入連接口,等待蓄能。
兵王右腳在地面一踏,隨后整個人如同脫弓之弦,直接朝精英勇士沖了過去,巨劍高抬,纏繞颶風直擊其心臟要害。
厄運守護勇士做出防御姿勢,雙臂抗下武qì,后退半步,力量相抵竟不分上下,兵王持劍退開,左手握拳一震,盔甲打開,魔法陣從胳膊處往手掌方向擴大,圓盾落于手掌之前,兵王將之接住,迅速擋在身前,正好接下精英怪的攻擊。
有了盾牌,兵王無所畏懼,力量加持之后猛地往前一推,那人往后倒退了幾步,此時暗金的巨劍又對著他的手臂處斜斬下來,抬首憤怒地看向面前的人類,便直接對上一雙冰冷的瞳孔。
威懾。
心頭一顫,恐懼襲來再也無法動彈。
“砰。”
是子彈脫槍的聲音,兵王疾退開來,光束掠過手臂擦身而過,籠罩了高大的男人,發出轟隆巨響。
北溪分裂開雙槍,對著還在冒煙的槍口吹了一口,勾唇笑道:“干得漂亮!”
那劇烈的爆zhà,連帶著勇士身后的巨石也轟的一干二凈。高大的身軀倒地,前一秒還百分之百的滿槽血值,如今已去了15。
“會長,別自己夸自己。”孔雀給北溪一白眼,眾人拉開陣勢。
隨著精英怪緩慢起身,兵王一個嘲諷將仇恨拉在自己身上,用盾擋住勇士的攻擊之后,后方眾人開始控制力道加緊輸出。
不過只是一個精英小怪,憑著他們牛掰的攻擊,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就能將其磨成渣渣。
厄運守護勇士血槽見底之后,抱頭痛呼,半跪在地面低吼出聲:“我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伴隨著他吼出這一句話,勇士頭頂上便飄出了一個大大的黃色問號。見這種情況,北溪熟絡地走到勇士面前,與其對話。
“你不是守護這里的勇士嗎?”
男人五官端正,頭發高束在腦后,披著銀色戰甲,高大威猛,又是小麥膚色,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獸的味道。
“守護?”他似回憶起來什么,表情一呆,喃喃自語道:“我想起來,我是奉命來守護大祭司的。大祭司…”
“奉誰的命?”浮世繪半跪在他面前,低聲詢問。
他搖搖頭,想不起來,他想不起來。只知道有一個人告訴他,一定要保護大祭司,一定要將大祭司帶回…
來到祭司城之后,所有的記憶變得一片模糊,他開始變得不再是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要去找大祭司,保護她!”此時他似乎才想起百年前的使命,掙扎著起身,卻發現渾身缺乏力氣,反倒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形象全毀。
叮,被邪惡力量控制的赫爾墨斯清醒過來,是否告訴他祭司城發生的一切?
是或者不是。
看著系統提示,眾人目光投在男人身上,出了這個選項,就意味著這個人是這張圖很重要的存在,甚至能夠引導出兩條不同的任務路線。
或死或生…
北溪抿唇思慮了幾秒,說實在,他們之前進入厄運之城后第一個遇見的不是赫爾墨斯,而是巫女夢露。去的第一個地方也不是祭司殿,而是太陽池~
告訴他?還是不告訴?
“是。”北溪按下綠色按鍵。
“大祭司已經死了。”
男人聽到這話,起身的動作猛然頓住,不可置信地看向北溪,冷冷道:“你說謊。”大祭司又怎么可能會死?她是大荒最令人尊崇的神明!有著強大的力量,不死的生命…就算世界毀滅,祭司也不可能會死!
男人眼神如此堅定,根本不信北溪的話。
“我沒有說謊。”北溪抿唇,彎下腰直接伸手鉗制住男人的下巴,讓他扭頭看向身后。
“既然不信我,那便用你的眼睛自己去求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