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英雄殺 第五三八章 俞伯牙
這個要求,聽起來真的是無比的簡單,但是正是因為沒有要求,所以這要求才不是一般的高。文
不知道多少人,就因為一點不合這聽濤苑的要求,在彈奏之中,整個人就心神俱滅。
鄭鳴自己在過來的時候,倒是自信滿滿,畢竟他已經準備好了應對這聽濤苑的英雄牌。
俞伯牙,高山流水遇知音的俞伯牙,他相信,憑借著這位琴圣的手段,就算是再難的琴,他也能夠彈的完美無缺。
但是站在這聽濤苑中,鄭鳴突然覺得有一點沒有把握。俞伯牙是琴圣,可是他真的能夠達到設置聽濤苑之人那變態的要求嗎?
要是自己達不到這個要求,會不會神識也要被抹滅,就連施展通天教主的英雄牌,都來不及的抹滅。
就在遲疑的瞬間,鄭鳴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些看著自己的少年身上。這些少年,他們的性命,同樣是性命,他們為了向自己表達他們的謝意,甘愿不計安慰的為自己所用。
自己,難道就不能夠為他們賭一次,更何況這聽濤苑是靈魂慢慢的消散在聽濤苑之中。
在現危險的時候,自己完全可以等俞伯牙英雄牌消散之后,使用通天教主的英雄片脫困。
這些念頭,讓鄭鳴的心重新變的冷靜下來,他朝著正一臉擔憂的知人笑了笑,隨即催動了俞伯牙的英雄片。
因為是選取的,所以這英雄片,耗費的是一百萬紅色的聲望值。
峰巒起伏,波濤如山,天地蒼茫,旋風嗚咽
在鄭鳴點開俞伯牙英雄牌的瞬間,他感應到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鄭鳴卻覺得,這一切都是虛像,那留下天恒神境的人,并不是要表達這種心意。
他的心中,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升華,一種從地到天的升華,一種從極端洶涌到極端平靜的升華。
這種升華,讓鄭鳴整個人,都有一種想要飛起的感覺。他緩緩的閉上眼眸,整個人好像都已經沉寂在了這種神異之中。
知人和姚樂清舒等人,緊緊的盯著鄭鳴,他們一個個此時的臉上,都是緊張之色。
雖然,這聽濤苑實在是沒有半點兇險的樣子,但是知道的人都清楚,這聽濤苑,實在是兇險至極。
甚至,它比對上那最頂級的兇獸,都要兇險,因為那些頂級兇獸,他們的攻擊是可以看到的,而這聽濤苑,卻是什么都看不到。
甚至可以說,這聽濤苑,才是真正的殺人于無形之地。
“當!”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吭聲,他們一雙雙目光,注意的都是鄭鳴的神色。此時的他們,可以說心緒完全都是隨著鄭鳴神情的變化而變化的。
當鄭鳴輕輕皺眉是,他們就緊張,當鄭鳴眉頭緊皺時,他們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而當鄭鳴的神色舒展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面樓笑容。
鄭鳴額手指,終于彈動了琴弦,這是要開始彈奏,可是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手中都在流汗。
已經從姚樂清舒的口中,知道了這聽濤苑具體情況的他們,可以說現在,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彈奏的樂曲和聽濤苑的樂曲相合,自然是能夠得到傳承石,但是一旦不合,那就是死路一條。
當年號稱才藝雙絕的一代神女,就在此地香消玉損,無數聚集日升域高人譜曲的英才,更是在演奏這些曲子的剎那,一個個灰飛煙滅。
現在,鄭鳴開始彈奏,他真的能夠彈奏出來嗎?
“叮咚當”
就在鄭鳴彈奏出第三聲的時候,姚樂清舒的臉色就開始白,作為神宮的少主,姚樂清舒雖然一心撲在武學上,但是對與音樂之道,他還是有些研究的。
鄭鳴現在所彈,別說能夠破開聽濤苑的絕世名曲,恐怕就是世間最普通的樂曲都不如。
不,就是專門伺候自己,也就是聽了幾次彈琴,然后對音樂有一種癡狂的刑女都不如。
而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過關,半點可能性都沒有。而聽濤苑只要過不了關,那就是死路一條。
想到鄭鳴就要死在自己的眼前,姚樂清舒的心抽搐了一下,他手指著鄭鳴,想要開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娘娘腔,你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變得這么白,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知人有點緊張的看向姚樂清舒,當他看到姚樂清舒雪白的臉色時,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的道。
姚樂清舒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著鄭鳴。
莫非你真的被鳴少天下無雙的琴音所傾倒,可是我覺得他的琴,談的真的不怎么樣啊!”
知人說到此處,好像回味什么一般的道:“最起碼,還沒有我們家那個老琴師彈奏的好。”
姚樂清舒喃喃的道:“剛才,我們應該駒己最大的努力,攔,不要讓他胡鬧的。”
這句話一出,知人的臉色也變的白了很多,他剛才那種不好的感覺讓姚樂清舒證實,本來還勉強維護的一點平靜,這一刻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鳴少死在這里嗎?不行,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鳴少死掉,要不我過去將他拉出來。”
說話間,知人就要朝著聽濤苑之中闖過去過姚樂清舒早就注意到了他的不正常,在他要沖過去的瞬間,一把將他給拉了回來。
“你要干什么,找死不成!”姚樂清舒目視著知人,大聲的道:“這聽濤苑已經開啟,如果有人闖進去,不但闖進去的人死無葬身之地,那正在彈琴的人,也是立即灰飛煙滅。”
“那怎么辦?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鳴少死在這里,什么也不做嗎?”知人的聲音中,帶著憤怒的道。
姚樂清舒緊緊的遺嘴唇,他的聲音冷漠無比的道:“如果我們做什么,恐怕他死的更快。”
知人瞪大眼睛,他這一刻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頭處在憤怒之中的野獸。
可是姚樂清舒對于他的憤怒,并沒有絲毫的退縮,兩個人就這樣堅持著,很多人都懷疑兩個人會不會打起來。
“當當當”
輕輕的琴聲,再次響起,渾然什么都不知道的鄭鳴,依舊在平靜無比的操著琴。
“如果要我知道,有什么辦法救鳴少,而你卻什么都不做,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知人緩緩的后退了一步,聲音中帶著威脅的道。
“大不了,我就給他賠命!”姚樂清舒這一刻,說的無比的堅定。
嗡嗡的琴聲,依舊再響,在鄭鳴的琴聲之中,真的聽不出太多的美感,但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鄭鳴身上的姚樂清舒,卻陡然感到,這鄭鳴,好像一下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琴技大師。
最起碼,他的神態,和那些飄然物外的大師很像。
在神宮之中,姚樂清舒雖然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修煉,但是這并不是說,姚樂清舒的其他方面就沒有培養。
相反,作為神宮之中的嫡系傳人之一,姚樂清舒在琴棋書畫之中,都有一血造詣。
他更是聽過沒真正的大師彈琴,那琴聲,可以如高山,可以如流水,甚至還能夠演繹出一副可歌可泣的畫卷。
可是鄭鳴的琴聲,卻是什么都沒有聽得出來。
“啊,談了二十個剎那了!”一個目光靈修的武者,話語中帶著一絲希望的說道。
二十個剎那,真的是很短,但是鄭鳴談了二十個剎那,依舊沒有問題,這說明鄭鳴開始那琴,應該沒有錯。
知人的拳頭,一下子攥的很緊,而就在這時,一個看上去外形文靜的女武者道:“一曲子,一般最長,也就是五百個剎那。”
“那最短是多長?”知人快的來到女武者近前,話語中帶著急促的問道。
“最短也要二百個剎那。”那女武者朝著知人輕輕的笑了笑,大聲的說道。
二百個剎那,實在是不長,鄭鳴現在的琴聲,已經過了二十個剎那,不,應該已經過了三十個剎那。
但是,在場的人,都不看好鄭鳴。他們之中,雖然說沒有真正的音樂大師,但是要說對音樂一無所知的人,卻又沒有幾個。
歌不成歌,調不成調,這樣的曲子,就算是暫時能夠糊弄的過去,但是最終,還是要失敗。
畢竟,這是有著幾十萬傳承石的聽濤苑,是血脈傳承的神女,葬身的地方。
才學過人的神女都不行,鄭鳴怎么會行?
“一百個剎那了!”就在大多數人的心中充滿了緊張的時候,陡然有人大聲的吼道。
這激動的聲音,瞬間讓所有人凝眸朝著那喊話的人看去。一時間,那喊話人的臉色,就變得有雪白。
他清楚,自己的喊話,對于鄭鳴,不但沒有任何的幫助,甚至還有可能,要了鄭鳴的性命。
聽濤苑之中的規矩,哪怕是一個音符不對,最終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人在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鄭鳴彈琴,而那曲調,在他們的心頭,依舊感覺很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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