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謀妝 533 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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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容璟抱著惱羞成怒的薛柔笑的開懷,一雙桃花眼中滿是笑意。(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他喜歡這樣的柔柔,眼眸如水,似羞似嗔,滿面紅霞的樣子,讓她顯得無比鮮活。
“柔柔,你這么害羞可怎么行,等到你娶我過門時可怎么辦?到時候洞房花燭,紅鸞帳下,你還怎么好好疼愛人家……”
容璟似笑非笑的湊在她肩頭,嘴里的話一出,薛柔臉上騰的一下瞬間通。
她想也沒想的直接伸著手落在容璟腰間,狠狠在他腰間的軟肉扭了一把,滿臉羞惱道:“你還說?!”
“好,好,我不說了…嘶,疼疼疼……”容璟腰間一疼,忍不住倒吸口冷氣,連忙抓著薛柔的手,一把將她緊緊抱著,鼓著臉瞪著水波繾綣的鳳眼不滿道:“柔柔,你謀殺親夫啊……”
薛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著裝模作樣賣蠢呲著牙喊疼,暗地里卻緊抓著她手心不放的男人,沒好氣道:“都當了皇帝,還這么無賴!真該讓那些大臣好好瞧瞧你這個樣子,沒有半點帝王威儀。”
容璟撇撇嘴,不屑道:“有帝王威儀又能怎樣,我容璟為皇,誰敢不服,拉出去斬了就是!”
“照你這么個殺法,這天xà就沒人了。”
薛柔白了容璟一眼,對著賴在她身上把玩著她手指的容璟問到:“不說笑了,花允蕭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為什么不讓蒙云飛帶兵增援?花允蕭被困周國,又無援軍,根本不可能敵過南北周朝合圍,一旦他戰敗被俘,花王那邊必定也會軍心大亂,而且若沒了阻擋,讓周隊長驅直入,到時候南楚的處境可不是玩笑的。”
容璟聞言淡笑道:“不是不增援,而是這個帶兵的人選不能是蒙云飛。”
“為什么?”薛柔挑眉:“蒙云飛在掌管寧北郡十萬駐軍前,也曾在軍中服役,深得將士愛戴。宏安十二年時,他因在戰場立功,得封號賜,接管寧北郡駐軍。他能得楚皇如此信任,在軍中言侯,豫國公,花王三足鼎立之時,還能獨掌一方大權,能力應當不會太差,讓他帶兵前往增援花允蕭有何不可?”
容璟半點都不奇怪,薛柔為何會對朝中大臣的事情和過往功績如數家珍,他只是淡笑道:“那柔柔可知道,蒙云飛祖籍哪里?”
薛柔搖頭。
容璟淡淡道:“襄州。”
薛柔聞言皺眉,襄州那地方她倒是知道,地處東南,物產貧瘠,只是因為那里出了幾個世家大族,得朝廷賑濟扶持,才漸jàn富饒起來,可是這和蒙云飛有什么關xi,他就算出自襄州又能如何……等等,襄州?!
薛柔突然抬頭:“蒙云飛和蕭家有關xi?”
容璟點點頭:“蒙家和蕭家同出襄州,蒙云飛的祖父和蕭擎蒼的父親更是多年好友。成武十七年時,二人同時入京趕考,同過殿試登上科榜,同時進入翰林院,天資縱橫,才華無雙,一度被人稱為翰林雙雄。”
“后來蕭家因為蕭如鳳入宮,得了皇帝的寵愛,蕭擎蒼的父親也就跟著平步青云,三年連升數級,蕭家舉族遷來京城,但是蒙云飛的祖父卻因為性格耿直,不諳官場之道,后來被人陷害之后,丟了官職,投了軍。”
“照你這么說,蒙家和蕭家應該沒什么來往。”薛柔皺眉。
容璟笑著道:“前幾十年的確沒有來往,可蒙云飛入京之后,兩家又聯系上了。蕭擎蒼當年曾跟著蒙云飛的祖父學習過一段日子,所以出手相助,否則你以為單憑一個蒙云飛,怎么可能在言侯他們那幾個老奸巨猾的人手里,搶走十萬大軍的軍權?”
薛柔聞言恍然大悟:“也就是說,蒙云飛本是蕭家安插的釘子之一,只是這一次事發突然,蕭家根本來不及通知,而我也誤打誤撞去了寧北郡……所以說,蒙云飛帶人來京城是為了蕭家?”
“也不全是。蒙云飛是個聰明人,他來京之后,知道蕭家被滅,沒有半點想要為他們報仇的打算,只是一再上書請求想要帶兵抗敵。眼下蕭如鳳沒死,我還不能用他,等到明日,我會想辦法試試他,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讓他去增援花允蕭。”
薛柔聞言了然。蒙云飛此人,用好了就是一柄好刀,御之殺敵,所向披靡。可萬一一不小心握不住刀柄,刀尖向內,到時候傷不了敵人,反而會傷了自己。
想著花允蕭在周國的處境,薛柔突然開口道:“也許……想要替花允蕭解圍,用不著派兵增援這么麻煩。”
容璟聞言挑眉。
薛柔淡淡道:“你可還記得,當初在周國時,和我交好的那個秦白雅。”
容璟點點頭,他當然記得。
那時候在周國時,秦白雅和林楚楚是薛柔唯一談得來的朋友,后來林楚楚被呼延宜凌和安定郡主害死,昭容長公主包庇其女,想要除了秦白雅滅口,從而惹怒了薛柔,讓薛柔對其下了死手。
那天夜里血腥冷厲的薛柔,他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薛柔淡淡道:“當初昭容被廢,正德帝起疑,我怕牽連秦白雅和安岳郡王府,就將她送去了云州,一直住在麓山書院里。后來南北周分裂,北周人才調令,秦白雅的哥哥繼承了安岳郡王之位后,掌管大軍,子衍又在朝中擔任一員。想要替花允蕭解圍,或許可以找他們想辦法。”
容璟聞言卻沒有半點欣喜之意,反而在聽到郎子衍的名i之后,直接黑了臉。
當初在周國時,他就看出來那個男人對柔柔不安好心,他比他更早認識柔柔,他和柔柔之間的相處互動讓他嫉妒,如果不是因為郎子衍是芹兮的哥哥,他早就偷偷除了那個男人了,怎么可能愿i讓他幫忙!
他不由黑著臉悶聲道:“用不著找他們,大不了派蒙云飛出征。”
薛柔沒聽出來容璟與其的不對,只是皺眉道:“眼下楚境之內,戰火四起,蒙云飛這個人能不能用還在兩可之間,就算能用,他也大可以帶兵平定地方叛亂。而且如果能夠兵不血刃,就破了南北周聯盟,甚至想辦法讓北周和楚聯合,到時候想要滅了南周易如反掌,武正之也就不成氣候。”
“道理自然是這樣,可是秦嘯畢竟是周國人,他幫不幫你還不一定,就算他愿i幫忙,那個郎子衍這么長時間不見,指不定人家早就投靠正德帝了,怎么會幫著你來害自家主子。”
“別瞎說,我很了解子衍,他絕不會投靠正德帝的。”
“那可不一定,人家現在可是堂堂一員,位同副相,手握大權,怎么可能舍得手中的榮華富i。再說,當初在周國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郎子衍賊眉鼠眼,陰險狡詐,隨時擺著一副冷冰冰的虛偽樣子,也就是你這么傻才會被他騙。”
薛柔聽著容璟的話,總算察覺出了不對味來,她抬頭看著容璟,就見到他臉上滿是酸溜溜的神情,臉上黑的都快滴出水來了,頓時哭笑不得。
“你跟子衍有仇嗎,干什么這么詆毀他?子衍那人雖然性情冷漠,可心卻是極好的,而且他對權勢富i從不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為了幫我,為了替他家中之人洗刷冤情,以他的性格,他根本就不會踏足官場。”
容璟聞言不滿的鼓著臉瞪著鳳眼:“柔柔,你干嘛這么維護他?”說完后他呲狠聲道:“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薛柔頓時臉上一黑,伸手一巴掌拍在容璟的臉頰上,沒好氣道:“別鬧。子衍和我只是朋友。”
“真的?”
“真的。”
“我不信!”容璟鼓著臉道:“要只是朋友,你干嘛處處維護他。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早知道在周國的時候,我就該宰了他,以絕后患。”
薛柔看著無理取鬧的容璟,直接側過臉去,只覺得不忍直視。
見她不搭理自己,容璟頓時跨下了臉,他委委屈屈的將俊臉湊到薛柔眼前,滿臉控訴道:“柔柔,你不理我。”
薛柔翻了個白眼,后牙槽磨了磨,繼續側臉。
容璟尾隨而上,雙手固定住薛柔的臉龐,幾乎用臉貼著臉,桃花眼中泛著漣漪,癟著嘴角無比委屈道:“你不理我。”
薛柔額上青筋忍不住蹦了蹦,沒好氣的瞪著他一字一句道:“容十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明不是在討論正事不是嗎?明明不是在說該怎么替花允蕭解圍,怎么解除楚國困境,可是為什么突然就變成了家犬搖著尾巴撒嬌耍賴求愛撫求存在情況?
容璟眨眨眼,那眸子亮晶晶的帶著幾分艷色,絕色的容顏上滿是委屈:“你不許喜歡郎子衍。”
“我不喜歡他。”
“那也不許喜歡其他人。”
薛柔無力的翻了翻眼:“我也不喜歡其他人。”
“那你親親我,親一下我就相信,你不喜歡其他人。”容璟眨眨眼。
薛柔臉色瞬間一黑,抬手就朝著容璟盡在咫尺的俊臉上拍了過去……
溫季玄入內的時候,薛柔臉頰上仍ju帶著淡淡的紅暈,而嫣紅的嘴唇上更是有些紅腫。他不由滿是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后,才在容璟和薛柔雙重眼刀壓迫之下,替薛柔診脈。
“薛姑娘身上的傷勢已無大礙,只要好好修養些時日,再輔以傷藥,就能痊愈。微臣待會給姑娘開個補氣凝血的方子,讓御藥房的人煎好送過來,姑娘按時服藥就好。”
薛柔點點頭:“多謝溫太醫。”
溫季玄將軟枕放進藥箱,對著薛柔和容璟認真道:“你身上的蠱蟲有了陛下體內蠱蟲的壓制,不會再發作了,而且你們兩人在一起,癡情蠱就會暫si陷入沉睡,但是你們兩人要切記,癡情蠱同生同死,而且絕不能心生旁念,否則反噬,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們。”
薛柔剛才就已經知道,容璟將容涴綽體內的癡情蠱引到他自己體內,將他的生死都交于她手的事情,聽到溫季玄的話后,她不由愧疚的看了眼容璟。
容璟看到她的神情,握住她的手淡淡道:“我和柔柔早就生死一體,有沒有這兩只蟲子都一樣。”
薛柔聞言心中一暖,反手握著容璟的手,對著他一笑。
容璟摸著薛柔的長發說道:“你身上傷勢還沒好,要好好休息,等一下我讓芹兮進來陪你,我還有些事情要離開一會。”
薛柔笑著道:“朝中諸事未定,你先去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容璟點點頭,站起身來和溫季玄、彭德一起離開。等到了殿外之后,看著芹兮進qu,容璟臉上的笑容完全收斂,眼底帶著厲色沉聲道:“彭德。”
“老奴在。”
“命人好好守著這里,柔王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不準怠慢。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qu打擾柔王靜養,明白嗎?”
彭德連忙躬身道:“老奴遵旨。”
容璟抬頭看了眼身后散發著暖黃燭光的宮殿,這才和溫季玄一起轉身離開,等到走遠了一些之后,溫季玄才開口道:“陛下是擔心有人會來找薛姑娘求情?”
容璟冷哼道:“那些老頑固,口口聲聲用大義,用黎民百姓逼迫柔柔發誓不入朝,不為妃。我本來想賜他們一份恩德,可既然他們不想要這份恩德,那我也只好成全他們,正好用他們來告訴某些人,想要逼我奪權,拿命來換!”
溫季玄聞言忍不住苦笑不已,對那些朝臣更是同情。
薛柔雖然手段凌厲果決,可她卻信奉仁政,而且顧全大局。如果她能入朝為官,朝中大臣十之都能得以保全,可是那些大臣卻偏偏以大義之名,逼得薛柔發誓終生不得入朝為官,不僅得罪了容璟,更是親手把唯一能夠束縛容璟之人推至門外。
如今薛柔不在朝,以容璟殺伐果決,肆無忌憚的脾性,他必定會秋后算賬,以血腥手段鎮壓那些不安分之人,到時候原來朝堂上的那些大臣,能有一半留下來就算不錯了。
那些老頑固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掘墓。
“對了,老頭子死了沒有?”容璟突然問道。
溫季玄搖搖頭:“還沒有,天天躺在床上,見人就罵。我看他那樣子,沒見到你最后一面之前,他是怎么都不會咽氣的。”
容璟聞言冷笑:“想要見我,呵……那就讓他吊著那口氣等著吧。我要讓他親眼看看,他守了一輩子,費盡心力得來的江山,怎么被我一點一點蠶食干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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