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侯爺 第五十八章 我們為什么不能進?
大唐生活經濟報,果然開始大幅度的宣傳拍賣的事宜,大篇幅的文章,從紅木、珊瑚到琉璃、陰沉木雕刻的小佛像、琉璃的八音盒,甚至仙人的酒,拍賣的物品五花八門,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大唐生活經濟報,而今已經成為長安的一個風向標,因為是免費的報紙,傳播的速度,絲毫不亞于傳單。
拍賣的最終日期,被趙諶定在十日后,隨著,報紙的傳播速度,一股拍賣之風,逐漸在長安悄然刮起。
而就在,長安掀起一股拍賣之風時,作為背后運作的主人公,趙諶此刻,卻坐在文淵閣二樓的一扇敞開的窗口前。
面前的桌上是一杯清茶,手里夾著一根香煙,青煙裊裊中,目光望著樓外的風景。
四樓中,文淵閣坐北朝南,坐在窗口前,剛好可以看到朱雀大街的人來人往,而一低頭,樓下的風景又菊眼底。
如今的四樓,在長安依然成了繁榮的代名詞,四樓中,菏樓跟商貿樓的生意,空前火爆,商貿樓里都是趙諶從超市里拿出的,都是沒什么科技含量,而又是大唐人日常需要的。
菏樓的生意,也是隨著獨特的風味,逐漸火爆起來,而隨著生意的火爆,一些在商貿樓里,陳列的菏,也開始有人問津,這便是趙諶想要達到的預期效果。
只有讓長安的人,逐漸接受菏品,那么這條商路,就算是真正打通了!
二樓的生意空前火爆,每天往返的人,絡繹不絕,可以說日進斗金,然而,趙諶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貧富差距太大,資金無法流動。某種意義上說,成了單方面的運營,輸出商品,回收資金。周而復始,結果,卻偏離了趙諶真正的目標。
從這里望下去,下面都是衣著華貴,腰纏萬貫的勛貴人士。而抬起頭望向朱雀大街時,卻都是破衣爛衫的窮苦百姓。
四樓的火爆,成了富貴者的天堂,然而,對于長安更多的百姓,卻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很多的百姓,也只是遠遠望一眼四樓,便會曳離去。
大唐的財富,而今掌握在少部分勛貴手里。底層的百姓,則還在為每天的一日兩餐著想,即使趙諶在商貿樓里,無限制的開放糧食,也依然讓百姓望而卻步。
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趙諶想要的!
“侯爺,還沒看夠呢?”正當趙諶目光怔怔,腦海里想著事情時,一身家居燕服的胡路,也學著趙諶的樣子。捧著一杯茶,走了過來,笑嘻嘻的打趣道。
如今的胡路,早已今非昔比。在趙諶的支持下,已然成了長安最出風頭的家伙,出門都是前擁后跟的,排場大的不得了。
不過,這都是胡路應得的,在這個階級森嚴的時代。一個肯舍棄士族身份,甘心替他做事的人,這樣的待遇,也不算過分。
當然,前提是,胡路不會有別的想法!
“看什么?”趙諶聞言,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一旁的胡路,有點莫名其妙的問道。
“侯爺,難道不是在看秦酗子嗎?”誰料,趙諶這話問出,倒讓一旁的胡路,有點兒莫名其妙起來,奇怪的望著趙諶眨了折,嘴里說著話,目光下意識的望向那邊菏樓。
秦玉顏?
趙諶一聽胡路這話,目光順著胡路的目光望去,果然,就見的菏樓一扇敞開的窗口里,秦玉顏正跟幾個好姐妹坐在一起,像群快樂的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的。
大唐風氣開放,沒理學之后那么多的破規矩,女孩兒家出門逛街,甚至自由戀愛什么的,其實,也不是什么多么湘的事情。
趙諶一見秦玉顏來了,剛想起身過去,可屁股剛剛抬起,目光陡然看到跟秦玉顏一起的幾名少女,頓時又打消了過去的念頭。
以秦玉顏那害羞的性格,估計,他這時候過去,秦玉顏能直接給羞哭了!
“侯爺,不打算過去?”胡路明明看到趙諶剛剛抬起了屁股,復又坐了下來,頓時臉上帶著壞壞的笑問道。
“不過去了!”趙諶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目光充滿笑意的望著那邊的秦玉顏,頭也不回的對胡路吩咐道:“你派人多注意著點兒就成!”
胡路聞言,轉身端著茶杯吩咐人去了,趙諶干脆單手撐著下巴,目光一眨不眨的望著那邊的秦玉顏,看著一群女孩兒,在那里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心里倍感安寧。
而就在趙諶這么望著的時候,那邊的秦玉顏看似很隨意的向趙諶這邊投來目光,兩人的目光,微一接觸,秦玉顏的俏臉上,表情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慌得一下轉過頭去。
看到秦玉顏這副樣子,趙諶頓時被惹得哈哈大笑,生怕笑聲被那邊聽到,一邊大笑著,一邊端起茶杯,離開了窗口。
“還是不適應!”文淵閣的二樓,被分成好多個隔間,趙諶端著茶杯,來到其中一個隔間時,公輸斗正懊惱的拿著半截粉筆,望著面前一張黑板上,歪歪扭扭的粉筆字,沖著進來的趙諶嘆道。
學宮建立,自然是要采用,更快更便捷而且效率更高的教學模式,沙盤教學自然是要被淘汰的,趙諶便直接從超市里,將黑板跟粉筆,全部拿了出來,讓隱門的人,提早教習粉筆字。
不光如此,這段時間,趙諶跟隱門的人,也在忙著整理學宮的教材,按照由低到高,從基礎算學開始,逐漸向高等和更廣泛的學科。
開春后,學宮就將建造,而教材的事情,也得提早準備,等到學宮一旦建成,那就直接開學就是,中間不用再浪費一點時間。
這時代的人,都用慣了毛筆,自然一時半會兒用不習慣粉筆書寫,公輸斗的字體,本來是遒勁有力的,結果,一拿起粉筆往黑板上寫,寫出來的字體,就跟趙諶毛筆字一樣,有點兒不堪入目。
趙諶聞言,二話不說,從旁邊的粉筆盒里,拿起一根粉筆,也沒多做思考,粉筆一碰到黑板,立刻便唰唰唰的寫起來。
旁邊的公輸斗,一開始目光盯著趙諶的粉筆,但漸漸目光卻被黑板上,一行大氣磅礴的詞所吸引。
“大江東去,浪淘盡…”
公輸斗望著黑板上漂亮的粉筆字,反復的咀嚼了好幾遍,念出了第一句。
“啊?”趙諶正在書寫的人,沒聽清公輸斗的話,吐手里的筆,偏過頭望著公輸斗啊了一聲。
“…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公輸斗不理會趙諶的詢問,繼續目光盯著黑板上的字體,念道:“…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上厥念完,公輸斗忽然住了口,目光癡癡的望著黑板上的粉筆字,心里一遍遍的默讀著,一股磅礴之氣,撲面而來!
“這不是詩!”公輸斗將上厥念完,微微停頓了片刻,又將下厥也念完了,雖然讀的極為費勁,韻律完全與詩韻不同,極像是為了托出意境,強行排的律。
然而,那股字面上的意境,卻還是讓公輸斗渾身顫栗!
“呃…這個是詞牌!”趙諶很無奈的望著黑板上的念奴嬌,作為一名后世的人,這首大氣磅礴的詞作,是他最喜歡的,所以,方才想也沒想,就寫下了。
“這首詞作,想來便是尊師所做了?”趙諶在經文上,簡直跟白癡沒區別,公輸斗反復咀嚼著,這首念奴嬌,自然而然的便望著趙諶問道。
“對啊對啊!”寫詩這種事,沒必要在人面前裝,即便他會背很多首詩,他也不想裝,所以,很是爽快的推到了師傅身上。
“尊師,當真是神仙高人啊!”公輸斗望著黑板上的念奴嬌,一臉的癡迷之態,先前只以為,趙諶的那位恩師,也跟趙諶一般,于格物算學極為精通,而今看來,卻也是儒學大家。
“公輸先生喜歡,我可以多寫幾首的!”最看不慣別人這副樣子了,說著話,很大方的拿起粉筆,在念奴嬌旁邊,唰唰唰的又是兩首詩詞,一首臨江仙,一首赤壁。
公輸斗眼睜睜的看著黑板上,關于赤壁的三首,不同韻味的詞作,臉頰的肌肉,使勁的抽搐了一下,猛地瞪了一眼趙諶,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趙諶拿著粉筆,有點呆癡的望一眼黑板,又望一眼公輸斗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沒明白公輸斗生氣的由頭,我這可是好心的啊!
然而,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陣爭吵聲,里面居然混雜著倭國人的聲音,一聽到這聲音,趙諶立刻撇下公輸斗,飛快的走了出去。
“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位于商貿樓的門前,幾名腦門上剃光了頭發,獨獨在后腦勺一圈頭發的倭國人,正對著商貿樓門前的伙計叫嚷。
他們是從倭國來的使節,也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大唐的四樓,今日這才有暇趕來,就是想進到里面看看,順便買些東西的。
然而,等他們到了這里,卻被門前的伙計,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居然,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這里不準任何大唐之外的人進入。
所以,才會在門前,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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