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鎮八荒 第99章 孫師兄背鍋
“喲,葉兄,你這是怎么了?為何臉色這么難看?”易辰敏銳地發現了葉子昌的表情變化,不禁笑道:“至于嗎?一場比賽而已,葉兄不用這么生氣的啦,不行就當我們打了個平手吧。”
“那怎么行?”黃鑫登時不干了,“先前可是他們嚷嚷著要比試的,誰若輸了,以后就得乖乖做人,這怎么能平手呢?”
“不不不,黃兄你這話就不對了,人家葉少是先入門的師兄嘛,自然說什么做什么都是對的,咱們后學末進,多讓著點也是應該的。”
“是嗎?可我們剛才不是說好了達者為……”
“哎呀,黃兄你也太沒眼力價兒了,怎么能如此不體諒葉少的情緒呢?你瞧他的臉色,萬一氣出什么毛病來,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哦,原來如此。”黃鑫裝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懂了吧?”易辰嘿嘿一笑,又道:“輸贏不過是一時之事,何必太在乎?如果我們繼續較真的話,是不是太不懂長幼尊卑了呢?”
“噗……”
“哈哈!”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就連半空中的趙院士和詠瑜仙子,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說真的,易辰這個小子做事情太老練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小鬼頭,也不知他這副心性是怎么養成的,小時候就這么成熟,長大了那還了得?
正想著,下方忽然響起了一聲大喝。
“臭小子,納命來!”孫師兄罵了半天,易辰根本不理他,這可把他氣得牙都疼了,干脆跑下場,大踏步朝易辰所在的位置走去。
趙院士一看,登時皺起了眉毛。
其實一般來說,書院里發生這種事情,他是不會管的,因為太多了,已成為普遍現象。
有錢人家的少爺欺負沒錢人家的窮孩子,放到哪里都是如此,東平書院又豈能例外?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他負責接待人家北海十三盟的貴賓——詠瑜仙子,無論怎么樣,面子總是要一點的。
書院里面發生這種事情,自己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若給別家貴賓看到了,豈不是丟人丟得老遠……
想到這里,趙院士也不禁有些生氣。
好你個孫正臨!就這么給書院丟臉,你給我等著!
此時,地上的孫師兄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兀自朝著易辰猛沖呢。
忽然間,一道青光直墜而下,落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道擴散開來,登時將他彈飛出去,一跤摔在了地上。
“誰!?”葉子昌見狀,不禁大怒,還以為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前來多事兒呢。
“我!”趙院士從青光中現出身形,滿面威嚴道:“怎么,你們這么多人圍在這里,聚眾鬧事,難道我還不能管一管了?”
葉子昌一見是老趙,立馬偃旗息鼓。
雖說他背景很雄厚,但東平書院這個地方有點特殊,并不是他可以隨便抖威風的場所。
或者說得再準確些,威風可以抖,但是一定要分清楚對象。
像袁博這種一沒好爹,二沒兄弟,三沒錢財的“三無人員”,自然可以把威風抖起來,變著花樣欺負人家都沒事。
可趙院士不是一般人,再怎么說,他在這間東平書院里也算是實權人物,對于學生而言,有著天然的師者威嚴。
雖說這老家伙心思很活絡,每次見著他老爹都是大人長大人短的,但那是對于郡守大人而言,不是郡守公子。
葉子昌再怎么囂張,也不敢當眾挑釁院士的威嚴——起碼現在不行。
好在趙院士的火氣也不是沖著他來的,一落地就盯著孫師兄一頓臭罵,把負面情緒全發泄到他身上去了。
雖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件事情的帶頭雙方不可能輪得到孫師兄,但是沒辦法呀,阮通今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葉子昌又是郡守公子,輕易罵不得,這口大鍋他不背誰背?
面對趙院士狂風暴雨一般的訓斥,孫師兄只能咬牙承受,不敢放半個屁。
易辰、黃鑫和袁博自然樂得看好戲,反正這件事情他們心里不虛,從始至終都是別人在挑事兒,他們被動應戰,無論怎么怪都怪不到他們頭上。
沒一會兒,趙院士就結束了對孫師兄的“教誨”,責令他今天一天不許吃飯,并負責去飯堂泔水間打掃衛生,不弄得干干凈凈地如明鏡,明天依然不許吃飯。
這個懲罰可有點過分了……想想吧,泔水間是什么地方?尋常人能在那兒多呆?不熏死你才怪!
要說幾十分鐘半小時,或者打掃個幾遍,倒也沒啥,可要說打掃得干干凈凈地如明鏡……唔,貌似不太可能吧?就算孫師兄累斷手,也是做無用功啊!
當然,不管怎么樣,院士的處罰已經下來了,誰也不能多bb,否則惹怒了院士,下場說不定就會跟孫師兄一樣慘。
葉子昌有心幫著求兩句情,但一想到自己屁股也不干凈,趙院士沒來追究就不錯了,多說無益,還自找麻煩干什么?拉吉跋倒吧!
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在趙院士的驅趕下,學員們均散了開來,各回各處,該干嘛干嘛。
易辰也帶著黃鑫和袁博一起離開了,走在路上,三個年輕人還忍不住激動的心情,不斷談論剛才的事。
易辰倒還好,畢竟是成年人的心智,不至于為這種事情太激動。
黃鑫可就不同了,這貨本就屬于那種精力過剩的小孩子,碰到什么事情都喜歡上去湊熱鬧,而且永遠樂此不疲,活脫脫一多動癥少年。
今天,他陡然碰上這么個事兒,而且還跟易辰一起打了酣暢淋漓的一架,把幾個紈绔子弟教訓得一頭包,心里別提有多爽!
這么high的事情,要是不拿出來多吹幾遍牛逼,晚上怎么能睡得著覺?
再說了,他身邊這兩個都是好哥們,哥們之間,再怎么開玩笑也不怕丟臉,所以盡管胡吹海吹便是,怕個鳥?
袁博是書生,本不愛討論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不過今天這事兒因他而起,兩個兄弟幫他出頭,他豈能不領情?
聊到后來,他甚至也開始學著黃鑫那副出來混的做派,跟他勾肩搭背,放聲大笑,渾沒半點讀書人的樣子。
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半點不假。
早飯之后,三個少年暫時分道揚鑣,袁博去了學堂,黃鑫去了演武場,易辰則直奔東元書齋,繼續自己未完成的活兒。
可是,到了地方之后,他才突然發現:書齋里居然有別人!
這個情況可跟前兩天不一樣……
要知道,他干的那些事兒,全都是見不得人的,只能在房間空蕩的情況下單獨操作。
眼下書齋里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倒真讓他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
“得咧,小子,今早怕是沒戲了,你先裝裝樣子吧,能掃幾本是幾本,說不定中途這家伙就走了呢?”葫中仙適時地給出了建議。
“嗯。”易辰從善如流,開始裝模作樣地拿起書翻閱。
老實說,他興致沖沖地跑過來,突然碰到這種局面,心里還真是挺不爽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
畢竟這里是東平書院的地盤啊,作為主人,人家自個兒來自個兒家的圖書館看看書,查查資料,難道還要經過誰批準不成?
易辰就是再無恥,也不會覺得這種鳩占鵲巢的可笑念頭是理所當然的。
好容易捱過一個時辰,他立刻沖出小書齋,一路狂奔去了兩炁堂。
昨晚的行動,已經把地底下的情況基本都摸清楚了,一切就看今晚。
不得不說,易辰向來是個謹慎的人,所以連白天的時間也不肯放過。
在進入修煉室裝模作樣地練了十分鐘之后,這貨便立馬披上焚天幡,悄然離開了此處。
在老家伙的建議下,他試了試從中間通道走上下直線通行的路線。
實驗結果證明:焚天幡還是很給力的,只要披上它,九階的符陣也不頂事兒!
一道飄羽符,易辰便可輕松上下,來回至少能節約四五十分鐘的時間,別提有多爽!
趁著時間充裕,葫中仙又讓易辰下去測量了一下寒炁和炎炁交替的時間,以此推算一下,晚間差不多是哪些時間點上寒炁剛剛好結束。
這個工作對于易辰來說很簡單,沒一會兒就完成了,預測結果跟昨天晚上估計得差不多。
“啊哈。”老家伙興奮地抖著眉毛,“小子,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你只需要再做一件事,咱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行動了。”
“什么事,請講。”
“再畫一道符。”
“符?什么符?”
“就你剛才給那小子弄的符,背上的那個。”
“哦,您說靈翼符啊,為什么一定要這個?”
“廢話!咱們今晚下去就是沖著皎夜琉晶冰去的,你想啊,咱們到時候一動手,蒼云地炎它能干看著么?”
“不能。”
“那你能隨手滅了它么。”
“這……”
“所以我說嘛,咱們唯一的法子就是溜,有多快就溜多快!我琢磨著跑不如飛,所以你看著辦吧,有什么符箓是能飛的,速度最快的,而且你又能駕馭的,趕緊來一發!”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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