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熱浪,冰冷的劍意。
李金明只覺的脊背發涼,臉色狂變,當即轉身就要逃走。
“呼!”
火云劍已然襲來,散發著熾熱的鋒芒,快若閃電,斜劈而下,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李金明慌忙運掌擋向火云劍。
“噗嗤!”
一道鮮血飛濺而出,一截斷掌帶著點點血跡掉落而下。
“啊!”
李金明慘叫一聲,顧不得傷勢,拔腿亡命而逃,飛速竄入小巷中消失不見了。
小巷中彌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鏘!”
寶劍入鞘,熱浪消散,恐怖的劍意也隨之收斂而起。
“可惜我腿傷不便,讓你逃了。不過鐵掌李金明,少了一只手掌,你的鐵砂掌又能發揮出幾成威力!”陳峰望了眼地上那截血淋淋的斷掌,嘴角彎起一絲冷笑。
這截斷掌是右掌,齊腕而斷,斷口處還留著血。手掌上還戴著一只烏金拳套。這烏金拳套是中品寶器,價值千金。
將烏金拳套取下來后,陳峰在大腿上的傷口處灑了點金瘡藥,而后朝著柳府方向而去。
黃昏時刻,殘陽如血,使得赤霞城平添了幾分血腥氣息。
此刻的柳府非常寧靜,一點也不像大戶人家。
“陳兄弟,你怎么這么遲才回來,有沒宰了那胡四虎?”護院楊再龍和刀趙磊看到陳峰后,連忙跑了過來問道。
“沒有,被他跑了。”陳峰微微道,目光打量著四周,發現有點不對勁,這柳府怎么都沒什么人,“這里怎么這么靜,他們都去哪了?”
“還能去哪,當然跑路了唄!”刀趙磊不屑道:“那群膽小鬼,片刻都不敢呆在這。”
“柳員外說胡四虎被重傷,五虎門定然會來報復血洗柳府。所以他帶著幾個武功高強的護院已經離開赤霞城了,家丁仆從也全都遣散掉了。”楊再龍解釋道。
“哦,那你兩怎么沒跟去?”陳峰疑惑道。
“我倆留下來是為了通知陳兄弟你,而且我們也看不慣柳先登的為人,不愿替他賣命。”楊再龍道:“如今胡四虎已經逃回去了,不出半日,五虎門定然會追殺而來,陳兄弟我們還是趕緊離開赤霞城吧。”
陳峰目光一閃,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裴興同呢?”
“在屋里躺著,他傷的太重,沒法出來。”趙磊咧嘴笑道:“話說,陳兄弟,俺老趙真的很佩服你,你是怎么說服那裴興同的,你們是不是達成什么協議了。還陰了那胡四虎一把,哈哈哈,真是了不得。那胡四虎可是一等武者啊,你兩聯合居然差點就宰了他了,真是厲害。”
柳府人去樓空,非常靜。房間內,裴興同躺在床上養傷,他腹部中了胡四虎一刀,幸好涂了上好的金瘡藥,包扎了下,以他二等武者的體質,休養半個月,差不多就能康復了。
“主上,屬下拜見主上!”看到陳峰進來,裴興同連忙要下床拜見劉峰。
“主上?”楊再龍和趙磊都微微一愣,兩人眼中若有所思。
“不必下來,你這段時間就在這里好好養傷吧。”陳峰吩咐道。
“在這里?”裴興同不由一愣,疑惑道:“五虎門很可能會來報復,我們不準備逃?”
“不必逃,我們就在這里等他們。”陳峰淡淡道。
“在這里等?”屋內三人全都愣住了,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錯,等五虎門的人來了,一舉解決掉。”陳峰沉聲道,眼中殺機涌現。
“陳兄弟,你瘋了,那五虎門門內五個一等武者,麾下還有數十個武者級內門弟子,我們不逃必死無疑啊。”楊再龍急忙勸說道。
“是啊,主上。屬下本是五虎門門人,對五虎門的實力最清楚不過了。那五虎門門主胡一虎實力接近一等武者后期,其余四虎各個也都不弱,最差的就是胡四虎了。我們連胡四虎都對付不了,這…”裴興同道。
“額,陳兄弟,俺老趙不會聽錯了吧?”刀趙磊直愣愣地看著陳峰,喃喃道:“這也太瘋狂了吧。”
“兩位如果害怕的話,大可以離開柳府。畢竟你們同五虎門并無直接過節,若是離開,也是人之常情,陳某不會看不起你們的。”陳峰沉聲說道,轉身看向楊家槍楊再龍和刀趙磊。
陳峰看得出這兩人似乎有意跟隨自己,這兩人的人品也還行。自己要組建勢力也剛好需要一些骨干人員。此時,卻是在逼這兩人做決定了。
楊再龍微微陷入沉思,頓了頓,問道:“不知陳兄弟和裴兄弟是何關系?”
“從屬關系。”裴興同道:“我已經效忠主上了。”
“果然!”楊再龍雙眼一亮,沉聲道:“楊某之前一直在觀察陳兄弟,覺陳兄弟是個冷靜理智的人,將來定然能有一番作為。陳兄弟若不嫌棄,楊某也愿意效忠。”
“嗯。”陳峰微微點了點頭道:“有楊大哥相助,小弟心中甚喜。”
“嘿,你們別落下我啊,俺老趙也要加入。雖然覺得很瘋狂,但俺老趙啥都怕就是不怕死,哈哈。”趙磊大大咧咧道:“對了,我們要組建什么幫派,名字想好了沒有?”
“時機未到,暫時不用了。”陳峰沉聲道,頓了頓,朝裴興同問道:“興同,你覺得五虎門大概什么時候會殺來?”
裴興同沉思了下,答道:“那胡四虎受了重傷,跑得并不快。只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想必也已經到了虎頭山了。胡家五虎本就是親兄弟,初為江洋大盜,闖蕩江湖數十年,感情極為深厚。驟然看到胡四虎受傷,一定會震怒,甚至出動門派大批力量,下山追殺我等。不過赤霞城夜晚城門都會關閉,他們只有等明天天明才能進城。”
“如此,今晚便好好休息一下,明日應戰。”陳峰道了聲,便回房休息去了。
清晨,朝陽初升,赤霞城的城門還未開,便有一群百姓或武者聚集在門口準備進出城了。
只是今天的進城隊伍更往常顯得有些不一樣,只見許多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而且大多數人都不時眼含畏懼地望向前方的某個方向。
順著他們的眼光望去,只見城門的正前方五匹駿馬一字排開,馬背上五個老者手握九環大刀,煞氣凜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