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判什么。籃色,”
什么副院長,有你這樣的嗎。霍青都想踹于得水兩腳了。
霍青手指著視頻,還有那幾分檢驗報告,哼道:“你眼睛瞎啊。我打他們,打的都是肩膀。你再看看他們的檢驗報告,身上四處都是傷痕,又怎么可能是我打的。”
這是鐵證。
曹海峰和辛洪文,還有那個保鏢也都有些傻了眼。這點,連他們自己也想不太明白,昨天讓霍青給揍得那么慘,身上竟然丁點兒傷痕都沒有。這樣子,又怎么控告霍青。于是,辛洪文“很聰明”地想了個法子,那是三個人互毆對方一頓。等到身上有傷勢了,再去醫院做檢驗報告。再加上ktv包廂內的視頻證據,等于是將霍青給定死了。
別的不說,只要能把霍青拘留個十天半個月的,那茶品會也結束了。曹海峰絕對有信心,趁著這個機會,把白靜初給哄。同時,再跟看守所的人說一聲,折磨霍青一通,那有多解氣。
誰想到,霍青一語中的,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現場稍微沉默了一下,于得水哼道:“你還敢公然辱罵公職人員,罪加一等。現在,我對你宣判”
在這個時候,有秘書走了進來,在于得水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也不知道說的是什么,于得水趕緊跑到了后臺,把手機拿過來了,微微弓著腰,陪笑道:“章院長,你有什么事情嗎。”
“我問你,霍青犯了什么事。”
打電話過來的,正是長吉市高級人民法院的院長章馨迪。霍青臨走之前,趴在白靜初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是讓她給章馨迪打個電話。一個是高級人民法院的院長,一個是中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差了好幾級呢。
在電話中,章馨迪一頓咆哮,把于得水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切秉公辦事,否則,我們高級人民法院將重新審判。”
“是,是,我知道了。”
“這樣,我等著審判的結果。”
“好”
這個霍青到底是什么來路,怎么把高級人民法院的院長都給驚動了。于得水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靜靜地了一會兒,才算是再次走回到了庭審席上。他看了看霍青,心頭回想起來了剛才的一幕,還是一陣心有余悸。
咳咳。于得水沉聲道:“剛才,我們在后臺做了視頻鑒定和傷勢鑒定,霍青說的是對的,他只是打了原告的肩膀,根本沒有傷害原告的身體。所以,這次的訴訟不成立,退庭。”
“啊。”
這么三言兩語,退庭了。
幾分鐘前,于得水還言之確鑿地,要對霍青判刑。
幾分鐘后,于得水又來了個大逆轉,說霍青是清白的。那等于是說,辛洪文和曹海峰等人在故意鬧事,污蔑他人了。白白地挨了自己人一頓揍,還沒能將霍青怎么樣,這讓辛洪文等人的心頭,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辛洪文連忙道:“于副院長,霍青”
“這件事情這么定了,怎么。你們還想再深究下去。”于得水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可是”
“哼,霍青都沒有計較你們,你們不要再得寸進尺了。”
于得水顛顛地走下來,沖著霍青陪笑道:“霍青,對不住了,我們的視頻鑒定和傷勢鑒定才出來,差點兒誣陷了你。”
霍青搖頭道:“沒事,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我走了。”
“好,好,你可以離開了。”
“那這樣。”
霍青手指了指辛洪文和曹海峰等人,大步走了出去。
退庭了,法庭中也沒有了什么人。
辛洪文走到了于得水的身邊,低聲道:“于副院長,這這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這么把霍青給放了。”
辛洪文是長吉市的首席律師,跟于得水的關系不錯。為此,他還特意給于得水包了一個十萬塊的紅包,只要能把霍青給弄進去,這點兒錢根本不算什么。
“辛洪文,我問你,你還想不想再干律師了。往后,這種事情別再找我。”于得水怒目而斥。
“呃,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于得水瞪著辛洪文,冷冷道:“我告訴你,霍青不是你所能招惹的,你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吧。我只能說到這兒了,你好自為之。”
這么走了,把辛洪文和曹海峰給曬在這兒了。他倆互望了一眼對方,都有些搞不太明白,怎么會突然間發生這樣的逆轉。曹海峰還安慰辛洪文,沒事,這件事情不能把霍青給扳倒了,那對神仙茶下手,保證讓霍青一包茶葉也賣不出去。
三個人從法院中走出來,離老遠看到霍青靠在那輛二手的桑塔納車身上,在停車場等著他們。這讓他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你說,是去取車,還是不去取車呢。三個人是真有些怕了霍青,這樣稍微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走過了過去。
大庭廣眾之下,不信他敢亂來。
霍青嘆聲道:“唉,辛洪文、曹海峰,你說,咱們又沒有什么怨隙,你們這是何苦呢。”
辛洪文很激動,很惱火,怒道:“霍青,你少在這兒裝蒜,我一定還要讓你跪在我的腳下,舔我的腳趾。”
“你真是這么想的。”
“對。”辛洪文的底氣不足,但還是挺了挺胸膛。
“那隨便你們好嘍。”
霍青聳了聳肩膀,鉆到了車內。
難道說,這么放過他們了。辛洪文和曹海峰等人有些忐忑。不過,他們也不敢再拉硬了,趕緊鉆到奧迪車內,一腳油門兒飆射了出去。嘭。霍青的車子猛地一打擺,撞在了他們的車身上。當即把這輛奧迪車的車門,給撞得凹陷了下去。
霍青探出腦袋,罵道:“你們怎么開車的,眼睛瞎啊。看到我的車子出來了,還往車身上撞。”
辛洪文心疼車子,叫道:“是我們先開過來的好不好。哼哼,開著個破車,我看,你是成心往我們的車上撞。”
“誰破車啊。”
霍青一轉方向盤,再次一頭撞了上去。嘭。那輛奧迪車的車門又往下凹了一塊。這還不算,霍青來回地打著方向盤,跟老和尚在敲木魚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撞過去。這樣連續地十來次,辛洪文的車子被撞得緊緊地貼在了墻壁上,那車門徹底地凹陷了下去,成了對折的“v”字型。
呸。霍青吐了口吐沫,罵道:“這次,算是你們誣陷我的利息。往后,要是再敢跟我用一些什么下三濫的手段,我保證讓你們生不如死。”
辛洪文和曹海峰,還有那個保鏢,嚇得魂飛魄散,連大氣都不敢一下。一直等到霍青的車子跑沒影兒了,辛洪文這才罵道:“這犢子,太特么禽獸了,把咱們車子撞成這樣,這個仇不能不報。”
曹海峰苦笑道:“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萬一等會兒車子爆炸,咱們可全都毀了。”
“對,對。”
一邊車門,打不開,徹底撞毀了。
一邊車門,靠在了墻壁上,更是打不開。
怎么辦,總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吧。連車窗都打不開了。三個人費了好大的力氣,把擋風玻璃給敲碎了,這才爬了出來,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同時,他們對霍青的恨意更濃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曹海峰又有些發懵,問道:“洪文,你說他的那輛破得掉渣的二手桑塔納,又怎么能把你的奧迪給撞毀掉呢。
“我哪里知道啊。”辛洪文都要哭了,好端端的一輛車,這么報廢了。
“這家伙是個怪物。”
曹海峰罵了一聲,憤憤道:“咱倆再分頭想辦法,說什么也不能讓霍青好過了。”
辛洪文點頭道:“我回去,再想辦法投訴他。”
曹海峰嗯了一聲,心里卻沒有多少譜兒,和那個貼身保鏢回金達萊廣場了。這樣一折騰,等他們回到金達萊廣場,都已經散場了。辛洪文回到律師事務所,讓經理給叫到了辦公室中。
“經理,有什么事情嗎。”辛洪文問道。
“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一個叫做霍青的人。”
“啊,”
辛洪文看了看經理,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表情,憤憤道:“對,是有這么回事,他把我的車都給撞報廢了。”
那經理道:“哦,這么說,你還得想辦法,報復他吧,”
“對,我是跟他死磕了。”
“好,很好。”
啪。那經理將一個信封丟在了桌子上,冷聲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人了。同時,我再告訴你一聲,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從今往后,整個長吉市的律師事務所,都沒有人敢用你。”
“啊,”辛洪文都懵了,顫聲道:“經理,我”
“給我滾。你想把我們律師事務所都給搭進去嗎,別再讓我見到你。”
“可是”
“你不走是吧,來人啊,把他給我轟出去。”
進來了幾個壯漢,這樣虎視眈眈地瞪著辛洪文。
辛洪文沒敢再吭聲,趕緊拿起信封,灰溜溜地走了出去。他不信了,以他首席律師的身份,在長吉市還找不到工作,當下,他給幾個律師事務所打去了電話,人家一聽說這件事情,全都搖頭拒絕了。
終于,有一個律師事務所的人,跟他說了實話:“上頭有人打過招呼了,你還是趕緊離開長吉市吧,最好是連電話都換掉。否則,你這輩子很有可能廢了。”
這一刻,辛洪文才真正意識到了可怕,從頭到腳都冒起了涼氣。當下,他把車子丟給了s店,簡單收拾了一下,跑路了,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這輩子,他再也不想見到霍青了,想想都夠可怕的。搜搜籃色,即可后面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