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都市 第32章、精神分裂
衛小北倒是不知道李嵐星的異狀，關上房門后，便來到灶臺前，看了看鍋里的壓縮餅干粥，嗯，已經差不多了。
衛小北關掉火，將粘稠的壓縮餅干粥裝上滿滿一海碗，放在茶幾上，湯勺攪拌著，用電風扇吹著降溫，大約十來分鐘之后，衛小北伸手觸摸了一下，嗯，溫度合適了。
但衛小北此時并沒有急著去吃這不管從造型還是味道似乎都不怎么樣的壓縮餅干粥，而是伸手抓住了一條搭在水槽里的銅線。
隨著衛小北抓住那銅線，從水里便不斷冒出一連串的氣泡來。
五六秒鐘不到，衛小北就松開了手，撲到茶幾前，舀起一湯勺壓縮餅干粥，皺了皺眉頭，倒入口中，吞了下去。
“唉。”衛小北吃著這種綠色的濃粥，嘆著氣，臉上卻莫名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神色來。
這倒不是衛小北有些精神分裂了。
在大量釋放電能之后，衛小北必然會進入到極度饑餓狀態，只要攝入食物，這種饑餓感得到緩解，大腦自然會產生一種飽食的歡悅感。
但這過期的壓縮餅干粥著實味道不怎么樣，尤其是在吃過張甜甜的小炒肉后，就顯得更為突出了。
如此，衛小北方才顯現出這樣矛盾怪異的神色來。
六條壓縮餅干煮成的濃粥，衛小北爆發釋放了兩次電能后就吃得干干凈凈。
不過看著床腳處堆積的過期食物，衛小北也知道，今天的時間將會過得極為艱辛。
“衛小北在不在？”
“啪啪啪！”
隨著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房門被人拍得啪啪作響。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正忙著解決過期食物的衛小北聽著有些耳熟，待到開門之后，一個胖子站在外面，時不時用手抹著不斷掉落下來的汗水。
這就是房東了。
“李叔啊，快進來坐。”
房東并不在這里住，其姓李，名朝陽，四十多歲，沒有工作，這條街上有四個院子都是他家的，靠收租為生，為人有點小貪婪，喜歡占點小便宜，不過衛小北與其打交道不多。
“進qù就算了，今天我是來收房租的，你這屋里什么味啊？”
李朝陽鼻子聳動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朝著屋內探頭看了看。
連煮了五鍋壓縮餅干后，這屋里的味道是有些不太好聞。
衛小北臉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做吃的，手藝不好。”
說著話，衛小北就取了錢過來，遞給李朝陽。
還好，這李朝陽只要你不燒他房子，其他事情都不會怎么管。
不過這李朝陽臨走前丟下的一句話，讓衛小北的心情變得有些差了：“對了，小北啊，現在物價漲得這么快，李叔也是要生活的，所以下個月開始，房租上漲一百。”
看著李朝陽離開的背影，衛小北恨不得一腳踢在對方那扭動的肥屁股上。
上漲一百？
原來房租一個月是600塊，包水電氣，在這個地段原本就不算便宜了，下個月再漲一百，那就是700塊。
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過，就算這房租漲到一千一個月，衛小北暫shí也不會退房的。
如此一來，自己就要想辦法賺錢才行了。
實在不行，就向師父借一點吧。
衛小北腦子里一邊想著錢的事情，一邊吃著難以下咽的壓縮餅干粥。
就在衛小北將過期食物吃得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二師兄打來的電huà，詢問衛小北怎么還沒有去武館。
衛小北急忙表示之前有事，立馬過去。
掛了電huà，衛小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一看時間，都快下午三點了。
難怪二師兄會打電huà來詢問。
看了看床腳剩下的過期食物，衛小北放qì了將其一并吃完的打算，不管怎么說，這出租屋內還是應該儲備一點食物的，以備不備之需。
何況衛小北今天足足吃了接近三十小鍋的壓縮餅干粥，看到那壓縮餅干的包裝都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出門趕上公車，衛小北靠在角落處，眼睛微閉，查看了一下屬性面板。
雖說現在爆發電能提升電壓，電流上限的增幅比較低了，但在連續爆發了五十多次電能后，特殊能力釋放電流的變化還是比較大的。
釋放電流的電壓上限已經提升到34伏特，距離安全電壓也就2伏特的差距了。
但要知道24伏特電壓就足以讓接觸到的人產生痛覺了。
至于電流上限提升到9.5毫安，嗯，安全電流是10毫安。
但8毫安以上的電流就足以讓人體會到手指肌肉痙攣，手指關節，手掌疼痛了。
也就是說，衛小北現在只需要持續釋放電流，就能夠讓人產生足夠的觸電感覺了。
唯一的麻煩就是，隨著電壓和電流上限的提升，那種爆發電流所產生的增幅也在不斷下降，或許要不了多久，爆發電流就很難提升上限了。
衛小北腦海里東想西想了一會，目光在車廂內漫無目的的掃視著。
那是？
一個猥瑣干瘦，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的白領男人正擠在一個女孩身后，時不時屁股聳動一下，而那個女孩一臉紅暈，拼命將身體向前靠去，企圖躲開這個白領男人。
這個情況，任何男人看到都能夠明白是怎么回事。
沒錯，這就是公車色狼的現實版本了。
倒退二十年，有誰敢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干的話，立馬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至于現在，只要事情不招惹到自己頭上，大多數人都不會冒著風險去阻止這樣的事情。
換成衛小北的話，可能會出去阻止，但也就是點到為止。
畢竟這個社會太復雜了，自己即便做了好事，在很多事情未必就有好結果的。
不過現在的衛小北不同了，身懷異技，其膽自壯。
衛小北擠開那些有意無意看熱鬧的乘客，右手就輕輕搭在了那個白領男人的肩頭。
這是炎熱的夏天，即便是那白領男人穿著西裝，也不可能擋住電流的入侵。
何況這個男人身上僅僅只穿了一件已經被汗水浸濕小半的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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