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穩定)()
李淑看著跪在身前呵呵干笑的錢老頭兒也不知該怎么評價他了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奇葩?
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莫名升起的情緒,她冷聲道:“錢御醫,現在不是你玩笑耍寶的時候駙馬的病,到底有沒有可能治好?”
錢御醫渾身一個哆嗦,心說完了完了,公主不高興了 剛剛自己笑毛笑?雖說是不好意思的干笑,但公主與駙馬是夫妻,現在夫君生病了,正煩呢,管你干笑、傻笑、開心笑,笑了不就是在找死?
一時間,他感覺心灰意懶,生路暗淡 但他畢竟還不想死,低著頭腦筋急轉,忽然靈光一閃,喜道:“我有辦法啦”
“什么辦法?”李淑皺著眉頭,不認為這朵奇葩能有什么好辦法 錢御醫半點察言觀色的本事也無,邀功似得道:“公主你想啊,微臣生于京城,長于京城,對于普通人的病,根本沒有經驗但我沒有經驗,我們可以找有經驗的啊”
“你究竟什么意思,有話直說”萍兒不耐煩地道 錢御醫嘿然笑道:“下官是這么想的,您看眼下我們游歷在外,遠離京城這天下之大,除了京城一地,各州各府都有不知修煉的普通人既然有了普通人,他們總得得病?普通人得病,醫生想要賺錢,他就得治?他既然治了,就得有經驗把?您看要不這樣,我們找個治療普通人有經驗的醫生,為駙馬爺治病,那駙馬爺的病不就能好了?您們看,是不是這么個理?”
“也是哦…”萍兒恍然點了點頭,忽然一斜眼猛瞧錢御醫,道:“那我們還要你有什么用?”
錢御醫笑臉一僵,瞬間轉為哭臉,扯著嗓子哭號道:“哇哇——公主饒命啊萍兒惠人饒命啊您們看在老臣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過我一命”
李淑瞪了萍兒一眼,暗怪她沒事逗這老奇葩做什么,轉過頭來,對老奇葩道:“錢御醫你起來就依你說的,現在就去請蘇將軍過來,讓他帶隊善后你跟著我們一起照顧駙馬,先走一步”
“是是是多謝公主殿下”錢御醫就如同變臉一樣,瞬間咧嘴而笑喜滋滋的去叫蘇重了蘇重本就守在營帳外面,對于帳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進來之后,卻裝作茫然無知的模樣等李淑再次提起,讓他帶著眾官兵在后面,自己駕天馬先行帶著駙馬爺到前面城池治病蘇重竟再次拿皇帝的話說事這一次李淑可沒慣著他,聲音冷淡道:“駙馬爺重病在身,若是耽擱了治療,你擔當的起嗎?”同時一股陰寒的殺氣鎖定在蘇重身上蘇重心頭微凜,知道若是自己再糾纏,公主恐怕會以此為由頭對他下手先前他阻攔李淑離開是“身負皇命”但如果不顧駙馬爺的安危,那可就確確實實的是在找死了畢竟不管怎么說,趙玄的身份擺在那里,而他之前又得罪了李淑不得不說,夾在中間真的很令人為難 蘇重看了殺氣的來源:吳媽一眼,抱拳道:“公主殿下,駙馬爺的安危重要,但您的安危加重要相比起來,這幾十車輜重、財寶算不得什么不如就讓微臣跟著公主,一同護送駙馬爺前去治病”
李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按照蘇將軍的意思,若是本宮這些‘嫁妝’被土匪截了去,本宮也該拱手相送?”
“這…”
“不用再說了,本宮意已決蘇將軍就留下來保護本宮的‘嫁妝’,若是出了什么遺漏,本宮拿你試問”李淑擺了擺手,叫來萍兒道:“去準備準備,我們即刻便動身”
“是”萍兒答應一聲,急匆匆的出去準備她們要準備的東西并不多無非是一些銀兩、干糧等等,吩咐下去,不一會兒便準備完畢之所以準備的這么快,不是萍兒做事多有效率,而是手下的人能干李淑身為一國長公主,出行當然不可能只待萍兒一個丫鬟只不過其余人都另住在一處,只有萍兒,貼身服侍著她與趙玄其余的十來名太監二十來名宮女,干的都是些端茶送水、清潔打掃的活,統一由萍兒管理萍兒這個“惠人”可不是白當的很快,出行的馬車已經收拾妥當,四匹天馬拉轅通體雪白的天馬,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中仿若隱形兩翅上的羽毛,夾雜著點點雪花,晶瑩剔透,越發顯得圣潔由吳媽駕馬,李淑、萍兒坐在車廂內,恩…趙玄是躺著的趙萊昨日臨行前留下的四名侍衛也騎著天馬,護衛在馬車兩旁不僅如此,車隊中竟然還多出來十來匹天馬,由趙萊提示李淑小心的那幾個人騎著雖然李淑不愿意帶這幾個人,但蘇重一再堅持,還有恰當的理由:“公主雖然擔心駙馬爺的安危,因而要先行趕路但臣下也擔心公主的安危,不敢不派人保護”李淑念及大部隊都已經甩開,還怕這十來個人?懶得再跟蘇重扯皮,就任由他們跟著一輛馬車,十幾匹天馬,在紛紛飛雪中斜插天空,向著南方飛去趙玄躺在馬車里,閉著眼,宛若熟睡,元神則在暗中出竅他倒要研究研究,這馬車沒有反沖力推進的飛行裝置,到底是怎么憑空飛起來的來到身體外面,此時李淑坐在車廂右側,左側是萍兒,時不時的看一眼躺在后面的他的“身體”,眼中偶有擔心之色趙玄沒有停留,透過車廂隔板,穿到外面,十四匹天馬左五右五后四包圍在車廂四周,其中他便宜二哥留下的四名護衛距離車廂最近,而錢御醫與左首一個同乘一匹天馬上除趙萊留下的那四名護衛有著歸真初期的修為,其余十名看似只有存神期但趙玄通過感應,發現這些人都通過什么方法隱藏了實力其真實修為,恐怕不比趙萊留給他的四名侍衛差只是他們畢竟稍遜一籌,在有著最善隱匿變化的玄元功的趙玄眼中,他們隱藏實力的方法實在有些拙劣尤其是其中一人,修為最高,可能達到練神,面相看似普通,但眼中總時不時的閃過一絲陰冷正是在趙府里暗中監視著他的那人趙玄其實一開始就把對方認出來了,只是之前有趙萊在,他也不擔心對方動手現在趙萊雖然走了,但料想他如果一直這么“病”下去,對方應該也會等著而且,最佳的動手地點其實與最佳的逃跑地點一樣,如果他所料不差,對方最有可能的動手地點應該是——墮龍山脈在那里,他可以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也可以被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依次看過那十名“護衛”的面龐,趙玄略作停頓,便控制元神來到馬車底部 只見車身底部正中央刻著一首短詩:
“鴻鵠高飛,一舉千里羽翮已就,橫絕四海 橫絕四海,當可奈何?
雖有矰繳,尚安所施?”
這是漢高祖劉邦的一首《鴻鵠歌》,假用天空的大雁比喻太子劉盈,確立劉盈為太子整首詩本意是大雁飛向天空,一下能飛數千里,大雁羽翼已經豐滿,可以四海翱翔,沒人能將它怎么樣即使擁有利箭,也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用在馬車上恰到好處,既能夠使馬車“高飛”,還能躲避一些危險這短短三十二個大字,每一個字都聚集起一團天地靈氣,上下左右相互勾連,組成一個無形的翅膀就是這一個無形的翅膀,竟能夠支撐著一輛馬車懸空趙玄知道這個世界的文道修士能以詩詞溝通天地秩序,達到某種神奇的能力,卻沒想到竟然還可以這么用 只是他看著看著這些字,卻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的“茅山派”
茅山派以符篆聞名他的前世,雖然不知道那符篆靈不靈,他也無從驗證,但據說符篆通常表現為符號、圖形,乃是神靈的文字,能夠溝通天地故而符篆才能達到召神劾鬼、降妖鎮魔、治病除災,等等高深莫測的功效 而眼下這詩詞與前世傳說中的符篆何其相像?
都是溝通天地之力、都是能使常人得到神鬼之能,不同之處只是一個是“神靈”的文字,一個是“人類”的文字 但不論怎么說,它不都是文字么?
難道…無論詩詞還是符篆,此兩者其實原理相同,只不過是溝通天地的“媒介”不同?
或者說,兩個世界天道不一樣,所以能溝通天道的東西也不一樣 只不過方式的原理其實都是那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這樣…若自己能夠摸清原理、找出其中規則,豈不是也能夠調動天地之力?
趙玄想到這里元神一陣激蕩,看著車底板這一首短詩越發認真了 他想要看清,這首短詩究竟如何調動天地之力;他想要看清,天地之力在三十二個字之間的流動軌跡;他想要看清…
看清自己如何才能擁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