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切了一聲,抿了抿嘴道:”難不成郎君你喜歡看別人總對你哭喪著臉你懂不懂笑容可掬的意思”
蕭景泰嘴角扯了扯。樂文小說し
“我記得曾在哪本書上看過,笑容,是七情六欲中最具有感染力的一種。”晨曦皺了皺眉,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著掃描下來的金句,緊接著道:“里面說,在順境中,笑容是對成功的嘉獎,在逆境中,笑容是對創傷的理療哎呀,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好了像郎君你這樣的人,平時應該多笑笑,總是沉著一張臉,別人看了都怕你”
“笑容可掬”蕭景泰失笑。
那種直達心扉,直達眼底的笑意,他很久沒有體味到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了,盡管有時候他笑著,但他心底,卻不曾真正快樂過。
“別人怕我,你不怕”蕭景泰問道。
“我不怕”晨曦嘻嘻笑著:“郎君你又不是什么怪物,一樣是一對眼耳,一個口鼻,我為什么要怕”
是的,他又不是怪物,她不會害怕,可她剛剛又說別人見了他就怕 蕭景泰被晨曦繞的頭暈,吐了口氣擺擺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被人下了逐客令,晨曦撇了撇嘴,從蒲團上起身。
晨曦起得有些急,裙擺鉤住了案幾的邊角,她身形一個踉蹌,差點被絆倒在地。
蕭景泰眼明手快,身子飛快的往前傾斜,穩穩的接住了她,可手肘卻因受不住重力,狠狠地磕到地面上。
案幾下鋪著竹席。可還是砸出了咚一聲的悶響。
蕭景泰皺了皺眉,咬住了唇,從鼻腔中發出了細碎的唔聲。
蕭景泰清冽甘醇的氣息噴在晨曦的耳邊,如羽毛般輕盈,卻撓得人心頭一陣酥癢。
晨曦睜大眼睛,濃若點漆的眸子轉了一圈,看著頭衛永州被殺當天,正好得了唐大家這幅畫。
蕭景泰看完卷宗之后,伸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畫軸,輕輕拉開絲線,緩緩打開整幅畫卷。
蕭景泰并不癡迷于任何一個流派的畫作,只是當卷軸完全打開之后,他深雋如墨的眼睛也不由泛出泠泠神采。
畫中仕女眉目清麗,用的是近景特寫,畫風筆法清雋飄逸,將仕女的身姿勾勒得曼妙迷人超然脫俗。遠處皚皚白雪與梅花的艷紅相映成趣,織造出一個遙遠、古老、夢幻的世界,讓人心馳神往。
構圖十分大氣,果然是大家手筆,蕭景泰暗贊道。
“郎君,藥酒取來了”晨曦像一陣風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倏然到了蕭景泰身邊。
蕭景泰抬頭,對上晨曦瞳眸的那一瞬,只聽她呀了一聲喊道:“這么好的一幅畫就被幾滴血污給廢了,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