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一更,明天要考試,萬分抱歉。)
餐廳…
這個名詞一被七夜說出口,在場的眾人頓時愣住。
“那邊…如果十神在的話,我們這么多人,應該不會察覺不到…吧?”
咽了一口口水,小泉笑的有些勉強。
不止是她,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有些不好看。
這里的笨蛋并不多,就算是神經大條的角色,在聽到七夜那充斥著暗示性的話語之后,心中也多多少少會產生一些想法。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智者。
平常人在接觸到令自己不安的東西之后,第一反應不是去接觸、去解決,而是下意識的退后、逃避,以此來尋求安全感。
“吶…我說,在這里呆著,也解決不了問題吧?”
關鍵時刻,還是狛枝出來笑著調和了氣氛。
七夜嘴角帶著微笑,在白發少年站出來的同時,退后一步,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陰謀家,永遠不要長時間處在注意力的集中點。
躲在幕后操控事件的進程,這才是合格的陰謀家。
“不管怎么樣,還是回去看一看吧,說不定十神已經回到餐廳了呢?”
眾人沉默,但卻是沒有再反駁,而是跟隨著人群的腳步,再次踏入了舊館中占地面積最大的餐廳。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僥幸。
這一刻所有人都希望那個冷漠高傲的胖子能夠站在里面等著他們的到來。
但事實上,餐廳里面,除了狼藉一片的餐桌之外,依舊沒有任何的身影存在。
“果然不在這里啊,那個家伙…”
“血腥味。”
“什么?”
澪田剛想發表一下感慨,耳邊卻是聽到了佩子的聲音。
劍道少女那冷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凌厲,讓周圍的人心頭一寒,眉目間閃過一絲不安。
“我應該把腥味都去掉了啊。”
花村擦著汗,臉色有些不正常的開口。
佩子皺眉:“不是那個…這股味道,很濃烈。”
“這么說來,的確,剛才還沒有注意到,現在重新回到這里…”終里赤音摸了摸臉頰,目光突然射向一個方向。
咽口水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在人群中響起。
“不、不會吧…”
略顯顫抖的聲音中,幾個人身體緩緩的接近味道傳來的方向。
那是最里面的一張桌子。
桌布遮住了整個桌沿,讓人看不到桌底下的場景。
血腥味,就是從那下面傳出來的,這一點,在眾人緩緩接近的時候,也察覺到了。
這股味道,太過濃烈,讓人不禁懷疑,究竟是有多少血液,噴灑在這里。
不知道是誰先沉默不住,伸手拉住了桌布,猛地掀開。
沒有人會再去注意那個掀桌布的人,因為呈現在他們眼前的場景,已經吸引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
瞳孔收縮。
眼前,被一片血紅所覆蓋。
那噴灑在四處的血液,染紅了整個地面。
十神的身體,靜靜的躺在血泊當中,那一身奶白色的西裝,此刻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是的,身體…只有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不約而同的響起。
驚恐的表情出現在每個人的面部,驟然爆發,身體如同失去了操縱的木偶一般,跌倒在地。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些驚怖眼球。
十神失去了腦袋的尸體,此刻正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斷裂的脖頸之處,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此刻正如同噴泉一般,向著外面飚射。
“這、這、這、這——”
“啊啊啊啊啊啊!!!”
崩潰的聲音,在七夜耳邊響起。
左右田抱著腦袋,跪倒在地面上,眼中瞳孔擴散,很明顯精神已經到了一個臨近崩潰的地點。
七夜看了他一眼,轉過頭,臉色稍微有些難看。
事情,稍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面前這幅場景,并不在他的預想之中。
掃了一眼在場眾人的表情,七夜低下頭,抿了抿嘴,從人群當中退了出去。
在他的身后,佩子目光閃了閃,強忍住臉上那有些不適的狀態,跟在七夜的身后,也悄悄的走了出去。
“佩子,你去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
走到門口的保全室,七夜抬頭看了一會兒上面的電源開關。
片刻后,門被打開,佩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轉過頭,七夜看著自己這個記憶中的青梅竹馬,沉默了一下,輕聲開口。
在說出話的同時,七夜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佩子的眼睛。
“一切正常。”佩子迎上七夜的目光。
“是嗎?”七夜收回了目光,稍微有些困擾的揉了揉眉心,輕聲一笑:“看來有某些小家伙,趁著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做了些小動作。”
“少主。”
“你先回去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行。”
“是。”
目送著少女離開,七夜拉開背后的旋轉椅,一屁股坐下。
佩子沒有說謊——這點七夜相信自己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當然,如果少女能夠在與一個陰謀家的對視下還能不露出絲毫破綻的話,那就當七夜什么也沒說。
至少,從目前的判斷來看,佩子并沒有問題。
那么,就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外發生了。
“看來,黑白熊的確是參與了進來,就是不知道它究竟扮演了怎么樣的一個角色?”
手指輕彈著一枚硬幣,七夜若有所思的呢喃。
目光再次掃過不遠處的電源開關,少年閉上眼睛,開始梳理存在于腦海中的脈絡。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發現十神時,在場所有人的狀態。
如同被攝影機定格住的畫面一般,在他的眼前緩緩鋪開。
各人的神態…
“是…你嗎?”
定格住一個人影,七夜閉著眼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他不是正統的心理學家,沒辦法直接從這些人當時的面部表情上直接看出來究竟誰才是‘變數’。
但少年對自己的判斷還是有些相信的。
所以,此刻他鎖定了幾個最為可疑的目標,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去一個個,將之排除,直至剩下最后一個人。
這就是偵探和智者最經常用的技巧。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那么剩下的那個,哪怕再怎么難以置信,他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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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