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明郡主 第四百二十八節 表白
從熊俠武的辦公室出來,許巖悠閑地往住處走,不時抬頭仰望著頭頂的星辰,心中卻是頗有點感慨兩天后,自己就要帶領著一支解放軍部隊,踏上登陸日本的征途了!
剛剛開會的時候,許巖還沒感覺如何,但現在,他突然醒悟過來了這件事的意義,好像很了不起呢!這是共和國歷史上的第一次,解放軍第一次成建制地武裝登陸日本。〔〕
不,不止是共和國,就算在五千年的華夏歷史里,這也是中隊第一次成建制地登陸日本。這么看來,自己也算是首創歷史的人了。
將來,自己會不會像鄭和或者戚繼光一樣,作為第一個率軍登陸日本的中官而被載入史冊,被后人所銘記?
想到這里,許巖不禁興奮起來:半年之前,自己不過是一名懵懵懂懂的大學二年級男生而已,而現在,自己就要帶著軍隊踏上日本的土地,完成一次歷史壯舉。
這樣想來,真讓人有點小‘激’動啊!
這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呼喚:“許處長!”
許巖停下了腳步,黃夕快步追了過來,她說:“許處長,咱們后天要出發的話,這事太突然了,明天咱們就得準備很多事了……”
許巖打斷了黃夕:“黃夕,后天是我要出發,不是你要出發我帶著先遣隊先過去,你跟著大部隊,遲一點過來吧。”
黃夕詫異:“為什么呢,許處長?上次,我們不是一起去日本的嗎?”
許巖默然。其實,按許巖的本意,他是不想黃夕參加這次赴日行動的。這次跟上次完全不同了,日本國內已是天翻地覆最大的變化,就是朱佑香不在了,許巖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沒辦法保護,更不要說黃夕了。〔〕
良久,許巖沉聲說:“黃夕,我覺得,你還是退出這次的軍事顧問援日團吧!你如果不好提出,我可以幫你跟文部長說,讓他來幫你安排。”
黃夕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明白了許巖的意思,她直截問道:“許處長,您是不是想說,這次去日本的軍事顧問任務,很危險?”
“確實如此!日本出現了可怕的怪物,比上次銀座事件中的怪物更為可怕,我們過去增援,會與那些怪物‘交’戰,這是很危險的。”
“既然知道很危險,為什么您還要報名參加呢?”
黃夕明亮的眼睛盯著許巖,她問道:“許處長,我聽說,這次的援日軍事顧問團,上面并沒有硬‘性’要求您參加,是你自愿報名的。您既然也知道很危險,可為什么還要去呢?”
一時間,許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黃夕是啊,既然知道去日本那邊很危險,自己為什么還是要報名參加呢?
不想卷入國內的政爭,借出國的機會來逃避麻煩,這是一個原因,但肯定并不是全部的理由。現在,國家對自己很重視,只要自己說一聲:“我不想去了!”國家肯定會同意的,不會勉強自己的。
想來想去,許巖也只能苦笑了:真的,只能說是一種使命感吧!有些事,除了自己以外,再無旁人能完成。
現在,許巖有些理解當年朱佑香的心情了,聞知日本出現了吸血魔以后,她也是第一時間就決定出發去日本鏟除這種足以威脅世界的巨大魔頭,這是修道者的天生責任。〔〕
現在,朱佑香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守護這世界的責任,已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這是自己的責任,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自己別無選擇。
這些復雜的心情,許巖也沒辦法跟黃夕解釋,他只能說:“黃夕,這是一場聞所未聞的空前災難。在這場災難面前,你我的任務是不一樣的。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生來就該是被保護、被關懷的。無論面對怎么可怕的災難,你們‘女’人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孕育人類的下一代,延續人類的未來,這是你們‘女’孩子的任務。
而男人,就應該是在危難時候站出來,與黑暗和邪惡堅決戰斗的。作為男人,作為軍人,我必須要站出來,與邪惡和黑暗戰斗……天意注定如此,無法逃避。
黃夕,我不是小覷你,但的確如此,我們承擔著不同的任務。”
許巖說話的時候,黃夕一直平靜地傾聽著。直到許巖說完,她才輕聲說道:“巖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消滅那些可怕的怪物,國家對你十分看重,你將來肯定要成就一番了不起事業的,而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什么也不懂……我的槍法也不好,沒辦法幫你一起跟那些怪物戰斗。
可我還是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希望能一直追隨你,跟著你,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幫不上你的大忙,可是,我幫你做個翻譯,當你的助理,幫你處理一些瑣碎事務,對你哪怕有一丁點幫助,我就感覺很滿足了。
真的,巖子,你不用為我的安全擔心。富貴在天,生死有命。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感覺十分滿足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也不在乎。”
聽到黃夕的這番話,許巖十分震驚。他驚訝地看著黃夕,在他的注視下,黃夕顯得局促不安,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她不敢與許巖對視,低下頭來,眼中泛著晶瑩的光點,反映著天上的星光,明亮而美麗。
許巖顫聲問道:“黃夕,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聽到這個蠢男人的疑‘惑’,黃夕實在無法忍受了,她紅著臉剁了下腳,一轉身就跑了,那蹦跳的窈窕身形很快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4月25日凌晨三點,天‘色’一片漆黑呢,許巖和黃夕便從基地出發了。他們乘坐的是基地的軍車,在道上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車子已經抵達了京城西郊的空軍基地了。
這時候,天‘色’才‘蒙’‘蒙’發白,泛著淡淡的白霧。霧‘色’中,跑道上已經停著幾架巨大的運輸機了。各式飛機整齊地排列著,在黎明的晨曦中顯得威武而雄壯。
軍用機場跟地方機場不同,沒有繁瑣的登機安檢手續,送人的軍車可以徑直開到飛機下方的登機梯前。濃重的霧靄中,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的空軍中校過來迎接許巖,他對許巖敬了個禮:“請問,是軍事顧問團的許團長吧?”
許巖回禮,沉聲道:“我是許巖!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本次運輸機的機長張帆。許團長,我將駕駛這架圖225軍用運輸機,將你們運送前往日本東京,能承擔這個光榮的任務,我感到十分榮幸。
徐團長,我們是第一次飛日本航線,這種大型運輸機對安全條件的要求比較高,希望等下登機之后,許副團長和您的戰士能聽從我們機組的指揮,保持良好秩序,配合機組的工作。謝謝了!”
許巖心想所謂的部下,自己連一面都沒見過呢。他點頭道:“明白了,我們會配合你們工作的。我們團的戰士來了嗎?”
“他們的裝備,昨晚就已經連夜裝機了。至于人員,約好是今天早上七點鐘登機的……還差幾分鐘!”
他話音未落,只聽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的聲音,一長串的運兵車駛入了機場,駛入了機坪,停在了運輸機前。一個身形剽悍的少校軍官從汽車上跳了下來,在濃重的霧氣中,他大聲地嚷道:“許副團長,你在哪里?請問,誰是許團長?許上校?”
許巖大聲應道:“我是許巖!”
那少校軍官連忙跑步過來,他對著許巖一個立正:“許副團長嗎?報告,援日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徐強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許巖見的場面多了,應付這種場合已沒什么問題了。他沉聲道:“徐隊長,趕緊整隊,安排人員上機!別耽誤了!”
“是!許團長,我馬上安排!”
他跑步回去,在車隊旁吹響了哨子,在尖銳的軍哨聲中,士兵們紛紛從運兵車上往下跳,在軍官們的吆喝聲中,他們迅速集合成隊。
在濃重的晨霧中,全副武裝的兩百余人迅速集合,士兵一式的黑‘色’‘迷’彩服,頭戴黑鋼盔,背著95式自動步槍,肩背著黑‘色’軍用包,腰上還佩著黑‘色’的手槍這黑壓壓的一片士兵,透著一股殺氣騰騰的感覺。
隊列報了數,然后,徐強大隊長再次快步走向許巖,他敬了個禮,沉聲喊道:“報告團長,援日軍事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應到兩百一十人,實到兩百一十人,已全員到齊!請團長同志指示!”
許巖回了個禮,沉聲道:“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是,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徐強大隊長回頭一聲令下,特種兵兩人一排地背著包裹扛著搶按部就班地登機。看到部隊秩序井然,許巖頓時松了一口氣這可是他第一次獨立統帶部隊,要為兩百多人負責,這可比自己一個人行動來得壓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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