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寡 第163章 我是來捉鬼的!
“沒有。”柳懷袖依舊這么說。
她或許應該趁勢說:韋姐姐讓你們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楊晟涵現在如此敬重韋凈雪,說不定會順從了她的意思。
可是柳懷袖卻明白,有梁衛民在場,說出這句話反而是引更大的嫌疑到身上來,這一步一步地追究下去,只怕是個洗不清的麻煩。
所以她明智地用了一個最萬能的詞語,那便就是“沒有”。
楊晟涵失落地“哦”了一聲,憂愁地嘆了一口氣。
梁衛民不解地問道:“王爺和小王妃究竟在說些什么呢?下官怎么聽不明白呢?”
柳懷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大人,有些事情解釋不清,所以最好不要追根究底的才好。”
“可是……”
楊晟涵也消沉地搖搖手,道:“莫追究了。昨夜大概發生了什么事,本王已大致明白了。這遺體上的傷還是……還是莫要追問了吧!”
梁衛民疑惑地看著他們倆,見他們兩夫妻都默契地緘口不言,便就識趣地不再追問下去了。
梁衛民想問的都已經問到了,于是便就不在映月樓里逗留了,他起身剛要告辭離去,就在這時,映月樓外忽然難得地熱鬧起來了。
自從韋凈雪死之后,就沒有人敢再接近映月樓半步,就算是來吊唁,也只是使喚一個下人送來祭品,也不露面。因為這王府里面所有人都知道楊晟涵最近在調查這件事,就連官府都用上了,誰能不怕官府調查到自己的頭上來呢?若是一個弄不好,便被人誣陷了去,成了替罪羔羊,那可怎么辦才好?所以多數人在這個時候都默契地選擇了一個最安全的辦法,那就是——明哲保身。
所以這映月樓主子過世后,反而變得冷冷清清了。
“誰來了?”楊晟涵忍不住抬眼朝門外看去,只見有一群人走了過來,那陣勢就如那日清晨一般,只不過走在最前頭的人不是老王爺和老王妃,他們都已經回鄉下去避難了,如今走在前面的是云姬公主;她身邊走的也不是心風道長,而是另一個長著山羊胡子的老道。
楊晟涵問:“袖兒,你請了誦經的和尚了嗎?”
柳懷袖道:“忘了。”
“那你請了道士?”
“也沒有。”
兩人陷入了沉默,他們似乎都已經明白過來,今日恐怕會和那日一樣,又要鬧折騰了!
只是這帶頭的人是云姬公主,而不是老王妃,反而令他們深深地感到憂愁!
“道士……應該不會做法事超度亡魂的吧?”楊晟涵一邊嘆氣就一邊問。
柳懷袖搖頭苦笑:“不會。”
梁衛民精明地瞧出這勢頭不對勁,便趕緊告辭說道:“下官想起衙門里還有些急事等著要處理,這便就不留下來與王爺、王妃多聊了,告辭。”
楊晟涵點點頭,“嗯”了一聲,梁衛民就趁機溜了。
家丑不可外揚,這道理誰都知道,所以梁衛民這個時候識時務地脫身,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梁衛民溜走之后,楊晟涵苦惱地撓撓頭,歉疚地對柳懷袖說道:“袖兒,自從你嫁給我之后,天天都有麻煩上找上你,你可有后悔過嫁給我?”
“無時無刻不后悔。”柳懷袖干脆地說道,“王爺不是早就問過了么?王爺問再多次,懷袖也是這個回答的。”
楊晟涵忍不住苦笑道:“你這張嘴真是!唉……”
他雖然苦笑,可是心里面卻是暖暖的。
他對這門婚事一直都愧疚,所以不停地問柳懷袖有沒有后悔,她若說一句“后悔”,那他一定會感到難受;若是強顏歡笑說“不后悔”,那他會感到更難受;而柳懷袖一次次無情地說“一直都很后悔”,反而令他感到心里暖洋洋的,覺得柳懷袖就是故意這么說的,為的是讓他不難過。
柳懷袖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才和梁衛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大半天,她也有點口渴了。
趁著喝茶的時候,她的思緒飛快地轉動起來了。
云姬帶人來做什么?
殺氣騰騰的,定是來攪事的。
這道士又是來做什么的?要幫助云姬把這靈堂給攪黃了嗎?
楊晟涵在此,就算是云姬想要胡作非為,恐怕他也不會答應吧?
柳懷袖完全沒有想到,云姬這次來,卻是為她而來的。
云姬帶著人走了進來,只對楊晟涵行了禮:“拜見王爺。”依舊無視了楊晟涵身邊坐著的柳懷袖。
柳懷袖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楊晟涵皺著眉,看了看那個山羊胡子的老道,問道:“云兒,你帶這么多人來映月樓所為何事?若是前來吊唁,那你們可得轉到靈堂上去。”
他看著云姬,云姬卻看著柳懷袖,她對她冷冷地笑道:“妾身來,是來捉鬼的。”
“哎唷……!!”躲在陰暗角落的小邪嫌棄地發出了一個長長的叫聲,他呸道:“總是要來捉鬼,上次來了一個叫心風的老頭兒,這次又來一個老頭兒,而且還長得一點都不上道!”
小邪表示他對人的容貌有高要求,長得不好看的,最好不要到他面前來。
柳懷袖的目光卻落到了那道人的衣袍上,那是和心風道長如出一轍的道袍,說明……這個道人極有可能與心風道長是同門,而且年歲又相當。
柳懷袖覺得今日這一件事,似乎不那么簡單!
小邪站在角落里哼哼道:“這個老頭長得好猥瑣,賊眉鼠眼的,不會是又來捉我的吧?來呀來呀!連心風糟老頭都拿我沒辦法,黑白無常也拿我沒辦法,看你能把我怎么著?”
那道人極有可能和心風道長是同門師兄弟,可是心風道長卻是一身正氣,而這道人卻是一身邪氣,他的容貌坍塌,一只眼珠子是渾黃色的,不像常人一般,透著一股森然的氣息,令人瞧上一眼,便就不寒而栗。
楊晟涵皺起眉,這讓他想起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了,那個被心風道長驅趕走的小鬼極有可能是他的兒子,而云姬卻帶著人高高舉著黑狗血,打算將他未出世的兒子打得魂飛魄散!
“捉什么鬼?”他心里不痛快,說話也就變得沒好氣起來:“王府的鬼不是都已經被驅走了嗎?還驅什么驅?是想驅走凈雪的鬼魂嗎?凈雪的頭七都還沒過呢!”
云姬一直盯著柳懷袖,她志在必得地幽幽笑著,她再一次說明:“妾身來,不是來驅鬼的,而是來捉鬼的。”
“捉鬼?”楊晟涵這才注意到“驅鬼”與“捉鬼”的不同之處,這令他更氣惱:“凈雪已經過世,頭七還未過,你不好好地請和尚來誦經超度她,便就要來捉拿她的魂魄?云姬,你心腸怎么這般的惡毒!”
云姬仰起頭,不服氣地瞪著他道:“我云姬從來都是這么心腸惡毒的女子,你楊晟涵才是第一天知道的么?”
“你!”楊晟涵忍了忍怒氣,指著云姬的鼻子,鄭重其事地說道:“云姬,我不管你往日有多任性,但現在凈雪頭七未過,尸骨未寒,我不許你在她的靈堂上胡來!”
云姬道:“我來,又不是為了韋凈雪!”說完,又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柳懷袖。
柳懷袖喝了一口茶,壓壓驚,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將有可能是一場硬戰。
“云姬姐姐難不成是為了懷袖而來?云姬姐姐口中所說的‘鬼’難不成指的是懷袖?”柳懷袖放下茶杯,微微一笑。
云姬對著她冷笑道:“自然是為了你!你是個惡鬼,潛伏到了人的上,別人都被你騙了過去,可我卻絕對不會的。”
柳懷袖有些慌,云姬雖然說的不是事實,可卻也相差不遠。
她確實是已經死了,變成了怨鬼,卻在地府里得到閻王的寬恕,這才回到十年前,附身在自己的上,重來一世。
可她必須得鎮定,只有鎮定下來,才能抵抗住云姬的污蔑。
楊晟涵早她一步發怒道:“云姬,你這樣說話便就太過分了!袖兒究竟做錯了什么?哪里對你不起了,你竟然……竟然要用這種話來詆毀她的清白!”
“袖兒?”云姬第一次聽到楊晟涵這么叫,忍不住呆了一呆,然后眼圈紅了,她指著柳懷袖問:“你叫她什么?”
楊晟涵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袖兒’!我不能這么叫嗎?”
“可以……你當然可以……”云姬心酸地道,她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沮喪地后退了三步,最后被貼身丫鬟給扶住了。
她狠狠地瞪著柳懷袖,心道:好、好、好,你竟然要搶我男人,那就不要怪我今日對你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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