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4.98 誅賊 下
才將術士劈碎,后心處已獵獵風響!
轉身已然來不及,只能強行往背后甩出一刀!
這一次吳塵激活了豹口!本以為會出現一個類似獅子吼的技能,將扎向后心的飛劍噴飛。不料隨刀鋒甩出的竟然真的是一個豹子頭啊!
豹頭張開血盆大口,奮力一咬!
嘎嘣!
火星四濺,飛劍竟然牙簽似的被豹口死死咬住!
“哈哈,原來是格擋技!”吳塵奮力轉身,豹口猛然發力,竟將‘牙簽’統統咬斷!
“哇——”飛劍崩斷,賊道士元神重創,口噴熱血,撲倒在地。雖然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可想再戰已然是不可能了!
“哇哈哈——”吳塵大喜過望,這些懸在他腦海之中的能符竟強悍如斯!
面對沖向自己的賊酋,橫刀一揮!
砰!憑空出現的大鹿角,將幾個躲閃不及的賊酋插成了箭豬!更有甚者,大鹿角還推著這幾個渾身噴血的箭豬加速沖向敵群。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刀劍翻飛,敵酋咬牙將插在鹿角上的同伴亂刀分尸!雖然鹿角也斷去不少,然而鹿角實在是太大了啊!
“哇——”眨眼的功夫,大鹿角硬生生將一群人逼到厚厚的石壁,活活碾成肉醬。
看似復雜,其實就是一道刀劍障壁似的金色鹿角飚過,整條道上的敵人都被一股腦的推向墻壁,跟著嘭的一聲從一個個鮮活的人類,炸成血肉模糊的肉泥。再也看不出一點人體的形狀。
“啊啊啊——”目睹這一切的馬賊們瘋了。開始胡亂劈砍周圍同伴。卻反被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利刃瞬間砍殺。等清理掉發瘋的同伴,吳塵已經破開包圍圈,一刀接一刀的斬殺著被他打散的馬賊。
一刀揮出,雖不乏有武藝高強者成功抵擋,然而還是有更多元氣耗盡,人去樓空的同伴被殘忍斬殺。
元氣外放是天位高手沒有錯。可眼前這位無限量暢飲,技能cd(冷卻時間)為零,瞬發奧義無級轉換的年輕高手。是不是太逆天?!
眾所周知,人體內的氣脈存儲元氣的上限,雖因人而異,然而總歸有耗盡的一天!
所以雖然馬賊中的一流高手能夠調動元氣于手中兵器。擋住吳塵瞬發的刀氣,可是每一次都要消耗掉大量的元氣啊!一旦元氣耗盡,就會連人帶刀被斬成三文魚刺身的哇!
于是戰斗就變成了,吳塵這邊揮刀,那邊一群人奮力格擋。吳塵揮一次。對面擋一次。吳塵揮一次,對面擋一次。一刀揮出,雖然爆射火星的都能用來洗臉。可總有些元氣不繼的可憐蟲砰然炸裂。
一刀下去,身邊必定會爆掉數人,還在咬牙抵擋的人群越發稀松。繞著大殿轉了個圈后,殘余的一流高手糊著一層厚厚的肉泥,仍在咬牙堅持。
整個大殿都被血肉糊滿。
甚至血水都被碎肉浸滿,變成了糊狀的肉糜。一腳踩下,就能出現一個松軟的靴印。拔腳后,周圍粘稠的肉漿又緩慢的將靴印填滿。
抱著斬草除根的無盡殺意。吳塵沒讓一個賊酋開溜。
最后剩下的五個超一流高手左右都劈不死,吳塵索性收刀。
五人表情木訥,撲通一聲坐進了血漿里。
一口氣沒喘上來,立刻面如金紙,再想提氣已經力不從心,這便緩緩垂頭,徹底斷氣。
“呼——”深吸一口氣,吳塵緩緩站直身軀。目光所及,已沒有對手。
這才想起去看手中刀。
透過鏤空的銀絲球,只見五顆內丹如今還有櫻桃大小。比最充盈時少了一半。
為什么吳塵的刀氣如此霸道。原因就在這里了。想那內丹,凝結著妖獸畢生之精華。卻被在極短的時間內,消耗一空。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跟核爆是一樣一樣的啊!
所以能量強。威力大,然而時間卻極短。簡直可以用曇花一現來形容。
若不是五行相生,循環不息,內丹早就消耗一空了。
這也是作為滑經絕脈的吳塵,能夠最大程度利用到的規則。
就不知,這都是拜t160所賜。還有另有原因。
殺光了聚義廳內的賊酋,吳塵不敢怠慢,順著血漿流淌的路線,走向了墓下層。下層才是地宮的核心,用來安放墓主人的棺槨。
為了防止盜墓者進入墓室之內,工匠會用一塊巨型石塊將墓門死死封住。這扇被封死的門亦被稱作隔世門。意思是外面的活人進不來,里面的死人也出不去,陰陽相隔,從此被分隔在兩個世界。
如今,這塊刻滿符咒的巨石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吳塵彎腰從窟窿里鉆過,進入了地下陵寢。四周的墻壁間隔著燃起熊熊火把,將通往地下陵寢的甬道照亮。
陵寢在宮殿的后下方,深藏在山體之內。等吳塵走出甬道,入目是一個滿是鐵籠的監牢。四周的陪葬石坑被一面面黑鐵格柵圈成堅固的牢籠。牢籠里鎖著的都是商人的家眷。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依然能看出曾經的華貴,只是這些女人空洞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機。從遍布身體的抓痕不難猜出她們在馬賊窩里都經歷了什么。
四周大大小小的陪葬坑拱衛著中央的主坑。主坑被一整塊雕滿紋飾圖案、風格玄奇的翠綠色花崗巖棺槨死死罩住。
所謂棺槨,就是指棺材外的套棺(套于棺外的大棺)。如同盛放玉璽的印匣,只有把花崗巖棺槨掀開,才能見到墓主人長眠之棺。
這塊花崗巖棺槨沉重無比,又堅比鋼鐵。再加上依舊在運轉著的守護殘陣,說明馬賊們也沒能將其打開。
吳塵對棺槨內的那位上代角主沒有多少興趣。心情沉重的領主大人一個接一個的將關押女眷們的牢籠劈開,示意她們自行離開。
聚攏在周圍的陪葬坑的組成也非常的復雜。并不單單只有一層,而是向外圈延伸出了許多層。就像一個復雜的地下迷宮。如今都被馬賊們改造成了監牢,關押著劫掠來的女眷。一些比較寬闊的石室還被改建成了馬賊首領們的住宅。里面的女眷頗有姿色,而且狀況看上去要比關在籠子里的好上許多。顯然,她們都是馬賊首領們的禁臠。
吳塵對她們沒有什么異常的觀感。畢竟,都是為了生存。
至于有沒有幫著馬賊一起做惡,那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因為馬賊首領全都死了。
這些女眷的表現明顯比牢籠里的好很多。被放出來后的第一反應是將信將疑的聚攏在一塊,然后互相攙扶著走上宮殿,等看到滿是血肉殘肢的修羅場之后,這才忍不住輕聲哭泣。
吳塵壓抑著怒火,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然而牢籠里的慘狀,卻時刻刺激著他的神經。
轉過又一個拐角,腳底猛地一滑。吳塵急忙穩住身形。低頭看去,這條偏僻的甬道滿地血水,血跡斑斑的柵欄內透著刺鼻的血腥味。
不用說,這條甬道兩側的陪葬坑都被改造成了刑房。
吳塵被以為被行刑的多半是男人,結果……
慘不忍睹的依然是女人。
許多已經沒有了拯救的必要。雖然被釘在刑具上,還在艱難的喘著氣,可經歷過太多冒險的吳塵很容易就能看出,只要將她們從刑具上取下,就會立刻氣絕身亡。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已經長在了刑具之上。那些刺穿身體的利刃和深陷皮膚的繩索,正緩慢的消耗著女人的生機。這種感覺就像是心臟插著把刀的勇者說出最后遺言一樣,一旦拔刀就會大出血而亡。
吳塵咬了咬牙,劈開門鎖,一間間的走進去,結束了她們殘余不多的生命。
也不知道埋頭捅了多少刀的吳塵,又走進一間刑房,剛想沖被綁在行刑架上的女子出刀,卻被一聲驚呼打斷。
“別殺我……”女子驚恐的求饒。
吳塵抬頭一看,發現她只是被捆住了手腳,并沒有受致命傷。
吳塵頓時松了口氣,正要揮刀斬去她身上的繩索,卻陡然一愣。又抬頭看了眼女子的容貌,跟著抬起手臂,用刀背撥開散落的發絲,細細打量著女人的五官。
“原來是你。”吳塵笑了。
“你是誰?”女子怯懦的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吳塵輕輕放下刀背,后退幾步跟她拉開距離:“對不對,王婆?”
吳塵話音未落,前一秒還我見猶憐的女子氣勢陡升!
滿頭青絲無風亂舞,仿佛一條條靈蛇張牙舞爪,恨不能將吳塵撕成碎片。然而吳塵和她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躲過了女人詭異的頭發咒術!
等滿頭亂發不甘的收攏,重新盤成發髻,鎖住女人全身的繩索紛紛崩斷,從半空翩然落地。
只見她頭戴白銀牛角鷹頭飾,胸佩九黎銅鼓純銀吊墜,身穿厚鱗甲,肩披黑斗篷,一雙翠綠色的眸子兇光畢露,恨不能將吳塵生吞活剝。看她也就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渾身卻散發著一股濃烈的妖氣,一副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的作死模樣。
“你認得我?”王婆伸手一抓,先前崩斷的繩索仿佛一條條飛舞的靈蛇,互相盤繞,纏成了一根百結巫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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