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獵人與獵物 上

4.96獵人與獵物上　　感謝書黃青峰的月票和苯苯小輝的打賞。

　　橫刀被障刀略長，約80厘米。可單手，也可雙手。

　　刃長60，鋒利無比。

　　在障刀長成橫刀時，吳塵的腦海中也出現了第七枚能符：蟒身。

　　火鱗蟒渾身是寶，雪白的蛇肉更是蛇羹的上好食材。扔了太可惜，吳塵正準備將蛇尸拖出洞窟，然后斬成一段段的運會獵屋，卻被大角鹿阻止。

　　原來火鱗蟒最值錢的其實是身上擁有火屬性的皮鱗。之所以被吳塵亂箭射死，除了射日弓太過恐怖之外，在洞穴里冒冒然的把腦袋伸出來，也是個重要的死因。

　　當然，還有體內的火膽，據說是治療陰虛之癥的極佳藥引。煉成引火丹之后，藥效更強。

　　總之，吳塵這次又賺到了。

　　于是拴上拖繩，大角鹿將火鱗蟒拉出蛇窟，先返回獵屋再說。

　　想到五行相生，吳塵忍不住問道：“如果湊齊5顆屬性的內丹，它們會不會也能生生不息，自動充能？”

　　一路狂奔的大角鹿欣然說道：“極有可能。主人，您那把刀，確實潛力無限。”

　　“不如先把五顆內丹湊齊，如何？”

　　“可行。”大角鹿能力馱千鈞，拉著滿是黏液和鮮血的蛇尸，在雪原上奔馳，一點也不費勁。很快，吳塵就返回了獵屋。

　　隨風飄散的血腥味，老獵戶遠遠的就聞到了。等吳塵返回，他立刻領著洛蘭撒下草木灰在，遮蓋了血跡和腥氣。雖然爺孫兩什么都沒說，可吳塵還是明白自己犯了個大錯。不該將血腥味一路引到獵屋。這是獵人的大忌。

　　好在老獵戶準備充足，先在血跡上堆滿一層草木灰，然后再用冰雪覆蓋。一個冰雪夜就能將血跡徹底掩埋。凍在厚厚的冰層之下。

　　吳塵顧不得整理蛇尸，也趕緊放出獵撬，沿路折回，反復碾壓冰層。加速血跡的消失。

　　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老獵戶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

　　對于吳塵的這次失誤，老人也沒有說什么。因為吳塵的表現已經說明，他懂了。下次再也不會犯這個錯了。

　　連夜將火鱗蟒剝皮抽筋，又將一截無用的蛇骨混合著一缸血水凍成一大塊冰坨。大清早就拉倒遠離獵屋的雪原，丟棄在昨晚吳塵返回的雪道附近，老獵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有了這塊冰坨，哪怕是嗅覺極好的野獸也會被吸引過來。等它們一層層的啃掉血冰，咬碎蛇骨，那條被徹底冰凍的血痕將徹底失去蹤跡。

　　看出吳塵滿臉歉意，老獵戶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打理好的一截截雪花般的蛇肉，用麻布層層包裹，堆滿獵撬，和洛蘭進了城。

　　吳塵自然就留下來看門。

　　而大角鹿卻讓吳塵抽空再去一趟蛇窟。不出意外的話。蛇窟內應該還有別的收獲。

　　于是等老獵戶返回，吳塵就急急忙騎著大角鹿，去了蛇窟。

　　遠遠的，就見一群野狼正圍在蛇窟洞口，舔食著凝結在冰面上的凍血。見吳塵騎鹿沖來，胡亂咆哮一番后，就四散逃竄。它們害怕的不是吳塵，而是他胯下的金輝大角鹿。

　　吳塵翻身跳落地面，拔出橫刀，向蛇窟走去。許是火鱗蟒余威猶在。野狼們也只敢在蛇窟外****凍血，洞內并沒有被闖入的痕跡。

　　因為是條孤獨的雄蟒，所以蛇窟里也不可能有卵。自然也沒有女伴。

　　等吳塵一路下到洞穴底部巨大的蛇窟之中，頓時被一層厚厚的白骨驚呆了。這層被火鱗蟒用來當地墊用的白骨堆。各種造型的骨頭都有，除了各種野獸，吳塵還看到了人形枯骨。

　　站在獵殺者的立場來說，吳塵頓時安心不少。尤其是當火鱗蟒發現闖入蛇窟的不是灰狼，而是一個人時那一瞬間的錯愕，讓吳塵一直揮之不去。等看到這堆不挑食的白骨后。吳塵確實心安不少。從狩獵的角度來說，既然火鱗蟒能夠狩獵人類，那么吳塵狩獵它也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哪里有寶物？”吳塵想到了孤山下史矛革的黃金沙漠。

　　“找找看。蟒蛇會把獵物絞殺后生吞。那些不能被消化的雜物就會被吐出。”大角鹿指著一堆堆糊滿干涸粘液的膠體狀的卵狀物說道：“翻翻那些凝膠堆，說不定有發現。”

　　“好。”然而等踩著滿地碎骨，走到洞穴大廳深處的角落里才發現，這些凝膠不是一般的堅硬。好容易弄破一顆，伸手下去一摸，卻摸出一把不曉得是什么動物的毛發。

　　好在吳塵帶著狼皮手套，而凝膠里的雜物也早已干涸。沒有弄臟手。而身上灰狼套裝釋放的靈力，也驅走了附近的毒蟲，能讓他安心的把里面的東西掏出。

　　別說，他還真有了發現。

　　一塊上好的古玉。捆在一團毛發盤成的毛球之中，看樣子應該是某個獵人之物。

　　還有一些碎銀和折斷的鐵器。

　　“這也是大收獲？”吳塵自嘲的吹走了掌心的亂發。

　　“不是還有很多么？”大角鹿踩著累累白骨，走到吳塵身邊，用它無往不利的鹿角，將凝膠全部刺破。

　　“還有很多呢，試試看吧。”大角鹿輕輕搖了搖大鹿角，走到一邊。

　　別說，隨著摸索的繼續，吳塵還真找到不少物品。當然距離大角鹿說的大收獲，還有很遠。更多的都是一些毛發，衣服碎屑，武器碎片，還有一些個‘天機筒’。

　　從上面的烙印來看，都是一些著名工坊的手藝，自然有玲瓏坊的精品。

　　只是里面的靈石耗盡能量，機簧無法正常開啟。

　　需要早機關師重新充能。

　　而其中最大的發現，就是一小袋靈石。

　　這也是吳塵第一次見到所謂的靈石。按照大角鹿的說法，靈石是靈氣凝結而成。由濃郁的天地靈氣所匯聚，并在機緣巧合下轉為固態。

　　然而吳塵卻發現，所謂的靈石，其實是一種精神密質。是精神物質化的表現之一。換句話說，琴中界里的靈石。并不是來自天地靈氣，而是被魔琴吞噬的各種妖魔鬼怪的元神凝聚。

　　甚至，吳塵感覺，這些所謂的妖魔鬼怪很可能就是‘琴中界’自行孕育。

　　從這點來說。貌似說成是天地靈氣也是可行的吧。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所謂天地靈氣，是否就是盤古大神散落在世界各處的一縷縷神識？所以從這點上說，人格是神格的稀釋，或者反過來說。神格是人格的升華，就完全成立了啊。

　　有一點必須說明，‘人類和妖獸都無法直接從靈石中吸取能量’。

　　所以，靈石就成了機關師們的最愛。

　　在很多時候，靈石是高于金銀的貨幣。尤其在徵主和羽主的城鎮，靈石是被唯一認可的流通貨幣。人類的金銀，只能折價兌換成靈石。

　　通過翻撿，吳塵也漸漸領悟到了大角鹿的用意。

　　它是想通過這些葬身蟒腹的獵人和平民的毛發遺物，告訴吳塵，獵殺除了獵殺本身。沒有任何附加的意義。更沒有陣營和善惡的判斷。

　　就像蟒蛇也吃人一樣。當它吃人的時候，也是獵手。如果吳塵不幸被它打敗吞噬，吳塵也就從獵人秒變獵物。所以獵人和獵物，并不是一個固定的陣營。也就無需想太多。

　　帶著搜集到的各種遺物，放下心結的吳塵騎著大角鹿返回了獵屋。

　　按照吳塵的理解，機關器有兩種。

　　一種是便攜式的天機筒。里面裝著的多是隨身兵器和各種小玩意。

　　一種是盛裝大型機關器的獨孤印。正如送吳塵飛向空中的木鳶，就是裝在獨孤印之內。

　　價格因物而異。不見得天機筒里的小型機關器就一定比獨孤印里的大型機關器便宜。

　　有了靈石，所以充能就無需再去找機關師。老獵戶都能完成。

　　只見他將一顆小手指蓋大小的靈石，輕輕放在天機筒圓圓的頂面之上。靈石立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靈石中蘊含的精純能量，隨著縱橫的秘法刻線迅速深入筒內。吳塵很快就聽到了機簧運轉的細微聲響。

　　然而很快天機筒的機簧就停止了運轉。再看圓筒頂部的靈石。也已消失不見。

　　老獵戶又放下去一顆靈石。

　　機簧再轉。直到放了三顆靈石，緩緩裂解的天機筒這才將第三顆靈石吞吐，跟著重新閉合。

　　“成了。”老獵戶笑著送了口氣。

　　見吳塵就要去按動機關，老獵戶急忙阻止：“不可！”

　　吳塵頓時了然：“禁制？”

　　“沒錯。就不知這些無主的天機筒。有沒有被機關師設下禁止。冒然開啟，恐傷性命。”

　　“明白了。”剩下的吳塵沒有沒有再‘喂’靈石，統統收藏起來。

　　老獵戶又道：“今天進城換了不少錢銀，我讓洛蘭給你存在了‘通天錢莊’，這是銀票。”

　　吳塵看都沒看，就往他身前一推：“爺爺自用。我沒什么要買的。”

　　老獵戶點了點頭：“也好。”

　　過命的交情，還有什么好客氣的。吳塵是洛蘭從雪原救起，隨后吳塵又為救她提刀殺人。再加上多日的相處，祖孫倆早把吳塵當成了自家人。吳塵自然也不會跟他們見外。

　　“還有那根蛇筋，品質極好，也極長，是做機關器的好材料，我托羅烈給玲瓏坊送了過去。”

　　“如此甚好。”想著諸葛清幽給自己的獵撬，吳塵頓時心中一喜。

　　“還有那一整張的蟒皮，我賣給了‘千支針線鋪’。”老獵戶將這一天的買賣娓娓道來：“蛇膽給了的針線鋪的老板娘千針夫人。”

　　“怎么不賣給皮匠店。”吳塵笑問。

　　“因為千支針的老板娘，千針夫人精通巫術，我已跟店家約好，改天帶你去拜見夫人。”老獵戶還想著吳塵滑經絕脈的事。

　　“好。”吳塵心中感動，雖然明知沒有卵用，可還是應承了下來。

　　從這里也就不難看出，老獵戶是真心愛護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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