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反派也有春天 1.91 地鐵:最后的曙光 下
吳塵看過,許多黑科技組件,都承襲了末日前的俄羅斯頂尖科技。比如渦扇引擎,吳塵明顯感覺是從某個著名型號的飛彈上拆下來,經過末日黑暗科技回爐改造后誕生的新品種。
還有為整套動能護甲提供能量的核電池背包,明顯比鬼冢博士的那個厚了很多。顯然也是典型的俄式黑科技造物。
無論怎樣,克勞莉婭的戰斗力都獲得了極大的強化。
吳塵有mt機甲,克勞莉婭有了這套「研環青銅龍戰衣」,生存有了極大的保障。
大師為這套動能護甲取名青銅龍的寓意,應該是浸泡超重水的龍骨中首先誕生了錫磷青銅的緣故吧。之所以會呈現科幻系外形而不是獸骨嶙峋的奇幻風格,那是因為龍骨合金可以經過二次鍛造的緣故啊……
想敲打成什么模樣,就可以敲打成什么模樣的哇!
直到完成,大師也不清楚,克勞莉婭通過什么來控制這件高科技戰衣。因為,這套戰衣根本就沒有裝機載電腦!好比硬件齊全,卻沒有安裝操作系統的電腦,是不可能點亮的啊。
然而,當克勞莉婭熟練的控制矢量噴嘴,懸停在半空的時候,大師徹底蒙圈了。
吳塵當然不會告訴他,克勞莉婭是偉大的變、形、金、剛。
在末世獲得的武裝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一點也不違背末日余生的游戲規則。所謂拿人手短。得了人家好處,吳塵也就對移民莫斯科的計劃加倍上心了。問過才知。兩地雖然經常用電波聯系,但得到的結果卻相當的混亂。同樣一個事件,莫斯科那邊今天和明天的看法竟全然相反,甚至換個人就會變一種說法。
想來想去,唯一的原因就是:派系。而且都在爭奪新鮮血液。
莫斯科地下鐵的遺民經過20年漫長的黑暗生活。已經分裂成了若干個派系。而且國家的概念也早已模糊了吧。派系誕生于分裂,分裂說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產生了裂痕。裂痕足夠大時,爭斗不可避免。然后是流血犧牲,復仇和反復仇。如此惡性循環,積怨越來越深,終有一天當矛盾惡化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大戰必將一觸即發。
如果真是那樣,現在挪窩,等同于送死。
經過吳塵的提示,伊萬也覺得不妥。而且越想越不妥,只怪自己先前太冒失。
最后。吳塵派遣小分隊先過去探探路的提議,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小隊很快建立。人員組成為:吳塵、克勞莉婭、伊萬、譚雅和科津博士(龍骨鍛造大師)。
安排好一切,白天鵝隨即從地下升起,飛往莫斯科。
科津博士對高科技的白天鵝十分癡迷。專注于黑科技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高科技的人造物了。
其實,高科技和黑科技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科技樹。高科技有完成的科技體系,而黑科技就像蛙跳一樣,根本沒有足夠的技術積累和理論支撐。
把能想到的部件通通塞進一個殼里。至于能不能成,除了搏一把的賭徒心態外,還要看臉。
科津博士顏值……尚可。再加上有根金手指,那就真沒辦法了。
據說一路黑到現在,還從沒失手過。
莫斯科空域,下降到合適的高度后,白天鵝開始全波段掃描。
“一共有五個信號源,我們接通哪一個?”t160問道。
“伊萬。你們平時聯系的是哪個波段?”吳塵想了想道。
“hf10.8。”伊萬脫口而出。
“那就先接通這個。”吳塵清了清嗓子,“莫斯科。這里是sarg空天使救援團,白天鵝號。請求通話。”
一個穩重的聲音很快響起:“這里是共青團站臺,有什么能為您效勞?”
在吳塵的示意下,伊萬隨即說道:“是楊格爾嗎?我是伊萬,從斯沃博德內來。”
“天哪,伊萬,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老伙計,打開降落點,我們要垂直落下去。”
“降落點,降落點……”貌似連降落點都找不到么。
“伊萬,你們可以在共青團廣場上降落,那里有足夠的空間。不過……”
“不過什么?”伊萬急忙問道。
“附近的列寧格勒酒店是娜塔莎的巢穴……”
t160迅速調出地圖,所謂的列寧格勒酒店現在叫希爾頓。而蟄伏在酒店頂層總統套房廢墟內的火龍,應該就是娜塔莎了。而且她要比吳塵見過的火龍大很多。估計就是洪九口中的32缸大火龍。
“掃描伏擊區域,看看還有多少條。”
t160迅速掃描整座莫斯科廢墟,一個個紅點接連被放大:“2177頭。”
“歡迎來到龍巢。”吳塵吁了口氣,“伊萬,你確定要搬到這里嗎?”
“怎么會這樣……”別說伊萬,就連科津博士也皺緊了眉頭,“據我所知,火龍有各自的領地,從不群居。”
那你一定沒看過本劇情世界的原版電影,吳塵開口道:“群居的火龍只有一個可能:龍巢里蟄伏著一頭雄龍。所以這些母龍整天的工作就是不辭辛勞的為雄龍覓食,然后等著被臨幸,不停壯大種群。”
“只要我們一降下去,就會被群攻。”伊萬咬緊了雙唇。
“這個倒不是問題。”吳塵想了想道,“火龍的眼睛有類似紅外熱感的效果,能在數千米的高空辨認出兔子大小的生命體。我的飛機有隱身涂層,可以試一試。”吳塵并沒有透露白天鵝能光學隱身的能力。
“那……試試?”伊萬似乎仍不死心。
吳塵和克勞莉婭下意識的對視一眼。明知道是龍巢還要冒險下去,顯然移民莫斯科地鐵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絕不會只是一句輕飄飄的抱團取暖。
白天鵝迅速啟動光學隱身和主動降噪兩項簡單又實用的偽裝神技。
光學隱身自不必說,主動降噪的原理其實也很很簡單。類似于我們日常使用的降噪耳機:兩個頻率和幅值相同,相位相差180度的正弦波相疊加后會互相抵消。原理很簡單,實現卻很難。但經過t160超級量子計算機不停的模擬運算。鍥而不舍的克勞莉婭終于完美的找到了平衡點,讓各種噪聲源在籠罩飛機的最小球幕內相互疊加消失。
當然所謂的消失是針對人耳的靈敏度而言,至于對巨龍管不管用,那就真要試試再看了。
呼嘯的北風和此起彼伏的龍吼放大了背景噪聲,白天鵝吹著雪花悄然降落在共青團廣場靠近地鐵入口的空地前。
蜷縮在巢穴中的母龍支了支耳朵,又呼呼沉睡。
成功!
甲板緩緩開啟。甚至沒有開照明燈,眾人摸黑走下飛機。將戰衣翅膀收攏起來的克勞莉婭仿佛背著面巨型塔盾,手握十字長槍,掩護眾人沖向了地鐵口。不用說,各種形狀和大小的建筑廢墟早將入口堵死。當然是對巨龍來說。在不起眼的底部縫隙中,正伸出一只手,飛快的搖了搖:“快進來!”
走到近處才發現,底部被掏了個弧形的扁入口,足夠人類進出。爬進去后有一段斜向下的階梯,兩個神情緊張的俄國遺民正等在那里。
“誰是伊萬?”說話的是左邊的陌生人。
“我是。”伊萬揚了揚手。
“誰是薩格?”右邊的男人緊跟著問道。
“我是。”吳塵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閣下,請跟我來。”兩人似乎松了口氣,轉身走下階梯。階梯很長。走了很久才踏上平地。入口被各種顏色的火車車廂層層堵滿,穹頂依稀能看見曾經的美麗油畫。兩人舉了舉照明燈,涂滿油彩的車廂忽然開啟。吳塵這才發現那原來是個門。
進門處還有安檢儀,不過看樣子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搜身什么的都免了,在最后的薩格面前,尊重是必須的。
車廂關閉后又被厚厚的鐵閘封死,這時候所有人才真正的松了口氣。
“楊格爾同志正在會議廳恭迎各位。”領路的遺民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想想也是,整日活在火龍的陰影之下。謹慎是存活的必要條件了吧。
“好的。”吳塵看到最多的就是車廂。就連刷著紅漆的漂亮樓房似乎也是由車廂堆起來的。一張張或好奇或驚恐的面容,正透過車窗。無聲的打量著這群陌生人。吳塵笑著揮了揮手,膽小的孩子竟哇的一下全嚇跑了。
克勞莉婭輕輕握住男人凝固在半空的手掌。柔聲安慰道:“主人,這里還有人性。”
“沒錯,至少還知道害怕。”吳塵無奈的笑了笑。
曾經的輝煌已經不在,擁擠不堪的地下站臺堆滿了由車廂改造的避難所,和《地鐵:最后曙光》里面的場景十分相似,許多荷槍實彈的民兵正來回巡邏,神情嚴肅。而且吳塵注意到,每個人的右臂上都戴著鐮刀斧頭的袖章。首蘇聯應該早就解體了,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只可能是:派系。
地鐵是一個復雜的地下網絡,不僅僅有我們平時看到的站臺,還有運輸管道,緊急出口,避難所,維修通道,排水管網……等等,許多功能設施的集群。相當的龐大。而且經過20年的改擴建,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只能依稀看出些曾經的模樣。
華麗的會議廳就是曾經的站臺。如今已被改建成了露天圓形劇場式樣的地下會議廳。
明燈高懸,透著奢侈的富麗堂皇。
站在最中間的幾個人,顯然就是這批遺民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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