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毒蛇之牙 下
“放開我！”昏暗的空間忽被一道道流光點亮。巴洛克條件反射的虛著眼，等待眼睛漸漸適應強光。
伴著氣閘噴出的白煙，厚重的合金大門很快沉入地下。高跟鞋的聲音接著響起，換了身嫩綠色休閑裝和皮褲的美人，正端著醫用托盤微笑著走進來。
“你究竟是誰？”巴洛克記得這個弄昏自己的女人。
“我的主人喜歡叫我奧菲莉婭，我喜歡稱自己毒蛇。”將托盤放在空置的貨架，女人熟練的配制出一管針劑。
“離我遠點，你這個丑八怪！你要做什么，住手！”下意識的對針管中的碧綠藥劑無比驚恐，巴洛克瘋狂掙扎，可鋼鎖卻紋絲不動。
“噓——”女人做出噤聲的口型，反手一針刺在了他脖頸處的動脈。
“啊啊啊啊——”劇痛和針扎處突出的血管和青筋一起四處蔓延，轉眼整個漂亮的左臉都遍布青筋，仿佛蠕動的蚯蚓丑陋無比！女人特意從背后取出一面手鏡，照給他看。
巴洛克仿佛瞬間丟了魂，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
他已經被自己的丑陋徹底嚇傻了。連見到血都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花美男，毀他的容，就等于要他的命啊！
可想而知，心底是多么的心如死灰！
然而，隨著美女蛇又一針打下去，丑陋的青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了！左半張臉很快恢復了往日的英俊，如果不是脖子上的針孔還在，巴洛克都要以為是幻覺！
黯淡的眼睛迅速充滿流光，咯噔一下，斷電的巴洛克瞬間活了過來。
“啊啊啊，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離我遠點！快離我遠點！媽媽，媽媽！嗚嗚嗚——”壞孩子嚇壞了。
“噓——”女人又做了個噤聲的口型，反手一針刺入他右邊脖頸處的動脈。
“啊啊啊啊啊啊啊——”扭曲的血管如蚯蚓般鼓起在臉皮上，相互糾纏，來回蠕動，還有許多盤成了圈，要多可怖有多可怖！巴洛克吐著舌頭，睜到極致的雙眼似乎隨時都能崩出來！
再來一針，漂亮臉蛋又嗖的一聲變了回來。
“魔鬼，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毒蛇！毒蛇！啊啊啊——”
“噓——”女人又做了個噤聲的口型，再反手一針刺入他左邊脖頸處的動脈。
如此反復，一天后。
吳塵被照進全景艦橋的日光叫醒。拍了拍顫巍巍的雪臀，艱難的抽身離去。春麗低聲幾聲，呼吸又漸漸平穩。她最近很貪睡，原因就不用說了。
揮手啟動全景平臺，倉庫監獄里的拷問已經結束。奧菲莉婭紅光滿面，整個人都溢著光。似火獲得了極大的滿足。反觀死狗一樣耷拉在刑架上的花美男似乎完全失去了應有的活力。感覺就像是一塊正從內到外，快速腐爛的肉塊。
“被玩殘了？”吳塵將巴拉克的臉放大，發現并沒有留下一絲疤痕。
“主人。”奧菲莉婭端著杯咖啡，優雅的登上甲板。
“他怎么了？”
“腐爛了。”奧菲莉婭笑的妖氣十足，“從里到外，連靈魂都爛了。”
“還有用么？”這是吳塵最關心的。
“勉強能用。”奧菲莉婭非常自信的點了點頭，“我反復給他注射毒液和解毒液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加他的耐藥性。剛才我又給他打了一針，不出意外三天后會毒發。然后用稀釋的解毒劑緩解毒性。如此反復，他中毒越來越深，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除了依靠我的解毒液，他無藥可救。”
“等他離開的時候，先給他一個月的藥量。以防萬一，讓N9再給他植入個脈搏追蹤器。”
“好的，主人。”奧菲莉婭剛要站起，吳塵盯著她的眼睛說道：“GoodJob。”
奧菲莉婭嬌笑著行了個屈膝禮，裊裊而去。
五花大綁的巴洛克被拉到中層甲板，伴著緩緩開啟的機尾，奧菲莉婭忽然伸出長長的叉狀舌頭，惡作劇的舔了舔男人臉頰。
巴洛克空洞的瞳孔忽然又閃出光，“美杜莎，美杜莎！蛇神，蛇神——”
銀武士一刀劈開鎖鏈，跟上一腳把他踹出飛機。
“啊啊哈哈哈…”巴洛克纏著鎖鏈飛墜，直到降落傘開啟，猶在瘋笑。
N9不解的攤開手，“他這是怎么了？”
“被極度摧殘的意志，在徹崩潰絕望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把這一日夜受到的摧殘，上升到了宗教和信仰的高度。把奧菲莉婭對他的折磨視作神罰。而奧菲莉婭本人，自然而然的成了毒蛇女神美杜莎。”吳塵忽然擊掌笑道：“說起來，那家伙的身上不正紋著條毒蛇么？”
“說的是哦！”N9也記起來了。
甲板緩緩關閉，吳塵伸了個懶腰，轉身向機艙深處走去。
“N9，春麗醒了沒？”
“還沒。”從某種意義上說，N9就是這架飛機。
“走，去倉庫找點海鮮，我們今天吃大餐！”
“主人，請別用‘我們’，我又不需要。”
“不吃也可以幫幫忙啊。”吳塵已經走向了向下的懸梯。
“說到幫忙…”N9惴惴的開口：“主人，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什么事？”
“那個叫嘉米的女肉彈，被我劃破了臉。”N9下意識的覺得主人可能會很喜歡她那對肉彈。
吳塵一愣，跟著表情怪怪的笑道：“原來嘉米的臉是你劃的。”
“什么叫原來…”N9一愣，“難道說她的臉本來就有傷疤的嗎？”
“沒錯。關于這條傷疤的來歷眾說紛紜，相當的神秘呢。傳說嘉米被制造出來時，維加讓她與巴洛克對戰，被他用爪子傷到的呢。如果她擁有和維加相同的DNA的話，應該不會留疤啊。強化基因那么強大…”吳塵忽然問道：“對了，你是怎么劃傷她的？”
“用粒子太刀。”
“原來如此…”吳塵心中一動，“你搜集到她的血液了嗎！”
“放心吧主人，早交給奧菲莉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