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修行
林凡已經四天四夜沒回到老院，這天帝都天氣尚算晴朗，葉凝霜醒來后又沒看見林凡，頓時覺得林凡有些蹬鼻子上臉，上房揭瓦的意思。
當然葉凝霜知道林凡應該是在守天觀之上修行，然而他卻連個信也沒傳。
所以，葉凝霜難得的有了小脾氣，她不知她這種小脾氣越來越有小媳婦的模樣，一路氣鼓鼓的直奔守天觀而去，沒理會將早飯已經端上桌的周流火與真鑒和尚。
看著葉凝霜氣鼓鼓的模樣，和一路上略顯有力的小步伐，真鑒和尚連聲道：“完了，完了，完了。”
周流火問道：“咋了。”
“大哥，就說你咋沒個女人，我觀弟妹步伐，韻律紊亂，再看她小臉，煞氣十足，這是去找六弟麻煩去了。”
周流火沒聽后半句，只聽了前半句，嗤之以鼻道：“說的女人好像你有似的。”
真鑒和尚立刻一本正經道：“貧僧是出家之人，是有戒律的！“
周流火一聽真鑒和尚如此義正言辭，二話不說將他今天早上要來的小辣椒抄護心肉端到了自己的面前道：“行，你個假和尚也有節律了，這肉你別吃了。”
真鑒和尚一看最心愛的護心肉不奪走，立刻神色大荒道：“大哥，你可知這樣一句禪語！”
“啥語？”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真鑒和尚這次不是義正言辭，簡直大義凜然。
周流火問道：“三弟，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啥話？”
“當了立牌坊！”
真鑒和尚頓時覺得好生郁悶，但他還是沒有放棄，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道：“大哥，就一口。你知道我最愛吃護心肉的…”
周流火被給真鑒和尚護心肉，只給了他一個白眼。
葉凝霜一路來到了守天觀之上，如同之前的林凡一般。她有些疑惑，守天觀的所有弟子好像已經都不在這里。除了一些雜役，就只剩下了林凡和臻武子。
兩人就在守天觀的崖坪之上練劍，本來打算喝住林凡的葉凝霜來到這里之后，只看了一眼兩人的劍勢，霎時間便不再開口。
臻武子正在全力猛攻，他的守天九劍儼然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每一劍的揮舞都擁有無窮的變招，以及算計。一旦被他尋找到空擋林凡必敗無疑。
而苦苦支撐的林凡卻每每都可以化險為夷。
這種戰斗當然并不少見，只是當林凡屢出妙招，每一次都逃出虎口，好似還能支撐下去很久，便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妙招，往往是天馬行空的，你不能指望在戰斗中每次都有這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支撐你，但現在林凡似乎打破了這種常規，每一劍的檔格都恰到好處，似乎力量的分寸感。對于臻武子的變招，以及他的應變能力都無可匹敵。
葉凝霜看的有些呆，因為她也算是習劍之人。她看得出這些奇招秒式顯然不是真正天馬行空的想法，而是仿佛烙印在了林凡骨子里的東西。
不過很明顯，林凡在未上守天觀之前并不會這些，那么只能說在這短短的幾天之中林凡又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這種進步很明顯，因為葉凝霜太過了解林凡，林凡的一招一式她都無比熟悉，所以林凡一定在幾天廢寢忘食，全力以赴。
本來之前來悶在心里的小媳婦氣瞬間煙消云散，葉凝霜又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安然看著林凡與臻武子全心全意，旁若無物的練劍。
這場對劍足足進行了一個時辰。葉凝霜就這樣看了一個時辰，直到林凡終于落敗。她有些驚嘆的搖了搖頭。
這一個時辰中，林凡早已經猶如強弩之末，但是憑借劍招精妙卻可以一直苦苦支撐，直到最后林凡尋到了一絲反擊的機會，但卻是臻武子設下的陷阱，這才讓林凡落敗。
如果臻武子在守天九劍上要戰勝林凡需要大量的鋪墊，以及循循善誘，就足以表明林凡現在的九天之間雖然沒有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卻已然擁有了叫板臻武子的資格。
失敗后的林凡表情有些頹然，因為他的確不應該敗，他不會考慮師尊臻武子在這劍道之中已經沉浸了三百余年，他只會想到自己不應該上當。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無論練劍也好，做學問也罷，如果沒有鉆牛角的狀態，很難有所大成。
但凡是都有一個度，臻武子見林凡的表情有些頹然，立刻知道這個度他必須要掌控一下，他輕聲道：“徒兒，如若你可在這幾天內戰勝老夫，那這守天九劍也不算什么好玩意。”
聽到這句話后林凡豁然開朗，這時兩人才注意到葉凝霜已經在旁亭亭玉立的看了很久。
林凡這才撓了撓頭，想起了已經好幾日沒回老院。
葉凝霜卻前所未有的溫柔道：“不若歇歇吧，明天再來戰過。”
臻武子對葉凝霜微微一笑道：“凝霜，此言大善，徒兒不如放松一晚，磨刀不誤砍柴工。”
只是臻武子這句話沒有打擾林凡的發呆，林凡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這語調，這語氣，這種溫柔似水的表情……這是他的葉凝霜嗎？
葉凝霜看見林凡略顯癡呆，卻讓她不自覺心跳加速的眼神，就一把牽過了林凡的手與臻武子揖手道別。
林凡就這般傻呵呵的被葉凝霜拉下了山，知道走入帝都街區中時，他才回過了神，輕咳了一下嗓子問道：“那個，剛才你好像挺溫柔。”
“我以前不溫柔嗎？”葉凝霜斜了一眼林凡。
林凡在感情上一向被動，立刻道：“不是不是，是說你比以前更溫柔。”
“林凡，我怎么聽你這話這么別扭。”
林凡搖頭道：“沒有啊，哪里別扭啊。”
“那你說這個干什么。”
“呃，只是就是想說而已。”
“那你說。”
“你一打岔，我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說我溫柔。”
“嗯，但是還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林凡與葉凝霜就這般進行著有些無解并且循環的對話，一路向老院走去，只是話語間雖然沒什么有意義的東西，兩人的手卻不知為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