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海1909 第478章 日本人屈服
回到迎賓館的山縣有朋和西園寺公望兩人神情極為疲憊，在蕭震雷的面前，他們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不得不打起十二萬的精神應對。△￠四△￠五△￠中△￠文盡管兩人精神萎靡，但是依然不得不打擊精神對蕭震雷的提出的要求進行討論。
西園寺公望喝了一口茶后問道：“山縣大人，對于蕭震雷提出的要求我國不能擁有軍隊和允許華國在我國駐軍，且我國要支付軍費，另外還要讓我國加入華國的東亞朝貢體系，您怎么看？”
山縣有朋陰沉著臉，拍著桌子沉聲道：“你當我愿意接受這種極端無理的條款嗎？在多年錢我國就已經斷絕了與清國的朝貢關系，由平等關系發展成條約關系，甚至我國的地位還在清國之上，到現在又讓我國成為他們的朝貢體系中的一員，我當然不愿意，可是不愿意又有什么辦法呢？至少我現在想不到有什么辦法可以不答應華國提出的條款而又可以不讓華國惱羞成怒！”
西園寺聽了沉吟片刻問道：“那是否可以用過聯姻來化解這場危機呢？比如說我們向天皇陛下請求，找一個皇室公主嫁給蕭震雷，以此來緩和華日關系，讓蕭震雷在這件事情上主動讓步？”
山縣有朋眼睛里光芒閃爍了幾次之后搖頭道：“且不說天皇陛下沒有已經成年的公主，即便是有，就算我國主動提出聯姻，那蕭震雷是否同意還得兩說，即便他同意，難道他就會在這件事情上讓步嗎？畢竟現在的華國是共和制而非帝制了，聯姻起到的作用不大。這條路不通！”
西園寺公望眼珠子一轉，頓時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山縣大人，如果我國現在主動公開投降呢？華國是否還敢那么對我們，畢竟我國主動公開投降之后。協約國方面就知道了，如果這個時候華國再對我們動手，協約國方面是可以干涉的！”
山縣有朋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行，這個辦法也行不通，即便是我們主動投降、甚至是無條件投降，但是卻還是要看華國方面的態度。他們是否接受我國的投降？就算我國無條件投降，并且他們也接受了，但我國的命運還是操持在華國的手中，到時候他們的軍隊進駐我國本土，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生死操縱在他們的手中，他們即便是不滅亡我國，也完全可以扶持一些傀儡統治日本，以達到他們的目的，而且我們這么做只會更加激怒華國，這個后果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
西園寺公望不由地有些頹廢道：“難道我們就只能答應他們這種苛刻到極點的條款嗎？”
山縣有朋深吸一口氣，說道：“西園寺君認為這些條款苛刻嗎？實際上我并不感覺到意外。如果當年甲午戰爭期間我國有實力吞并清國，我絕對會盡全力促成這件事情。可惜的是我國當年沒有那個實力，現在風水輪流轉，華國得天庇佑。他們占了上風，自然是有權處置我們了，國與國之前，沒有道理可以講，沒有誰的條件更苛刻之說，如果有條件的話。最好是吞并對方，西園寺君。你知道如果我國不答應他提出的條件，最嚴重的后果是什么？你猜得出來嗎？”
西園寺公望聞言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難道蕭震雷還真的想要滅亡我日本？”
山縣有朋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會派兵進入日本本土將所有日本人殺個精光，日本的人口相比華國少太多，日本地域太小，如果讓我們發展下去，我們遲早還得向陸地進軍，留著日本只能是留一個禍患，而且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是熱兵器時代了，一挺機槍一天可以干掉多少人，你知道嗎？所以我們日本想要生存下去，唯有在華國面前裝可憐，讓華國不再認為我們是威脅，讓華國認為我們可以控制，我們才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西園寺公望聽了山縣有朋的分析之后臉上的神色不斷的變幻，直到幾分鐘之后，他才用那不確定的聲音問道：“那么山縣大人，也就是說我們必須答應華國人提出的條件嘍？您要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傳揚開去，你我二人就會成為日本的千古罪人啊，在以后日本的史書上，我們兩個肯定是被人罵得體無完膚、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都是輕啊！”
山縣有朋有些蒼老的臉連續不停地抽搐抖動著，很顯然他的內心極不平靜，良久，他嘆道：“這個責任你我二人還真的承擔不起，這件事情還必須得到天皇陛下的首肯。也許世人不會理解我們今天的苦衷，看不到我們日本現在的處境，但是我相信肯定會有人會理解我們不得不這么做的初衷！就像當年的李鴻章一樣，如果他不去日本議和，不在條約上簽字，他所忠心維護的滿清王朝還能夠繼續延續下去么？清朝還能夠平靜地發展十幾年么？以當時的情況，如果我們日本繼續和清國打下去，其他列強肯定也會撲上分一杯羹，到時候偌大的清國就會被列強瓜分的一干二凈！”
西園寺公望聞言猶如死了爹娘一般，他看向山縣有朋的眼神頓時又帶上了一股強烈的怨憤，如果這次不是山縣有朋把他拉過來，他根本不用和山縣有朋一起承擔這個責任，說話的語氣不由帶上了一些怨氣：“老大人，您說的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這個世間又有幾個是明白人呢？國民們只會看到日后我國日本被華國欺負，僅僅只是十億華元的賠款和割讓九州島這兩條就足以讓我們身敗名裂了，一旦在某個條約上簽上我們的大名，我們兩個就注定要被釘在恥辱架上，就更別說要允許華國在我國駐軍，還不許我們有軍隊，更可惡的是要我們日本成為華國的小弟，如此一來，我們兩個真正就會萬劫不復啊！”
山縣有朋淡淡道：“所以我才說要獲得天皇陛下的首肯才行，有了天皇陛下的首肯，陛下可以為我們分擔一些火力，僅僅只靠我們兩個老家伙是背負不起這么大的責任的。要不然你想怎么樣？不答應嗎？那好吧，現在我們兩個就回日本，讓全日本所有人拿著菜刀、鋤頭與華國人決一死戰，到時候日本所有人被滅，所有尸體被華國人一燒，日本列島也被華國霸占，之后世界各國頂多就是強烈譴責華國一番，然后就沒事了，大家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一樣，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番話說得平淡無奇，但是它的威力可不小，西園寺公望聽了這番話之后不寒而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灰白，他順著山縣有朋的這番話在腦子里想象了一遍華國入侵日本的場景，遍地殘垣斷壁、遍地尸骨、血液侵染了大地，無邊無際！整個日本看不到一個日本活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這種場景太可怕了。
足足五六分鐘之后，西園寺公望仿佛老了二十歲的模樣，他一臉的死灰，抬眼看向山縣有朋，卻發現山縣有朋一臉的平靜和淡然，忍不住問道：“山縣大人，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能夠表現得如此平靜，如果我們答應蕭震雷的條件，我們日本從此就會被華國奴役，難道你一點也不悲傷、憤怒和難過嗎？”
山縣有朋平靜道：“因為我早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了，被奴役總比被滅亡好得多，華國人不是有一句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嗎？《三國演義》中的開頭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華國不可能一直強大，我們不可能永世被華國奴役，再說了，我們只是沒有了軍隊、沒有了政治外交權，我們還是可以與其他國家進行商貿往來的，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就如蕭震雷所說的一樣，我們將防務交給華國，出點錢讓他們幫我們看家，而我們日本則專心發展經濟，還可以專門從事科學研究，天塌下來有華國頂著，我們什么都可以不用管，多好！西園寺君，我們已經老了，而我們的下一代還年輕，我們不能意氣用事，我們現在強硬了對我們日本有什么好處？我們要充分發揮我們的長處，忍、忍、忍，十年不行，我們就忍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就忍一百年，一百年不行就忍一千年，從有文明開始，我們不是一直在忍嗎？華國從前始終都比我們強大，而到了近代我們卻超過了他們，盡管現在我們敗了，但是這也證明我們是有機會打敗華國的，忍到最后就是我們的勝利”。
西園寺公望沉默良久嘆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給天皇陛下發電報，向陛下匯報此事，相信陛下一定有一個正確的決定！”
山縣有朋點點頭，喊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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