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六百一十七章 姐姐
(最穩定)()
連軒凌亂了
他也覺得自己太福澤深厚了
他禍害北烈,結果北烈卻救了他一命?
要不是北烈戰馬死了,暗衛飛鴿傳書回來,蕭湛驚覺事大,要找他詢問,也不會發現連軒不在帳篷里
當時,看著空蕩蕩的帳篷,蕭湛的眼角跳了兩下
直覺告訴他,連軒可能會出事
這才等不及找連軒,也慶幸趕到的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聽到蕭湛的質問,連軒大大方方的認了,“是我干的”
“為什么要這么做?”蕭湛斂眉問道
連軒做的這事,有好處,也有壞處
雖說東延和北烈聯姻了,可北烈是存了坐山觀虎斗的心思,看東延和大周,斗個你死我活,北烈好坐收漁翁之利
也正因為這樣,北烈反而不會輕易出兵,至少不會貿然對大周出兵
如今大周內憂外患,已不堪重負,若是北烈也犯我邊境,不知道大周能不能抵抗的住
壞處,顯而易見
好處,也不容忽視
首先消弱了北烈的戰斗力,北烈死的戰馬就是一半,也比大周戰馬多,至少有七八千匹,后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戰馬病死
還有大周忽然死了幾千匹戰馬,應城差點失守,這事北烈不可能沒有耳聞
現在北烈遭遇和大周一樣,首先懷疑的就該是東延所為了
可偏偏現在,東延也死了一堆的戰馬
還很不巧,大周死了戰馬之后,來了多的戰馬,相比之下,東延和北烈倒是同病相憐
蕭湛怕他們因為同病相憐,而同仇敵愾
連軒不以為然,他這么做就是想給蕭湛一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他瘟毒怎么來的這會兒就和盤托出了
“當初,大嫂為了解救瘟疫,把朝傾公主偷梁換柱給了東延太子,她醫術群這瘟毒就是她提煉出來禍害我大周的,不過她對東延也不是真心,她明面上全心全意的幫東延,其實不過是想東延皇帝戰決,滅我大周好給北烈趁虛而入的機會,我就是要東延皇帝和她看看,他們禍害我大周,他們自己也難幸免,打仗就規規矩矩的打仗,弄些旁門左道,有損陰德的事,終究害人害己,”連軒義正言辭道
說完,他頓了一頓笑道,“還有祈王,東延皇帝不是很信任他嗎,若不是祈王留了一手,東延和北烈哪來這倒霉事?”
剛被大哥收拾了,回頭東延皇帝肯定饒不了他,晾他祈王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趙風道,“方才若不是東延暗衛追來,用了迷霧彈,主子都殺了祈王了”
趙行則擔憂道“東延能提煉瘟毒,又心狠手辣,他們救了祈王,肯定知道東延戰馬病死是我大周所為,要是再放一回瘟毒……”
池家是大周養馬世家,能挑的戰馬都被挑出來了
要是戰馬再病死,那蕭湛可就沒有鐵騎了
別說指望朝廷,朝廷就極少有靠得住的時候
這時候,蕭湛問連軒“功力可恢復了些?”
連軒苦了張臉,“沒有”
說完,連軒快哭了,“大哥,我不會武功盡廢?”
連軒不敢想象,他要是武功盡廢了會怎么樣
在軍營還好說,就憑他火燒東延皇宮,逼的東延遷都,在軍中,他的威望極高
就他挑選的那五百士兵
以前不好好訓練,踹他們屁股,他們還不滿
現在崇拜的,自己湊上來,求他踹,賤的叫人嫌棄
一個高手,武功盡失,還真的跟個廢人一樣
蕭湛看著連軒,道,“若是你武功盡廢,祈王也不會費盡心思設下陷阱讓你鉆了”
連軒想想也是,他抬眸望天,頗惆悵道,“那我的武功什么時候才能恢復?”
有輕功的日子不要太爽,現在武功沒了,這蹣跚崎嶇之路,要靠腿一步一步走,真是叫人煩躁
好不容易等連軒走回軍營,好了,武功恢復了一絲絲
把連軒氣的啊,早知道這么快就恢復了,他還不如在竹林吹著夜風賞月呢
再說祈王,被蕭湛追殺,逃無可逃,被蕭湛一劍砍了左手
這股恨意,就是將蕭湛千刀萬股了,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
祈王怎么能不恨?
從古至今,還沒有幾個皇帝有缺陷,一個不能生孩子,過繼了胞弟幼子為太子
一個瘸腿的皇帝,那就是一個
誰看他的腿,他就打斷誰的腿
打那以后,只要有皇子有缺陷,不論他才高幾斗,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文武百官都奮力阻止,就怕皇子登基,到時候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心理,將他們殘害的跟他一樣
他呢,現在被蕭湛砍了一只左手
左眼也差一點點被他弄瞎,要不是濃云蔽日,他勾住藤蔓,往后一倒,眼睛及時閉住,這眼睛真的就保不住了
不過饒是如此,左眼上也有一條可怕的傷口,就像是扇貝,被人一劈兩半
有一副好容貌,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弒君奪位
現在沒有了左手,他就沒有把握了
祈王攢緊右手,骨頭相擠,發出嘎吱響聲
大夫在幫祈王包扎傷口,許是受了驚,力道用大了些,祈王眼神一冷,一腳踹過去
大夫就被踹飛了,撞到墻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東延暗衛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他能體會到祈王現在心底的憤怒
不過他來是有要事的,耽誤不得,只問祈王道,“東延戰馬也中了瘟毒,是怎么回事?”
祈王背脊一涼,他沒有說話
只是眸底寒芒閃爍,殺意必露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露了馬腳讓人看出了端倪來
是蕭湛?還是連軒?
不管是哪一個,這輩子他和他們,不死不休
本來祈王傷成這樣,心里氣憤之余還有些安慰,他以為在馴馬場,他被連軒逮到,是連軒聰明,猜到馬瘟是他所為
可就算猜到還被當場逮到又如何,他祈王做事,從來求穩
不僅他親自放瘟毒,引連軒上鉤,還有杜仲,他手里也有一半的瘟毒
他就不信,那兩萬匹戰馬能安然無恙
現在,東延戰馬死了,瘟毒是東延送來的,他們肯定會防備又防備怎么可能會死那么多的戰馬?
還有他放了瘟毒之后,連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殺了戰馬,焚燒滅瘟毒,卻是去追他……
越想,祈王的臉色越陰沉
他的瘟毒早被人偷梁換柱了,只有他傻乎乎的不知道
杜仲心底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還是故作一臉驚詫,道,“東延的戰馬也死了?怎么會這樣?大周沒有解瘟毒的良方東延難道也沒有?”
暗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杜仲就道,“瘟疫極容易傳染,當日大周戰馬死傷無數,東延來攻莫不是把瘟毒帶到東延軍營了?”
東延暗衛也是這么猜測的,只是東延皇帝生性多疑,覺得是祈王有異心
東延皇帝覺得祈王想謀朝纂位,要大周的江山
他不希望東延那么快打敗蕭湛,到時候只取大周
不過,他趕來質問卻碰到祈王被蕭湛追殺,甚至被砍掉一只手,暗衛覺得東延皇帝想多了
這會兒,祈王恨不得將蕭湛剁成肉泥,怎么會幫蕭湛呢?
東延暗衛放心的走了
等東延暗衛一走,祈王就掏出懷里的小玉瓶,仔細看了又看
越看眉頭越沉
杜仲也拿在手里看著,想不明白,道,“是王爺的小玉瓶,上面還有刀劃過的痕跡,沒錯啊”
當然是祈王的小玉瓶了,連軒把小玉瓶又給換了回來
當初,連軒打定主意讓北烈吃朝傾公主制的苦果,回到應城,就去了玉器店
買了個小玉筒,把瘟毒裝了進去,飛鴿傳書給在北烈的暗衛,讓他們照吩咐辦事,又把小玉瓶放酒水里消毒,然后用開水煮了半個時辰,然后才回了軍營,裝了點米湯,又把蕭湛換的玉瓶給換了回來
不然,以祈王日日看小玉瓶,怎么可能不發現端倪?
“王爺,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連夜趕回云州?”杜仲道
杜仲話音剛落,外面暗衛就進來道,“王爺,云州有消息傳來,說幾天前,孫達帶人去賀城護送兩千匹戰馬回云州,孫毅帶人接應,孫達沒有如期趕到,他一路追查,在邕州驛站發現了孫達等人尸體,兩千多匹戰馬不知去向”
祈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道,“蕭家欺人太甚”
杜仲則道,“可池家派人傳信來,蕭表少奶奶坑了兩萬匹馬,運到邊關的剛好是兩萬匹,若是那兩千匹馬,也是被蕭表少奶奶所劫,應該一并送來才對啊?”
馬車內,安容閉眼假寐
她沒有睡著,只是不知道睜開眼睛看什么,索性閉著了
紅綢靠著窗戶坐著,掀了車簾看外面
看著一石碑上刻著兩個字,紅綢欣喜道,“少奶奶,到許州了”
安容緩緩睜開雙眼,眸底有一抹笑,“總算是到許州了”
又行了兩個時辰,才看到許州城門
趙成趕著馬車在柳家客棧前停下
安容掀開車簾,還沒下馬車呢
就見到客棧里走出來一英俊男子,他手里牽著一小男孩
那小男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一雙眼睛就像是水洗的葡萄一般,水潤明亮
見安容看他看呆了,小男孩眼睛眨了一眨,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一雙眼睛也彎成了小月牙
紅綢忍不住驚呼道,“好漂亮的小少爺”
聽到紅綢夸贊他,小男孩臉微微紅,像是被人丟了一抹晚霞一般
他伸手摸著自己頭上的小玉冠,笑的是見牙不見眼
英俊男子牽著他走,他還揮手道,“姐姐再見”
兩人路過,安容聞到一股很清淡,若有似無的清香
等他們走遠了,趙成才道,“少奶奶,要不要……?”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問趙成,“你有沒有覺得那男子有些像定親王……妃?”
趙成又朝遠看了兩眼,抹額頭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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