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四百七十一章 偷襲(為small小魚兒和氏璧加更)
皇后這一聲呵斥,聲音很大。
又是坐在皇上身側,她一張口,把皇上嚇了一跳。
皇上很不高興,這孤本他很喜歡,皇后卻把另外一本給扔了!
她今天已經一而再,再而三惹怒他了,要不是她是一國之母,他真要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訓斥她了。
“皇后,這書乃先賢之物,你怎么能丟棄于地?”皇上眼神帶了冷意。
皇后一臉赤紅,皇上瘋了不成,一本春宮圖,怎么當的起是先賢之物?!
皇后發怒,莊王妃更是生氣。
這書,她尋了許久,花了兩千多兩銀子才得到,又不是送給她的,皇上還沒說什么呢,她倒是先有意見了!
皇后隨手一丟,就把書丟莊王妃跟前了。
她俯身,把書撿了起來。
就在她撿起來時,一旁有大臣瞧見了,當即老臉通紅,“有辱斯文!”
莊王妃冷冷的瞥了那大臣一眼,對著書一眼,眼珠瞬間睜大。
她的臉不是羞紅,而是蒼白。
蒼白著帶著一抹恐懼,渾身顫抖不止。
她不是恐懼把春宮圖當作壽禮獻給皇上,只要是人都知道,這是栽贓,是嫁禍,是有人要至她于死地。
可她就是膽怯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春宮圖上的女子是她!
她右肩上有一朵牡丹,畫中人也有!
畫上男子,她也一眼就認了出來。
男子沒有左手。
是二老爺啊!
畫的栩栩如生,她臉上的表情都瞧的清清楚楚。
還有屋子,是她的臥室、書房、浴室……甚至是涼亭、竹林、屋頂……
莊王妃發狂了。
她只要一想到這畫叫別人瞧見,她名聲盡毀。人人唾棄,就理智全無。
在徐公公下來接書時,莊王妃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似地,直接把書撕了。
這書,不管有什么問題,在皇上要過目時,她卻把它撕了。
這是蔑視皇上。
皇上臉色一陰。徐公公便吩咐道。“快攔下莊郡王妃!”
很快,就有公公來拉著莊王妃了。
徐公公把被莊王妃撕掉的書從她手上,地上撿起來。
徐公公瞥見書上的畫時。老臉也紅了,“這,這……。”
見徐公公磨磨蹭蹭,皇上催道。“拿上來給朕瞧瞧,到底是什么書?!”
徐公公不敢耽擱。趕緊把書遞到皇上跟前。
皇上看了兩眼,那火氣就蹭的從心口到頭頂了。
皇后忙勸皇上別動怒,“皇上息怒,今兒是你過壽。有什么事,咱們明兒再說。”
說著,皇后低聲道了一句。“皇上,北烈公主還在呢。”
絕不能叫北烈瞧了熱鬧去。
皇上努力深呼氣。把書甩徐公公懷里了,寒冰似劍的眼掃過莊王妃。
莊王妃知道,她完了。
好在有人瞧懂了皇后的眼色,趕緊上來送賀禮。
不過,這一回,大家都小心翼翼了。
今兒的皇宮有些邪門。
定親王府的壽禮被人偷梁換柱,栽贓嫁禍了,莊王妃的只怕也是。
一個比一個倒霉啊。
難保下一個不是他們。
不過還好,直到大臣把壽禮獻完,都沒再出什么意外。
當然了,這還只是開始。
參加宴會,比才斗藝已經成了慣例了,還沒有那個宴會沒有。
今兒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一回,凌陽公主站出來時,敖大少爺也站了出來。
兩人步調一致,以至于大家浮想翩翩了。
尤其是之前在皇后宮,知道敖府打凌陽郡主主意的貴夫人都和自家老爺低語。
然后,大家都一致覺得,敖大少爺和凌陽公主有戲。
再說,凌陽公主見到敖大少爺,那是一肚子憋屈火氣,恨不得上去撓他兩爪子才好,敢打她主意,真恨不得抽他百十鞭子,還那種帶著針的針鞭。
敖大少爺是故意的,娶公主多好啊。
凌陽公主是要獻舞,可是敖大少爺站在一旁,她能忍著不轉身就不錯了。
她忍。
皇后也是一肚子火氣,卻不得不笑看著敖大少爺,對皇上道,“以往都是大家閨秀比試的多,今兒不妨換換,瞧瞧敖小將軍的劍舞如何?”
皇上瞅著敖大少爺的臉,眉頭一皺,“怎么傷成這樣,誰打的?”
敖大少爺舌頭打結了,皇上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糊弄了也就糊弄了,到皇上這里,可就要擔個欺君的罪名,他怕啊。
不過,他更怕丟臉。
“我爹打的……。”
聽到敖大少爺這么說,正在喝茶的連軒,一口茶噴老遠,咳嗽不止。
他還真不怕死,敢騙皇上。
敖大少爺心底冒火呢,頂著一臉淤青來給皇上祝壽,他算是第一個了。
敖大少爺眼珠子一轉,嘴角劃過一抹算計的笑。
他給皇上行禮道,“皇上,臣回京,聽說了靖北侯世子許多英偉的事跡,他武功不凡,京都鮮少有敵手,舞劍過于單調,臣想同他切磋一二,比武助興。”
連軒罵了一聲無恥。
明知道他不是他對手,還給他戴高帽子。
最叫人不高興的事,他居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敖大將軍則道,“今兒是皇上壽宴,點到即止。”
敖大將軍是贊同的。
他看了眼靖北侯。
靖北侯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聽她的。
一群大臣無語了,靖北侯啊,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至于這么懼內嗎,你在家怕怕也就算了。你還當著眾人的面怕她,簡直丟盡男人的顏面了。
靖北侯夫人白了靖北侯一眼,別壞人都叫她做,“算了,反正他皮厚,打不怕,他應不應戰。隨他。”
一群大臣。“……。”
安容囧了,靖北侯夫人真是連軒的親娘么,怎么感覺連軒是在大街上撿來的。不疼啊。
安容望著蕭湛。
蕭湛嘴角動了動,“靖北侯夫人說的是大實話。”
安容,“……。”
安容緊緊的看著蕭湛,蕭湛失笑道。“真的是大實話,我和他受一樣的傷。我要兩天才好,他要不了半天就恢復了。”
“不是吧?”安容驚呆。
“……遺傳的外祖父。”
“不是吧??”安容一腦門的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蕭湛這話,再想著靖北侯夫人的話。怎么覺得像是在說蕭老國公皮厚,打不怕啊?
安容趕緊把頭低下,要是叫蕭老國公知道她心底怎么想的。非得要剝她皮不可。
只是爹娘不管,不知道靖北侯世子要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應戰啊。
連軒深呼一口氣。站起來,很不謙虛道,“知道我厲害,還自取其辱,你是不是打戰打傻了啊?”
敖大少爺牙關一咬,回擊道,“我不過上了兩年戰場,你祖父蕭老國公可以馳騁沙場幾十年,要傻也輪不到我吧?”
連軒笑了,“我覺得你是特例,是一朵奇葩,你這么說,好像所有將軍都打戰傻了,小心犯眾怒。”
然后,在場的將軍都怒了。
敖大少爺拳頭緊握,“少跟我耍嘴皮子,有本事拳頭上見真章。”
“見就見,小爺還怕你不成?”連軒冷笑。
安容就有些擔心了,敖大少爺故意激怒連軒,他好像上當了。
之前,連軒能打敗敖大少爺,是因為有藥粉。
現在當著文武大臣的面,連軒總不能用毒吧,勝之不武不說,而且帶著毒藥進宮,是犯了宮中大忌啊。
見安容目露擔憂,蕭湛倒是放心的多,“連軒很少做沒把握的事。”
安容動了動嘴角,很少,但不是沒有啊。
不過蕭湛都放心,她還擔心個毛線,看熱鬧好了。
連上官昊都拿連軒沒輒,敖大少爺能有輒?
連軒輕碰了下鼻子,看著敖大少爺的臉,擔憂道,“你的臉,被你爹給打成這樣,你……。”
連軒那個“你爹”兩個字拖的老長,敖大少爺額頭青筋暴起。
“你閉嘴!”敖大少爺怒了,握緊拳頭就打過來。
連軒握緊拳頭,迎了上去。
兩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
連軒遠不是敖大少爺的對手,就連安容這樣的武功渣渣都看出來了,可見力量之懸殊了。
安容瞄了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一眼,兩人用手遮著臉,不忍看兒子被打的太慘。
親爹親娘啊……
安容替連軒內傷。
安容默默的看著,漸漸的,她也發覺不對勁了。
因為連軒每打敖大少爺一拳,他都要抖一下胳膊。
像是被振傷了?
安容不懂,問蕭湛道,“為什么會這樣?”
“他穿了鐵甲,”蕭湛回她道。
“無恥!”
這一回,安容真擔憂了。
被敖大少爺打,連軒受傷。
打敖大少爺,還是連軒受傷,這還打什么啊?
這不,安容剛這樣想,連軒就叫停了,“不打了,不打了!”
連軒站在那里,抖著一雙手,呲牙咧嘴的叫疼。
敖大少爺冷冷一笑,“你這是認輸了?”
“認輸?認了又如何,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連軒冷笑回道。
敖大少爺嘴角上揚,氣勢十足,“那我就打到你認輸為止。”
說著,他手再次緊握,砸了過來。
連軒卻大喊一聲,“大哥,你別偷襲他,我能贏!”
敖大少爺一驚,轉身回頭。
就在他回頭的瞬間,好了,臉被踹了一腳。
腦袋一翁,眼冒金星。
連軒站在臺上,很無恥的笑著,瞅著自己繡著祥云的鞋,罵道,“這誰給我做的鞋,踹一腳,就破了?!”
ps:很勤奮有木有??親們的獎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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