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why-so-serious
“哈，開個玩笑，why－so－serious。”（為何這么嚴肅，小丑驚悚名言！）
陳天都突然笑了起來，“我的演技不錯吧，你上當了凱特。如果不是希望你能夠出演角色，我憑什么要浪費口舌跟你講解這么多。能交換個聯系方式嗎，如果今晚你還住那兒，我晚點回來后可以提前給你柯爾母親角色的部分劇本。一個開始非常不理解兒子的行為和能看到鬼魂的事實的母親，在兒子說出祖母與她的對話后，慢慢接受了兒子…希望你能好好揣摩一下角色。”
凱特錯愕半晌，忽然板起臉生氣道：“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這回輪到老陳尷尬了，吶吶嘴半天，不知該如何接話。
“噗嗤”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凱特忽然一笑解圍，“我的演技也不差。一報還一報，咱們扯平了。”
陳天都頓時失笑，女人…真是小心眼。
兩人一對視，又再次哈哈大笑起來。聲音清脆活躍，讓這個有些沉悶的咖啡廳都充滿了朝氣。
“需要去買車嗎，我也該去面試了，正好順路送你一程，走吧。”凱特比他還酷，小包往肩上一甩，高跟鞋“蹬蹬蹬”踢踏著地板，帶起一連串清脆的腳步聲就往外走。
“嘿，年輕人，你們是演員嗎，住在附近？那故事叫什么名字，也許拍成電影上映后我們會去瞧瞧。”背后傳來咖啡廳收銀臺后老板的調笑聲。
“得了吧，老詹姆。不是什么電影都能上映的。”剛才跟陳天都嗆嘴的男人嗆聲道，還朝凱特揮手告別，“拜拜美女，下次見。”
“《第六感》！”陳天都大聲回答，“電影名字就叫《第六感》，它一定會全美上映的。”
“哇哦，那么期待好了。”老詹姆微笑道。
“少臭屁了小子，來洛杉磯追求電影夢的年輕人有上百萬，像你這樣的看不清現實的，我們見得多了。上映是多久，別讓我們等十年。”男人不以為意。
“少說兩句，考克。”老詹姆勸誡道。
凱特卻忽然轉身一笑，道：“圣誕還一部劇本正在被斯皮爾伯格導演拍攝，名字叫做《拯救大兵瑞恩》，最遲明年就會上映。大家可以先去看看那部電影。”
“斯皮爾伯格，真的假的？”“那個猶太人大導演會拍這小子的劇本？”…
“謝謝你，凱特。”陳天都坐在了副駕駛上，給自己系上了安全帶。
“沒關系，他們也只是開玩笑，我覺得你這部電影一定會成功的。”
“NO，我不是說這個。這個時間要搭出租車可有些麻煩，多謝你的便車。”
“哈。”凱特瞪他一眼，“你想去哪兒？”
陳天都齜牙，笑道：“當然，還要謝謝你的善解人意、仗義出言相助。我以后可是要經常光顧那家咖啡廳，太丟面子可不太好。”
凱特得意一笑，“你很有自信，東方人不是都很謙虛嗎。”
“是的，謙虛是我們的美德。也許，是你太漂亮，而我有恰好穿了條比較酷的褲子。”陳天都笑道。
“…的確很酷。”
凱特看了他皺巴巴的牛仔褲一眼，忍不住又笑了，“哈哈，你今天讓我笑了好多次。”
“笑一笑十年少，至少說明我不是一個郁悶的家伙。”
“不行，笑的太多，我都有笑尾紋了。喜劇可不是我的風格。哦，糟糕，今天要面試的這部戲就是喜劇呢，我恐怕要被淘汰掉。”凱特強行板著臉，用手搓了搓臉頰兩側根本不存在的笑尾紋。
陳天都聳聳肩，“誰知道呢，沒有誰會不喜歡喜劇。倒是你現在的狀態，我有預感，面試一定會通過。”
“為什么？”凱特奇怪道。
“因為你笑的太美了。如果面試官是個男的，那毫無疑問會被你征服。如果是個女的，她也會愛上你。”
陳某人目光灼灼，說的太直白。饒是歐美人開放，也讓凱特臉色微紅，“謝謝夸獎，可惜你不是面試官。”
“凱特，愿意聊聊你面試的這部戲嗎，也許我可以給你些意見。”
“當然，這是部風尚喜劇。導演是惠特－斯蒂爾曼先生，他曾經得到過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提名。電影名字叫做《迪斯可末日》，是他打造的都會三部曲最后一部。大概講述出浴迪斯科熱潮末期紐約工作的兩個女人在俱樂部里尋找愛情的故事，我要試鏡女配角。”
“了解，我現在更加肯定你會拿到這個角色。”
凱特失笑，“why？因為我笑的漂亮。”
陳天都聳聳肩，“這當然是原因之一。‘真正的青春，貞潔的妙齡的青春，全身充滿了新鮮血液，體態輕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這個時期只有幾個月’你正值青春綻放的時期，如果不選你他們就瞎眼了…”
“咦，這是法語，羅丹大師的名言。”凱特驚奇道。
“是的，我知道你學過法國文學。出生演員世家，6歲時智商高達152，13歲起開始寫詩獲獎，之后在牛津大學就讀，主修法國文學與俄羅斯文學。”
凱特一瞪眼，“你又知道了？”
陳天都聳聳肩，“網絡時代，大明星沒有隱私的，我剛才正好上了會網。”
凱特翻了一記小白眼，“好吧，我不知道網絡上連我6歲智商152的信息都有。這可真是神奇…難道是媽媽告訴媒體的？我有這么出名嗎，需要記者家訪？”小聲嘀咕不停。
陳天都頓時直擦額頭冷汗，趕緊岔開話題道：“《迪斯可末日》，光看片名已經可以分析出很多信息了，你要聽聽么？”
“嗯哼，洗耳恭聽。”凱特漫不經心，一邊開車一邊隨口應和，就當開車時候解悶。
陳天都也不以為意，道：“就算到現在，‘迪斯可’仍是流行舞蹈的代名詞。以導演的角度考慮問題，我猜斯蒂爾曼先生大概是想追尋迪斯可風潮冷卻之前，紐約的年輕人在迪斯可節奏中找到什么樣的激情？而兩個女孩，可能剛從大學畢業來到紐約大都會工作，收入不高，生活也夠緊促，也許還需要同租一套公寓，再給她們安上一個工作不是很緊的上班女郎身份，這樣才比較符合進出迪斯科俱樂部的實際情況…”
“嘎吱…”汽車猛的剎車，陳天都差點一頭撞上擋風玻璃，幸好怕死一上車系著安全帶。他還以為出車禍了，一抬頭發現并不是，凱特正瞪大眼睛看著他。
“什么情況？”
車后面響起汽車鳴笛聲，催促他們快走。凱特臉一紅，“對不起。”趕緊重新啟動汽車。
“圣誕，你知道嗎。你剛才的猜測，基本全中！”
凱特還有點不敢置信，“真是不可思議，難道導演的角度考慮問題都能想到一起去？”
“也許。”陳天都齜牙，這女人開車太狂野了，比他還猛。難道英國女人都這樣？
“她們一個叫艾莉絲一個叫夏綠蒂，畢業后在出版社工作，由于收入不高，她們只好跟另一個室友擠在曼哈頓一間緊鄰道路的公寓，我要試鏡夏綠蒂角色。可以繼續分析嗎，我想聽聽下面的故事。”凱特說道。
陳天都欣然，“…即使荷包緊縮，她們畢竟已經是大都會里的上班女郎了，喜歡盡情沉浸在五光十色的迪斯可俱樂部中，俱樂部充滿著像她們一樣。畢業一陣子，涌向不夜城紐約工作的年輕人，哈佛畢業的律師，廣告人，銀行從業者，狂愛跳舞的檢察官。美國都市片一貫的惡趣味，或許還會有基友工作人員，在迪斯可熱潮消退前的八十年代初，這是一群人迷失的人，可以稱之為迷失一族。”
“迷失一族？說的很棒。”凱特贊同的點頭。
“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尋找愛情，那么你的角色需要一點任性和瘋狂，但必須堅守底線，要有自己的堅持。否則等來的就不是愛情，而是糜爛。你柔美的外貌中又不失男性的英氣，可以飾演非常酷的角色，這也是我看好你的原因。”
凱特的眼睛有些發亮，刺眼的很，“真是了不得，你沒看劇本卻幾乎全猜到了。聽你這么一說，我忽然覺得這個角色非我莫屬了。如果告訴導演他的劇情被你全猜中，他一定不會相信。”
“NO，千萬別告訴他，否則你的角色就泡湯了。男人除了紳士也有嫉妒的一面，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哈…”凱特又失笑，這么直白的夸獎，饒是她是個英國女人也有些受不了。但是誰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美呢。“好吧，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