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賊 第五百六十八章 東昌城下
第五百六十八章東昌城下
李信走下令停船靠岸,張方嚴大驚問道:“鎮虜侯這是作甚?”
“作甚?閣老都要奪了李信的兵權,李信若再不上岸擊賊,豈不是連手中這三千人都守不住了?”
一句話將張方嚴頂的說不出話來,很快船便靠岸了,李信再不理會這老頭子,迅速出了船艙,連跳板還沒搭好便縱身跳上了岸邊。
正好便遇上了第二炮營的營官孔有德,此人在李信面前完全沒有一丁點當初恭順王的架子,點頭哈腰道:“侯爺如何上岸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來便是,何須親自勞動?”
“事情緊急,立即傳令下去,全軍全體于前方淺水處渡過大運河,沿著左岸一路向南…”
孔有德聞言精神一陣,“侯爺這是要……”打仗兩個字還沒等說出口,便有斥候打馬急速來報:“報…牛將軍在前方朱棗莊與流賊遭遇,已經被團團包圍,難以脫身…”
“如何?東昌亂民,一群烏合之眾,怎么可能是牛將軍的對手?”孔有德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那斥候卻又道:“流賊當不是本地亂民,其中山陜河南等地口音者十分多…”
李信清楚,這分明便是革左五營,時不我待,必須立即行動,否則多耽誤一刻,牛蛋便多一分危險。
“侯爺,咱們,這是要去與流賊廝殺?”孔有德顯然相信了那斥候的稟報,如果是與流賊遭遇,他們僅憑這一千戰兵一千輔兵,勝負還真是難料。
看著李信重重的點頭,孔有德心念電轉,口中卻勸道:“侯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就這么貿貿然沖上去,豈不是以卵擊石?”
李信瞪了孔有德一眼,并未再與之答話,轉而望向正打馬過來的顧十四。
“十四兄弟,你來便好,騎兵可曾待命?”
顧十四顯然是聽到了風聲,于馬上拱手道:“一千騎兵整軍待戰,只等大將軍一聲令下,便踏平了前面的流賊…”
“好,前方淺灘,過河……”
顧十四向來保持著對李信的軍令不折不扣執行的習慣,在李信的渡河命令下達以后,便率領騎兵過河。不過,這可將孔有德難為壞了,他所部炮兵,是萬萬沒有辦法涉水過河的,且不說大炮每一架都數百斤重,更有不能受的一星半點潮濕的火藥,如果沾了水,他的炮兵營可就真成了聾子的耳朵,只剩下擺設了。
“侯爺,這炮兵如何涉水?”
李信早就替炮兵想好餓了辦法,一指靠岸的五艘大型官船,“以這五艘大船擺渡,限你一個時辰之內必須跟上來…本帥與騎兵先行一步…”
不過這下可苦了張方嚴,由于需要轉運大炮與火藥,張方嚴以及所有的隨員幕僚都被放到了大運河左岸,然后所有的空船便用作轉運大炮與火藥之用。
騎兵先行一步,步戰輔兵緊隨其后,孔有德的炮兵便只有等待全部轉運完畢,再行進軍追趕。
“東昌府,東昌府…”孔有德看著一片忙亂景象的運河兩岸,口中暗自嘮叨,他萬萬沒想到李信的最終目標竟然是東昌府城,而不是朱棗莊附近的流賊…
李信仔細詢問了那從東昌府逃回來的軍卒,便斷定革左五營的大隊人馬志在臨清,因此必然是傾巢出動,即便會在東昌留些守軍,亦是蝦兵蟹將。那么東昌府的守軍便只能以東昌本地的亂民為主。而東昌本地的亂民不足為懼,若要拿下東昌府亦不是難事。其實,李信的這個決定也有賭運氣的成份在內,如果流賊并沒有將大隊主力人馬派將出去,此番奇襲的效果勢必將大打折扣。
孔有德身邊的親兵隨口抱怨了幾句,“大將軍不去救牛將軍,卻去奇襲堅城。那牛將軍怎么辦?再說了,萬一,萬一兩面都是竹籃打水可如何是好?”
“你知道個屁…侯爺這是圍魏救趙…圍魏救趙,聽過吧?”
親兵裝作一副極為認真的樣子,想了半晌,才道“俺沒聽過…”
孔有德也懶得和他解釋,“好好干活,抓緊趕上去,否則去晚了人家吃完了肉,咱們連喝口湯都得是涼的…”
一句話激起了所有人的熱情,生怕慢了一步,這場奇襲東昌的大戰便沒了自家的份…卻見孔有德一臉憂慮的望向了南方揚起的塵土,默默祈禱老天爺一定要站在李信這一邊。
李信毫不懷疑老天爺,他堅信老天爺一定站在自己的一方,很久沒有帶兵在一線作戰,心底里竟還涌起了隱隱的興奮之意。不過,他們卻沒有一直沿著大運河南下,而是向東繞了一個小圈子,以避開在大運河右岸與牛蛋交戰的流賊。同時傳入李信耳朵里的還有隱隱的此起彼伏的炮聲,火槍齊射之聲。他暗暗祈禱著,牛蛋啊牛蛋,一定要堅持下去…只要將東昌府拿下,革左五營的糧道與后路便會斷了,一旦消息傳過去,必然會亂起軍心,到時候再趁勢掩殺過去,便可一鼓而破。
說起來流賊也是大意,竟然在運河右岸連半個斥候都沒有,李信隨騎兵一起飛馬疾馳,四十里的距離,不過一個時辰便已經隱隱可以望到東昌府的城墻。
今年是大旱之年,加上秋末冬初運河水位下降的厲害,幾乎處處都是淺灘,李信斷然下令騎兵渡河往右岸而去。不過片刻功夫,上千騎兵渡過大運河。卻有先一步過河的斥候,逮到了一個東昌亂兵的舌頭。
李信親自審訊,卻聽對方一口的魯西口音,一望便知是本地的亂命。
“大膽亂民,可知早飯該當何罪?”那亂民何曾見過這等兇悍的官軍,嚇得渾身哆嗦,結結巴巴道:“俺,俺知,知不道…”
李信故意冷笑:“知不道?”顧十四當即便跟上,“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須受千刀萬剮之刑,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不但是你,你的所有組人也一并須受此刑…”
那亂民如何不知早飯是誅九族和凌遲的罪名,但被顧十四一番嚇唬,已經心膽俱寒。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此嚇唬他,不過是打掉這亂民的戒備之心,一旦打掉了他所有的骨氣之后,便可審訊無虞。李信這時才正色問話:“我乃大明鎮虜侯,只要你如實回答本帥的問題,便可饒你一命…”
那亂民聽說可以活命,便拼命的磕頭,口中道:“多謝軍爺不殺之恩,謝軍爺不殺之恩。軍爺有話盡管問,俺要說的一句不實,就讓俺天難打五雷轟…”
“好…本帥問你,這城中亂兵主將何人?兵馬幾何?”
“回軍爺話,城中做主的叫賀一龍…不是,不是俺們本地人,聽說,聽說是個回回…”
竟是賀一龍?聽那亂民所言之后,李信心中一沉,難道賀一龍并沒有傾巢出動去攻打臨清,而是帶著部下坐鎮東昌府?那么他此番的奇襲或許就要多了幾分變數。即便城中的賊兵不多,若想在以最小的傷亡拿下東昌府只怕也是不易啊…
李信的心里瞬間涼了半截,萬萬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老天爺。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做好了硬攻東昌府的打算,只等孔有德的炮兵就位,便是拼盡全力也要拿下這東昌府,否則牛蛋救不下不說,就連他們亦是進退兩難。
卻聽那亂民有結結巴巴的說道:“但今兒一早那賀頭領扁你帶著他的人出城向北去了,倒是留下了一些人,但都是些傷病,眼下城中臨時說的算的是俺們曹頭領…”
居然如此,李信差點有踹那貨一腳的沖動…
那亂民如何不知早飯是誅九族和凌遲的罪名,但被顧十四一番嚇唬,已經心膽俱寒。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此嚇唬他,不過是打掉這亂民的戒備之心,一旦打掉了他所有的骨氣之后,便可審訊無虞。李信這時才正色問話:“我乃大明鎮虜侯,只要你如實回答本帥的問題,便可饒你一命…”
那亂民聽說可以活命,便拼命的磕頭,口中道:“多謝軍爺不殺之恩,謝軍爺不殺之恩。軍爺有話盡管問,俺要說的一句不實,就讓俺天難打五雷轟…”
“好…本帥問你,這城中亂兵主將何人?兵馬幾何?”
“回軍爺話,城中做主的叫賀一龍…不是,不是俺們本地人,聽說,聽說是個回回…”
竟是賀一龍?聽那亂民所言之后,李信心中一沉,難道賀一龍并沒有傾巢出動去攻打臨清,而是帶著部下坐鎮東昌府?那么他此番的奇襲或許就要多了幾分變數。即便城中的賊兵不多,若想在以最小的傷亡拿下東昌府只怕也是不易啊…
李信的心里瞬間涼了半截,萬萬沒想到千算萬算還是算不過老天爺。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做好了硬攻東昌府的打算,只等孔有德的炮兵就位,便是拼盡全力也要拿下這東昌府,否則牛蛋救不下不說,就連他們亦是進退兩難。
卻聽那亂民有結結巴巴的說道:“但今兒一早那賀頭領扁你帶著他的人出城向北去了,倒是留下了一些人,但都是些傷病,眼下城中臨時說的算的是俺們曹頭領…”
居然如此,李信差點有踹那貨一腳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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