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深夜,11點多鐘。
佛山工廠附近。
車里的武洪剛點了根煙,隨即看著邱三說道:“咱剛剛來廣州,這是第一件要辦的事兒,你千萬別給我整尷尬了。”
“你放心吧,我要不當混子,就他媽沒有梁朝偉啥事兒了。”
邱三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我怎么看他好像有點二呢。”
光明插著手,擔憂的說道。
“閉了,我的人用不著你說。”
武洪剛挺不樂意的回了一句。
“呵呵,操。”
光明一笑,隨即沒再插嘴。
“走了。”
邱三說完,直接推門走下了車。
另外一頭。
工廠里,恒哥臨睡覺之前,接到了上面的電話,隨即非常緊張,額頭冒汗的接起說道:“遠哥。”
“剛回來,聽說工廠出事兒了。”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恩,工廠炸了。”
“你這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在娘們的肚皮上忘了吧,,”中年沉默一下,聲音略有起伏的問道。
“不敢,不敢。”
恒哥連連點頭。
“明后天,你準備接一下,我們這邊有人要過去,還在佛山的工廠見面。”
中年干脆的說了一句。
“誰...誰來啊。”
恒哥結巴的問道。
“跟boss合作的人。”
中年想了一下如實說道。
“跟...老板合作的人。”
恒哥聽到對方說,明天要過來的人,竟然是散步者的合作伙伴,頓時汗如雨下,不停的用手擦著額頭回道:“這點事兒,還用領導過來么。”
“你太拿,你自己當回事兒了,人家過去,是正好要在深圳接待貴客,,去你們那兒掃一眼,只是順路。”
中年皺眉回了一句,隨即繼續說道:“貨沒了,那是你們的操作失誤,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把該交的錢,按時交上來。”
“明白,明白。”
恒哥連連點頭。
“先這樣。”
中年冷冰冰的扔下一句,隨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恒哥拿著電話,一屁股坐在床上,皺眉自語了一句:“媽的,散步者的合作伙伴要來,是不是想把我換下去。”
“咚咚咚。”
就在恒哥擔憂,自己地位不保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嘩啦。”
恒哥聽見敲門聲以后,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后從枕頭下面掏出仿六四,皺眉喊道:“誰啊。”
“恒哥,是我。”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啪。”
恒哥打開手槍保險,隨即拽開了門,看見外面是鞋廠老板以后,頓時皺眉問道:“這么晚了敲門,有啥事兒啊。”
“非常重要的事兒,剛才有人到前門找我,他說,他是咱爆炸工廠的工人,要求見面跟你說話。”
鞋廠老板解釋了一句。
“工人,。”
恒哥頓時一愣,隨即快速問道:“你感覺他托底么,。”
“我跟他談了兩句,隨后就給他拉車間里去了,衣服全扒了,耳朵里,嘴里,頭發上,就連屁.眼.子里,我都拿筷子捅了捅,身上很干凈,沒有東西,所以,不會是警察派來誘捕的人。”
鞋廠老板肯定的說道。
恒哥聽到這話,頓時松了口氣,隨即想了一下說道:“你把他弄到后面帶地窖的廠房里,我馬上過去。”
二十分鐘以后,恒哥單獨見到了邱三。
他打量著邱三,見他的衣著襤褸,頭發亂糟糟的,眼圈還通紅,隨即沉默一下問道:“你是工人,。”
“恩,我是下料的工人。”
邱三咬牙,點了點頭。
“我怎么相信你是工人。”
恒哥用槍口撓了撓鼻子,隨后淡淡的問道。
制.毒人的謹慎程度,常人根本無法想象,恒哥的面容僅有身邊的寥寥幾人見過,而工人,只知道老板是他,但雙方根本沒有必要見面,所以,恒哥對幫自己干活的工人,全都不熟悉。
“工廠在地下室里,想要進去,需要走三道門,完全隔離的休息室在右側,門口有四臺監控用的顯示器,我們六個小時換一班,吃飯統一發配,作業時不許抽煙,不許帶明火..。”
邱三思考了一下,隨即滔滔不絕的說著證據,他對地形的形容相當準確和順暢。
“工廠爆炸,你是怎么跑出去的,。”
恒哥聽了邱三的一段證據后,突然打斷問道。
“我來,就是想說這個事兒。”
邱三沉默一下,手掌哆嗦的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隨即點燃以后,深深吸了一口,目光復雜的看著恒哥問道:“大哥,,我要實話實說,你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
“這個隊伍里,我就是天,你只要沒撒謊,在我面前,沒什么不能說的,”恒哥干脆的回了一句。
“工廠爆炸以后,我離成品貨的倉儲間最近,所以,大火一燒起來,我掉頭就跑進倉儲間,這個地方,平時我們進不來,因為管理者,怕我們偷貨,所以,我進去的時候,稍微有些迷路,跑了兩圈,我剛分辨出方向的時候,發現蟒哥也進來了,他拎著地上的一個登山包,還有兩個袋子,直接就從安全通道跑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
邱三一口口裹著煙卷,聲音沙啞的說道。
“你說是說大蟒偷著拿貨了。”
恒哥面無表情,死死盯著邱三問道。
“我看見的就是這些。”
邱三堅定的說道。
“大蟒拿的貨,已經交給我了,,你為啥要挑撥我們。”
恒哥瞪著眼珠子,突然將槍口指在了邱三頭上。
空氣悶熱的廠房里,邱三額頭冒汗,咬著牙說道:“我沒挑撥你們,只是我覺得,倉儲間里直接擺一個登山包,還有兩個袋子,這事兒很奇怪。”
恒哥盯著邱三,面無表情的像是要扣動扳機。
“哥,我沒撒謊,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
邱三雙腿不停的顫抖,語氣很是懼怕的說道。
恒哥看著邱三,隨即停頓了幾秒,將槍收了。
“恒哥。”
就在這時,鞋廠的老板跑過來,張嘴喊了一句。
“怎么了。”
恒哥皺眉問道。
“呂雷找你,說有重要的事兒說。”
鞋廠老板趴在恒哥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