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鼎1894 第五六六章 元首特使
ps:新篇章故事開始了,大家多支持。
“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值得么?”
京城,楊氏私家會所,茶室之中清香怡人。
薛晴素手輕舒,為楊浩斟滿一盞碧綠清澈的茶水,凝眸審視他平淡的臉龐。
那上面,看不出絲毫的悲傷難過,仿佛忽然失去了四位親人,并沒給他帶來多少沉重打擊。
當然也可能有另外一種解釋。
楊浩微微一笑,抄起瓷杯在指尖輕捻轉動,淡然道:“正所謂有所得必有所失,天公地道,沒什么值得不值得。你不覺的,這樣的結果對所有人來說,是最容易接受的么?”
薛晴聰明過人,從中聽出來什么,慧黠的眨眨眼,笑出兩個酒窩:“應該說,是對你以后做事最方便才是吧?”
楊浩舉杯,一飲而盡,算是默認。
薛晴幽幽一嘆,抄手放在小腹前,似乎有些悵然的道:“有點可惜......。”
“可惜什么?”
楊浩抬眼望她,目光隱現絲絲銳利。
“可惜他們沒法參加你和小姑的人生大事。做父母老人的,總希望親眼看到子孫后代成家立業,開枝散葉。”
楊浩嬉笑:“我看,是你覺得以后行大禮時,沒有高堂滿座,也沒有一個大家要當,不免遺憾吧?”
薛晴俏目一瞪,嗔道:“呸!滿嘴胡柴!”
楊浩哈哈大笑。
三言兩語之間,兩人已經摸清彼此的心意。
楊家四口子人失蹤“去世”的太蹊蹺,作為準親家的薛家和道門一派對此很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們中間畢竟有擅長奇門推算的高手,略微用心便可發覺。這事兒里外里透著詭異。
再結合楊浩一系列的行動,幾位當家人頓時恍然大悟,這應該是楊家在主動斬斷后路,讓企圖拿他家人做文章的勢力,徹底失去了抓手。
沒有血親當人質做筏子。便沒辦法要挾逼迫楊浩姑侄倆按照他們的想法做事。不管是意圖報復的西方勢力,還是始終不甘于楊氏龐大能量不受操控的國內高層,都將因此而失去關鍵的棋子帶著外掛闖異界
只是如此一來,楊家四口長輩就要永遠消失在世界上。
在當今這個天上地下幾乎沒有絕地的年代,四個大活人要想藏起來不被世界級大國或強大力量找到,可說是不可能。
楊浩卻竟然做到了。哪怕水平再高的易算高手,也沒辦法推算出其所處的大體方位。除了知道人并沒有夭亡,竟是云里霧里莫名其妙!
這讓自詡高明的道門首腦們更覺莫測高深,對于楊浩的深淺虛實,有了更進一步的高估。
薛晴的道士二叔等人。也通過政府高層側面了解到,以國家力量調查的結果,也沒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個結局。大概除了撬開楊浩和楊海心的嘴之外,沒有人能真正獲得真相。
就如同楊氏的巨額財富來路,還有那些本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的傳世文物一樣,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又或者,當真有什么穿越時空的蟲洞之類,讓楊家人掌握了?
然而近幾年的監視。已經窮盡了國家力量的所有辦法,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這條路走不通。
薛晴代表家里人前來表示安慰,同時也是試探。
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能以尋常等閑視之,可算是兩股龐大勢力的結合。不管兩人如何的相互看對眼,畢竟在感情之中夾雜了許多的利益與糾葛。
換做一般年輕男女,可能接受不了這樣的婚姻模式,仿佛一段純粹的愛情或許更令人滿足。
但無論楊浩還是薛晴,卻早都明了自己的使命。不再將其視作負擔也遺憾。
雙方都有心繼續保持下去,便要彼此表明心跡。三言兩語間。楊浩隱晦的透露出了點滴消息,足夠讓薛晴以及她身后的人判斷出結果。
聰明人說話。點到為止。
薛晴重新添水續茶,隨意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楊浩懶散的放松身子,悠然道:“小姑要寄情于工作,化悲痛為動力,力保楊氏集團更上一個臺階。我么,當然是繼續當甩手掌柜,敗家大少爺,找地方散散心去也。”
薛晴凝眸注目,神光湛然:“該不會又是一跑就沒了蹤影,誰也找不到吧?”
“很抱歉不能帶著你一起去。”
嘴上這么說著,楊浩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兒歉意。按道理說,兩人都已經把話挑到明處了,還有什么秘密是不能分享的?起碼一般都市男女大概都受不了。
薛晴竟不以為意的點點頭:“注意安全。”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不悅。
楊浩似乎早有所料,欣然大笑。薛晴狠狠瞪他一眼,如此忘形,讓外人看到,豈不是等于承認根本沒有半分悲痛?不能不令人懷疑那些不幸的真假啊!
第二天,楊浩又“失蹤”了。
京城內外,諸多被發動起來盯梢的人全都麻了,哪怕被上面痛斥無能草包,也只有無奈的接受。實在是,詭異的沒法形容啊!
有人跑去白云觀上香,或者暗地里找密教活佛上師開示,甚至偷偷的信了教,沒有一個人找到答案。
時空轉換,楊浩到了乙位面。
再次出現在京城之外的政務中心衛星城,楊浩發現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這里的寶瞳。
十年建設,平地拔起五座小城拱衛四周。作為政務中心的小城總面積趕不上一座十萬人的縣駐地,但每一座建筑都充分體現中國文化的厚重、渾樸。沒有紫禁城的富麗堂皇,卻更顯的軒敞宏闊,有囊括四海之氣象。
其余部委機構樓房設計也各具特色,體積適中不尚奢華。極其符合新政府厲行節儉的作風。要說最為壯觀的,則是代表天下權力中心的大會堂。作為執政兩派和參政各黨吵架的所在,空間大的足堪比擬萬人體育場,堪稱當世最牛的政治活動中心,令人側目。
平整的雙向八車道大街四通八達。充分的綠化讓人放眼望去,一年四季郁郁蔥蔥。干凈,整潔,光彩照人。
大白天的,街上也看不到太多人往來。有電力軌道公交系統安靜的運轉,偶爾見騎著自行車的官員慢吞吞的趕往某處。沒有前呼后擁大老爺出巡的喧囂。也沒有一輛價值數百萬的豪車當座駕,空氣中連一點兒尾氣味道都沒有。
楊浩不由感慨:“還好,官僚主義作風沒有刮起來,模范帶頭作用明顯啊!”
當初建國定鼎立下的規矩,效果是明顯的。
政務中心設在新城。官邸住宅全部放在結合部,避免土鱉進京搶奪王府大院的丑陋做法。從官邸到政務辦公區,有電車通勤,或者騎自行車前往也不過二十分鐘。在全力構架清晰完整的格局下,沒有誰真的會忙到寢食難安。
汽車雖然已經開始普及,卻并不作為京城官員的標配。整個京津中樞地帶,從開始就設立成為環保示范區域。作為當朝大佬的各黨派議員代表領袖首腦,必須率先垂范。誰也不想讓人抓住把柄。
政務區衛星城里沒閑雜人等,警衛森嚴水潑不進,他們也不需要出入帶著一大堆保鏢。或許等日后慢慢開放旅游觀光了。才可能配屬一些,但也別指望顯擺給誰看整個城市,全是官僚。
只是不知道,這種良好風氣能夠保持多久。
楊浩在街頭閑溜達了片刻,便有人前來迎接。
作為執政新朝十年的“元首”,投影分身楊鼎世已經成長為一位氣勢磅礴的超級領袖。年近四旬的成熟臉龐上盡顯威儀。舉止行動之間與十年前又或者現在的楊浩判若兩人。
兩人面對面,楊浩捏著下巴上下打量。嘖嘖贊道:“成熟版的我還是蠻帥的嘛!看起來不必擔心人到中年禿頂長殘了。”
“炎黃鼎”的作用下,彼此變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從1900年立國。兩人分道揚鑣,記憶和經歷走向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本世界的楊浩不到三十歲,依然青春張揚活力十足;乙位面的中華元首閣下,沉穩內斂氣度豪邁,為當今世界之巨魁,天下為之側目的權柄執掌者。地位,思想,經歷,眼光,天差地遠。
楊浩并不羨慕,也不打算彼此融合。彼此已是不同的靈魂,那就繼續沿著各自的軌跡走下去好了。他更珍惜自己完全經歷的那一部分,而不是平白得來的所謂“記憶”。
楊鼎世顯然已經習慣了十年如一日的嚴謹生活,時刻身負億萬民眾的生死存亡,于風云詭譎的世界大勢瞬息萬變之間,始終保持一顆不變赤子之心,奮發向上踐行不止,這是何等強大的精神意志!
能夠持之以恒,早已不是常人。
兩人并不存在“你是我的備胎、分身、影子”這種概念,也沒有什么心理障礙。沒有被取代的擔憂,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對等交流。
應有的信息直接通過精神層面交流過,楊鼎世笑問:“你當真只是來這里散心?正好可以游覽一番我治下的大好河山,提一提意見大逆轉1906。”
楊浩一翻白眼:“我閑的蛋疼才管你的天下好壞!作為歷史使命的那一部分我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折騰去吧。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總得找點有趣的事情做才高興。”
楊鼎世點頭:“正好,我這里有個差使,你一定喜歡。”
“干嘛?帶著一幫超越五十年水平裝備的大兵欺負小孩兒,我沒興趣!”
那種毫無懸念的戰斗,他之前打了好幾年,已經夠夠的。從中找不到什么刺激和樂趣。
楊鼎世笑道:“當然不會。我準備對沙俄用兵,需要派人先走一走外交過場。”
“先禮后兵啊!”楊浩恍然,興奮的摩拳擦掌,“好得很!難得能欺負欺負毛子祖宗,這個機會不容錯過。我猜,一定是要求其歸還被占領的土地為條件吧?”
“沒錯。如今世界風云動蕩,巴爾干火藥桶危機匯聚到頂點,我決定推波助瀾,一舉將火燒旺了,提前掀起世界大戰!”
楊鼎世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把世界各國全都卷進去的驚世戰爭,看做給隔壁鄰居院子里松松土那么輕巧。
楊浩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牛!所謂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億萬人的生死存亡也不過是大人物隨口一個決策的事兒。
不過他終究對當下局勢了解不夠,深問一句:“怎么,國內主戰派抬頭了?還是有矛盾需要轉移?據我了解,中國文化之中,并無擴張侵略的傳統。”
楊鼎世目光悠遠,謂然一嘆:“王朝更替的太容易,這個時代并沒有經歷百年屈辱、血火洗禮,沒有徹底的革命一舉掃盡千百年沉渣腐朽,便不可能真正脫胎換骨。就算我一直掌權,不用多久也會開始故步自封,這不是我們存在的目的。必須打破這一藩籬,將整個民族投身于世界劇變的熔爐之中重新鍛煉,才能得以浴火重生!”
楊浩倒吸一口涼氣,似乎這個“自己”比自己手段更兇殘啊!
不過想想他能夠理解了。按照本世界的經驗教訓,能夠成為世界強國的,無不是經過漫長而殘酷的革命,流了無數的鮮血,大破大立之后,才能脫離傳統桎梏,走向文明新生。
安理會五大流氓無不如此,個頂個殺的人頭滾滾!
他們穿越而來,雖然避免了清末五十年的摧殘折磨,終究將中華文明保留一口元氣,卻也將滿清二百多年和宋代以來千年的糟粕頑固守舊一體接納,要革故鼎新,卻不僅僅是普及教育所能解決的。
楊浩鄭重其事的應下來:“好吧,你能下定決心,我不介意好生耍一耍。你打算給我安排個什么職務?”
“元首特使吧。稍微變幻一下形容面貌,帶一些年輕不熟悉的外交人員出使就好。”
“元首特使啊!這個頭銜可圈可點。”楊浩搓著下巴品味,怎么都覺得有股子特命欽差大臣的感腳。另外也對“元首”這稱呼感到微微的蛋疼,果然不當皇帝,就得換一種方式獨裁,才能得到這個世界人民的認可嗎?
看起來,要實現民主共和,任重道遠啊!
他欣然領命,第二天出現在外交部,受到現任部長唐紹儀的慎重迎接。雖然楊浩的外表經過“炎黃鼎”的變化遮掩,老唐也仍然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熟悉的氣質。后來一想,貌似跟尊敬的元首閣下相似,也就釋然。
出使沙俄的代表團成員早就選定,楊浩化名楊子炎為正使,副手是個剛剛入職的二十郎當歲小年輕,名叫顧維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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